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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生子

94.生子 (第1/2页)

天还未亮,禁宫深处已渐渐有了喧哗声。
  
  冯昭仪起得甚早,亲自去厨房叮嘱着预备乐儿吃的膳食,又唤了宫人上前,道:“昨儿公主深夜啼哭多次,你去御药院请林大人过来诊脉。”
  
  宫人答应着去了,冯昭仪隐约听见里头有悉悉索索之声,忙进殿去,果见乐儿从锦被堆里翻身起来,看到冯昭仪就笑嘻嘻的,伸着小小的手臂,奶声奶气的唤:“娘……娘……”叫的冯昭仪心都软了,连忙过去抱住,嘴上道:“宝贝儿要起床咯,小娘娘给你穿衣衣。”
  
  乐儿扑在冯昭仪怀里,咯咯笑着,冯昭仪伺候公主穿着衣,口中亦是念念有词:“乐儿呀,你大娘娘马上就要给你生小弟弟了,你高兴不高兴?”
  
  乐儿依旧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望着她笑,冯昭仪眼底一暖,几乎落下泪来,哀声道:“到时候,你就要去鸾鸣殿了,小娘娘可真舍不得你。”
  
  乐儿似乎也知道什么,用手抚摸在她脸上,嘟着嘴笑着唤:“娘……娘……”
  
  冯昭仪笑着“嗳……嗳……”的应了好几声,只觉连心都要被揉碎了。
  
  赵祯在福宁殿受过亲王、朝臣跪贺,午膳后方去平乐殿。冯昭仪自鲁国公主殁后就再也未被临幸,她早已习惯冷冷清清守着宫墙,凄苦度日。素日里也不爱与她人走动,总是关门闭户,几乎不迈二门。
  
  当内侍上前禀告说官家临驾时,她犹还不信,直到赵祯走到了殿门口,她才领着众人匆忙上前迎驾。
  
  赵祯对她亦是冷淡,只是虚扶一把,便道:“朕来瞧瞧乐儿。”
  
  冯昭仪也没有太多欣喜之色,面上除了恭谨再没有其他任何,道:“官家来得不巧,乐儿午睡还未醒。”
  
  赵祯行至廊下,见有火炉摆在阶边,有砂锅置于炉上,锅里冒出白泡沫,煮得咕噜噜作响。冯昭仪连忙用抹布裹着瓷盖揭去,用银勺轻轻搅动着。
  
  赵祯见她事事亲力亲为,不由得皱眉道:“殿里没了宫婢么?竟做起这些事来。”
  
  冯昭仪倒不似先前那么惧怕赵祯,心里没有期待,倒也不怕再有失望。她回禀道:“公主晚上睡得不好,林大人开了几副凝神静气的药膳粥,臣妾不放心让旁人做,就让宫人将炉子搬到廊下,亲自守着熬煮。”
  
  过堂的寒风吹过,将白热的雾气扑在她脸上,祥和温暖的神色,让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静悄悄的,仿佛稍稍一动,就会惊动了天地。
  
  她直起身,道:“官家快进暖阁去,外头冷。”
  
  赵祯点点头,正要进去,忽听殿门外有娇软柔美的声音唤:“冯姐姐……”
  
  待内侍开了门,苗御女瞧见庭院中立在御驾仪仗,知道官家来了,忙嘘声要退去,却听赵祯在廊下道:“进来罢。”
  
  苗御女这才往里走,福身请安道:“官家万安。”
  
  十六岁的姑娘自有令人迷醉的少女气息,她梳着清隽的单髻,压着素白的几朵梅花,身上穿着银白小朵菊花青领纱裙,外罩着红缎比甲,腰间空落落的盈盈一握,极为惹人怜爱。
  
  冯昭仪笑道:“你可是来瞧公主的?”
  
