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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再见故人

第十章 再见故人 (第2/2页)

慕容复说道:“眼下你二人是选择一道与我去孤岛之上立身,还是留在这里或曼陀山庄以候我音信。”并不是与她二人相商,只是自言自语罢了。王语嫣欲要开口,也强自止住,望向阿碧,想了片刻终于吐口缓缓言道:“我两不比邓大哥他们一般有过人武技傍身,免不了成为一路上的麻烦负累,何苦使你一路被我俩牵动心机,既是如此,我们便先留在这里吧。”
  
  慕容复也听见她言说之心意,心中颇感激她体己之心,柔声说:“倒是多谢表妹为我打算。”语嫣黯然笑笑,并不做答。
  
  阿碧明白王语嫣此举也是为了慕容复更无牵挂,自然十分赞同,点头称是,慕容复不再多说,转过去吩咐管家安排厨房做些好菜,三人好好吃了一餐,不比在外餐风露宿之窘,很得心意,阿碧本算侍女,不该与主人同座一席,不过慕容家在武林纵横许久,不桎梏于那些繁琐陈规,且阿碧在自己落难之时孤身照料,情义深重,因此在这一块也不做什么计较。
  
  吃罢了饭,已至傍晚,慕容复道:“天色经已不早,你们便去歇息吧,这些日舟车劳顿,也累着了你们,其余事情明天一早再议。”
  
  王语嫣宛然一笑:“不累。”阿碧在一旁逗语嫣开心,说道:“那是自然,有公子在你身边便已是添了一百个精神了。”语嫣嗔道:“又取笑我,你自己就很好么。”两人谈笑之间离开大厅远去,慕容复转身回房,开始着手自己对座下各门派组织进行盘点清算,在书房将记载下来的这些门派具体事物都整理过目一遍,大致有了眉目,一看窗外已是明月高悬,也觉自己在外漂泊,图谋大业,实是没有一天安心日子,今天重回家中,深感亲切放松,久扣的心弦也略松弛了些,一夜安寝。
  
  第二日天光大亮,厨房做了早膳,慕容复用罢以后,问及王语嫣跟阿碧都各自吃过,慕容复问道:“阿碧没回自己的琴韵小筑么。”慕容复为阿碧与阿朱各建了住所,当时鸠摩智挟段誉来参合庄拜慕容博时,便是被阿碧引到此地戏弄一番。
  
  下人答道:“怹说同语嫣表小姐住在一块儿说话,先不回那边了。”
  
  王语嫣如今身世孤苦,曼陀山庄里无人相伴,母亲又已死去,空留在庄里也是徒添愁绪,因此慕容复便留着她住了下来,听阿碧同她关系如此融洽要好,微微点头:“知道了,下去吧。”
  
  下人恭声告退,慕容复在园中随意走了走,参合庄本就十分庞大,结构更是繁琐,机关层出不穷,便如一座小型城堡,里面各式建筑雕刻应有尽有,加上正值春季,路边种的桃花胭红可爱,随风飘散,显得诗情画意以极,慕容复向来苦于家族担子之重,从无心思赏玩风景名胜,此刻初回故苑,心境平和许多,便安然在此漫步欣赏,心中不禁想道:“红袖添香,美人相伴。豪富盛名,文采武功,可说无一不缺。连府邸都如此气派显赫,慕容复啊慕容复,人世里所求之物,不外乎也就这些罢了,可惜为何你从未有半天快乐?”想到此处又觉得自己想法太过消极,不是成大事人该有的胸襟,于是打消念头,不去想它,只专心赏玩周边院景。
  
  日近午时,慕容复离开参合庄,又去到苏州城里。只为找家船坞,雇佣几个船工随自己出海,苏州临水而立,船家自然不少,慕容复拣了一家看起来门脸气派的,进去问道:“在下是个丝绸商人,眼下要出海上货,需租一条大船,另外再加上七八个船工随行,你便替我安排一下吧,钱自然少不了你,这就算下定吧。”随手从怀中摸出一块金锭,抛给船坞掌柜,掌柜的得了金子,又见慕容复气派华贵,想必来头不小,自然不敢怠慢,连连点头:“放心放心,一定尽快给您办妥,小店的伙计各个是出海能手,对这套把式熟悉的很,保准让老板您平安顺风,来往无阻。不知老板怎么称呼?”
  
