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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东华门人

第九章 东华门人 (第2/2页)

“不靓丫头,不靓丫头,你去哪边啦,怎么找你不到呢?”慕容复听见这句说话心中一凛,这正是阿碧的声音,再一看,只见从后院阿碧与王语嫣已走了过来,见众人对峙在这,都是一愣。
  
  原来阿碧与王语嫣到了金风庄上,先拜会了老管家,又跟包不靓玩起了捉迷藏,谁知包不靓在院前听见声音,跑出了后院来看热闹,二女寻她不见,便找到前院来了。
  
  王语嫣见四人的衣着打扮与兵刃,心知定是来自江湖里有头有脸的大门派,看这情势又似是不妙,颇为紧张,一言不发静观其变。阿碧也随她站在一侧不出声。
  
  东华门四人看着走来两个绝代佳人,啧啧称奇,但眼下最重要的便是找到师门之物,是杜珏温言对包洪说道:“我们东华门虽不与少林那种以正道自诩的门派同流合污,但公义二字还是认得,按说是不该欺负孤儿老人,可事关重大,还请老管家给指条明路。”
  
  包洪一脸愁色说道:“非是老朽不说,实在是真的不知。。。”那脾气暴躁的方铁城又打断了谈话,大骂道:“一问三不知,分明是装模作样!”
  
  阿碧听了他语气蛮横,心生恶感,冷哼一声道:“就不会好好说话么?摆那副凶样子吓唬人么?”
  
  方铁城怒道:“你跟包不同金风庄有什么关系,我们东华门的事情,还由得到你来插手么?!”
  
  方铁城在这一众东华门人弟子里应是最为鲁莽,因此事事强硬出头,如今正要发作,便被身旁的另一个门人拉了过去,便是此前的二师兄杜珏,上前一步朗声说道:“既然如此,在下就开诚布公一说,贵庄包庄主一年之前曾与我东华门中两个弟子有过照面,我们门中有一样法器因一些周折,落到了包庄主手上,当时庄主约定一年后今日之约,在金风庄讨教回来,是以本门门主令我们四人前来,与庄主会晤。”中气十分丰沛,语气顿挫有节,一派名门高足之况,慕容复远远瞧着,也觉是个俊秀人物。
  
  但与此同时,慕容复又转念想到:“既然那法器如此重要,那何以被包三哥拿到以后,便真乖乖的等一年之约才来寻找?若是违约岂不亏得厉害?”但随即也释然,这一年来包不同多数时间与自己东奔西走,招兵买马,收揽帮派势力归附,实是没在金风庄逗留,纵使来找也必定无功而返,况且人家也未必未寻过,可惜觅不到罢了。心中不免有些好笑,“包三哥你是拿了人家什么东西,却还约好了时间要送还人家,真是让人决计猜不透你。”
  
  阿碧听了这东华弟子的话,面色稍霁,待要再补上一句嘲讽,语嫣怕她误事,忙呵止道:“阿碧,且听他们说完。”
  
  一旁的四个人听了阿碧的名字,面面相觑,问道:“原来是碧朱双姝,早就听闻姑苏燕子坞两位天人般的侍女,为慕容公子红袖添香,江湖列为美谈,今日得见果然不凡。这样一看,慕容公子应也在不远了吧?”
  
  他们四人之前也知包不同是慕容家旧将,不过并不知此事与南慕容是否有关,查访过许多时候,都是无功而返,此时一听阿碧在此,心中顿时凉了半截,生怕慕容复也在此处,怕是讨不到好去,但也不动声色,只温声相询。
  
  阿碧心中一酸,知道来人是将王语嫣当成了阿朱,想到以前与阿朱姊妹深情,如今天人相隔,不免多了几番凄楚,一时垂下头去,不再说话。
  
  王语嫣倒是将错就错,说道,“既然是被众位大爷认出,那婢子也不隐瞒,没错,我两个便是慕容公子身边的阿碧同阿朱,不过慕容公子并未在此,我们只是想念包家的不靓妹妹,来府上造访一番。”
  
