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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第七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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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维拿着新入手的《经章二十四》,正不断翻阅着里面的内容,迫切地想从里面找出天大的秘密来。薄薄一本书,书函是白色绸子,封皮上写着《经章二十四》。按许维的估计,这书的外皮都比内容要厚。
  
  整篇书就二十四句话,薄薄的六页纸,许维也已经买了本全新的《经章二十四》,两本放在一块比较,眼都快睁爆开来了,可再怎么看怎么推敲也辩不出哪里有什么异常地方。
  
  任凭许维水浸、烟熏、火烤、日晒等等法子,这本所谓的《四十二章经》它妈,还是巍然不动,连个小破绽都没有,依旧它妈还是它妈。
  
  许维的头都有点想痛了,已经整整一个月,日思夜想,头发都白了好几根,依旧半点头绪都没有,颇有点丧气。
  
  许维重重地靠在太师椅上,任凭太师椅在晃动着,而他的思绪也飞到了天外。这会不会是那查马氏骗自己?自己受骗上当了?又不断回想着当时与查马氏交易的那场景,那老太婆仿佛朝自己冷笑来着。对,她是朝自己冷笑了,那是在嘲讽自己无能,居然会被她一个将死的老太婆给骗了。
  
  奶奶的,就想着她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手中又不是没钱,为什么不给自己银钱做报酬而给了这么本破佛经,显然一开始就想欺骗自己。
  
  越看手中的《经章二十四》越气,终于忍耐不住胸中雄雄怒火,把《四十二章经》它妈狠狠朝天上一抛,抓起搁在太师椅旁的一把剪刀,刷刷刷便把即将掉到地上的那本佛经剪个粉碎。
  
  正要朝地上的〈经章二十四》的碎片吐上几口唾沫时,突然发觉不对,地上多了许多张与佛经纸页不同的东西,不错,是用羊皮制成的小碎片。
  
  许维立刻一个猛醒,从太师椅子上翻滚起身,整个人趴到地上,仔细地辩认凭空多余出来的将近数百片的羊皮碎片。
  
  过了好半响,才把散落一地的羊皮碎片给收拢到一块,足有六百片之多。若不是被许维自己给剪碎了,不然也就最多八片,好拼得很。
  
  看来那老太婆没骗自己,是自己错过了人家。懊恼之余,许维又记起来洋鬼子韦斯汀曾经给自己看过的一本传记,葡萄牙一个最有名的红衣大主教查尔良墉*金斯基夫庸可夫的一生传奇经历。那本书上就记载着,在葡王裘奥五世的时候,葡萄牙有个富有的商人临死前就把自己一生所有的财产深埋起来,而把藏宝图剪成碎片放入圣经的夹层内赠给查尔良墉大主教的故事。
  
  自己怎么就没想起那个故事?怎么就把好好的七八张碎片活生生给剪成了六百多片!天啊!这可要自己一个人辛辛苦苦地拼图啊!没天理了。
  
  埋怨归埋怨,许维还是很勤奋地开始了天字第一号拼图工作。因为从前没拼过图,为了能尽快熟练拼完图,他先进行了艰苦绝卓的预备性拼图,试着把一副图先剪成十片,然后快速拼图;而后剪成二十片,拼图;剪成三十片,拼图。。。直到八十片,不拼了,拼烦了。就这么努力地拼了近十天,终于把拼图速度提了上来,而后就开始了正式拼《四十二章经》它妈留给自己的藏宝图。
  
  工夫不负有心人,在乾隆三十五年到来之际,许维终于把六百多片的碎羊皮拼凑成了一张完整的图。
  
  整副图明显画的是一座山峰,至于是哪座山峰许维就不太清楚,毕竟大清幅员辽阔,近千万平方公里,若单纯想凭地形认出这地方,还需要绝佳的运气。倒是图上有副对联,引起许维的极大兴趣,上联是飞雪连天射白鹿,下联是笑书神侠倚碧鸳。以许维的推测,藏宝的秘密一定就在这副对联里头。
  
  在州衙的文档库内又辛苦了近五日后,在成堆的资料中许维勉强解开了对联之迷,按他的推断,这查氏藏宝应该是藏在北方吉林、黑龙江、辽宁三省,因为那里终年被白雪覆盖,且有鹿群出没。更具体点的应该是在一个含有笑书神侠这四个字的地名的地方,而且这地方还应有鸳鸯。
  
  再要具体下去,也只能等自己有机会到了东三省后再仔细搜索。
  
  许维在折腾,钦差大人原湖广总督吴达善及刑部侍郎钱惟城也在折腾。
  
  先是刑部侍郎钱惟城审结普安州一案:
  
  平民吴国治等控告吏目许文衡等官员私派累民,案情基本属实。当时良卿曾作出批示,令按察司转派贵州府知府韩极提讯,后又命令普安州知州陈旭随同查审。良卿违背了相关人等遇案回避的惯例,显然属于有意庇护。其所收取的吴国治等人的悔状,很有可能是曲打成招的。
  