  慕容家在江南一带本就声势巨大,慕容复之名更是无论江湖市井,都有耳闻,因此也不愿暴露身份多添罗乱,回答道:“在下李延宗。”
  
  掌柜的满脸堆笑做了个揖,口中称道:“李大爷。”
  
  不等他往下说,慕容复已抢先道,“越快越好,否则我就另寻别处了。”
  
  掌柜忙说:“李大爷来我们这便是走对了门,小人这效率是一等一的,这样吧,一天,明天一早,我们便将船与物资一并弄好停在码头,只等大爷带人来就一同出海了。”
  
  慕容复点点头道:“那倒是挺快的,行了,船员你记得给我挑些机灵懂事的,别弄些愣头楞脑的上船误事!”
  
  掌柜嘿嘿一笑,一脸谄媚说道:“不会不会,绝对不会,保准个顶个是我们这最好的伙计!”
  
  慕容复出入江湖已久,对这套生意口自是见得多了,也不以为意,觉得没什么可交代的便转身离开了,身后掌柜还连声作别,殷勤十足。
  
  走在苏州东城大街上,忽见前面人头攒动,聚集了一大片围观者,不由得走近前看了看,只见人都聚集在一家酒楼底下向上观望,正是昨天的云来楼,楼上二楼是栏杆围起,并不封闭,因此从下面可看的一清二楚,定睛一瞧,五个人正在过招,其中四个联手在打一个,打的好不热闹,由于围观太多,慕容复身居外圈离得太远,看不清面目,可看了两眼几人的大致身量跟武功招式,登时变了脸色,楼上的不是别人,正是昨日里已经动过一次手的风波恶跟东华门四名弟子。眼见四人又使出之前已经使得风波恶吃了大亏的四象八卦剑阵,风波恶打了几个回合渐渐力不从心,更受了杜珏一剑,虽是不伤及要害,却流血不止,只得从疾攻压制转为左右支挡,眼见经已落了下风,方铁城见状更不饶人,借着几人掩护,飞转风波恶身后,内力一聚便是一掌下去。慕容复见此情形,当下不再多等,提一口气一个纵身,向楼上跃去,借着发力足点围观众人的脑袋,疾速奔了几步,弄得人群更加骚动,完全反应不出怎么回事,待得回过神来,慕容复已站到二楼之上。
  
  “这又是谁?”底下有人交头接耳互相打听。
  
  “这个嘛,估计是那个莽汉的同伙,来助阵的,要不就凭那四个小年轻合起来打,那人非得被刺成筛子不可。”另一位头头是道的分析。
  
  “嗯有道理,不知道这帮手是哪来的高手?”
  
  “看他这轻功,估计是名震苏州以及周边各县的草上飞吧。”
  
  “也是,除了他别人也没这么厉害的轻功了。”
  
  。。。。
  
  楼上五人斗得正酣,听闻声响,不由一顿,齐齐瞧声音处望去,眼见是慕容复跃了上来,东华门四人心里俱是一沉,风波恶见了慕容复,又觉羞愧又觉欢喜,一时也说不出什么话来,舌头犹如打了结一般,张着嘴支楞在当场。慕容复拍拍他肩,示意不需多说,另一方的方铁城见此机会,望着能借着空子一举将慕容复制服,既解除了威胁,又报了昨日之辱。他身处几位师兄弟之后,正是慕容复的盲点所在,东华门身法又快捷轻灵,偷袭起来得手也是容易,于是方铁城不由分说,急刺过去,剑锋凛冽,飞快逼近慕容复肩膀,风波恶此时大惊:“公子爷小心!”
  
  慕容复却已经有所准备,适才方铁城出剑时剑光一照,便在他眼角晃了一下,知是东华弟子想借机偷袭,只等他欺近身侧,长袖一挥,反手夺下方铁城手里长剑,一如昨日般轻松自如。实则自己心里亦有余悸,若非那一点余光所助,以方铁城出剑之险,实难预判。
  
  方铁城被慕容复如此轻易夺下兵刃,又惊又愧,面如死灰,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恨恨瞪视着慕容复,似是要以眼神将他生吞活剥一般。慕容复不以为意,将长剑把玩两下,做个比划横在方铁城颈前,冷笑一声,方铁城自知不敌,躲闪无用,因此不躲不闪,只呆呆立在原地。
  
  慕容复倒并无心伤了方铁城,只是做个姿势杀杀他的锐气,示意他生死皆在自己一念之间,因此收回了剑式,不去望他,望向杜珏,知道这一行人里大小事情皆是由其定夺,于是微笑问道:“不知东华门几位少侠又与我兄弟起了什么纠葛,非得大动干戈,刀剑无眼,一不留神伤了和气岂不遗憾?”
  
