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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轻重--3

46 轻重--3 (第1/2页)

彭盈肋骨上的伤势并不严重,倒是脑震荡十分麻烦,读书不能太长时间,看电视不能太长时间,听歌也不能太长时间,唯独可以睡很久,每天睡十七八个小时也没问题。=$
  
  她一向作息规律,连病中也不例外。六七点醒了,吃点粥,看会儿书看会儿电视,和探病的同事说几句话,勉强能撑到吃午饭。吃过午饭接着睡,睡到天色擦黑才能清醒,这时候郁南冠总是的,他每次都等她一起吃晚饭,饭后便由他搀着扶着,下下楼梯,去花园散散步。她行动不便,郁南冠便伺候她洗漱换衣,从不让护工搭手。晚间表现更是贴心,他把陪护床与病床并一起,他每晚握着她的手入睡。
  
  世界是过滤过的。
  
  住院部隐匿高大的橡树园里,不准车辆行驶,不准闲杂等入内,与城市隔绝开来。
  
  节目音乐书籍都只能是温和轻松的,据小王助理所说,郁先生每天下班过来,先询问她上午的情绪,然后给她准备隔天的消遣。
  
  食物由营养师根据医生的建议搭配,他请了手脚干净厨艺地道的阿姨,三餐照顾到位。
  
  甚至连散步的路线都避开了多的地方——他脑子里除了分析模型,大概还装了雷达。
  
  不用工作,不用思考,不用有情绪,生命静止了一般,闲得彭盈头发指甲疯长。
  
  她找了指甲剪,打算把手指甲捣鼓一下,郁南冠扔了电脑,抢去工具,替她一根根剪好,磨平。
  
  清脆的响声回荡夜晚静谧的病房里,彭盈愣愣地看他的侧脸,情绪十分怪异,最后,她说了句最不该说的。
  
  “诗情怎么样了?”
  
  郁南冠手上顿了下,埋着头继续替她剪指甲:“通知了沐爵,这些天一直是沐爵照顾她,应该快好了。”
  
  “应该去看看她。”彭盈认真而诚恳地说。
  
  他终于把视线放到她脸上,观察了好一阵子,才说:“她只是的朋友,该去的时候才去。”
  
  彭盈看他一脸理所当然,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过分,有点可笑。
  
  叶秀打来电话时,彭盈刚他的帮助下洗完头发。
  
  郁南冠关掉吹风,把柜子上的手机拿给她,嘱咐不要说太久。
  
  彭盈看着他,不想接。
  
  她希望他出去。但他只拿了书,窗边的椅子里坐下。
  
  所幸手机不漏音,她少说两句,大概不会有意外。
  
  叶秀告诉她,新房已经开始内装修,老宅开放为镇上的公共图书馆,都是陈秉正主持。叶秀已习惯茅屋看诊,老宅的药房都搬到茅屋里。谭进派来的专家希望把彭宅稍加维修,设为景点。彭盈一一应下来。
  
  她说话虽少,叶秀还是听出她不对劲,她只好撒谎:“小感冒,很快就好。”
  
  她们也没有什么体己的话可说,到此便结束了。
  
  她打这通电话,语气自然较别的电话不同,但郁南冠并没问什么,帮她吹好头发,便熄灯,握着她的手,睡过去。
  
  彭盈听着他绵长均匀的呼吸声,头脑却愈发清醒。他的手上没有茧子,触感只比她自己的略为粗糙;温度较她的低一些,应该是跟他怕冷有关系。屋子里一片黑,她用另一只手拿了手机,随便摁了个键,借着这微弱的光看他。
  
  他面容很平静,平静得让她平静不了。
  
  睡得并不安稳,朦胧间听到一声震动,握着她手的那只手试图抽出去,她下意识地握紧了一下,又慌忙松开。=$那手顿了顿,轻轻地放开她,身边的温度猛然消失了。
  
  她睁开眼,重新拿出手机,照了照,陪护床上空荡荡的,被子掀开,却并不凌乱。
  
  下床,披好衣服,扶着墙壁慢慢往房外移动。
  
  她想下楼,但不想坐电梯,经过走廊尽头的VIP病房值班室,向护士问道:“请问有一位名叫诗情的女病住这里么?诗情画意的诗情。”
  
  护士甚至不用查住院信息,直接就告诉她:“有的,楼下,15号病房。”
  
  “15号……”彭盈重复了一遍,“的病房号是多少号?”
  
  不能责怪一个脑震荡十分严重的病记不得自己的病房号。
  
  护士脾气极好,宽容地笑:“也是15号。这么晚了出来,是身体不舒服吗?”
  
