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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沦陷

136.沦陷 (第1/2页)

“难道我们就不能来看看你?你不是也常去我家。”天真的雅子似乎还没有体会到我这种“关心”的危险性,我只一再打量这个大院,却没理会他目光中滔天的怒火。
  
  “唉!”安少阳深深叹了口气,试图使自己平静下来:“至少你应该事先通知我。”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度。
  
  “你去我家有通知我吗?”我不以为然,踮了脚与他抗争。
  
  我陈述的是事实,安少阳无语反驳,只有重重出了口气问:“有事吗?”
  
  “没有,我就是想看看你家。”我竟哪壶不开提哪壶。
  
  天哪!我不敢想象接下来会怎样,只是感到自己狂烈的心跳,我用焦灼的目光来回扫视眼前的两个人。
  
  他们在干什么?一个是眼看着就要爆炸的重磅**,而另一个却是不知死活的怪石,在拼了命的往上撞,万一撞出火来该如何收场?
  
  “现在你看到了,可以走了。”安少阳拉起雅子的手就往外走,这是他第一次接触我,但内心的失望与愠怒已让他失去理智了。他只想我快走,离开这个我不该来的地方。
  
  我急忙跟过去,生怕会出什么事。虽然我知道雅子的善良,也明白安少阳的温顺,但陷在爱情里的人却让你无法用常理去推测,况且雅子又是那样的“不识时务”。
  
  我有时是真的不了解我是真的无所感觉还是故意装傻,可这次难道我连一个人眼神代表了怎样的心情也分不清了吗?洞穿我的心事我可是天下第一,怎么到了安少阳面前我就成了白痴,难不成真是:当局者迷?
  
  直到冲出大街老远安少阳才停下来,他放开雅子的手,却没有转身看我,也许他是真的觉得困顿到无法面对我的地步了吧!当然他也忘记观察雅子的异样。我的手被他紧紧抓着一路拉着走,我竟丝毫没有挣扎,也没有喊痛,任由他拉着走,直到他主动放手我才揉揉自己被抓疼的手。
  
  我远远看着他们却不敢靠近,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干涉他们的私事。
  
  安少阳低着头,我看到的只是他的背影,雅子也背对着我,我看不到我的表情。
  
  “对不起!”安少阳低声说。
  
  “没必要!”雅子却恢复了我以往的平静,“你不生气就行了,只是我妈两天没见你有点担心,我走了。”我耸耸,从他旁边走过,而安少阳始终没有抬头。
  
  我更加不知所措,我不知道雅子是否也需要安慰,但我知道安少阳需要,而且是急需,可我能胜任这份工作吗?
  
  我壮着胆子走过去,生怕一不小心触动他的怒火,犹豫良久我的手终于按上他的厚实。在那一刻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身体的热量。他只穿一件白衬衫,已被汗水微微润透,我似乎听到自己越跳越快的心跳声,但却说不出话来。
  
  这一直是我畏惧的地方,不仅仅是因为这里的社会环境不安定,更重要的是受我亡父的影响使我对那吃人的江水产生了莫大的恐惧。
  
  但安少阳却是使我克服恐惧的理由,我们并坐在江边的石阶上,这是一个港口,但今夜的船只却很是稀少,我听的见翻涌的涛声,也感受的到夹着米粮味的风轻柔的拂过,内心是从未有过的舒爽与温馨。
  
  我们相对无言,只是沉默的守着各自的心事。我心中放着他,他心中放着雅子。
  
  这是一种理不清的困扰,但那一刻我却不被捆绕,感受到的只是宁静与满足。
  
  夜更深了一点,我把目光从天边移近他的脸,借助微弱的月光我分辨的清他的轮廓,也品得出他的苦恼。虽然这远跟我无关,我却还是开了口,谁叫我那么在乎他:“对不起,白天我们——”
  
  话出了口又停在风里,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即便我对这一切看的真切但无法直面的表露,我能怎么说呢?批评我朋友的冒失?肯定他的冲动?那我就不是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也不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女孩。况且又有谁愿意让人议论他心上人的是非?最终也只是两面不是人。
  
