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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Daybreak

6 Daybreak (第1/2页)

第一次碰到夏美是在医院,一个大约半年前的晌午,那日阳光明媚。
  
  其实是明媚还是阴霾李夏早已经记不清了,但在他主观美好的记忆中,那一天一定是个阳光灿烂万里无云的好日子。
  
  那天他穿着病号服,坐着轮椅在公园里到处溜达。
  
  “一见钟情?你开什么玩笑?这年头竟然还有一见钟情?真是稀了奇了,你还真是个奇葩啊。”
  
  “竟然被你看到那我们就挑明了讲吧,我最讨厌像你这种粘着我的癞□□了,跟你去电影院、去吃饭、看演唱会那不过是看你可怜,你不是很喜欢我么?满足满足你喽。”
  
  那个女人被李夏看到和其他男人接吻的时候,在李夏的质问下,那个女人这么反驳道。后来,一个不小心,李夏就被车撞了,恍恍惚惚直到现在。
  
  现在想来还真是不值,进了这所三流大学他也就认了,他竟然还因为这么个女人把自己送进医院,搞得遍体鳞伤。但是一根筋的李夏就算到现在也还是会因为那段话而郁郁寡欢。这可能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这身体的伤痛就好比是他心头的口子,只要他一天不出院,那么她就一直都是他的噩梦。
  
  “开心点嘛,势利鬼。”
  
  是个女孩子撒娇的声音,飞扬的尾音,李夏自己也说不清,虽然只是声音但他却总是能隐约看见她表情欢快夹杂着悲哀的脸。
  
  她和一个男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阳光下一个耀眼得看不清表情的侧脸。当然,绝没那么夸张,刚从树荫下来到烈阳下他的眼睛一时无发适应而看不清罢了。
  
  李夏起初只是奇怪,因为他在这医院的这么浑浑噩噩的几个月第一次听到这么高的分贝,情绪这么鲜明活跃的话语。他觉得新奇,刚想划着轮椅想过去,却被一股力量将轮椅调过头去。
  
  “李夏小朋友,该去做今天的例行检查了。”
  
  “等一等,等。”在最后一秒他终于看清了,她的那张脸,因为她正面对着那男人跳着奇奇怪怪,逗人发笑的舞蹈。
  
  自那以后,他在医院的回忆就变得明朗多了,对于那个女人,他似乎也记得不是那么清楚了,他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无忧无虑地整日捧着书。
  
  李夏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他还是不吸取教训,自那个女人后他竟然还会犯同样的错误,难怪大家才说他是白痴,似乎全世界都明白的道理就他一概不知,像个天真得到了无可救药地步的小孩。
  
  说实在的,其实夏美的话也没什么,他没什么感觉,可能是听得多了麻木了,比这难听多了的他都听过无数遍,只是他到现在竟然还会想起那个女人,明明他的伤都好了,现在的他安然无恙,能蹦能跳。
  
  李夏摘下口罩和墨镜,颓然坐在椅子上。
  
  遥远以前的一天,他记得是一个大雨天,他守着电影院开门,因为他想和她去看电影,他等了一个早上,就算撑着伞还是被淋成了落汤鸡,但他还是很高兴,时时挂着傻傻的笑容,后来他就发高烧,出不了门,把门票高高兴兴地送给了她,事后他猜她大概是和另外一个男人去看了,因为他听到她说“……什么时代了还有人去电影院去买票,亏得他电影院只休业半天……”,那时他只觉得她一定是担心自己的就选择性忽略了她和好友尖锐刺耳的笑声。
  
  那段记忆长得要命,因为像这样的傻事他做过数不胜数次,回忆起来才会那么费劲,只要稍稍一打开闸门其他思绪便一股脑涌进来,完全刹不住。
  
  例如省吃俭用一个月给她买礼物,例如在寝室楼下等她等到半夜然后看到她浓妆艳抹地从外面回来,例如……
  
  现在回想起来李夏甚至觉得那个记忆中的傻瓜绝不会是自己,他怎么可能只因为一个女人舞台上的一支舞和一次戏剧性的邂逅就盲目地爱上她,不顾一切地认为她是绝对完美的,看不到其他。
  
  然而,她依旧是他的噩梦,每每想起她,李夏就能看见一个愚蠢到令他发笑的自己,让他觉得恶心。
  
  “夏美,那个副社长单-独-跟你说什么了?”八卦脸。
  
  “一堆费话!”
  
