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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我真的能全身而退吗?

134.我真的能全身而退吗? (第2/2页)

可有一点我还是想不通,因为柳伯母的身体不好,柳家的家宴一向不是很多,即便有也很少强迫雅子参加,于是我更觉得这一餐非比寻常,硬生生有些局促起来。
  
  我试着问义叔:“今天到底请了谁?”
  
  义叔抬头看了一眼反光镜,我看见他在镜中笑了一下,“倩倩小姐,你不用紧张,只是吃顿便饭,不打紧的。”
  
  我虽然还是不安,但也不好再问,就只有安静的坐着,等到了柳家就一切真相大白了。
  
  很快的义叔就把车停在了柳家的大门口,然后他下车给我开了车门,我很不安的穿过草坪往里走,走到门口轻扣了一下门,开门的是柳家的女佣常妈,我有点胖,脸蛋圆圆的,开门见是我,就笑了,急忙让我进去,并在我耳边说了一句:“倩倩小姐你可来了,雅子小姐现在在楼上赌气,老爷叫了几次都不肯下来。”
  
  我还她一个笑,自己都觉得笑得有些生硬。继续往里走,穿过门廊就是客厅,沙发上坐着柳伯父,和一个很好看的年轻男人,我走过去,确切的说是疑惑的看着那个男人喊了一声:“伯父!”
  
  柳伯父马上从和那个男人的谈话中回过头来,似乎很感激的说:“倩倩来了,快坐。”说着用他夹着烟的右手指了指男人旁边的位子。
  
  我没坐,看他扎着绷带的左手不说话。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解释到:“只是蹭了一下,对了,给你介绍一下,少阳,他是个不错的年轻人。”他用依旧夹着香烟的右手指了指坐在他斜对面的年轻人。
  
  我回过头,安少阳就从沙发上站起来,笑了一下说:“我叫安少阳,是柳老板的保镖。”
  
  看到他的笑容,我噗的笑出声,那真的是我见过的最可爱的笑容了,有点傻,却很舒服。
  
  我说:“你好,我叫庄倩倩。”
  
  这时雅子从楼下冲下来,在楼顶我就喊我。我们三个一起抬头,她大概只准备了一半,因为我像平时一样高高束一个马尾,却只穿着她那套宽大的淡蓝色睡衣就跑下来了。
  
  顾不得我父亲对她瞪眼睛,雅子就握住我的手说:“倩倩,对不起,我爸不让我出去,我就只好把你找来了。”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对面的柳伯父就轻咳一声,雅子转过头去,很小心的看我的父亲。
  
  柳伯父压低音调说:“女孩子家横冲直撞,成什么样子!衣冠不整,没看见家里有客人吗?
  
  雅子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斜眼看了一下安少阳,小声说:“我怎么知道有客人!”
  
  “还不快去把衣服换了!”他父亲命令道。
  
  “哦!”雅子低头应了一声,就慢慢走开,走到楼梯口就往上跑,跑到半路又回头冲我喊:“等我,我一会就下来!”
  
  雅子进屋了,伯父很无奈的叹了口气,回过头看见我们都站在那里,就指了指沙发说:“坐,雅子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说着又回头看了一眼雅子走过的楼梯。
  
  大约过了五分钟,雅子就换了一件带花边的小衬衫和一件贴身的黑色西裤下来,她很大方的走到我们面前对安少阳笑了一下说:“不好意思,刚刚不知道有客人。”
  
  安少阳马上站起来,似乎很紧张的说:“不,雅子小姐,你客气了,是我不该贸然打扰的。”
  
  “我不喜欢你叫我小姐,叫我雅子好了!”雅子漫不经心的坐到我旁边。
  
  安少阳没有回答,倒是伯父开了口:“少阳,雅子说的对,你不用太客气,尽管叫她名字就好。”
  
  安少阳没有说话,只看了雅子一眼算是默认。
  
  这时常妈走过来说饭菜准备好了,我们就一同去饭桌准备开饭。
  
  柳伯父自然坐在家长的位置,因为说是便饭,所以座位没有什么讲究,伯母坐在伯父的右下方,雅子就紧挨着我的母亲坐,我和安少阳就坐在左边,分别对着雅子和伯母。
  
  虽然说伯母是第一次见安少阳,可我明显的很喜欢安少阳。并且一遍一遍的给他夹菜,她略显苍白的脸上一直带着母性慈爱的笑容。但每次我看安少阳眼中都会浮现一次灵动的让我感到难过的光亮。
  
  我不明白伯母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眼神,可我却肯定她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
  
  雅子则像往常一样的吃饭,不过因为我在的缘故,我却不是很安静,时而跟我聊两句有关学校和绘画方面的事。可这一天我不是很想说话,因为伯母的眼神让我难过,更因为我的旁边坐着安少阳,我有点紧张,生怕一不留神说坏一个字,影响了他对我的第一印象。
  
  天知道我是哪根神经不对,只不过第一次见面就那么在乎别人对我的第一印象。噢!在那个时代,女孩子的这种想法是只能藏在心里的,不,是跟本不该有的。
  
  那餐饭似乎吃了好久,换而言之就是我跟安少阳并肩坐了好久。他不多说话,却很坦然,对于他的家庭、出身,他毫不避讳,伯母感叹:“你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他似乎有所感触,低头看了一眼饭碗。
  
  “妈,既然你和爸都那么喜欢安少阳,不如认他做干儿子算了。”旁边的雅子很兴奋的说。
  
  伯母还没来得及反应,倒是伯父瞪了我一眼,于是雅子重重垂下头,伯父叱道:“你这丫头,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这种事是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吗!”
  