  还是对他诉说雅子的“好意”?可我完全不知道雅子的心意,对于这件事我又近乎一无所知。
  
  我想我本来就是该保持沉默的,可又忍不住的开口。哪怕被他误解成一个长舌妇我也无法让自己冷眼旁观,眼睁睁看他一个人在失意中正扎。他需要一个人来开导他,而我自私的认为那个人可以是我。
  
  开了口才知道自己的无用,我根本已保持不了旁观者的清醒头脑,自己早已经心乱如麻又如何去替别人解铃,我只有再度沉默下去。
  
  见我欲言又止,安少阳从黑暗中抬起头,转向我说:“没必要说对不起,这根本不是你们的错,是我自己太冲动了。”他对着江面长长出了口气。
  
  我窥视他一眼,只见他凝视远方的眸子闪烁着我无法解释的光彩,是坚韧?是落寞?也许还夹着零星的痛苦。
  
  “雅子什么也不会在意的,这一点你不用担心的。”我鼓足勇气给他一句劝慰。
  
  “也许我根本不在意我。”
  
  我猛回头,心不由得一阵刺痛,本以为我能大胆的放任一切的发生的,却不料他这近乎表白的一句话竟让我的心顷刻间就如此沉重。
  
  人类的灵魂真的好虚伪,它们一味的自欺欺人以求解脱,到头来却还是骗不过自己真实的一颗心。
  
  能怎么办?我该死心了吧!但却为何还在为他悲痛?对于自己我是彻底死心了,才知道我的心陷得竟是这般彻底,我是真的不能再违心的去安慰他了。
  
  他依旧注视着远方,我就由喉咙里挤出四个字:“我不知道!”
  
  其实我是真的不知道,但却有种强烈的犯罪感,作为朋友难道我不该极力为我的朋友辩解吗?
  
  我彻底的迷茫了,任思绪与空气中迷乱的水滴混在一起。终于冷风一吹,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身心俱寒。
  
  安少阳站起身向我伸出手,“回去吧!”
  
  面对这只我盼望已久的宽大手掌我竟有些犹豫,我一直在等,一直在期待,可就在它触手可及时我却失去了原本一直留在心底的热切渴望。
  
  最终我还是握住了他的手,顷刻间感到他的力量涌遍全身,我毫不费力的站了起来,一股酸涩的液体涌入眼眶,真的好涩,我的眼禁不住用力眨了两下把它压住。
  
  一路无言,我们各自低着头,再抬头已站在我家的胡同口,邻里的灯尽数熄了,只留一片深沉的夜色。
  
  “谢谢你!”安少阳缓缓抬头。
  
  谢谢?为什么呢?因为我没说雅子一句坏话,还是因为我根本不会争取?
  
  “没必要的!”我引用雅子的话,因为安少阳也曾引用过这句话,他却吃惊的看着我。
  
  “雅子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只能这么说。
  
  安少阳轻轻一笑,“回去吧!”
  
  我静静的看他三秒钟,希望他立刻转身走掉,现在唯有他的冷漠才能让我死心。
  
  当我目光触及他眼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
  
  对于这一点我无话可说,只有转身走掉。
  
  他的善良正是我的眷恋,我怎么忍心希望它流走?如果没有那份善良的保护我又怎敢去接近一个已步入“歧途”的人呢?纵使他再好看,理智也会让我毫不犹豫的弃他而去。
  
  毕竟我是一个女孩子,而渴望温柔又是女孩子的心性,我无法做到例外,而偏偏安少阳就有这种温柔的特质。
  
  所以我一再的下决心,却一直割舍不掉这份牵绊,即便是明知那无尽的温柔已尽数给了别人。
  
  我一步步向黑暗中走去,明知有一双温柔的眸子罩住了这片黑暗,我却不敢再回头,我怕我的激情忍不住的爆发。
  
  我轻轻的打开门里面就传来妈妈疲惫的声音:“倩倩,是你回来了吗?”
  