  “别开玩笑了,怎么……”
  
  “爱信不信!”
  
  “等等,走慢点啦!我信就是了!”
  
  一个早上夏美听课听得头昏脑胀,终于熬到了响铃,和蔡玲玲坐在奶茶吧里嘬着一杯似乎永远也喝不完的的奶茶,喋喋不休地扯天说地。
  
  “哎,副社长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啊?好奇死了。”
  
  “都说没有了。”
  
  “那你干嘛一副他招你惹你了的表情?”
  
  夏美一愣,“有么?”
  
  她突然一时间想不起来她干嘛恼火了,好像是因为那位副社长大人擅作主张地打了夏宇还是其他的什么来着。
  
  等等,“打了夏宇”是什么值得生气的事么?夏宇是什么了不起的人么?她为什么要生气?!没错,她不应该生气,反而应该谢谢他的“该出手时就出手”。
  
  清醒过来的夏美恍然大悟,大脑重复地给自己灌输一套一套违心的说法,自以为说服了自己。那她是因为什么生气的来着?对了,是因为李夏那副傻傻笨笨还自作聪明的德性,现在回想起李夏第一次在社团出现时对她没头没脑的笑容夏美还是会浑身不对劲,又不能像教训任晨文一样也打他一顿,毕竟他们还没熟到那个地步,可他又偏偏做些会让她恼火的事情,能怪得了谁。
  
  “有啊!”
  
  “没有没有,你想多了吧。”
  
  过了这次应该就不会那么烦了吧。心安理得,粗神经的夏美没有脑容量去想其他的,也根本懒得在意,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过去了。
  
  “夏美,你要是有心事要跟我说哦。”
  
  “没……”
  
  “要是连我都瞒着就真的太说不过去了。”
  
  蔡玲玲扭过脖子看着门外的人流,说得很平常,夏美看着她的侧脸却不能平常看待,这可能是属于好朋友间的默契,连夏美这号人物也敏感得察觉了什么,剩下的敷衍的话噎在喉咙里不说出来。
  
  夏美注视着她思索了许久,低头喝口奶茶说道:“下回,我还没准备好。”
  
  “嘁,不想说别说啊。”
  
  看吧,这就是女人,一面说着不能瞒着她一面又口是心非地让她别说。
  
  “都说了下回了!”
  
  “别!别说,我不想知道了。”
  
  “好,不说了我!”
  
  ……
  
  当天晚上,夏美捧着手机,“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给夏宇打电话,当然,并不是什么“踌躇”,不过一秒,夏美就否定了自己“愚蠢至极”的想法。
  
  接下去的生活又回到的正常轨道,平静得不可思议,这里的平静是指夏宇没再出现过的平静,并不是平淡,因为夏美已经有半个月没看到他了,他就像从她生活中消失了一样,没有一点痕迹,而夏美一边享受着忙碌而悠哉的大学生活,一边却还是时不时想起他,然后警告自己不能有下回。
  
  但其实在第十天的时候夏美给夏宇打了电话,然后电话那头说:“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在第十四天的时候夏美就忍不住偷偷去了夏宇的公寓,怎么“偷偷”呢,比如,按了门铃撒腿就跑这种把戏之类的,可几个回合下来还是没响应,经路过的大妈的说法是:
  
  “……这个年轻人一个多星期前就搬家了。”
  
