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字:
关灯 护眼
零点看书 > 影子的爱情故事 > 46 轻重--3

46 轻重--3

46 轻重--3 (第2/2页)

“托马斯无法抗拒突如其来的爱情,娶了特蕾莎,但他仍保持着与他众多情的‘性友谊’。特蕾莎极为嫉妒,直到俄国占领捷克斯洛伐克。托马斯带着特蕾莎去往苏黎世,仍做医生,仍然和情萨比娜约会,仍然克制不了对女的。六七个月后,特蕾莎独自返回布拉格。
  
  “托马斯挣扎之后,听从爱情的指使,追随特蕾莎回到布拉格。国内局势复杂,托马斯不肯附和俄国,丢了医院的职位。先去了一家乡村诊所工作,后又郊区诊所看门诊,直到最后连医生也做不成,成了玻璃擦洗工。但是他仍然风流韵事不断,特蕾莎活噩梦之中,甚至和一名工程师上床。
  
  “特蕾莎的劝说下,托马斯答应去乡村生活。托马斯成了卡车司机,再没有所谓‘性友谊’,但他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夫妇俩最终双双死车祸里。
  
  “托马斯心目中最懂他的情是画家萨比娜。她一直和托马斯保持着‘性友谊’,也是特蕾莎极为嫉妒的对象。她始终背叛,背叛父亲、家庭,背叛丈夫,背叛同胞、祖国,背叛情,最终叛无可叛。
  
  “弗兰茨是萨比娜背叛的那个情。弗兰茨背叛自己的妻子,一心想和萨比娜一起,但萨比娜一声不响地逃离了他强烈的爱意和崇拜。弗兰茨怀着让萨比娜注视着他的理想参加向柬埔寨的伟大进军,结果出了意外,最后不得不死妻子怀里。”
  
  郁南冠说完故事情节,停了片刻,补充道:“这是看过的最无聊的故事。”
  
  彭盈一直没让音乐停下,陈奕迅低低地唱着:“从背后抱的时候,期待的却是她的面容,说来实嘲讽,不太懂,偏渴望懂。”
  
  彭盈静静地看着他,看见他满脸疲惫,靠着藤椅的椅背,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支撑。
  
  “中午就想起来故事情节了,发现还能背出好几段原文,应该放过。=$”
  
  彭盈话里说着放过,其实正开始她的不放过。
  
  “‘最沉重的负担压迫着们,让们屈服于它,把们压到地上。历代的爱情诗中,女总渴望承受一个男性身体的重量。于是,最沉重的负担同时也成了最强盛的生命力的影像。负担越重,们的生命越贴近大地,它就越真切实。’
  
  “‘相反,当负担完全缺失,就会变得比空气还轻,就会飘起来,就会远离大地和地上的生命,也就只是一个半真的存,其运动也会变得自由而没有意义。’
  
  “‘那么,到底选择什么?是重还是轻?’”
  
  郁南冠看着她背书,眼里渐渐现出恳求的神色,他是真的低三下四地恳求出声:“彭盈,们不要讨论这种形而上的东西,学的是最务实的知识,做的是做务实的工作,玩不来这种游戏。”
  
  “不,郁南冠,错了,”彭盈第一次觉得自己他面前高高上,怎么舍得放过?“‘形而上的东西’,只要有思考能力的都能讨论,没有哪个像这么聪明的‘玩不来这种游戏’。很喜欢玩,但以前一直都只能一个玩,这次陪。”
  
  “第一章的第13节交待,特蕾莎留下一封信,独自回了布拉格。接下来的一节里,托马斯的感受如何,还记得吗?”彭盈看着郁南冠的眼神几近温柔。=$
  
  郁南冠闭眼,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轻,他觉得很轻。”
  
  “对。托马斯和特蕾莎的七年,是捆绑一起的,‘仿佛她他的脚踝上套了铁球。’特蕾莎一走,‘他的脚步突然变得轻盈了许多。他几乎都要飞起来了。他置身于巴尼门德的神奇空间:他品尝着温馨的生命之轻。’”彭盈回忆着原文,慢条斯理,一如他为她做的前戏,“今天也感受到这种温馨的轻了,真的很美妙。有了美妙的东西,就想找个分享。第一个想到,但是为想了足足两个小时,第一次发觉很可怜,因为也许从未体会过这种轻飘飘的感觉。”
  
  没有比同情更重的了。
  
  郁南冠深刻得记得这句话。
  
  彭盈正用最轻柔的语气,加诸他这世间最重的事物。
  
  彭盈同情他,怜悯他,可怜他。
  
  郁南冠站起身,向她伸手:“盈盈,们吃晚饭,不说这些好不好?”
  
