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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二章 (第1/2页)

出租车在蓝岛大厦前停住,老庆正要掏腰包,早有人将20元钱甩到司机身上。
  
  老庆抬头一看,正是洪强,他换了一件白绸缎的唐装,戴着一顶礼帽,鼻子架着一幅墨镜。
  
  司机说:“找4块钱。”
  
  洪强摇摇头:“不用找了。”
  
  老庆迅疾地把地4块钱抢在手中,说:“文明服务,不收小费。”
  
  洪强迅疾地把老庆拉进自己的奔弛车,然后命令司机径直开往金巴黎夜总会。
  
  老庆紧张地问:“就咱们两个?”
  
  洪强将头一扭,示意了下一后面。
  
  老庆回头一看,有一辆黑色帕赛特轿车紧跟在后。
  
  老庆说:“我是不是跟公安局的弟兄打个招呼,见势不妙就抄它个天翻地覆!**三令五申,夜总会不能有三陪服务。”
  
  洪强吐了一个烟圈,说:“不用,我是关云长千里走单骑,过五关,斩六将!”
  
  老庆寻思:“也许会败走麦城,或者丢了夫人又折兵。”
  
  原来那个叫白雪的三陪小姐第二天就约苦柳逛燕莎大厦,苦柳见她举止文雅,又是大学毕业便同意了。两个人逛了一会儿商厦,来到一楼喝酸奶。白雪说她有点急事用一下苦柳的手机,苦柳把手机递给她。白雪拨了号码,接通了电话。
  
  白雪打手机说:“回哥,你什么时候来接我,我和一个黑美人在逛燕莎……”
  
  苦柳听到“黑美人”三个字,不禁有几分得意。
  
  一会儿,白雪突然捂着小腹道:“唉呀,我月经一下子来得太多,我去卫生间收拾一下。”
  
  苦柳怜惜地说:“好姐妹,你快去吧。”
  
  白雪飞快地奔往卫生间。
  
  苦柳坐在那里一口一口地喝着酸奶,忽然想起给洪强挂电话,让他派人来接她去顺峰海鲜楼吃午饭,一摸挎包,才意识到手机借给白雪了,可是白雪还没有回来。
  
  过了有一顿饭的功夫,白雪还是没有回来,苦柳有些沉不住气了。她决定去卫生间寻找白雪。可是当她走进卫生间,一扇门一扇门的地找过,哪里还有白雪的踪影。
  
  洪强对老庆讲了事情的缘由后,老庆也很气愤,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一个少女,想不到如此口蜜腹剑;真是近朱者亦,近墨者黑,人一进了这个大染缸,就不会清洁了。
  
  轿车在金巴黎夜总会前停住,洪强和老庆匆匆进入大厅,后面车上下来两位彪形大汉亦步亦趋。
  
  领班陪笑迎上来,点头哈腰地说:“洪老板又光临此地,十分荣幸,我挑个雅间。”
  
  洪强将手一挥,吼道:“找你们老板来!”
  
  领班一看来势不对,朝老庆使了一个眼色,说:“老板不在,他平时不怎么来,有话您跟我说。”
  
  洪强瞪了他一眼:“你做得了主吗?”
  
  领班道:“有话到屋里说。”
  
  大厅里聚集了一群陆续上班的小姐,和服务员一样都换上了红裙子,这是为了遮人耳目。
  
  洪强冲过去,照着那些小姐就是一顿乱踢,揣得人仰马翻,惊呼不已。
  
  老庆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大饱眼福,原来有的小姐没有穿内裤。
  
  几个保安冲了上来。
  
  洪强带来的两个保镖也挤了上来。
  
  领班恐怕事情闹大,急忙对保安喝道:“你们谁也不要动!几只鸡骨折算什么?洪老板是我们这里的常客。”说着他用哀求的目光望着老庆。
  
  老庆心下自然明白,平时他在这里蹭油沾光,自然得到过不少便宜,这金巴黎夜总会,不论是看门的保安,还是打扫卫生间的杂役,没有不认识老庆的,她们都管他叫庆爷,在北京,爷的地位可高了,恐怕要高过前门楼子。
  
  老庆干咳了几声,挤到洪强的面前,说道:“洪总先到屋里,有事好说。”
  
  老庆连哄带劝,将洪强引进一间豪华包厢。领班急忙让人摆上果盘、小吃、红酒。两个保安守在门外。
  
  老庆小声问领班:“白雪呢?”
  