  慕容复在暗处暗自赞许,如此一来更能令对方有恃无恐,方见得其真实目的。果然听罢慕容复不在左近,东华门人都是松了口气,不过为首的那人始终不敢放松警惕,仍是皱眉沉思,为今之计,面对老弱妇孺用强,怕是令江湖耻笑东华门人品格低劣,但这样草草退去,回了门中又无法交代,权衡一番说道:“要么如此,便请老管家与包姑娘随我们走一趟,亲见我东华门主,禀明事情原委曲直,也好令我们有个答复。”
  
  包洪虽不通武功,但多年在庄上办事,老成持重,对这些江湖仇怨也并不过分紧张,听对方如此说,虽是有强请之意,但也应不会伤人,只是去了以后,一样是毫不知道如何交代,自己也从未听主人说过府上收了别的门派秘宝,便是将庄子倒翻个个儿,也是一样结果,不免好生踌躇,不知是应答应还是拒绝。倒是包不靓听说要去东华门做客,两眼烁烁放光,像是极感兴趣一般,抢上前问道:“东华门好,东华门好极了,我们便去玩一遭吧!”阿碧在一旁呵斥:“傻丫头,你知道东华门在哪吗就急着要去。”
  
  包不靓倒是诚实,天真的笑了一下:“当然不知道啦,但我想到不用在家念书学女红,那自是最好不过,去哪反而差不多的。”
  
  阿碧被噎的哑口无言,旁人见了也不免可笑,慕容复在暗处隐藏许久,此时经已拿定主意要插手此事,或许有些意料之外的收获,也可一偿自己有愧于包不同的僚属之情,因此也不急促,安心等待事态如何发展。
  
  方铁城已不厌其烦,摆手说道:“小女娃恁的聒噪,便快随我们回东华山便了,是非曲直自由他老人家决定,不容旁人置喙!”
  
  阿碧哼了一声,冷冷道:“却是好大口气,听着倒像是土匪恶霸的做派,可当不起一派之尊。”王语嫣在一旁轻声劝她不要胡说,但为时已晚,东华门四名弟子皆是面露愠色,尤其是性烈如火的三师兄,直接破口大骂:“小妮子胡言乱语,毁谤师尊,怎么,仗着自己是南慕容手底下的人,便无法无天了么?”
  
  阿碧俏脸一扬,说道:“是又如何?”三师兄嘿嘿冷笑,说道:“只可惜江湖早已传遍,去岁少室山上,被与自己齐名的北乔峰一招成擒,输的四脚朝天好不狼狈,可见也是个浪得虚名的绣花枕头罢了!”
  
  说罢哈哈大笑,慕容复在一旁听得已是怒火中烧,他前次落败萧峰,便是武功上略有不及,走上几百回合仍是不成问题,若不是萧峰借力得法,又赶着自己心神不定,岂能输的如此狼狈不堪,但如今萧峰已死,这等恨事自是无法报还,此番又被提及,恨不得直冲出去力毙这名东华弟子。但按捺一下情绪,还是忍住一时之气,不准备即刻出面,以免打草惊蛇,与东华门直接惹上冤仇,因此并未做声。
  
  但场中阿碧听闻此言却十分气恼,一旁本来娴静安然的王语嫣,也露出厌恶的神色,慕容复瞧着二女如此,也想出了这口恶气,便迂回到阿碧所站的角落,以传音入密之法知会阿碧知道。
  
  “阿碧,你且与那几个东华弟子过上几招,他们见你是女流之辈,定不肯一拥而上,一一对垒,我在一旁暗助于你,赢他便极其容易了。”
  