  但是彭盈一掌拍他伸过来的手上,响声清脆嘹亮,不啻于一记霹雳。
  
  “不要碰!”彭盈厉声喝他,满意地看着他瑟缩了一下。他虽然绅士,床上也还是会有恶作剧,比如偶尔表现得暴虐。她也那种神情下瑟缩过,有过惧怕。后来习惯了,没什么特别的感受,反倒琢磨起这种角色表演是不是让他特别有快感。直到今天才得到肯定答案。确实很有快感,尤其是这个男戴着的面具早成了脸面时,她有种正一点点把他撕开的快感,这快感丝毫不亚于他给的□。
  
  有了这成功的初试,彭盈乘胜追击,并且变本加厉:“还记得萨比娜反感的是什么吗?”
  
  郁南冠僵立床前,身形依然很高,但佝偻着,仿佛已然老去。
  
  “‘令她反感的,远不是世界的丑陋,而是这个世界所戴的漂亮面具,换句话说,也就是媚俗。’许钧先生何必那么含蓄呢?直接把kitsch翻译成‘虚伪’多么直白而明了。”彭盈感到自己被那快感驱使得腾云驾雾,几近疯狂,“郁南冠,是不是也这样觉得?”
  
  郁南冠俯视着她,却满眼悲哀:“彭盈,并没对伪装什么。”
  
  彭盈冷眼看着他明明穷途末路仍要披着张“深情不悔”的皮,抵死不认自己的虚伪,心下失望到极处。看,这就是她一生第二次喜欢上的男,连承认自己的虚伪都不敢。
  
  快感来得快去得也快,她长长叹口气,心灰意冷:“托马斯成为玻璃擦洗工后遇到的女里,有要求他用头脸和她□。他总是把自己清洗干净才回去与特蕾莎共眠,但他总是忘了洗头。于是,特蕾莎每晚闻着他头发里女□的气味入睡,做梦,醒来。郁南冠,对来说,身上的茉莉花香水味和托马斯头发里女□的气味并没什么不同。不同之处于,特蕾莎会嫉妒,只是对越来越厌恶。
  
  “郁南冠,知道么,那虚伪的做派让恶心透了,以至于就算发现一边向所有宣称们是男女朋友,同时仍然和前妻纠缠不清时,都没办法恨。厌恶,像厌恶一只两坨粪便之间徘徊逡巡的苍蝇一样。每多喜欢一分,这厌恶就加深一分,到最后,发现每次跟拥抱接吻上床就像吃苍蝇。”
  
  没错,她请求他留下陪她时,她已没有拒绝他的权力,但是她仍拥有让他主动离开的能力。
  
  郁南冠是落荒而逃的,像听完她给他讲的故事后一个姿势,一个速度逃走,甚至连门关合的声音都一样响亮。
  
  看,这就是她这三十年喜欢上的第二个男!
  
  她觉得自己如此失败,以至于刚刚获得不久的“温馨的生命之轻”,突然也没那么令她愉悦了。
  
  她只是最最无辜的第三者/就算她消失此刻/告诉能得回什么呢/责怪她又凭什么呢/她只是无意闯入的第三者/们之间的困难/她出现之前就有了/虽然愤怒/但是明白的/把过错让她去背着/那是不对的(梁静茹《第三者》)
  
  就让狠狠地加速前进/脱离所给的梦境/再零点零零一公里/就可以清醒/决定不再等决定/决定不再当局者迷/决定属于自己的黎明/距离一世纪/下一个世纪(梁静茹《生命中不可承受的轻》)
  
  是否幸福轻得太沉重/过度使用/不痒不痛/烂熟透红/空洞了的瞳孔/终于掏空/终于有始无终/得不到的永远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玫瑰的红/容易受伤的梦/握手中却流失于指缝/又落空(陈奕迅《红玫瑰》)
  
  最后听了一遍,她艰难地弯身关掉音乐,把冷掉的饭菜倒进马桶,冲得干干净净。小心翼翼地洗澡,上护肤品,然后熄灯,安安心心睡去。
  
  梦里她身轻如燕,停驻潘西今冬的第一枝红梅上,看着一群青年男子追赶地奔来,当先一剑眉修长,斜飞入鬓;凤眼修长,璨如星子。
  
  作者有话要说:彭盈说话太狠了有木有!我要是郁南冠绝对不敢回头找她……不如,就这么让他们散伙?
  
  彭盈:随便你。
  
  郁南冠:你试试看。
  
  彭简:没关系,让我妹下半辈子过得好就行。老实说,你都让我领了盒饭,你上哪儿给我妹找个好男人?
  
  洛雨:彭简,你你你……
  
  彭简:小雨,你想太多了,我都说盈盈是我妹了。
  
  木头尘:兄妹恋最有爱了。我想把所有的都写个遍,父女母子除外……唔唔唔……
  
  彭盈(探头):咦?那个木头尘去哪儿了?
  
  (天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大主宰 逍遥双修 都市古仙医 退下,让朕来 鬼门医尊 寒门崛起 恶魔法则 登堂入室 极品家丁 夜的命名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