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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为谁染线织嫁衣•下

9 为谁染线织嫁衣•下 (第2/2页)

清妩抿唇不语,并未因救助之恩而施以笑颜。
  
  枕书快步行至梧桐树前,白衣飘飞如行云端,他张开双臂,紧紧注视清妩高扬的乌梢鞭,清楚而响亮地说,“不许打它!”
  
  清妩忍气,留他几分颜面,只冷冷说,“让开!”
  
  枕书也固执,肃色满面不肯让开,冠玉面庞坚毅动人。
  
  一团戾气呼啸而出,清妩高高扬鞭,狠狠一甩,一阵闷哼,鞭子直直僵在空中,清妩弱声惊呼,枕书竟徒手抓住鞭子,分毫不差。
  
  温热血液顺着乌梢鞭身缓缓滴落,在素色砖石上盛开红莲如火,清妩震惊万分,话不能出。那样的乌梢鞭,只需那么一抽便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一路痛进骨子里。
  
  枕书如玉脸色渐渐泛白,终于支持不住跪倒在地,手里却仍死死抓着那柄鞭子,仿佛一放即可噬人。
  
  清妩缓缓回神,心急却又气傲,“我说了让你闪开,休怪我!”
  
  枕书微微一笑,眸中坚定如初,“我不会让你伤它。”鲜红晕染他如雪白衣,刺痛清妩双眼,当日母妃咳血,也是这般惧人光景。
  
  血迹愈发加深加重,清妩终于受不住,丢下鞭子惊叫一声惶然跑开,她最见不得鲜血淋漓,惨痛揪心。
  
  再次相见,是她在他掌心划下深深一印,再弃他而去,他却只投以微微一笑,如秋风掠林荡起清妩心中温情。
  
  清妩在房中战战兢兢等着王爷来质问,却一夜无事。第二日,枕书便差人送来乌梢鞭,只字未提前日伤人之事。再过几日,那飘逸少年一脸清澈笑颜出现在她面前,身后跟着白须医者,一身绫锦官服,清妩一眼就知那是宫中上苑御医,唯有他记得母妃沉疴,仅有他有心留意她落魄惨状。
  
  枕书说,那株梧桐秀树是他亲母所植,见树如见母,以为怀念。若有人毁之,他定会以命相拼。
  
  再后来,枕书教她读书习字,为她抚琴吹箫,赢得她莞尔一笑,他亲手做了水色青玉簪子,细细为她插在发间,引她娇媚垂首暗喜。他唤她忆晚,她昵他枕书,若说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也不过如此,日日相伴,夜夜相嬉,于雨水欢腾垂落的廊下低低同吟,“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最美不过少年情。
  
  她永远不能忘记他在她唇间印下轻柔一吻,甘醇静美,如酒醉人,那时便以为是一世了。岂料风云突变沧海桑田,她再次从空中坠落,一俱美梦最终成空,便是连丝毫碎片也不剩,唯有那如梦虚幻的回忆,伴她挨过艰难岁月。
  
  但回忆,也只是回忆,再无分毫回旋余地,也终将那俊雅少年远远丢在时光后头,再不痴恋。
  
  也最终,成就了今日的苏清妩,立誓夺回昔日荣光,斩钉抛下旧日温情。人间十六载,她已尝尽世间酸甜苦辣,笑言不过尔尔,情意再深,也有忘却的一日,唯有权力地位永不背叛。
  
  清妩微微叹气,低首苦笑,任她再无情冷血,也不过是肉做的心,温泽的情,也会心伤,也知哀愁,但命定如此,不容她示弱。
  
  红烛长流莹泪,烛光渐渐转淡,窗格缓缓透入绵暖阳光,筛成无数光点映照倚床华服明章,光晕淡淡,辉晶烂漫,女子脸色微泛苍白,眼角残留一丝倦怠,眸中却异样璀璨,凌厉更甚以往。
  
  “冰砚,更衣。”平缓语调一如丝线舞蹈空中,声线不大,却清晰可闻,犹带威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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