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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东华门人

第九章 东华门人 (第1/2页)

慕容复反复掂量这个教名,隐隐觉得非同小可,心中倒是有些担忧,此番若是因此与这一教宗结下冤仇,或许未必是件好事,但随即又想,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况且也得了少林寺的人心,也不算全无收获,于是展颜笑道:“晚辈年纪尚浅,这古怪的教派却是不大了解,全赖方丈告之,增长了见闻。”
  
  玄净道:“慕容施主过谦了,这次少林暗涌不断,险些毁坏百年基业,施主力挽狂澜,是鄙寺上下的大恩人,以后若有用到少林的地方,不敢推辞。”
  
  慕容复心中听得好笑:“无怪得是你当方丈,场面话说的倒是好听,我且要你们少林举旗随我造反,你可做得到?”但面上自然再三自谦,王语嫣与阿碧见少林方丈对慕容复如此礼敬,与此前怀疑慕容复是凶手时的冷漠丝毫不同,心中也是替慕容复高兴不已。
  
  玄净与几名僧侣便如此相送慕容复三人到了少室山山脚下,慕容复忙请方丈回山,不好再往前送,然后便与阿碧王语嫣出了少室山,又去临近小镇雇了一乘马车。
  
  阿碧问道:“公子,我们如今要去哪里?”王语嫣也是疑惑,只见慕容复正色道:“我意欲先送你二人返回姑苏,然后北上处理一些事情,我慕容家令旗这些年已经招揽不少门派,但这一二年间我事务缠身,无法抽身管制,恐其人心浮动生变,要一一加与安抚威吓,用些手段令他们死心臣服。”
  
  王语嫣听罢心中一紧,心知此前自己与阿碧遭玄忍劫持一事,已累得慕容复担受了些忧心,因此虽难舍慕容复之心甚切,但也不便多说,阿碧自觉身份卑微,见语嫣亦未答话,自己也就不该出头反对,虽有千般不愿,也埋于心中,微微惆怅。
  
  慕容复并未察觉二女心思,只是忙着与车夫商议路线,一切议定以后便乘着马车向姑苏行去。与两女虽同坐一车,但并不过多交谈,倚窗独思,只觉自己如漂泊柳絮,势单力孤,连护送女眷这等小事也要自己躬亲,更念及四大家臣的好来。想到当日为利用段延庆以图夺权争储,竟狠心杀了包不同,是他一大愧事,这其中非但有对包不同的僚属之宜,更有段延庆背信弃义终使自己一无所有的不甘,每每念及,都令他咬牙切齿:“段延庆这个老匹夫,累得我尴尬如斯,此贼不死,我恨难消!”却忘记自己武功仍逊段延庆一筹,如若再见,也未必讨得了好。
  
  几人行进路上,阿碧见场面凝重,急于缓解,但苦于不知道说些什么,便脱口而出:“回姑苏的路上要途经金风庄,可以去看看不靓丫头,也不知道小妮子现在是否还那么刁钻精怪呢!”
  
  王语嫣闻言一惊,在下面轻踩了阿碧一脚,对她使了个眼色瞟向慕容复,阿碧这才惊觉慕容复与四大家将经已决裂,包不同更是死在慕容复之手,如今提及包不同的女儿,恰是戳中慕容复的隐痛,是以忙说:“从少林到苏州,少不得有多少景致,却要细细赏玩一番才安心回去。”意图以此引开话题,可慕容复却并不以为意,皱眉沉思,忽的说道:“阿碧说的是,金风庄是要去看上一眼的,我。。。我也想去凭吊一下包三哥,心中虽是有愧,也应聊表寸心。”
  
  慕容复向来冷静自若,无论心中如何感想,总表露出波澜不惊之态,难免令人觉得有些冷漠,如此袒露心迹的言语实属少见,王语嫣听罢颇为喜欢,想道:“表哥经历一场大变,复原以后,终究与以往有些不同,倘若他对我也是这般,那便好了。”
  