  “嗯,是我。”我平复一下情绪,生怕妈妈听出任何异样,我已经太疲惫了,我不忍心我再操劳。
  
  “灶里有饭。”
  
  “哦,我吃过了。”我冷静的撒了个慌。
  
  “那早点睡吧,不早了。”
  
  “知道了。”
  
  我一步步走进自己的房间,反锁住门,便顺势倚上去,天哪!我在干什么?骗人骗己,多傻呀!
  
  我渐渐软下去,直到最后瘫坐在门后,我不敢开灯,怕无意间窥见自己的狼狈,可我真的是无路可退了,一步步沦陷,一点点失控,这一切完全不在我的掌握之中。
  
  这片夜真的好空洞,一如我空洞无依的心。
  
  安少阳应该走了好远了吧!他要赶去守护雅子,而不是消磨时光来考虑我是否无助。
  
  我早就看透了他的痴情,可为什么要学他的痴情?我想他对雅子的心是一生也不会变的了,那么我呢?我对他的心会挣扎多久?也会一直到白头吗?
  
  好可怕的未来!好绝望的期待呀!我只能任由黑夜把自己掩埋。
  
  不经意间脆弱的泪水爬满脸颊,我无心再去理会,这样孤独的夜色没有空去理会一个痴心女孩的心碎。
  
  没有明天了,就让我在这片黑夜中把一生的眼泪都流尽吧。
  
  我想起了雅子的话:只要你快乐我就会跟着快乐的。我真的算不上一个好朋友,刚刚给朋友许下诺言就违规了。
  
  这该怪谁?这种情况不是我能掌控的。
  
  雅子,原谅我,再给我一夜的时间来为自己伤悲吧,我保证天明以后一定重新开始做一个最好、最称职的朋友。
  
  这也许是我第一千次的承诺,但我希望它能成真,最多也只是期望,在先前的九百九十九次背叛中我对自己完全失去了信心。
  
  不管怎样还有这片夜色伴我,我觉得自己是如此疲惫,竟连思想也不能支配了。
  
  再醒来已有黎明的曙光进驻我狭小的房间,我从地板上坐起来,换下这身已压出褶皱的衣服,坐在镜前才发现自己的狼狈:头发凌乱,满脸泪痕,连眼皮都肿胀起来。
  
  昨夜的思考已让我的大脑疲惫不堪了,我无力再想,或者说我根本不愿再想那些毫无意义的问题。
  
  现在我要做的只是把自己处理干净去面对我的母亲。
  
  我轻轻开门,天还没亮透,厨房有点暗,我凭感觉到桌上提了热水瓶,倒了半盆水兑上凉水端回屋里。
  
  这样的水温让我轻松不少,索性湿条毛巾盖在脸上,让所有的毛孔都舒展个够。
  
  我仰倒在床上,就这样睡去。
  
  午夜过后的街道有些冷清,那些零星的昏暗路灯将一个孤独的身影弄的破败不堪。
  
  他一个人走在清冷的街道上,似有满心愁苦却无处倾诉,这样落寞的表情怎该出现在这样一位卓然的青年的脸上呢?
  
  他有一张轮廓分明的脸,浑身都写着英气与温良,他无家可归吗?要不为何要独自徘徊街头?至少应该是缺乏心灵的归宿的。
  
  但也许他心中就有一条明确的路线,因为他沉稳的步伐没有半分犹豫,尽管迟迟难以迈出一步,他还是一路前行,向着一幢别墅走去。
  
  路似乎不是很远,但他确乎走了好久,转了四个弯,他终于抬头,眼前是一处豪华的住宅,宽大的铁栏外门已锁,门内是一座精致的小花园,宅子里的灯尽数熄了,他抬眼注视着斜对着大门的一扇花窗若有所思的站了好久。
  
  五月的天,夜风依旧袭人,他从兜里摸出一包香烟——他平时是不抽烟的,这是在刚路过巷子口时,从那个可怜的孩子手中买的,他给了那孩子一张对他来说可以说是天文数字的纸币,然后不顾他的追喊就走到了这里。看来这烟有用了,至少趋趋寒。
  