  杜珏面上露出尴尬神色,不如平时一般潇洒自如,慕容复一见心知此事定是东华门这几人理亏在先,因此不敢正面回答,便转身问风波恶事情原委,风波恶见慕容复举手投足之间控制住了场面,心中对于他的钦服又多一分,正色答道:“刚才我在此饮酒,正赶上他们四个在这吃饭闲谈,由于人多纷乱,因此并没看到我,我却注意到他们,这姓方的在其间记恨头先战败,便以恶语对公子你多加侮辱,说......”
  
  慕容复心中怒极,却不发作,只说:“不需隐瞒,有什么便说吧。”
  
  风波恶嗫嚅不语,一旁方铁城倒是大声呼喝:“我头先说,在少林寺上南慕容被北乔峰一招成擒,可见南北之名做不得准,又能如何?却有半句虚言吗?”他深知已脱不开慕容复之手,加上脾气暴躁,所幸一口气将胸中恶气全都发作出来,也不管对方如何处置自己,杜珏几人在身后暗骂方铁城之莽撞,此番对慕容复这般侮辱,看来这一战是免不了了。各个紧握兵刃,蓄势待战。
  
  慕容复果然变颜变色,这事正是他一生最大恨事,每每想起心中都是愤懑已极,又苦于萧峰已死,自己便是武艺更上一层,也注定无法雪耻,这一劣迹可说是终生难以洗刷了。又听得方铁城理直气壮的讲了出来,根本不待旁人多说,已经左手一挥,一个巴掌把方铁城从二楼扇了下去,撞得栏杆纷纷断裂,在场众人无不心惊,旁观的大多是普通食客,何曾见过如此强的掌力,竟可随手将人打落下楼,因此各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杜珏见师弟遭此侮辱,虽知是己方失礼在先,但同门之宜怎可不顾,是以大声喝道:“慕容公子出手忒羞辱人了,我东华门弟子岂是你这般欺负的?”其余两名师弟也随之附和,三人出剑向慕容复刺去,虽少了方铁城,却也不可小视,慕容复正在气头,急于折煞对方面子,是以对一旁风波恶说道:“风四哥且站到一旁,这三人我自己便可对付了。”说话间挥动起手中从方铁城处躲下的长剑,与三人战到一块,慕容复功力深厚,岂是三名新秀可敌,是以虽是剑法极为精妙,但毕竟差了内力许多,还是无可施展。
  
  慕容复也不着急应付,便一招一式的戏耍他们,有如猫捉老鼠一般,眼看三人剑法越出越急,呵呵一笑,长袖一挥卷了杜珏手中的长剑,一边又夹住万昕翰的剑锋,也不使力,只为看他们出丑。风波恶在一旁见慕容复如此羞辱东华弟子,虽有以大欺小之嫌,不过自己适才也险些栽在这几人手上,慕容复此番都算为自己出了口气,是以不发一语,只默默看着。
  
  方铁城已经绕回二楼,虽是受了些轻伤,可仍能上阵,此时他怒气经已不可遏制,早失却理智,只准备一心至慕容复于死地,是以想起师门中有一招与敌人玉石俱焚的招式,师傅连连叮嘱过非到万不得已绝不可轻易施用,一旦使出便无回旋余地,方铁城心中一狠:“士可杀不可辱,慕容小贼,老子今天拼了命也要把你送去见阎王!”主意打定,更无迟疑,此时慕容复正与三人打斗,并没留意到他,于是方铁城悄声移到几人身侧,将杜珏被打落的长剑捡起,瞧准慕容复,手中长剑如电般刺出,丝毫不给人以反应余地,且自己空门大露,不做任何防御,只是舍生忘死的一股脑冲向敌人,同时左掌暗蓄内力,只待一击不成立即补上一掌,另外三人一见心中一紧,“玉石同焚?此乃我派禁用招式,使出后患无穷,将有生命之虞,三师弟怎的如此糊涂!”杜珏心里着急,却苦于被慕容复所制,无法抽身阻止,眼见慕容复即将中剑,方铁城多半也要丧命在慕容复的还击之上,长叹一声,无奈之情溢于言表。
  