  主意打定,三人便如此行去了,一路上从少室山南下至苏州,晓行夜宿,更换了几乘马车,又走了几天水路,半个月的光景便到了金风庄左近。
  
  金风庄是包不同祖上相传的宅邸,位居苏州城郊,庭院颇为气派,慕容复与阿碧也曾去府上做客,唯独王语嫣并未来过,因此倒也有些好奇,不知道包三哥素来如此古怪,府里的人却是否也都如此。可一念至此,又想到逝者已矣,不由得徒添几分伤感,她虽与包不同相交不多,都是因慕容复的关系才在一起同行,可包不同对自己却颇为照顾,也少出言挖苦,在一贯口无遮拦的包不同来讲,可算对王语嫣极尽尊重,是以王语嫣想到这里叹息了一声,与阿碧携着手走在慕容复身后,不消片刻三人就来到金风庄门前。
  
  王语嫣抬头观瞧,庄园格局不小,虽与慕容家及自家宅院无法相比,可也算一方大户的规格,唯独院落有些砖瓦尘灰堆积,似是无人打理一般,暗想:“难道包三哥府上便没什么人帮他捯饬宅子的么?”
  
  慕容复登上台阶,刚想扣动门环,却始终伸不出手扣动,生怕无法面对包不同的家眷,一时进退两难,木立在那。
  
  王语嫣瞧出了他的尴尬,走向慕容复,柔声说道:“不然,我先与阿碧进去坐坐吧,等见了包三哥的家人,问问三哥的尸骨埋在何处,我们前去凭吊一趟,也就是了。若是家里有什么困窘,我跟阿碧也想些办法帮助,表哥你不必出面的。”
  
  慕容复心中大为感动,只觉表妹实是体己知心,说道:“便依你的意思办罢,我先进城,在东市的云来楼等着你们的消息。“王语嫣应承下来,唤着阿碧:”我不识得包三哥家里有什么人,还是你来叫门吧。“
  
  阿碧走进身侧,叩响门环,慕容复不愿见到包不同的家眷,是以远远走开,脚下走的步子也颇急促,很快便进了姑苏城。
  
  他自幼在姑苏长大,对此处风土人情了然于胸,此次外出一载,经历了人生诸多失意,又回到故园,说不出的感慨满怀,只见街道巷陌都一如既往,市井走卒往来不绝,倍感亲切,心中想道:
  
  “若不是背着如此沉重的担子,我便长居燕子坞与世无争,有表妹跟阿碧相伴,红袖添香,琴瑟和鸣,也是人生快事。”但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即被打压回去,自幼受慕容博所教的,尽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道理,心知成大事者决不可在安适的环境里沉溺裹足,纵使前路仍千难万难,也该勇于应对,不失慕容家贵胄风骨。
  
  由于生长于此,是以并无什么可游览,只随意转了转,便去到了云来楼,这是个老字号酒楼,在姑苏一带颇具盛名,无论是异地客还是本地人,都络绎不断,正称得上是客似云来。酒楼中的伙计将慕容复引到一方空桌,慕容复并不好酒,因此只随意点了些茶点,便在此处等待语嫣阿碧归来。
  
  “几位大爷,要点什么?”一旁的伙计又恭声问道,显是邻座又来了客人,慕容复自不屑理会,自顾自吃着茶点,只听得一个粗豪的声音道:“上三斤牛肉,五坛你们这的好酒,先让爷们儿们开开胃!”说罢听得啪的一声,是将佩刀扔到桌面的声音,慕容复心中想道:“还是几个江湖练家子,听那佩刀声音,斤两不轻,估计颇有些功夫。不知道来姑苏城有什么事情?”不过也只是随便想想,并未放到心里,只听得后面另一个声音说道:“三师哥,我们这次一趟可是累的不轻,要是找到了还好,要是找不到?“话音还未说完,只听那个粗豪声音骂道:”少他娘的在这乌鸦嘴,既然那老小子当时敢那么叫板,哪还有假的。你也不必担心,我们四个一齐上,不怕打不胜他,到时候刀架在脖子,自然而然要将东西吐出来。”
  