  苗御女入宫颇久,只被临幸过两次,此时见赵祯一身朱红龙袍身长玉立,不怒自威君临天下,竟有些羞涩,红着脸道:“我听闻福康公主夜里睡得不好,就做了些赤小豆甜饮子,听说对小孩夜卧不宁极有效。”
  
  赵祯笑道:“你小小年纪,竟知道这些,实属难得。”
  
  苗御女听官家夸赞,脸上又红了几分,娇声道:“臣妾在家时,曾见娘亲喂食过小弟,便记下了。”正说着,有宫女上前道:“昭仪娘娘,公主醒了。”
  
  冯昭仪顾不得御驾在此,连忙掀帘往里去。
  
  众人逗弄过公主,天色渐晚,冯昭仪不想赵祯竟有意要留宿,不禁有些难堪,委婉道:“公主近日夜啼不止,臣妾怕扰了圣驾不能安眠。”
  
  赵祯不予置评,便道:“起驾去飞羽阁罢。”
  
  苗御女听闻圣驾要去自己殿了,欣喜万分,一时忘了君臣礼仪,愣愣道:“官家此话当真?”
  
  赵祯见她神色稚嫩,略有些孩子气,不觉大笑了两声,温情脉脉道:“自然一言九鼎。”说着,就牵起她的小手,一步步往宫街上去。
  
  次日,官家下旨,封苗御女为正六品宝林,移居平乐殿,与冯昭仪一同侍养公主。
  
  因莫兰近日腹部时有镇痛,离产期又还差大半月,吓得整个御医院都神经兮兮,太医们整夜整夜不敢回家,一日要往鸾鸣殿跑上数十次,生怕稍有疏忽,就小命不保。
  
  子非本想与莫兰说说自己与从广的事,可走到鸾鸣殿,瞧着殿里殿外时刻戒备的模样,就没敢说出口,怕图惹莫兰跟着烦心。
  
  从广迫切的想知道答案,日日进宫烦子非。冬日里通鉴馆来往的人少,两人坐在后花园的亭子里,瞧着满池的冰水说话。
  
  子非眼神有些飘忽,轻声道:“其实我很贪心,贪图着主母的位置。还很小的时候,我就很疑惑,为什么不能叫自己的亲母叫娘,而必须得唤姨娘。为什么父亲若是多来母亲房里几次,那些下人就要在背后偷偷说是母亲勾引父亲。也不知道为什么,宾客向父亲问起家眷时,父亲从不说我,就当我根本不存在似的。”
  
  从广静静的听她说着,满眼怜惜的望着她,柔声唤道:“子非……”。
  
  子非含泪摇了摇头,又道:“刚进宫那几年,父亲还会时而给自己捎上只言片语,待母亲去世后,父女之间竟如浮萍似的,了无瓜葛,各走各路。再后来,父亲也死了,我便成了孤儿。是的,我是吕夷简的亲侄女,所以旁人听闻了也会多担待几分,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个所谓的叔叔,从小到大连正眼也未瞧过我。对我来说,未来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期盼,因为我是庶女,生来就低人一等。”说到这里,眼泪终是忍不住落了下来。
  
  从广伸手帮她拂去,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安慰。
  
  良久,她止了泪,又继续道:“直到遇见你,我才觉得生命里又有了新的希翼与幻想,才稍稍的觉得,哦,原来我吕子非,也是很有自尊,也是能得到幸福的,未来也并不是那么孤寂与可怕,我也能有所依靠。”她转过头望着从广,道:“我并不是害怕做你的侧室,也不是害怕有朝一日会被你冷落,我只是怕,一切竟回到了原点,我只是怕,自己会跟母亲一样,而孩子,会跟自己一样。”
  
  从广生在富贵自家,从小钟鸣鼎食,家中虽有几个同父异母的姊妹兄弟,但他待他们向来宽厚,也从未觉得他们卑贱,吃住饮食上,也是一模一样。所以,他并不觉得子非身份有何不妥,也无法体会她所顾忌的。
  
  今日忽而听子非说起这些,心里不禁引起波澜万丈,他很难过,难过自己竟从未真正替她着想过,只知一味的逼她。
  
  有时候,他们就像两条很长很长的平行线,有着相似的习性、爱好、观点、乐趣,相互珍惜,相互倾慕,可却偏偏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前进,他一直往东走,而她,却往西边去了。他一直想要努力的靠近她,而她,却离初心越来越远。
  
  幸运的是,从开始到现在,他从未变心,他只有等。
  
  至深夜,莫兰突然腹痛难止,因是十五,官家宿在慈元殿。清秋遣了人去禀告,阎文应听了,不敢怠慢,将深睡中的帝后唤醒,齐齐往鸾鸣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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