  领班眉开眼笑地说:“噢,找她,我派人去叫。”
  
  一会儿,一个妈咪回来说,白雪没有上班。
  
  洪强一听,呼的抄起酒瓶,啪地摔在墙上,一颗瓶渣扎破了老庆的左手。
  
  “好啊,这**溜了,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领班一听,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老庆把缘由对他讲了。
  
  领班摊开双手道:“问题是她不是在我们这里骗的,是在燕莎呀。”
  
  “混蛋!她是不是你们这鸡窝里的?我们是在你这里认识她的!”洪强瞪圆了眼珠,仿佛要凸出来。
  
  领班搔搔头皮:“我估计她不会再露面了。”
  
  “她住哪儿?”洪强问。
  
  领班回答:“我帮你问问。”
  
  领班出去了。
  
  一会儿,门开了,进来一个卖花姑娘。
  
  “买花吗?”
  
  没有人理她。
  
  倚在沙发上的洪强一跃而起,朝她吼道:“滚出去!卖什么花?”
  
  卖花姑娘吐了一下舌头,出去了。
  
  一会儿,又有一个摄影的少女翩翩而入。
  
  “照像吗?当时即出,留下永恒的纪念。”她端着照像机环顾着洪强和老庆。
  
  洪强气道:“穷吆喝什么?又是一个神经病。”
  
  摄影的少女朗朗道:
  
  莫生气,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
  
  相扶到老不容易,时间流逝要珍惜。
  
  为了小事发脾气,回头想想又何必。
  
  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我若气死谁如意,况且伤神又费力。
  
  邻居亲朋不要比,儿孙琐事由它去。
  
  吃苦享乐要一起,神仙羡慕好伴侣。
  
  ……
  
  “滚,驴唇不对马嘴!”洪强又一次吼道。
  
  摄影少女护住照像机一溜烟跑了。
  
  “怎么?那个领班的也溜了?”洪强坐了起来。
  
  恰巧,领班的进来了。
  
  他说:“白雪住在安外小关,她和一个叫嫣然的小姐合租了一间民房。”
  
  洪强道:“把那个叫嫣然的小姐找来。”
  
  “她正在上钟。”
  
  “上什么钟,快把她找来,让她带我们去。”
  
  嫣然引着洪强、老庆一行人来到安外小关已经是深夜2点了。这是一条杂乱不堪的街道,两边的店铺已经关门,偶尔有狗吠声。
  
  嫣然带他们走进一个杂院,来到东厢房,嫣然见房门没有上锁,于是推开了门。
  
  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屋内漆黑一团。洪强冲了进去,借着朦胧月光,看到有一双人床,床上有团白物,他扑了上去。
  
  “我看你逃到哪儿去!”
  
  灯开了,老庆看到洪强紧紧抱着一床被裹,不禁哈哈大笑。
  
  洪强又恼又羞,气得见东西就砸。
  
  嫣然说:“那都是我的东西,她的东西都拿走了。”
  
  老庆回到家时已经深夜三时,他回味着刚才发生的一幕,不禁觉得好笑。
  
  笑声惊动了邻居,邻居以敲暖器表示抗议。
  
  老庆不敢再笑了。他打开了床头灯,关掉了电灯。这才发现手机上有一信息:
  
