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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再见故人

第十章 再见故人 (第1/2页)

王语嫣与阿碧听了皆是一喜,声音极其熟稔,抬眼一瞧果非外人,正是慕容复四大家将之一的风波恶。
  
  风波恶自从离开慕容复以后,便回到姑苏自家庄园,休养安歇,不时与公冶乾邓百川相聚,提起慕容复杀害包不同一事,皆是扼腕不已,既痛悲结义兄弟丧命,又因主公无情而寒心伤感,多年跟随,几代臣子,也不知该如何面对慕容复才行,只得自己消声隐居,不涉足江湖争斗,这一日临时起意去金风庄见见包三哥坟茔,一怀兄弟之情。谁知一进正门便已看到这番景象,不由得心里隐约狂喜,他这些时日在自家隐居的极为苦闷,无机会与人动手过招,他又本就是好斗之人,实在心痒难耐,今日一见可算遂了心意,疾步窜向前来,于众人身前立定。
  
  包不靓见了是风波恶,蹦跳着过去挽他手臂,“风四叔,你来的正好,他们几个坏家伙,欺负我跟姐姐呢。”
  
  风波恶眉毛一挑:“哦?还有这等事?”说罢一瞧王语嫣同阿碧,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有些尴尬。王语嫣见此情状,忙转移话题,“风四哥,这几个是东华门的弟子,说是要来找包三哥要件什么东西的。”
  
  风波恶笑道:“三哥何时拿过你们东华门的东西,可别趁着三哥身故,便信口雌黄想讹上咱们。”说罢一瞥几名东华弟子,眉目满是轻蔑。
  
  饶是杜珏修养再好,见他对师门如此看低,也不免有些挂不住面,冷冷的说道:“这是之前包三哥亲口与我东华弟子说的,是非曲直,旁人插手也未必断的明白!”
  
  风波恶气冲上脑,目光暴涨大喝道:“黄口小儿!”伸手便去抓杜珏衣衫,他身法极快,杜珏一不留神,险些被他擒住,饶是最后挣脱,仍是撕破了胸口一方衣襟,模样甚是狼狈。
  
  杜珏在四人当中武艺最高,但此般情景下,似乎仍不够风波恶之敌,王语嫣这才放下心来,只见杜珏对三名师弟使了个眼色,四人汇成一个剑阵,身法腾挪,将风波恶围在当中。
  
  风波恶本就好战,见他四人齐上,也不怯场,反而颇为欢喜:“好好好,一次过让老子打个痛快!”拳已向杜珏处挥去,虎虎生风,气势凌人。
  
  杜珏此次有所准备,未如之前一般慌张,反手一挡,剑将风波恶格在外面,而一旁的方铁城已经挺剑来刺,风波恶穿梭几人当中,轮番招架,五个人打成一团,好不热闹。
  
  过了数招,王语嫣却觉出有些不对,喃喃道:“糟了。”
  
  阿碧见语嫣神色有异,问道:“语嫣阿姊,你怎么了?”
  
  语嫣说:“风四哥要有危险。”
  
  阿碧倒是从未想过这点,概因风波恶武功已是高强,对付四个后生晚辈,应是绰绰有余,另外慕容复还在暗处窥伺,这样一想,才回过神来,自己还未将慕容复暗助于己的事告诉语嫣,于是说道:“放心吧语嫣阿姊,不必担心,公......”
  
  未等她说完,王语嫣已经盯着剑阵缓缓说:“东华门是近几十年来的新生道家武学门派,门主任平生剑术绝技凌驾当世,最富盛名的便是他所创的四象八卦剑阵,秉承周易里太极阴阳四象等变化系统而衍生,每一个走位与阵眼,皆从易经可以找到端倪,可谓集古人智慧收于己用,玄妙已极,威力实是强大,比之简单四人合力,不知要高出多少。风四哥他......”
  
  王语嫣正说着,风波恶已有些落了下风,显得力不从心,王语嫣呼喝道:“风四哥留神,这套四象八卦剑阵威力非同小可,你要小心应对才是!”这套剑阵具体奥妙王语嫣也不甚了了,只知其大概,因此无法指点风波恶临场破解,不由得甚是着急,倒是一边阿碧瞧着似乎轻松。
  
  方铁城一剑刺出,风波恶闪躲不及,被划伤一臂,怒目而视,战意愈盛,不过苦于阵法之奇妙,总是捉摸不到对手动向,不免心急如焚,只得闪躲腾挪以求不被刺中,如此下来数十回合,已显得力不从心,眼见杜珏已绕到他背后,风波恶立时空门大露,一剑刺将出去,便将受伤倒地。
  
