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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为谁染线织嫁衣•下

9 为谁染线织嫁衣•下 (第1/2页)

皇家羽林骑开道,礼乐齐鸣,潢潢是天家威严,婉婉是娴静佳人,沿途街人争相目睹,赞声不绝于耳,清妩裹在厚服重锦里,头顶犹如千斤,昏昏沉沉不知天日,掌心竟渗出细细密密一层汗,周身燥热,一张秀脸憋得煞白。
  
  巳时,迎娶仪仗直入前清门,经永嘉门,广元门,再过最后一道丹龙门便入得皇宫外廷,一路均由正门经过,而非一般嫁入皇家女子所过的侧门,足见身份尊贵荣耀无上。
  
  廷内太监将队伍一路引至函元殿,花轿停下,喜娘掀帘请出清妩,冰砚在旁小心翼翼扶着,兢兢迈向大殿,而后恭敬下跪,倏然间只觉一团明黄高高立于大殿之上,万人朝拜,气势恢弘。
  
  典礼伊始,冰砚扶持之姿已成倚靠之态,全身恍然无力,眼滞手僵,皇家仪仗冲天,礼乐震耳,直教她心也跟着一起震荡,惶惶不知所处。
  
  礼官读颂词,烟花爆竹于皇宫上方粲然绽放。乐师齐奏祥和曲,内侍高唱凤鸣朝阳。
  
  凤凰于飞,和鸣锵锵,凤凰于飞,翙翙其羽。
  
  清妩被牵引着一步步踏上皇阶,沉首敛眉的她只瞧见一方镶金红绫蛟龙靴,靴头微微上翘,趾高气昂,这便是她要携手一生的良人了,无论生死,永被冠以他姓。不知为何心口一窒,一滴莹泪悄然滑落。
  
  懵然中谒了三拜,清妩只听见耳边祝福欢语不断,也分不清谁是谁,浑浑噩噩又上了花轿,绕过宣政殿,紫宸殿,穿过中元门便到了内廷。昭庆宫在内廷东南面,四周有九曲回廊,内有落尘馆,明德斋,花萼楼,景色精美细丽为宫中一景。
  
  按习俗,新娘在入洞房前不得言语,不许掀盖,也不许擅自进食,是为不吉。须待夫婿入房以龙称挑去盖头,方能一同用膳,意为夫妻同心,一结终生。
  
  但直至清妩足前一缕阳光转成微弱烛影,那所谓良人依旧寻不见一丝踪影。清妩早已饿得全身无力,眼前昏花,却依旧端正坐在烛光里,金线红锦的盖头落落垂至交叠双手,流苏连连。
  
  手脚渐渐凉冷,沈莳杰仍未出现,冰砚着急,偷偷从后门寻人去了,留下清妩一人坐在榻沿,满眼红艳逼人。蓦地,她一把扯下龙凤呈祥金丝如意帕,连带桌上龙称一并甩了出去,清脆击地声撞得她心中快意阵阵,舒爽无比。
  
  本就不如意,何须称心。
  
  清妩狠狠将唇瓣抿得一丝血色也无,眸中凌厉铺天盖地,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将那一朵金瓣牡丹皱得面目全非。
  
  房内宁神香沉沉撩人,断续幽然似深抑在喉间的哽咽。红烛泪流,案上玉器银具映出柔和光晕,却叫她想起一双清寂的眼,一抹如水的笑,瞬息之间,已刺得她心口如抽丝般的痛。
  
  不是不记得,慕音三番几次追问他们相识的最初,不是不愿说,次次见他时心如刀剜的痛,只是,她的一生,早已与他失掉姻缘的红线,永不相连。
  
  清妩抱紧自己,恍然四顾,仿佛回到当初那个无依无靠的苏忆晚。
  
  彼时她正值幼龄,他亦风华正好,在那株梧桐树下,悄然相遇。
  
  昔日父王亲制的乌梢鞭,取南疆野牛的外皮,选了上等的青铜丝一齐拧就,寒利如剑,一鞭入髓。本是防身之物,如今却作发泄凶器,似乎唯有这样,才能将她胸口阴戾全数出尽。
  
  一夜之间,从尊贵郡主沦为卑贱侍女,受尽□□,母妃却毫不反抗,只知低声哭泣,终日哀眉吊唁。清妩又气又恨,瞬时将那梧桐树身抽出几道深深伤痕,狰狞可怖。
  
  “住手!”一声清宛破空而来,如落天泉水。
  
  清妩一怔,手中凝滞,瞧见一位白衣少年,眉眼似曾相识,清绝隽雅似梦中难忘容颜。是了,昔日宫中受辱,曾得他出手相救,是为初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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