  希望你快乐的就像炉子上的水壶,即使屁股烧得红红的,你依然快乐的吹着口哨,幸福得昌着鼻涕泡泡。
  
  惦记你的牧牧牧牧是新闻记者,也是金蔷薇文化沙龙的骨干,八年前他有着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妻子是一家公司的职员,可爱的女儿正在上小学。以后妻子上了一个新型管理培训班,班上有个男同学是个青年企业家,他比较智慧,为人大度,能干而且待人诚恳,牧牧的妻子对他很有好感,一来二往,很有共同语言。牧牧不是细腻的那种男人,他平时对妻子关心很少,跟妻子**后便闷头大睡。一个雪夜,妻子从培训班下课,见漫天大雪,道路又滑,只得无奈地骑上自行车。那位青年企业家见状,急忙招呼她把自行车放置他的轿车后背厢,把她请进轿车,开车送她回家。轿车开到牧牧家门口,牧牧的妻子充满了感激之情。爱情有时就是从感激之中诞生的。二人紧紧相拥,吻如急雨,处于情感**的男女都呈现出低智商,就在牧牧家门,这辆铺满厚厚积雪的奔驰车里,二人墜入爱河,而此时的牧牧还在屋里闷头大睡。渐渐地粗心的牧牧看出端昵。妻子有时神情恍惚,心不在焉,他们的婚姻已有两年,可是最近发现妻子时有呕吐,气色不对。在牧牧的追逼下,妻子终于吐露真情。牧牧在无奈之中终于选择了离婚。离婚后,牧牧仍然不能忘怀他的前妻,他经常陷入痛苦之中。虽然后来他又遇到几个女人,但都是风云附会,如过眼烟云。两年前人与一个叫芳芳的年轻女护士有过一段交往后,芳芳有了身孕,牧牧见她比较扑实,真挚,又见生米已经做成熟饭,于是与她结婚。与芳芳建立家庭后,牧牧还是忘不掉前妻,尤其是在与芳芳作爱时,总是把芳芳想象成前妻,前妻固然比芳芳漂亮,有风韵,特别是那双充满忧郁的大眼睛,与众不同,透出几许凄清。后来牧牧就成为无性婚烟,已有半年多了。
  
  想曹操,曹操就到,第二天一早牧牧开着他的奥托轿车来接老庆。
  
  牧牧说:“反正有车,开远一点,哥俩好些天没见了,好好聊聊。”
  
  牧牧已有两年驾龄,小车开得飞快,竟往西开到了颐和园。
  
  颐和园游人不算太多,长廊上三三两两走着倚肩搭背的情侣,昆明湖上漾着一团团薄薄的烟雾,十七孔桥、玉带桥时隐时现,佛香阁矗立在绿树婆娑之中。
  
  老庆引牧牧来到石舫的一个餐厅,这里可以看到外面湖波荡漾的秀丽的景色。
  
  老庆要了几个酒菜,两个扎啤。
  
  两只酒杯相撞,撞出一片白色的泡沫。
  
  牧牧喜欢吃水果,他叫来一大碗枇杷、荔枝,枇杷黄澄澄的,荔枝白幽幽的。
  
  老庆问:“牧牧,你长期一个人生活,会不会感到孤独。”
  
  牧牧思索片刻,回答:“我有时感到孤独,因此深知那种无名的逃避感。夜间从睡梦中惊醒,就如浑身上下绑着绷带,生者的灵魂和逝者的面容也联在了一起,这个时间我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什么是不再生存。”
  
  “你还是应该当有老婆。老婆是镜子,上班时她给你打一个电话,问候中充满关心,下班后都在一间屋子里见着。老婆是水龙头,不管她如何任性,她都是可爱的。水龙头一旦拧开,可就关不住了。身边这个水龙头,须你亲自去预测、维修、补救。老婆是家中的后勤部长,洗衣妇、厨娘、奴婢、贴身小工,身兼数职。老婆是营养学家,为了把丈夫喂得健壮,不但在书上找答案,还到处向人打听一些大补的偏方,想方设法做营养极桂的食物。老婆是会计师,丈夫把工资、奖金、稿费等如数上交,她为增收节支、积攒资金算计。老婆是整个家庭的策划师,清香可口的茶水,精致美味的小点心,热情周到的待客,家具的更新安排。老婆又是外交官,所有涉外事件均由她对付,有理有制有节。其实老婆也怪累的,应该好好疼她。牧牧,你也应该有一个好老婆!”
  