  杜珏剑尖只觉要碰到风波恶肌理皮肤,稍一用劲便将刺入后背,正考虑是否应重伤于他,还是只擒下便算数,谁知眼前一花,手中长剑经已脱出,一个人影凌空窜出缓缓落地,正是一旁默默观战的慕容复。
  
  “表哥!”王语嫣又惊又喜,一旁阿碧倒无多少惊奇,不过见了慕容复一招之下便取了对方兵刃,也是芳心窃喜,秋波婉转,又怕被旁人发现,便微微垂下头去。
  
  “公子爷!”风波恶只叫了一声,对面的方铁城经已攻至,不得不想法化解闪避,再看一旁,慕容复正应付万昕翰与陆枝信二人,轻描淡写之间,已夺下二人兵刃,这边风波恶也来了战意,大喝一声,筋络暴涨,运起十足劲力,一拳陷入方铁城胸口,只听“咔嗤”一声,对方肋骨立时崩断。
  
  由于慕容复一跃出来便夺了杜珏兵刃,整个严密封闭的剑阵立时被打破,没了周易繁复的阵法助力,几人自非慕容复风波恶之敌,如此几招下来,胜负已分。四人长剑尽皆断折或是被掷了出去,好不尴尬狼狈,而方铁城还生受风波恶一掌,吐了一口鲜血,被万昕翰及陆枝信扶住。
  
  杜珏站稳脚跟,挡在三名师弟身前,拱手说道:“来人想必是慕容公子,果真名不虚传,风度武功俱是人中龙凤,在下这厢见礼了。”说罢微微一躬,姿态甚是恭敬,身后陆枝信与万昕翰两人也随即施礼,方铁城在一旁捂着胸口冷眼观瞧,一语不发。
  
  慕容复并未立时答他,而是转头与风波恶询问:“风四哥刚才可受了伤么?”
  
  风波恶连忙道:“只擦伤一点皮肉,不碍事的,多亏公子爷及时出手,否则胜负实难预测。”语气颇为生疏,虽依然恭敬,却不复往日的亲密无间之感,慕容复见了心里也是颇为感怀,便转向东华众弟子:“在下姑苏慕容复,这是我旧友故臣的府邸,如今斯人已逝,不知几位仍有什么见教。”
  
  杜珏心念一转,权衡情势,心知今日是决计不可能在武功上讨得便宜,那要索取本门宝物便是痴人说梦附于空谈,再看慕容复的态度,包不同却是身死无疑,因此不再与慕容复等人纠缠,抱拳再次施礼:“包三爷年前曾与我派弟子交手,言谈之中透露过我派一项宝物落于他手,今日来这是想借机讨回,惊扰了诸位,还望海涵。”
  
  慕容复与风波恶俱是疑惑,二人并未听说过包不同有什么奇珍异宝在手,何况之前很长一段时间,几人都相伴同行,若有什么藏匿举动,也逃不出慕容复的眼力。是以慕容复甚感惊奇,不过并未多说,只是接道:“我想多半是误会,包三哥之前一直与我相伴而行,未见过有什么奇异宝物,个中情由,不如在下改日去东华门与任平生任门主当面质询,也好将事情说个清楚明白。今日我们尚有些事,便不多留各位了。”
  
  杜珏见他如此说,自是没有下文,只得应承,与几位师弟捡还佩剑匆匆离开,方铁城离去之时紧盯着风波恶,犹自恨恨不已。
  
  此时院内便再没有外人,包洪便将众人全部让至正厅落座,风波恶问道:“公子爷,你们今日前来,所为......?”一时也想不出该如何接续。
  
  慕容复面有愧色,但毕竟自诩主公身份,且一向自视甚高,不愿在旁人面前露怯,是以淡淡回道:“一场宾主,我......总该来拜祭一下包三哥,一表心意。”他说出这句话仍自吞吞吐吐,废了好大气力,王语嫣与阿碧在一旁看见也是心疼,于是语嫣在一旁也帮着慕容复说道:“是啊,风四哥,表哥这些时日里,每每念及你们,都是十分想念,追悔不已,我与阿碧看在眼里,也是感同身受。”阿碧连连点头称是。
  
  包不靓并未听懂几人说的具体意思,不过对慕容复她也有印象,知道父亲便是追随于他,因此并不将他当作外人,说道:“慕大爷,亏得你刚才出来的及时,要不我们就该被那几个人欺负了!”
  