  阿碧听闻慕容复的声音,起初忍不住脱口而出,“公。。。”不过很快生吞下去,知道事情隐蔽,定是不愿打草惊蛇,因此若无其事的听完,面色转怒为喜,嗔道:“如若真如你们这些东华小子说的,我慕容家岂不是浪得虚名的紧么,不如就让婢子领教一下东华门的绝技神功,也好让我们这等末流世家的乡下人见些世面。”便是摆明了要与几人动手,王语嫣先是一怔,想劝阿碧不要鲁莽,却见阿碧微微摆手,心知一定有其他缘由,因此静静观瞧。只见对方四人也面面相觑,倒是未想到如此一个娇柔女子要与几人动手,素闻慕容家碧朱双姝兰心蕙质,也有些武功修为,可碍于年纪所限,又是女子之身,与名门正宗的东华高足相比,却难以企及了,但如今人家既然下了挑战,也只得接下,二师兄朗声道:“那就请我们四师弟与阿碧小姐切磋一番,双方点到即止,万别伤了和气。”这几人之中,以四师弟万昕翰武功较为薄弱,加上下手注意些分寸,应是不至于伤了阿碧,是以令他出场。
  
  万昕翰持剑走出,见阿碧手中并无兵刃,是以问道:“不知道阿碧小姐要用什么兵刃方称手一些?”阿碧曾师从康广陵,擅使软鞭,但剑术上也颇有造诣,此时既然没有称手兵刃,便说道:“那就请你们借把剑来罢,这里多谢啦。”
  
  言毕杜珏已将手中长剑投递过来,阿碧点头致谢,接了他的佩剑,转头偏向万昕翰,“那咱们便开始吧。”眼神却向后瞟了一眼,慕容复知是跟自己知会,也不敢大意,更移近了几步,以便随时相助于她。
  
  万昕翰抱拳说道:“那便得罪了。”说罢长剑出鞘,寒光乍现,舞出一个剑花,作势等阿碧来攻,阿碧知他让自己先出手,便飞跃一步,拔剑出鞘,斜刺而来。万昕翰不敢怠慢,身法偏移,脚下有条不紊徐徐转身,挡过了一剑。阿碧见他只是躲闪,并未与自己真正交手,便说道:“这位小哥不必客气,讨教武学便是有来有往才是道理,无谓于只守不攻。”
  
  万昕翰被她看出心事,面上一红,右手剑势只得往阿碧处攻去,剑法迅捷冷硬,一剑一剑错落有致,招招都是直取敌方性命的狠辣招式,慕容复在一旁观战,心知并非万昕翰有意伤了阿碧,只是这东华门下剑法俱是如此实用狠辣,不求花巧多变,往往讲求一招制敌,是以屏气凝神,右掌握住地上拾到的石子,随时待发。
  
  眼见万昕翰剑招步步动魄惊心,阿碧额头已微微沁出汗水,但她所使的慕容家家传剑法,却也是得天独厚的一门不世武学,经武学高才慕容龙城所创,其后代不断改进发扬,威力着实不小,尤以绵密多变见长,是以无论万昕翰从哪个方向刺出剑去,到了阿碧剑势之中,也如击中棉絮一般,沉溺其中使不出力,只得抽出另作计较。
  
  一旁的方铁城向杜珏问道:“二师哥,我瞧老四想攻下这丫头,却是有些吃力啊,看他两过招,都是老四一出招便被化解,如此下去,多半要输。”
  
  杜珏摇头道:“并非如此,四师弟毕竟是我门下正宗修为,内力外功都按部就班,有坚实基础,此时久攻不下,只是对方仗着剑法的花巧暂时守得阵势,一旦剑招用尽,再使旧招,被破解的几率就大的多了,况且她下盘远没四师弟扎实,脚步虚浮,毕竟内力修习尚浅,时间一长不用四师弟动手,先已经体力不支了。”
  
  果不出杜珏所料,正说话的时间,阿碧已经渐落下风,显出力不从心之态,有好几招都是险险避过,万昕翰见状乘胜追击,一剑快过一剑,阿碧招架的极为吃力,眼见刚刚闪过肋下一刺,对方已从左肩处攻去,阿碧连忙用剑与之相并,却见当啷一震,压在下面的万昕翰佩剑微微颤动,非当事二人,都无法察觉,万昕翰更是手中一麻,似是片刻使不上力气一般,阿碧知是慕容复出手相助,瞧准这机会,趁着万昕翰手握未稳,运起自身全部真力,狠狠一挑,将万昕翰手中长剑脱手,借力掷出了丈许,一场胜负即告分晓。
  