  牧牧听得津津有味,叹道:“我以前的老婆有了外遇,以后我们就分手了。”
  
  “你应该在自己身上找点原因,不是都是人家的毛病,我听说,有一次你老婆做了人流,下大雪的晚上从夜校骑车回家,你也没去接她,而躺在家里闷头大睡,是一个男同学开车送她回来的,难怪人家对那个第三者有情?”
  
  牧牧一摆手,脸上泛出红晕:“喝酒,喝酒,往事已成落花流水,莫要提了!”
  
  牧牧“咕嘟嘟”喝了一大杯啤酒。
  
  老庆生气地说:“丈夫是什么?是板凳。人世搏杀,洗尽残妆,女人进了屋,就是扑向坐惯了板凳,跷起二郎腿,沏一杯茶,向身下的板凳倾吐一天的疲惫。不要呼应,不要交流,只要他静静地听。登高远游,别忘了带你的板凳;一览众山小时,坐看山间云高起;山雨欲来风满楼时,快举起了你的板凳,用它挡一挡风,遮一遮雨。可是板凳就是板凳,它要求距离,要求宽松。通常女人不会轻易放弃怀中的板凳,因为不知道放弃之后,有没有更好的。”
  
  牧牧打断他的话:“我离弃了我的妻子,是因为我的脑海常常浮现她跟那个青年企业家造爱的镜头,那一举一动,一姿一势,我受不了。虽然有孩子,但我还是与她分手了。”
  
  老庆又说下去:“男人为了寻找自我,一生都在酋长、板凳之间徘徊,一方面向往当酋长的艳遇,妻妾环伺,一方面又希望福妻荫子,这就让女人要找一个一生属于自己的板凳很难……”
  
  牧牧痛苦地说:“我虽然不是板凳,但我是沙发,我非常爱我的妻子,她温柔、漂亮、有个性,我忘不了那些花前柳下的浪漫故事,也忘不了山前水后的情真意切,更忘不了那些疯狂的日日夜夜。”
  
  “可是你又没有尽你板凳的义务,得到了,你就不珍惜了。男人和女人组成婚烟,婚烟的归宿是平淡,平淡不等于美丽。婚烟是一种生命,生命是流动的,婚姻的死亡是一种痛苦,承受痛苦是一种态度,享受平淡也是一种态度。女人是水,男人是火,火可以煮水,水也可以灭火。”老庆一字一顿地说,慢慢看着火锅下面的火燃尽。
  
  牧牧叹了一口气,惆怅地说:“我情感的火已经熄灭了,生命的火也奄奄一息。”
  
  老庆望着远处依偎着走过的一对情侣,悠悠地说:“当女人为男人的花心而流泪时,别忘了,在人类感情中比喜新厌旧更铭心刻骨的是扎根在人们心中的恋旧情思。为生活中的甜酸苦辣都成了共同的拥有,男女恋情也和生命一起成了永久。与之相比,最浪漫的感情也成了转眼即逝的**。给板凳一点宽松吧,它会还你一个圆满。是你的,走不掉;不是你的,你也得不到……”
  
  牧牧神情黯淡,神伤地说:“她在跟我离婚后,也没有和那青年企业家结合,因为那个男人有贤慧的妻子和儿子,我那可怜可恨的前妻至今依然孑然一身,她已经到了‘足球’的年龄,人人踢了……”
  