  慕容复望了包不靓一眼,知她定然不知道包不同是毙命于自己手下,但仍不免惭愧躲闪,不敢与其眼神相交,只含糊应承。
  
  一旁阿碧与包不靓关系颇为亲近,并不避及,摸着她的头笑语:“什么慕大爷,是慕容大爷才是,况且公子比你父亲年纪要小得多,你叫他叔叔就是。”
  
  包不靓撅起小嘴,颇为不愿被管束:“我偏要叫他慕大爷,慕容慕容,听起来才没有这个威风,像是个姑娘家一般。”
  
  包洪在一旁制止道:“小姐别胡乱说话,慕容公子......”慕容复摆了摆手:“由着她吧。”同时询问道:“包三哥的坟茔葬在何处,我想去祭拜一番。”
  
  包洪也不知他们之间的恩怨纠葛,只知慕容复是包不同多年家臣,如今主公祭拜亡臣,也无甚不妥,于是说道:“便在后山林园,老朽带慕容公子去就是。”
  
  风波恶说道:“不劳老管家了,正好我也要去,便由我领着公子过去即可。”
  
  慕容复道:“那是最好,我们便动身吧。”说罢几人起身走出正厅,向后山行去。走进林园,石灰墙下,一扇新立不久的坟茔停在当中,右侧仍有一个紧邻的坟墓,年代看来已经久远,正是包不同亡妻之墓。
  
  慕容复见此情状,心里不禁极为凄楚羞愧,一撩起衣襟,也不问地下是否清洁,躬身下拜。这等大礼往往是晚辈祭拜长辈才实行,慕容复是包不同故主,平日虽以兄弟论称,但地位隐然是高他一阶的,如今慕容复肯以这般礼节祭拜旧臣,显然情绪极为真挚悲情,风波恶在一旁看见,也不免动容。
  
  王语嫣走向慕容复身侧,手扶着他的肩膀,“表哥。”慕容复抬头一望,以手拍了她两下,示意自己没事,随即缓缓站起身来,抖落尘土,手扶墓碑喃喃道:“复国之路,遥遥无期,待到兴复大燕基业之时,定不忘君之功勋。”声音虽轻,但风波恶站在他身侧不远,且五觉甚为灵敏,因此也听得清楚。见慕容复神态恳切,情状黯然,实是出于真心诚意,不似作伪,因而也有些动容,仰天长叹了一声,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慕容复定了定神,转头对风波恶说:“风四哥,如今你们都有什么打算。”
  
  风波恶一怔,不知如何回答,的确想不出今后该如何打算,是与慕容复一刀两断再无牵连,还是继续跟随旧主,光复大燕?矛盾重重,因此嗫嚅着说:“我也不知。”
  
  慕容复知道一时之间让他做出决定也非易事,也不再追问他,与他寒暄两句无关紧要的话题,知道这三人如今都在自家庄园,并未出入江湖,慕容复便让他先回去,自己迟些时候再去一一拜访几人。同时问了包洪金风庄境况是否可以维持,又赠了些许银两,直言如果银两短缺,就及早知会,万不可让包不靓因此受了委屈,包洪连连应承。
  
  这一次金风庄一行,意外遇到风波恶,还与东华门弟子交上了手,见识了他们威力惊人的剑阵,心知如果不速战速决,其剑阵之变化莫测,实是让人难以捉摸,饶是自己也不敢确保以招式可逐个破解,只得以内力直接逼退其中一人,打出一个缺口,剑阵自然瓦解。
  
  “能使出如此高明的剑阵,任平生武学造诣实是不可小觑。我还施水阁武学典籍何其繁多,但有关他门下的秘籍却少之又少,有关这剑阵的更是闻所未闻,今日是这四人内力与我相差太过悬殊,如若换成是任平生使出,岂不是轻易即可胜我?”想到这里不免心下懊恼,只觉江湖上好手实在云集,自己武功虽属尚佳,却无法真正睥睨群雄,武学一途犹如仰止高山,仍有无数险径阻挠。
  
  阿碧见他面色不愉,怯生生的问:“公子,我们现在是回家去么?”
  
  慕容复望着寂寂天色,说道:“也只好如此。先回去再做打算吧。”于是三人往姑苏城内慕容家走去,不多时便到了参合庄前。
  
  旧地重回,自是数不尽感慨惆怅,想起一年内人事沧桑,风云变幻,自己更险些沦为疯癫,了此一生,可谓无比唏嘘。与王语嫣及阿碧进了庄园,一干仆从见是主人回来,纷纷放下手中活计出门迎接,慕容复随手招呼一下便由他们回去了,自己与阿碧语嫣回到正厅。
  
  此时管家送来一封书信,恭敬说道:“公子,这信在庄内已经几月有余,是留在您卧室床榻之旁,深嵌于床头,废了好大气力才抽了出来。定是武林高手所留,是以不敢怠慢,赶紧拿来给公子过目。”
  