  雅子低头用筷子播弄着碗里的饭不再说话,其实我是怕他的父亲的,确切的说是畏惧而不是敬重。
  
  伯母笑了,夹了一片火腿肉放在雅子的碗里说:“一顿饭你的嘴就没闲过,也不问问少阳的意见就自作主张,没准人家还有别的打算呢。”说着伯母抬眼看了一下安少阳。
  
  “别的打算”?我一紧张也立马抬头斜看了他一眼,他的脸色没有半点变化,很“专注”的夹菜,可我看得出他本该放在菜桌上的目光却时而斜过去移到雅子身上看一眼,那么自然,那么坦然,一种酸涩的感觉涌上我的心头。
  
  我隐隐有些难过,但很快平复,毕竟我是雅子,我最好最好的朋友嘛。
  
  其实伯母的意思我很明白,“别的打算”,我想伯母是已经注意并默许了安少阳对雅子过多的关注了,虽然没有好的出身,但安少阳俊朗的外表,温顺的性格和儒雅坦诚的气质已胜出一切了。
  
  虽然可以深深体会到嫁一个江湖中人的痛苦,但柳伯母还是被安少阳的外表和表现出来的气质所折服。
  
  从他注视雅子的眼神中我知道他对她的关切。
  
  从他温和憨厚的笑容中我看出他不急功近利。
  
  从他坦诚,平淡的话语中,我懂得他渴望平静、与世无争的生活。
  
  ……
  
  其实连我自己也不明白我为什么那么相信安少阳能带给雅子幸福。一直以来我都在极力劝说伯父给雅子一个平凡的丈夫,温暖的家,因为这么多年以来,我深知在这一行里摸滚打爬的人的痛苦。就像我和我的丈夫,纵有千万家财又怎样?我爱我的丈夫,也甘心陪他过这样的生活,但平心而论,我并不快乐,甚至可以说是极度痛苦的,身为一个弱女子,我能做的就只是为我的丈夫担心而已,我爱他,所以愿意包容他,其实我明白,他这样的拼命并不仅仅是为了权势,更重要的是为了能给我一份优越的物质生活,面对他这样的用心,我除了默默接受之外又能说什么呢?
  
  其实太多的男人都像他一样,一味的拼搏,一心想给爱人他们心目中认定的幸福生活,却不知道我心里真正需要的幸福其实只是一个温暖的家。可这又能怪谁呢?怪就只能怪上天让男人和女人有了太多不同的思维方式。
  
  所以这些年来,虽然一直过得提心吊胆,可我从未怨过。但两个孩子的离去却让我彻底寒了心,决定保护我最后的女儿,所以我一直明指暗示的劝着他,不准他让雅子涉身于他的“事业”,菲菲的命运就是一个太大的惩罚,我也不想让雅子过跟我一样的生活,整天担惊受怕。
  
  也许是太在乎我而不愿违背我的最后的意愿,也许是因为接连失去两个孩子让他对我抱有太多的愧疚,所以他几乎是默许了我的要求,不但不要求雅子学习功夫,甚至那些社交方面宴会、pa
  
  ty也不强制雅子参加,当然,依雅子安静的性子,她也是绝对不会去的。
  
  但很意外的,竟是伯母我自己先反悔的,所以在我抬头窥视安少阳的那一秒,伯父也愣了神,他抬头看了伯母一眼,但马上从那种诧异的表情中回归现实,不无疑惑的笑了。
  
  所有的人,包括柳伯母自己都深深意外我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这也许就是一种所谓的命中注定吧,注定安少阳与雅子的命运会有某种剪不断的联系。我忍不住的抬头看雅子,我没事人似的吃我的晚餐,无论脸色还是目光中都没有任何的深意。我深深的疑惑,面对安少阳这样出众的男人我怎可以视而不见?尤其是在伯母毫无掩饰的暗示中。
  
  饭后雅子邀我去我的房间,我很高兴的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叠照片给我看,那是一些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的摄影作品,甚至有我一直渴望得到的《蒙娜丽沙》,我一直是个传奇,带着一种神秘的面纱,好奇心让我一直急切的想一睹真容。但很意外的,当看到画中那个眉毛近乎秃到不存在的胖女人时我突然失落得很,一种美梦被打破的沉重的失落感涌上心头。
  
  对照片上那个陌生女人我原有的好奇感一扫而空,反倒是对于雅子,对于我的家庭又升起了一种强烈的探知渴望。
  
  可是我不能直白的追问,那样会让大家尴尬,就像那唯一一次我见到雅子流泪时的不知所措。可我又忍不住要问。
  
  终于我还是开了口,玩弄着手中的照片,故做轻松却小心翼翼的问我:“雅子,伯母刚说安少阳有别的打算,你知道是什么吗?”
  