  忽然,牧牧眼睛一亮,他离开座位,径直往外走去。
  
  老庆见他这副模样,也随他而去。老庆见牧牧前面匆匆走着一个女人,那女人身穿褐色皮夹克,盘着头发,风韵犹存。
  
  那个女人来到一个山的拐角处,正见一个中年男人焦灼地等在那里,女人见到那人,两个人忘情地拥在一起,吻如急雨。
  
  牧牧惊呆了,怔在那里一动不动。
  
  老庆也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他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欣赏着这一对雕象般的男女。
  
  男人停止了接吻,两个依偎着往山上去。
  
  两个人消失了。
  
  牧牧依然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的眼里噙满了泪水。
  
  老庆走到牧牧面前。
  
  “你认识他们?”他问。
  
  “那个女人就是我的前妻啊!”牧牧凄凉地说。
  
  “她总算找到了归宿……”
  
  两个人回到餐厅时,一个伙计正焦灼地在门口张望。
  
  老庆摸了一下伙计的秃脑壳,笑道:“还怕我们逃账嘛,我们看西洋景去了。”
  
  二人坐定,老庆见牧牧有些伤感,说道:“爱情究竟是什么?科学在我们面前展示一幅人体解剖图,科学用一种零度的语言告诉我们,这是人的脑垂体,爱情就是从这个区域里发生的。爱情就是荷尔蒙。戴着深度近视眼镜的社会学家告诉我们,他只研究婚姻,而不关注爱情。社会学家还会一板一眼地告诉你,婚姻是一种社会契约,婚姻的实质便是**对象的社会性限制和调节。”
  
  “实话跟你说吧,”老庆“咕嘟嘟”又喝下一大口啤酒,用手抹了一把嘴巴上的白沫。
  
  “爱情本来就是一种朦朦胧胧的模糊的飘飘渺渺的充满神秘色彩的东西,有些人悦心于这种朦胧的神秘,这种说不清,道不明,剪不断,理还乱的模糊存在。可一些人却极力想使爱情明晰化,程式化,定律化。黑格尔曾说,爱的最高原则是把自己奉献给对方,在奉献或牺牲里感觉到自己,在对方的意识里获得对自己的认识。”
  
  牧牧有点醉了,他用叉子叉起一片西红柿说:“爱情就是西红柿。”
  
  老庆又说:“忘我的投入和极度的痴迷,就像这红透了的西红柿。罗曼·罗兰说,爱情可能是恒久的,那是一份坚贞与执著;但是倒也可能是很脆弱的,那是当存有幻想,而又太不能忍受现实的缺点的时候。能维持长远的感情,其中定有很多的宽容与原谅。”
  
  老庆吃了一段香肠,又津津有味地说下去:“男人往往以爱情作为快餐,吃过了一抹嘴就走。而女人则将爱情当成一道从未享受的大菜,非吃得杯盘狼藉不可收拾。你的前妻固然优秀,但是天外青山楼外楼,比你妻子优秀的女人还会有。你固然优秀,但是比你优秀的男人也会有。我老庆就是一个。”
  
  牧牧听了,苦笑了一下。
  
  老庆又说:“当你追求你的妻子时,你被她的风采所吸引;当他成为你的妻子时,她的那些风采又成为你的负担;你忧心忡忡她风采依旧,又怕她撩动其它优秀的男人的心。但她玉体横陈、暴露无遗后,你又觉得不过如此,久而久之,不以为奇,总觉得还缺点什么。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嫖,嫖不如摸不着。男人都是贱骨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牧牧眯缝着眼睛说:“老庆,你知道吗?我现在是无性婚姻。”
  
  “那是因为你并不爱你的妻子。”
  
  “我有精神障碍,她有洁癖。”
  
  “什么洁癖?护士的职业就是爱干净。”
  
  “老庆,我觉得有敌情。”
  
  “什么敌情?这又不是抗日战争时期。”老庆说着瞅了瞅四周。
  
  “我太太她每周周末晚上都出去,而且很晚才回来。”牧牧脸胀得通红。
  
  “我和她又是无性婚姻。”
  
  “你儿子不是都一岁了吗?胡思乱想。”
  
  牧牧晃了一下:“我性已被荒废,情变得憔悴。你是不是我的朋友?”
  