  慕容复听得更是疑惑,心下思忖:“从未听说姑苏有什么江湖秘宝,他们所说的人是谁?”不由得集中了几分精神去探听。而对方显然也是生怕走漏消息,声音不如之前响亮,而是低声交谈,在吵杂的酒楼里几乎无法听清,可慕容复毕竟功力深厚,耳目也自然较旁人灵敏许多,因此仍是能听的清楚。
  
  “可是那老小子的武功着实不低啊,否则那东西也不会落到他手,我们四个是否能擒住他还未可知。”适才被斥责的那个声音又缓缓说道。
  
  “五师弟,你可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包不同就算三头六臂,难道我们东华门的弟子便怕他不成?今日便是拼上条性命,也不能失了门派的颜面。”
  
  慕容复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诸多疑团一起涌现,包不同明明被自己害死,怎的会又与他人结仇,对手还是颇具盛名的东华门?要说东华门也是一大武学源流之地,不过地处偏远,且以道教传人自奉,与武林第一大门派少林素来不睦,因此与之相关的事情很少露面,就连上次武林盟主之争也未现身,可江湖并无人敢小觑东华门的势力,东华门门主任平生武艺甚是了得,素有侠名,刀剑双绝,医卜星相更是无一不通,江湖人无不敬佩,如今既是东华门门徒来寻衅,显然此事是非同小可了,于是茶点也忘了吃,只凝神关注四人的谈话。
  
  只听得适才被称为五师弟的那人嗫嚅着说:“我也便是就事论事而已,那老小子武功的确。。。”但说到这又怕被师兄叱骂,因此住了口。
  
  头先的三师兄又说道:“不去说他,我们且好好吃喝,酒足饭饱才有气力与他大战一番。”
  
  慕容复在一旁不动声色细心聆听,但随即众人已经不再说正事,改为饮酒闲谈,于是他便耐着性子等待,等着四人离开酒楼,便押了锭碎银子在桌上结账,身影已远远奔出门外,跟在四名东华弟子的后面。
  
  待到了金风庄庄前,慕容复隐在对面密林之间小心窥伺,为首的东华弟子叩响门环,随即有一名家丁打扮的人前来开门,见四人有的佩刀,有的持剑,像是仇家来寻衅滋仇,不由得慌张起来,倒是一名东华弟子颇有礼数,拱手说道:“在下师兄弟四人是东华门门主任先生的弟子,今日造访贵庄,是有一项旧事要找包三哥了结,还望请通秉。”听这声音十分生疏,应是适才酒楼里四个人之中始终没说话的那个。
  
  家丁嗫嚅着说:“我家主人经已过世了,恐怕。。。”那暴躁的三师哥大喝一声:“你说什么?包不同死了?!”但随即想到自己毕竟是江湖大派出身,不应如此不具礼数,因此顿了顿重新说:“包。。。包三爷何时故去的?”
  
  家丁回答:“已经快半年了,具体的我们这些当手底下人的也不清楚,只知道是主人外出与慕容公子办事,后来不幸身故,是风四爷亲自送回的尸身。”他口中的风四爷自是风波恶了,慕容复听着家丁说的话,心中也不免有些发酸,乱杀功臣实为明主之大忌,现在想来懊悔之意还无法摆脱。
  
  东华门四个弟子听了家丁说的确然不像作伪,转头研究了一下,由起初说话的那个弟子出面,说道:“这位大哥,既然府上发生了这等事情,我们也是三爷的旧相识,理应去他坟前祭拜一番,另外贵庄现在由谁当家?可是包夫人么?”
  