  慕容复此次的确大意,直到剑尖扫到衣袂,才有所感觉,再想回头反击都是来不及,心中有些叫悔,恨自己太过托大,竟忘了人要是被逼到绝路,难免会用出什么同归于尽的杀招,自己便是躲得过去也多半要受伤不可,但又想起一样是酒楼之战,与丁春秋过招时情景便与之仿佛,当时自己用上斗转星移吸星宿弟子替自己中毒,这回故技重施也是一样,眼前三名东华弟子正是绝佳选择,是以头也不回,运起斗转星移,内力渐次喷薄,东华门三人俱是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已被慕容复吸到身侧,手上剑式仍未收回,慕容复则早借此力闪到一旁,只留方铁城与东华门三人相对而立,都未来得及收回招式,互相攻击,东华门绝学尽数用到自家弟子身上,正如江湖所传慕容家的“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风波恶忍不住大叫声好,适才真急的他险些出手,可惜距离过远,此刻慕容复急中生智,不但脱离险境,更重创对手,使其自作自受,却是一大快事。只见东华门四名弟子皆有受伤,不过由于方铁城一人之力去攻四人,力道上有所分散,是以并未有重创,反是自己中了杜珏一掌,吐了几口鲜血,好在另两人头先忙于格挡,并没出手,是以只是被方铁城剑锋所过之处划伤,尚未有甚大碍,不过胜负是实在太明显不过,此番狼狈之态俱被旁人瞧在眼里,杜珏四人是名门子弟,武艺又颇为了得,素来心高气傲,此时受此挫败,简直比一剑刺死了自己还难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低头一语不发,慕容复见状,胸中怨气已出,也并不想将事做绝,自己急于结交天下豪杰使其为己效力,无谓惹上莫名仇恨,何况任平生武艺想来不下于己,动起手来也未必占得了便宜。因此淡淡道:“今日已经领教东华门高足武艺,获益良多,他日再去贵门派登门造访,几位自便。”转头跟风波恶说:“四哥,我们走吧。”风波恶应了一声与他共同下了楼,围观的众人一哄而散,留着四人木立当场,说不出话,也无力阻拦。一旁边被打烂东西的掌柜暗自心疼,又不敢出面喊那四人赔钱,只得连声叹气,自认倒霉。
  
  出了客栈,慕容复问道:“风四哥可有什么紧要伤势,不如跟我回参合庄好好休养,你也知我慕容家纵然别的没有,灵丹妙药也是不少,也免得留下什么伤病,日后成了隐患。”
  
  风波恶轻叹一声:“公子爷,不是我风波恶不识抬举,只是我们之前的嫌隙的确是难以......”
  
  慕容复一摆手:“四哥误会了,人有过失自当承担,我做错的事情,不消你说,我也知道需付出些代价,如今你三人尽数离我而去,便是由于我当日之过,慕容复无话可说,也不需多说。”
  
  风波恶听慕容复自陈己过,知道他心里对杀害包不同一事也甚为愧疚,慕容复从来骄傲,如今能毫不推诿的承认自己犯了错,且是对下属言说,已甚是不易,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听慕容复继续说:“不过一桩事是一桩事,不可混淆,此次你是因维护我的名声才与人动手,我绝不可置你于不顾,你来我庄子养伤是再应该不过的事,这之后我也不强求你留下来伴我一同复兴大燕,随你来去。”此话甚是绵里藏针,既让人觉得无法推诿,又是如此的难以拒绝,看似诚恳,实则更有一番非得如此的霸气蕴于其中。
  
  果然风波恶一寻思,实在也没理由再拒绝,毕竟是世世代代效力于慕容家,再大的嫌隙,也无法消除这种长久以来的主从关系,如今慕容复这样开口,自己若是再说其他的借口,也是太不知好歹,于是应承下来,慕容复听他答应,也不露喜色,只微微点头说句:“这样便好了,我们走吧。”二人由此回到参合庄内。
  
  见到阿碧同王语嫣,风波恶稍显尴尬,但还是打了招呼,以前阿碧同风波恶等人都是调侃惯了的,但此番已经不同以往,是以只是点了点头不多说什么,王语嫣则向来跟四大家将是颇有距离,礼数周到,这四人也认为她未来总会嫁于慕容复为妻,是以更不敢有调笑越礼之举,见了面便更无话可说。
  
  慕容复道:“表妹,你精通各派武学,可看看风四哥受的伤是什么药才能救治。”王语嫣虽不通医理,但对武学了如指掌,因此伤势上反映出的门派武学如何配药,倒是难她不到,是以点了点头,说了东华剑法的剑伤该如何调理,又吩咐管家按自己所说抓药,庄内有专门药庐,包罗万有,珍稀灵药不计其数,是以很快便配制好了给风波恶敷于伤口,伤势很快转好。风波恶之前还受了方铁城一掌,是以内伤需要慢慢调理,便在参合庄找了一处院子,休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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