  老庆点点头:“是”。
  
  “是真朋友还是假朋友?”
  
  “真朋友,要不我掏出心来给你老人家瞧瞧。”
  
  “我求你办一件事。”
  
  “什么事?为朋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老庆一幅信誓旦旦的样子。
  
  “你他妈给我踩点。”
  
  “当私人侦探?”
  
  牧牧认真地点点头。
  
  “你就是福尔摩斯,事情办成后给你五千块钱。”
  
  老庆头一扬,说:“君子不谈钱,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
  
  牧牧说:“你给我跟住她,周末晚上七点半在我家门口埋伏……”
  
  老庆真是守信用,这周周末不到七点就来到牧牧的住处附近。他在一家报摊前与摊主闲聊,眼睛却不时瞟向牧牧住的单元楼门口。
  
  七时三十分左右,牧牧的妻子芳芳出来了,她穿着素鞋,上身穿着短袖白衬衫,下身穿一条天蓝色裙子,头发上扎着一只彩***结。她长得一般,但有几分灵秀之气。老庆只见过她一面。
  
  老庆跟随芳芳来到大街上,芳芳叫了一辆出租车,走进去,出租车飞驰而去。老庆也叫了一辆出租车,紧追不舍。
  
  出租车开到鼓楼附近一条胡同的四合院门前嘎然而止。
  
  老庆清楚地看到芳芳熟练地按了门铃,随后鱼贯而入。
  
  老庆付了车钱,下车后来到那座四合院门前。朱门紧闭,两侧各有一座石狮,褪色的灰墙上,墙皮剥落。墙上蒿草足有1尺多高,在晚风中瑟瑟发抖。院内静谧,没有一丝声响。老庆不禁打了一个寒噤;这莫非是座鬼宅?怎么死一般的寂静。
  
  老庆左右环顾,胡同里也没有人迹,只有路灯透出阴惨的黄光。
  
  老庆有些害怕,他看到路旁有一个公厕,于是想先探个究竟。
  
  老庆挤进男厕,觉得味道不对,他觉得肚子一软,便想排泄,于是蹲了个坑位。
  
  公厕的电灯不知被哪个坏小子偷走了,一片漆黑,只能靠纱窗外的月光依稀看物。
  
  一会儿,女厕那边咕咚咚闯进一个人来,又一会儿,传出皮带环解开的声响,再一忽儿,传来“哗啦啦”、“扑通通”一片动静。
  
  老庆蹲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一会儿,踢踢沓沓的脚步声远去了。
  
  老庆长呼了一口大气。
  
  老庆又来到那座深宅小院门口,将耳朵贴于门上,还是没有动静。
  
  “有情况,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出来,以我多年的经验,有情况。”
  
  老庆见旁边有个电线杆,于是爬了上去,接近房沿,上了房。
  
  这是一个小四合院,西厢房挂着窗帘,有人影晃动,院内有一株槐树,墙上栽着紫藤,中间有个天架,爬着黄澄澄的大肚葫芦。方砖曼地,非常整洁。
  
  老庆迅疾拿出手机,告知牧牧快来抓奸,他已封锁四周,占领制高点,芳芳已成瓮中之鳖,恐怕是插翅难逃。
  
  半个小时后,牧牧开着奥托轿车飞快赶到,他手持一根铁棍,飞身上了房。
  
  老庆与牧牧会到一处。
  
  老庆向西厢一指,牧牧看到窗前人影晃动,其中一个正是芳芳的倩影,不由怒火上升。
  
  老庆叫一声:“出击!”
  