  他走到门边,上身只穿了件薄衬衫,他却依旧靠到墙壁上,虽然石壁的凉意入骨,他依旧不为所动,摸出火柴点燃一支烟,借助闪动的火光他脸部的线条显得明朗俊逸,只是那深不可测的眸子零星闪动着苦闷的光。
  
  他深吸一口烟然后抬头向天空吐出那些白色污秽的气体,他闭上眼,似陷入沉思,良久才又吸一口。
  
  那个夜晚剩余的时光就在他吐出的烟雾中划过了。这样的城市里是听不到鸡鸣的,但黎明依旧要到来,随着天幕的拉开,安少阳的身影就愈显清晰的靠在那面墙上,他脚下撒满烟蒂,还有那揉成团的纸包。
  
  最后一支烟他只吸了一口,就徒然闭目问天。柳家早起买菜的长工终于打着呵欠伸着懒腰出来开门了,他突然一怔,睁开了眼,里面布满血丝,但依旧没有动,手上那支烟燃尽的灰却落了下来。
  
  长工阿来揉揉眼睛走了出来,原有的九成睡意就被门外的安少阳赶走了十分。他吓了一跳,待认清来人却再也无法重返梦乡了。
  
  “安先生?这么早呀!”他上下打量安少阳,看到一地的烟蒂愣是吓了一跳。
  
  “你——你抽这么多烟呀!该不会在这里站了一夜吧?”阿来以及柳家所有的人都知道安少阳是那种烟酒有度的人,所以他的吃惊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安少阳起身,在墙上捻灭烟头,他站了好久了。但不回答阿来的话,“带我去洗把脸吧!”他拍了阿来的肩就径自进门了,阿来急忙跟上去。
  
  安少阳漱了口又捧几捧凉水泼在脸上,没理会阿来递过来的毛巾就进了客厅。
  
  “奇怪!”阿来莫名其妙的摸摸脑袋,但记起他还没有买菜,就不顾一切的冲出了家门。
  
  开门的是常妈,进了客厅,见安少阳一脸的水珠,额前的几绺头发湿漉漉的垂下来把眼睛都遮住了一半根本看不清表情,整个一落魄汉。一进门闻见他身上刺鼻的烟味就觉得不对劲,再看他落魄的表情,常妈更是一阵吃惊。
  
  “怎么了,你这是?”出于关心也出于好奇我问了,我一直就把这个优秀的年轻人看做是自己的孩子一样,见他这样子,我这做“母亲”的怎么能不担心?
  
  安少阳看着我焦灼的表情又把目光移到楼梯口问:“雅子醒了吗?”
  
  常妈似乎听出了端倪,却有更多的不解,难不成小两口吵架了?可看雅子小姐的表现又不像呀。看来柳家上下不仅仅是主人,就连下人也认定安少阳了。
  
  常妈定了定神说:“这才六点,雅子小姐一般要八点才起呢。”我指了指摆在墙脚的法式大钟。
  
  “能帮我叫我吗?”安少阳问。
  
  “你们——吵架了?”常妈试着问。
  
  “你别瞎猜,没有的事儿。我先走了,八点再来。”说着就疾步向大门走去。
  
  “哎!”常妈跑过去拉他,“瞧你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才说了两句话就闹脾气,我去给你叫还不成吗!”常妈笑了,胖胖的脸上堆起皱纹。
  
  “不用了,我等会再来。”安少阳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一路快行到街口才停住。
  
  背后留下一脸不解的常妈:这孩子怎么说变脸就变脸,现在的年轻人呀。
  
  我叹着气要下厨房,楼上,雅子的房门突然开了:“是安少阳来了吗?”我问。
  
  常妈抬了头又一头的雾水,雅子小姐这么早起可是史无前例,今天的年轻人真叫人想不透:“哦,刚来过,说找你,可转眼又走了,拦都拦不住。这孩子,今天阴阳怪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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