  慕容复心中哼了一声,“还道是旧相识,包三哥的妻子早就病故,一直未曾再娶,这点事情都不知就来伪装熟人,看来所图必定不善。”
  
  果然家丁摇了摇头说道:“夫人一早就病逝了,现在府上按说是由主人的独生女不靓小姐当家,可小姐年纪尚幼,因此无法撑起家业,现在就由老管家包洪帮小姐料理府上的大小事情,算得上半个家主。”
  
  东华弟子道:“既然如此,望请向老管家通秉一声,想必金风庄大户人家,对祭拜友人的朋友,不会不接待的。”
  
  家丁只得应了,去院里找管家禀报,得到准许了就打开大门迎着四人进来,慕容复见状紧紧跟上,在隐蔽的院墙内身子一翻,跃了进去,在假山处藏身。
  
  包洪迎了出来,慕容复见过他,服侍过包家三代,可谓忠心耿耿,为人也颇周到,只是现下年纪也大了,又担负起帮着旧主管理宅子的重责,是以难免有些力不从心,瞧上去也比之前见面苍老的多了。
  
  包洪见了四个东华弟子,知道是武林人物,不敢大意,抱拳微微鞠躬,说道:“不知道四位先生是哪门哪派的高人,与我家主人又有什么事情要处理?”
  
  为首的一个说道:“不瞒老人家,在下杜珏,这几位是我师弟,方铁城,陆枝信跟万昕翰。我师兄弟四人是东华门弟子,在下盖因与贵庄庄主定有一年之约,是以今日来寻,不知庄主是因何身故,现在又埋葬何处,还望告知,我们也好去拜祭。”显然他们有些怀疑包不同之死是真是假,恐怕作伪,是以再三询问死因。
  
  包洪如何听不出来?可包不同死在慕容复之手,此事他并不知情,风波恶等人送还尸身也只说是死于仇杀,凶手具体是谁并未明言,包洪只道是怕让自己与小姐惹上麻烦,因此故意不说,因此此时也嗫嚅着不知如何回答。
  
  为首的杜珏不同于三师兄那般鲁莽,察言观色很有一手,见包洪这个样子,心知必有隐情,欲要进一步逼问,只听这时候远处一声娇叱,走来一个小女孩,大约六七岁年纪,生的颇为机灵可爱,一双大眼睛如秋水剪瞳,煞是喜人,正是包不靓了。
  
  慕容复远远一看包不靓,他上次见到包不靓时她才只两三岁,小孩还看不出什么模样,今日见到,也觉得可爱好玩,与包不同的样貌相差千万,想起西夏招亲时候包不同曾将自己女儿比喻的其丑无比,想必也是一向口无遮拦的包不同顺口胡诌,做不得真,只见包不靓人虽小,但毫不怯场,大眼睛滴溜溜的盯着那四个东华弟子,身子已走到了包洪身边,包洪作揖施礼:“小姐来了。”
  
  “你们是什么人,找我爹爹做什么,是要同他打架的吗?那你们就先记下帐吧,等我长大了去找你们打,保管童叟无欺,足金足两。”包不靓一本正经的说,语气沉重,又乱用成语,但满是童稚之气,虽然气氛尴尬,但诸人还是有些想笑。
  
  包洪生怕这些江湖中人用强,到时候伤了小姐可就不妙,于是把包不靓拽到了一边,一面对东华弟子说:“对不住几位,我家小主人年纪还请,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万昕翰道:“老人家,我们也不绕弯子了,你家主人手上有我们东华门的一件秘宝,一年前与我门人约定,今日来金风庄取,此物事关重大,因此我们是势必要取回的。”
  
  慕容复在旁听的也是疑惑,未曾听过包不同有什么秘宝奇珍,更不是贪财敛物之人,怎的会有这种纠纷发生?
  
  没等包洪回答,包不靓已经抢先说:“你说的意思是我爹爹抢了你们的宝贝么?非也非也,我爹绝不是那种人。”她学着父亲的样子仰头晃脑,不免有些滑稽。
  
  方铁城冷笑一声:“他亲口承认的,又有假么?”一旁的方铁城已按耐不住,说道:“总而言之,不论包不同是生是死,那件东西是一定要交还给我们的,否则休怪我们用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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