  二人急速下房,直扑西厢,门被撞开了,牧牧、老庆冲了进去。
  
  二人顿时怔住了。
  
  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他骨瘦如柴,鹳骨高耸,只有两只眼睛闪烁着幽暗的光泽。芳芳坐在他的床前正一勺一勺地喂他牛奶。
  
  老人的正面墙上挂着一幅相框,里面是一个少女的黑白照片,照片已经褪色,有些模糊,照片上的少女微笑着看着老人,她长得很像芳芳。
  
  芳芳也怔住了,她望着牧牧和老庆,问道:“你们怎么也来了?”
  
  老庆感到很尴尬,他支吾道:“你走后,牧哥想你想得厉害,这不拽着我找你来……了……。”
  
  牧牧赶紧把铁棍藏于身后,说:“老庆说的对,我不放心……。”
  
  芳芳气得脸色苍白,说道:“你们先出去,别惊吓了老人。”
  
  牧牧,老庆赶紧退出来。
  
  东厢的门开了,一个保姆模样的外地小姑娘走了出来。她一见牧牧、老庆吃惊地问:“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老庆笑道:“芳芳的老公来了。”他一指牧牧:“这位就是。”
  
  牧牧点点头:“正是,正是。”
  
  姑娘顿时欢喜道:“芳芳姐姐可好了,她帮了我大忙……”
  
  原来这位老人是国民党的将军,在人民解放军解放西南的战役中率部起义;蒋介石闻知他起义后恼羞成怒,派军统特务杀害了他的妻子和女儿。当时在她们的卧室里安装了定时**,解放后,老人安排在政协工作,一直居住在这座四合院里。老人和他的可爱的妻女在这四合院里生活了很多年,他一直深深留恋着这一故地,每当看到院内硕果累累的柿子树,总是忘不了当年与妻女一同栽树的情景。他也始终没有续弦;半年前老人不幸患了绝症,就住在芳芳工作的医院里,恰值芳芳护理。老人看到芳芳,眼前一亮,芳芳的身材、容貌、一举一动太像他当年的女儿了;老人好像点燃了生命的火苗,顿时觉得生机勃勃。芳芳知道这一情况后,更加精心护理老人。老人手术后,病势加重,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于是强烈要求回到那座曾经与妻子女儿度过美好时光的四合院居住。医院领导经过研究后同意了他的请求。芳芳为了不使老人失望,决定每周周末陪伴照顾老人一晚,平时也挤出时间探望老人。
  
  芳芳走了出来,叹口气道:“多么好的一个老人,他的时间不多了。”
  
  芳芳带牧牧、老庆走进北厢房,左首是当年老人和妻子的卧房,旧时沙发床上铺着褪了色的床套,印有鸳鸯戏水的图案,黄铜床头被擦得锃亮,床角有一个老式床头柜,柜上有一老式台灯,灯柱是个黄铜裸女,灯伞已满是灰尘,不能再擦了。北墙有一个黑漆木的衣柜,漆皮脱落,打开衣柜,左侧是一排西服西裤,右侧是一排各色旧式旗袍。墙上挂着一幅照片,老人当年和妻子的合影,老人英俊倜傥,妻子优雅秀丽。
  
  芳芳又带他们走进右侧房间,这是老人心爱的女儿的卧房。单人床罩是淡粉色的,北侧并排有一衣柜和书柜,旁有一架老式钢琴,陈旧的写字台上有墨水瓶、钢笔、书本等,床头斜倚着一个大洋娃娃。当时老人的女儿正在上学。
  
  芳芳说:“这都是修复过的,当年这是一个多么幸福的家啊?时光飞逝,已经50多年了……”
  
  老庆叹道:“真是弹指一挥间啊。”
  
  晚上牧牧脱了个精光在床上等芳芳。
  
  芳芳洗浴出来,像一尾小白鱼,坐在床头欲穿内裤。
  
  牧牧一把夺过内裤,扔到一边,内疚地说:“芳芳,今晚我才知道你是天底下最可爱的人,我对不住你……”他就势搂定了她。
  
  芳芳听了,眼圈一红,眼泪差一点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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