  彭盈回过神,干巴巴地笑:“没事,就是有点失眠,随便走走。”
  
  她扶着墙壁,继续下楼。15号病房离值班室并不远,她带着对楼下15号的向往,一步步挪过去。
  
  窗帘没有拉上,诗情靠着床头坐着,郁南冠俯下颀长的身躯,轻轻吻上她的额头;诗情荏弱的双手搭他的手臂上,极尽脆弱。
  
  彭盈看了一小会儿,又慢慢地,一步步往楼梯走。
  
  这次是走,而不是挪,她觉得浑身轻飘飘的,仿佛某种沉重的负担突然消散一空。
  
  隔日和郁南冠差不多时间醒的,他帮着她洗漱后,小王助理就带着早饭进来了。
  
  彭盈吃两口瘦肉粥,对小王说:“想听点歌。”
  
  小王看看郁南冠,彭盈立刻反应过来:“小王手机的播放列表介意给看看么?”
  
  小王的播放列表里大多是梁静茹和陈奕迅的歌,彭盈把列表上下拉了一遍,迅速作出决定:“帮找找梁静茹的《生命中不可承受的轻》和《第三者》,还有陈奕迅的《红玫瑰》——这首歌是从张爱玲的得的灵感?”
  
  “是的啊,有点残忍,要不换别的吧。”
  
  小王接得很快,彭盈更坚定了想法:“就这三首,不爱听歌,说不定都听不完就得换回古典音乐。”
  
  角落里隔着台小电脑,还有一个账号,可随意进入无损音乐库,并且,电脑连了音质完美的音箱。小王动作利索,很快就找到彭盈要的歌。
  
  三首歌各放了两遍,早餐基本结束。郁南冠神色如常,只是临走时,俯身亲了亲彭盈额头。彭盈觉得恶心,但没躲开。
  
  “看过米兰昆德拉那本《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么?”
  
  “没有。”郁南冠答得坦荡而诚实。
  
  “是本,记不得情节了,但是现又不想自己看。能抽点时间看了跟讲一下吗?”
  
  “没问题。”郁南冠露出纵容的笑脸,“下班回来就跟讲。=$”
  
  彭盈报以一笑:“那多谢啦。”
  
  “可以拿出点实际的答谢。”
  
  “等给讲完再说。”
  
  彭盈一夜没睡好,白天反倒精神头儿十足。
  
  三首歌一直循环着,小王怕她头疼,想关掉,被她拒绝。
  
  晌午有意外访客——顾梁翼一家三口到来。姚瑶神态安详,眼神柔静,举止更是雍容,大概她和顾梁翼的感情危机过去了。
  
  顾邯郸长高了一截儿,面上仍肉鼓鼓的,惹得彭盈捏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小肉脸躲到妈妈身后去跟盈盈姑姑说话了。
  
  顾梁翼仍叫她“盈盈”,她仍叫顾梁翼“顾大哥”,坦坦荡荡,如多年挚爱亲。
  
  这是很不错的结局,彭盈想。
  
  彭盈从昨晚偷窥到与顾家三口道别后,一直都处一种飘飘欲仙的状态,她有种即将解脱的兴奋感,觉得幸福就前方了。
  
  下午仍是听那三首歌,听到后来,她跟着歌手唱,逮着音乐的间隙问小王:“其实唱歌还是能听的吧?”
  
  她等了很久,等到天全黑下去,郁南冠才回来。右手提公文包,左手托着淡青色封皮的书,正是她说的那本《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看过了?”她第一次等这么久,有点等不及了。
  
  郁南冠目不转睛地观察她,观察了足足三分钟,才老位置上坐下来。
  
  “看过了,”他停顿少许,“真的需要讲一遍情节?”
  
  彭盈讨好地笑:“讲吧!都等了一天了。”
  
  小王把晚饭摆好就回家了,病房里就他们两个,彭盈并不急着吃饭,只急着听郁南冠讲故事。
  
  郁南冠的声音也很好的,如果他做播音员,准能成一代第一国嘴。
  
  “故事的男主公托马斯是出色的外科大夫,住布拉格,有过一段不到两年的婚姻和一个儿子。他拥有众多情,并且永远追逐新的情。‘他渴望女,但又惧怕她们。恐惧和渴望之间,必须找到某种妥协;这就是他所谓的‘性友谊’。’
  
  “后来,因为六个偶然,他认识了乡间女招待特蕾莎。特蕾莎生活社会的最底层,被母亲逼迫折磨。她看很多书,她认为这样能让她显得与众不同,是‘她反抗那个围困着她的粗俗世界的惟一武器’。她渴望‘出头地’。=$当她遇上酒吧看书的托马斯时,她觉得这是一个暗号。她离家出走,投奔托马斯,布拉格成为一名摄影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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