  况当初开庭初审此案时,陈旭先将原告廖国贤、吴俊借端责打,后来吏目许文衡的堂弟生员许斗柄和里长杨盖远的亲弟弟监生杨明远出面劝和,让廖、吴二人写了份悔状。
  
  现将陈旭即行革职,永不叙用;取消许斗柄、杨明远等人的生员、监生的资格,发还吴国治等人被贪没的银两。
  
  而军邮一案则在普安州诸官吏的强烈指引下,挖出了深藏在大清驿员队伍中的一个败类,天地会会众吴典,其人某日在军台听到吴国治诉说的冤情后,由于对现实社会的不满,怀着对大清朝廷官员的极端鄙视之情,妄顾军驿规例,私自把告发词状装入军台军用邮递匣。吴典罪大恶极,立斩。
  
  再有,吴达善快刀斩乱麻迅速审结良卿一案:
  
  良卿所犯罪行主要有三:一是对刘标造成的历年亏空不但不及早查参,反而想借移设钱局谋图掩饰。后又示意道府赔认未遂,才将此事参出。二是将刘标借出在外应行归案查抄之银批留私抵亏项,始终隐瞒未报;三是在办理普安州民吴国治等控告差役滥派一案中,违例派本州知州陈旭会审,以致酿成冤情,实属欺君罔上。
  
  据此,吴达善等提出:良卿除收受属员馈送等轻罪不议外,应照各衙门合奏公事,规避增减紧关情节朦胧奏准斩监候律,拟斩。但良卿受恩深重,敢于匿情欺罔,应请旨即行正法。对于方世俊的处理,吴达善等认为:方世俊屡受贿赂,已属败检贪官。在刘标开矿一事中,不秉公办事,收受贿赂一千两白银,实属贪赃枉法。
  
  据此,吴达善等提出:“方世俊除收受刘标馈送朝珠、玉器等物轻罪不议外,应照枉法赃八十两绞监候律,拟绞。但系封疆大吏婪藏执法,亦应请旨即行正法,以昭炯戒。
  
  对于方四的处理意见,吴达善等提出:“方四于刘标求厂开矿,从中说合,得受银四百两。合依监临官吏家人因事受财照官吏受财律定罪,不准减等。无禄人,枉法赃一百二十两绞律,拟绞监候,秋后处决。”
  
  对于刘标,初步判处绞刑,但是由于所犯罪行较重,归于亏缺案内从重定罪,即行斩决。对于高积,吴达善等审理认为,高积将官库水银贩卖渔利,复转贩货物,勒令属员分买,藐视法律,营私贪赃,实属罪无可恕。拟判处绞监候,秋后处决。
  
  对于永泰,则判处斩监候,秋后处决。
  
  吴达善呈送给乾隆帝御览的奏折上,被乾隆用?笔写下几个大大的红字,‘三法司核拟速奏,该员定需严惩不怠’,足见当时乾隆的愤慨。
  
  乾隆三十五年二月初九日,良卿在贵州伏法。
  
  由许维一手暗中推动的良卿弹劾刘标一案,最终以处决两位巡抚、一位按察使,一位知府而告结束,这应该算是许维第二次的屠官行动,比起前次的两淮盐引案规模也只小上一点点。
  
  纵观发生于乾隆朝的三大案,两淮盐引案、甘肃米捐案、闽浙亏空案均有许维的身影。只要有许维在场兴风作浪的案子,必将是一片血雨腥风,官吏伤亡惨重,这都成了大清官吏之后的共识,而许维日后也被戴上了‘官屠’的绰号。
  
  (许维成长的历史,也算是乾隆朝反腐倡廉的历史,若是放在现代,应该可以拍成个反腐大剧,呵,说笑了。)
  
  在审理良卿一案的同时,朱硅也上了条陈,他认为贵州官场已腐烂,众多官员勾结一气,贪赃枉法,随意买卖府库中物,又任意加派谣役,若不出重手整治,受苦的将是贵州百姓,恳请乾隆帝能降旨吴达善借良卿案而一查到底,不能因上司勒买,且全省官员都牵涉其中而就法不责众,网开一面。
  
  乾隆三十五年七月,朝廷旨意下,朱硅升迁为山西按察使,一月之内需到任,不得延误。接到圣旨后,朱?愣住了。这左迁的旨意也下得太快了些,吏部的效率居然如此之高,令人费解了,看来是皇上的意思在里面。
  
  “皇上现在已无过去的宏图大志,只想着天下安定,且年岁渐长开始贪图享乐。如今朝中勋贵尽皆闭口,专侍奉承,哪能更张现实,这国运焉能不败乎。前有两淮盐引案,今有良卿案,后事未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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