  信封并未署名,只写明慕容复亲启,慕容复展开信笺,共有三页信纸,笔体苍劲有力,看得信款,竟是父亲慕容博所留。
  
  慕容复不禁一凛,心道:“爹爹这是何时所写,难道当时少林见面以前,父亲便回过家中留下书信?”一想的确应是如此,当时情势危急,事态变幻莫测,无法容得父子二人好好交谈,而父亲也似是有些事情要说与自己,只是碍于环境不许,未能成行。连忙仔细阅读每一字句,生怕留有一丝遗漏:
  
  复儿,中原群豪,不日即云集少林,为父得知萧峰即将亲率辽兵来犯,如能趁此机会,与其交好,借辽势以图南朝,则大事可期。萧峰之身世盖是因我之计以致,我若晓以利害,以南朝一半疆域为利引,让他助我父子成事,辽军素来骁勇,南朝汉人万万不是对手,必要之时,可让他手刃为父,以报父母血仇,但求于复国有裨益,便不惧生死。
  
  读到这里慕容复心想:“原来一切都在父亲掌握之中,当时的情形已在他预料,可惜萧峰却不识大体,面对如此开疆拓土的机会却不加以珍视,真乃武夫秉性。”实则萧峰怜惜两国百姓,以一死止干戈,其高义所在,却不知胜出慕容两父子多少。
  
  于是又接着读了下去:
  
  为父一死,光复之任积于你身,万不可丝毫懈怠。我这些年来,以燕龙渊为名(见天龙八部新修版),在两淮一带积下豪富,你又广发黑色令旗以江湖各门派,积攒势力,我们需兵和一处,将打一家,将所经营的一切都集中起来,方能成事。我于闽南一带,觅得一处海岛,毗邻流球,地广物丰,足可做为我父子屯蓄兵力,反攻南朝之用,你在福建临海出船,直航过海,按信末图纸所记,不远即可觅得岛踪。该岛是为瀛洲,古已有之,原有之土人祖居百年,部落文字等基本事物一应俱全,虽简陋可笑,却也全如王国一般自足。如今岛上居民皆被我携侍从以武力收服驯化,十年之光景,全岛经已被我集毕生心力、财富经营,建设得颇具规模。我死之后,若是辽国背信弃义,多侵南朝疆域,则尚有此地可使我儿休养生息,再图大业。此非一朝一夕之功,田单复国,勿忘在莒,其路悠长,望儿谨记。父字
  
  原来慕容博早有意以自己一命以偿萧峰父子,笼络辽国势力,瓜分中原,其用心不可谓不深,可惜人算终究有所偏差,最终被少林高手悟真和尚收服,与萧远山同遁空门,一世王图霸业,俱化尘烟。
  
  慕容复读罢长信,久久无语,心道:“父亲如此殚精竭虑,我却懵然不知,更于少室山跟萧峰交恶动手,坏了整盘计划,真乃蠢材朽木!”慕容复由是思想,但觉无限惭愧,同时更有决心光复故国,不孚父亲所望。
  
  王语嫣与阿碧得知了这一封信,也皆是叹服慕容博的苦心孤诣,慕容复道:“我也该好好整理一番,如今手上尚有多少人力、财富可供驱使。”言下之意已是决心成事,王语嫣与阿碧对视之间,都是微露忧色。
  
  “信中说父亲一生所积蓄之财富,尽皆在岛上收藏,想必为数不少,且慕容家本来祖产也颇为丰厚,一时应是没有钱财之虞。”想到这里,又顿了顿,“人力之上,三仙盟与诸多江南帮派皆奉我慕容氏令旗为尊,门派庞杂,一时之间随意调动十数余家不在话下,算得上一支有用力量,此外我仍因想法收拢各派归附,成万人马,应是凑得起来。”说罢心里多了几分底气,只觉自己不是在空口白话,而是一步一步图谋基业,以期成事。
  
  王语嫣在旁柔声说:“表哥,依我看,你所说的这些人,大多是江湖中人,门派子弟,人数到底有限,神州大地,最多的仍是平民百姓,我们如能许以利诱,说不定可积攒下一批死士归心。”
  
  慕容复点点头,认为王语嫣所言有理,出言赞许:“除却武学常识,于时事资政之道,表妹也有所涉猎,当真难得。”王语嫣极少获慕容复如此夸赞,双颊不由绯红,不去应答。
  
  阿碧一旁观瞧二人来言去语,心里颇为失落清冷:“表小姐文采见识都如此出尘超凡,远胜于我,与她相比,我却是欠缺太远差别了。”她本心思活泼开朗,但跟随慕容复一路颠沛流离,数不清的愁思萦怀于心,也不知是喜是悲,只得默然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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