  在场众人无不惊愕,唯独王语嫣似乎看出些门道,微微一笑并不答话。万昕翰心知个中有人作祟,可苦于丝毫没有证据,起初慕容复丢的石子也被他以内力掷出后碎成砂砾大小,根本无从寻起,因此只得认栽,说了句“姑娘高才”,便走回众师兄弟的队伍里。
  
  包不靓抚掌赞道:“阿碧姐姐真是厉害,起初我还以为你打不过他,有些落了下风,没想到一下子就反败为胜,嘿嘿,一定是你脸蛋太过美貌,把他的魂儿都给勾走啦!”
  
  阿碧面红啐道:“死丫头没个正经。”一面转向东华众弟子,“刚才既然胜负已分,可还有要上来比试的么?”
  
  东华门众人默认不语,杜珏心中盘算,头先万昕翰输的可算蹊跷,不知对方少女用了什么邪法反败为胜,又无门路可循,再贸然上场,恐怕仍是自取其辱,因此踌躇良久,此时方铁城却有些按捺不住,不问师兄意思,直接走出人群,高声叫喝:“小丫头有些功夫,却还是旁门左道罢了!我东华门是武学正派,精深无比,岂能输在个你手上,方铁城领教!”未及众人反应,已经脱剑出鞘向阿碧刺去,阿碧只觉剑锋凛冽,险险避过,心中已经知道来人武功更高于己甚多,一时连退数步,几乎无法立足。
  
  王语嫣在一旁观战,对二人武功强弱之势了然于胸,心知如若慕容复不再一旁助力,此番比斗是必然被对方占尽先机,想出声指点,可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阿碧远无慕容复的机变灵活的武学造诣,现在贸然出声指点,恐怕非但没法助力,还得累及战况更为不利,不由得紧咬嘴唇,心中焦急万分,只盼慕容复快快出手相助,以纾眼前困局。
  
  方铁城左肩斜斜一歪,整个身子便极快翻转而起,如一扇劲风,螺旋形状,舞着剑花往阿碧刺去,其身法之快却让阿碧避无可避。
  
  在场观战的东华弟子心中都微微得意,这正是东华门下七星剑法里的一记杀招,回风舞柳,威力甚巨,方铁城也并未完全精通熟练此招,不过大体走势与着力火候,也都了然于心,对付阿碧想是毫无问题,剑光霍霍,眼见阿碧便要被剑锋割伤。
  
  “便是现在。”慕容复的声音又传将过来,阿碧心知他又要出手,更无甚顾虑,只见破空一声轻响,方铁城手腕经已被石粒击中,自是没有损伤,却失了准头,剑锋歪向一旁偏离对手,阿碧趁机一剑,刺中方铁城肩头,虽只浅浅划破,并无妨碍,可毕竟使得方铁城踉跄摔下,长剑飞出,一如适才师弟万昕翰一般狼狈。
  
  杜珏神情晦涩,不发一语。
  
  方铁城却不依不饶,此前过招之时,他已明确感到有一股劲力随着阿碧的长剑向自身袭来,迅疾猛烈,难以抵挡,料定有人背后出手相助,怒喝道:“小妮子耍诈!”
  
  没等阿碧开口,包不靓已经抢先说:“这么大的个子输了还耍赖皮,真不知丑。”说罢冲着他向下拉了一下眼皮以示轻蔑。
  
  方铁城自无法跟她一个顽童计较,但依旧不肯罢休,对杜珏说:“二师哥,头先的事情你也都看到了,定是。。。”杜珏摆了摆手,说道:“在场众目睽睽,却丝毫未捕到踪影,来人显是极强的点子,却别小心怠慢。”他语音沉稳,气场淡定,颇有名家高足之风骨,王语嫣与阿碧看了也觉颇为打眼,但也都暗自想:风度尚可,不过跟表哥(公子)相比却是差得远了。
  
  此时院门传来一个雄浑男声:“呦,这是哪来的江湖同道,怎的如此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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