  “搬家了……”夏宇他搬家了啊。
  
  正好,这样就连个念想也没有了……
  
  有什么大不了的……
  
  社团聚会,地点:老屁股
  
  算是照顾夏天生意,不过夏天一定不知道夏美是费了多大功夫才说服他们来到离学校这么远的一家小酒吧的。
  
  “东城卫还在这里开过演唱会诶!是家很有名的大——酒吧!”夏美像导游一样领着人群进门,脸不红心不跳地忽悠道。
  
  要是他们还是不肯过来,夏美说不定就会把修他们叫来开个场之类的。
  
  夏美其实不必这么执拗,但是她需要一件事情来转移注意力,她需要专注,因为她实在是不想再想着夏宇了,太丢脸了,一丝一毫情绪的表露她都觉得难堪至极,所以,她变得很奇怪,会异常兴奋,也会钻牛角尖地完成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比如现在,更会“体谅”雄哥地打扫家里上上下下,只有这样夏宇才不会乘虚跑进她的大脑。
  
  理由很单纯,可是表现出来却让一众亲朋好友摸不着了头脑。
  
  “兰陵王,等人走得差不多了你就去灌夏美酒,把她话套出来。”
  
  夏天、寒、兰陵王掩在门后,夏天边留意正大吃大喝的人群边吩咐道。
  
  “这,不好吧。”
  
  “什么不好,很好啦,这叫美男计,你去保准夏美什么都吐出来了,况且我们这是为了她好,软的不行,只好来硬的啦。”
  
  要是以前夏天当然也会觉得这办法离谱,但是夏美现在的“症状”都快晚期了,她竟然抢着干家务?!这事是夏美干得出来的么?!依照夏天对她的了解,就算雄哥卧病在床她都不一定会碰一下扫把才对。这叫狗急跳墙,他也是被逼的。
  
  诶,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算了,管他的,“兰陵王,听清楚没?”
  
  “嗯,嗯。”兰陵王回答得很犹豫,一脸的为难。如果是他去灌酒,要是夏美真中招了那她的那些心事岂不是要对他说了,一想到这里兰陵王就没来由得心理负担加重,原本以为不会再和她有任何牵扯,平平淡淡地做着形式上的朋友,不过点头之交,现在又来这么一出,想退缩又偏偏没理由。
  
  “大家见谅啊,我这个高中同学兼大学同学——李夏他第一次来酒吧,也不会喝酒,社长在这里敬大家一杯,少灌他点,免得社长我结束还要扛他回去。”说完,仰头一口饮尽了酒杯中的液体。
  
  “是第二次……”李夏小声嘟囔,喝了一小杯酒。
  
  正巧被耳尖的夏美听见,夏美不禁嗤笑,“既然是第二次来,来!干了这杯酒,让我们大家瞧瞧副社长大人的酒量怎么样,大家说怎么样?”
  
  人群一阵起哄,鼓掌着看热闹。面对着这看着很好欺负的学长,大家总是很愿意看他出糗,因为他那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实在是好笑。
  
  李夏乖乖喝了酒,不过那表情难看得跟喝了尿一样,难以下咽,然后夏美就更兴奋,“豪爽呀副社长,我敬你一杯!”
  
  “来,再来一杯。”
  
  没等李夏接过酒杯就被社长摁住手腕,社长显然是慌了,连忙上前阻止,邪乎地瞪着夏美,“夏美,你要是再灌他下个星期的表演就你去。”
  
  “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去就我去,来……”
  
  “夏美,”蔡玲玲拽拽她的衣角示意她坐下,“你喝多了吧你。”
  
  现在状态的夏美在蔡玲玲看来就差踩着桌子划拳了,一副酒鬼样,兴致出奇地高涨。这让蔡玲玲有些不高兴,她不知道夏美到底对她藏了多少事,竟然连她也不肯说。
  
  “开什么玩笑姐姐,我还没开始喝呢。副社长你赶紧喝呀!”
  
  上了菜走出包厢的寒关上门站在门外叹一口气,身侧的夏天冷不丁冒出一句:“看来兰陵王是不用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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