  “谁知道!”我抬头偷瞄了一眼,我低头一副事不关己的轻松表情,手里依旧摆弄着那些照片。
  
  虽然得到的是这种根本算不得回答的回答,我的心却轻轻放了下来,但同时又惊异于雅子的毫无感觉。十七岁的女孩子,难道真的单纯到不食人间烟火的境地?难道我看不到安少阳关注的目光?难道我听不懂我父母话中的深意?
  
  我沉思着注视我,忽然我无意中抬头,我却像做错了事,猛地低下头假装观摩手中的照片,一颗心却跳得厉害。
  
  “倩倩,你今天好奇怪呀!”我听得出那是我一贯想要损人时的语调,心里突然紧张起来,我确实废话太多了,难道我感觉到了什么?我故意不抬头,假装闲扯的问:“刚刚那张《蒙娜丽沙》呢?”说着还煞有介事的用空出来的左手在照片中乱翻一气。
  
  “噢——你有心事!”我迅速抓过我的右手,举到我面前。
  
  我一抬眼,手中握着的就是那张《蒙娜丽沙》,而雅子正坏笑的看我。
  
  “没有啦!我要回家了!”我挣开我的手,跳下床来收拾东西,却不敢再跟我对视,作为好朋友,我怕她洞穿我的心思。
  
  雅子也跳下床,把脸凑过来,一脸狐疑的看我;“你——”
  
  我能感觉到那一刻我面颊高烧的温度,虽然什么也没干,可我却心虚的要命,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只顾埋头收拾洒落一床的照片。
  
  “哦——我知道了,你——喜欢——安少阳了,对吧!”终于我赶在我抢出门之前说出了我想回避的话。
  
  我愣了一下,头也不回的把照片塞进手提带里冲出房门。直到现在我也弄不清那一刻我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心情,懊恼,羞怯,或是喜悦?
  
  我冲到花园中突然听到雅子银铃般的笑声:“倩倩,我会替你保密的!”
  
  我回过头,看见我正趴在二楼的窗户前咯咯的笑,死丫头,捉弄我!虽然我明知是自己心里有鬼才会让我有机可乘的,可平日里斗嘴,打闹惯了,我还是心虚的喊了一句:“关心你自己吧!”
  
  雅子满不在乎的笑,我却只有落荒而逃。
  
  冷静下来之后,我不得不怨恨自己的沉不住气,还好我逃得及时,否则一定会死的很惨!
  
  可是我真的因为第一次的见面就爱上安少阳了吗?不,那太荒谬,太可笑了!
  
  还好事情还没有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我只要收手,一切都还来得及,我绝不能让自己卷进柳家那一堆乱麻中,况且我明白,就算我搅进去也不会有半分意义的,因为这场戏的主角注定是雅子。
  
  我打开小窗子,坐在窗口,让自己在冷静中思考,直到深夜,最后终于下定决心只做一个局外人。可我真能全身而退吗?
  
  第二天我是被雅子从迷茫的梦境中推醒的,睁开眼,却觉得头脑中空荡荡的,整个人好像都不着地。
  
  我刚想欠身起来却被雅子硬生生的按了回去,我说:“我说你昨天怎么那么不对劲,原来是不舒服,”说着我把手背搭在我的额头上,“发那么高的烧,难怪脸红的那么厉害,干嘛不早说!”我皱了皱眉,我却不太看的清我的眼神,只觉得脑袋空空的想睡觉。
  
  “我没事,你上课去吧,我休息一下就好。”我却觉得自己的声音怪怪的,缺乏真实感。
  
  “什么没事,我已经让义叔去接李医生了,一会儿就到,但愿不用住院才好……”
  
  我想再说我没事,却不自觉的闭上眼,沉沉睡去,又是迷茫的梦境。
  
  再睁开眼已是深夜,头脑里似乎有了些许分量,并且全身也不再那么轻飘飘的了,妈妈走过来,送来一碗粥,我把粥碗放在我床头的矮桌上,扶我起身,又拿枕头让我靠上去,这才递过粥碗。
  
  在母亲扶我起来时,我问我:“雅子呢?”
  
  “刚刚走,李医生来看过了,也给你打了针,开了药,雅子一直等到你烧退了才走的。”母亲很平和的说。
  
  “那她没去上课?”
  
  “唉!”妈妈叹了口气,盯着我:“你这样,我说什么也不肯走,说非看到你没事才放心,雅子真是个好姑娘。”
  
  我不再问,只是默默的喝粥,最后把空碗递到妈妈手上,妈妈接过碗随手放到旁边的矮桌上,用我粗糙的双手抓起我的右手,很无奈的说:“倩倩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妈不是一直要你注意自己的身体吗?今天突然病得这么重,要不是雅子来,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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