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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帘动起微风

30 帘动起微风 (第1/2页)

答案似乎已在舌尖盘桓了良久,只不过,她不点破的,自己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这份情,兜兜转转,似近还远,纠缠到此刻,有的时候,连自己都觉得是不是午夜惊醒的戏梦一场。
  
  那么,方才的沉醉陶然又算是什么?
  
  带了湿意的凉风拂开肩际的黑发,他靠在窗边,远远望一眼那沉睡中的娇颜,见她微拧着眉,小嘴轻轻嚅动着,是梦里还在责怪他么?不知怎的,有些想笑,勾了勾嘴角却只觉苦涩难当。
  
  替她掖上被角,打开房门,外头果然立着一个人,他静静看着,若有似无一笑。若萧在他略微红肿的唇上打量了一番,扬了扬眉:“她怎样了,没事吧?”
  
  “刚睡下,要进来看看么?”他侧过身让出一条道。
  
  若萧摆摆手:“不了,你既然说没事那自然是没事了。”
  
  他只是笑着并不多言,两人一时沉默,见若萧欲言又止,他便开口:“那事,办成了么?”
  
  “自然是成了,否则还能完好无损地来见你?”
  
  他点点头:“那就快回去休息吧,辛苦大半夜了。”
  
  若萧一把扣住门:“那你呢?”
  
  他向屋里望一眼:“我守在这儿。”
  
  “嗯,这样也好,今夜并不太平,恐生事端,这丫头好动得很,即便睡了我也不放心,还是你在一旁看着点儿好。”若萧正要离开,却又转身低笑起来,“不过可别叫元曦瞧见了,否则可要嫉妒死他了。”
  
  他轻扫过一眼:“任我与她一夜相守,你这个做大哥的还真是放得下心。”
  
  若萧闻言着实愣了愣:“你是我的好兄弟,小三是我妹子,你们再是亲密也总有限度,又何来放不下心的。”
  
  这番话说得实在底气不足,他笑着道:“兄妹之谊?那去年春天,我与她曾相伴同行数月,却非你所说的兄友妹恭。我们不过是寻常男女,一路同甘共苦,暗生情愫也不是不可能,你又怎知没有过……亲密的事?”
  
  若萧怔住,微扭过脸:“我信你。”
  
  他哑然而笑:“为何如此信我?无论怎样我都是个男人啊,难道你在对着心爱的女子的时候,心中会是无波无澜的?软玉温香抱满怀,你当我真是柳下惠不成?”
  
  若萧沉默片刻才道:“你不是柳下惠,却更是操守坚正,品行高洁,我信你,不是为了别的,而是因为你远比我要沉着理智,相信我做不到的事你定能做到。”
  
  他不由隐隐苦笑:“说的是,一辈子无欲无求,冠上固守操节之名,倒十足成了挖苦讽刺自己的利器了。”
  
  “胡说什么呢。”若萧拍拍他的肩,一张折得方方正正的小笺被塞进手心,“你既要守她一夜,闲来无事,不如想想这个。”
  
  他又站了一会儿才退回屋中,在桌边坐下,摸摸有些刺痛的唇,摇着头唏叹一声:今天这般的热情,又有几分是真,丫头的心思,真是越来越难猜了。且等到明日,一切便成了定数,自己迈出了这一步,错已是铸成,之前的铜墙铁壁瞬间瓦解。他只是有些鄙夷,所谓的沉着理智,不过博人一笑而已,自己这一生,要到何时才能看得清明,只怕一时半刻还是做不到若萧期盼的宠辱皆忘吧。
  
  回首看一眼睡得毫不安稳的她,无声开口:和我在一起,好不好?不要回去,不要回去……
  
  晚风拂来,模糊了半含在口间的轻声细语,他嘴边的弧线柔和,笑意盈盈,仿佛刚才低声央求的人并不是他。
  
  残荷透碧纱,绿影揉娇红。海棠花开的气息,透过暗沉夜色无边漫开,那样轻柔的薄香,浸了月光的清幽,将这一方小室慢慢笼罩。
  
  他收回目光,深吸口气,打开手中的小笺看去,那遒劲的笔力赫然写着:孤鸿雪。
  
  •
  
  时近黎明,天边开始释出一线光亮,雨后的晴空澄蓝如镜,炫目的朝霞璀色尽染。他将铺在桌上的小笺折好,揉了揉眉心,望向她的时候,幽深的黑瞳中带着淡淡的怜惜。
  
  直到日上三竿,她才醒,睁开眼的那一刹,便和一双眸子对个正着,是那样的淡泊而柔静,没有一丝波澜,里面只映着她小小的倒影。
  
  眼前渐渐清晰起来,看见他的脸,落在乳白色的晨曦中,和熙温软,明暗之间的眼角眉梢异常清俊。有多久没有看到这样的浅笑温柔,似乎都快记不得了,她眨着眼,以为还是睡意迷蒙之时的幻象。
  
  手指刚触上她的腮边,却引来微微一缩,他笑着移开手:“睡了这么久,该饿了吧,我找点吃的给你。”
  
  说罢也不等她回答便推门而出,刚合上门便听见几声咚咚声,不禁莞尔,她忿而捶床的样子必定十分可爱。
  
  端了几样小点摆在面前,看她一口一口小心吃着,末了他向后退开一步,将碗碟放在圆桌上:“你可还有哪里不适?”
  
  她犹豫了许久只问道:“为什么要点我的睡穴?”
  
  瞧了她一阵,漫不经心笑道:“既然你一切都清楚,自然该明白我的理由。”
  
  她半垂下头,带了些许窘迫:“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
  
  他一笑:“那么我便直说吧,昨晚上那番情状,若你不立时睡去,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呢。”
  
  那口气像是在调笑,轻松惬意,她不满地瞪一眼,心知他言过其实,却还是有些面红耳赤,暗地里庆幸自己至始至终戴着面皮。
  
  好不容易定下心,她又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他并不知自己偷偷跑去,若说心有灵犀也只有傻子才信。
  
  果然他道:“是肖银波告诉我的。”
  
  她咬着唇思量一番:“那你找到我的时候旁边可有人?”
  
  见他摇头,她不禁蹙额:“那,肖银波并非表面看来的温婉纯良,对么?”
  
  他颔首道:“你夜半独闯花楼,当是心中有所忌惮,我早知这一切瞒不过你,只是没想到你胆子大到敢孤身入虎穴,实在叫人激赏不已。”
  
  听着这不像夸奖的夸奖,她只觉不是滋味,便转了话头:“你们将她怎样了?”
  
  “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难道……”她的眼蓦然睁大,“死了?”
  
  他不答,阿絮又问:“可有打探到什么消息?”
  
  “你想知道什么?”
  
  她支吾着说不出话来,便没有再问下去。忽然听见外头一片吵杂声,夹杂着几句“走水”。她听了片刻,像是意识到什么,扭头牢牢盯住他的眼,果然他一字一句说道:“扬州城里最有名的青楼在昨夜里失了火,被烧成一堆灰烬。”
  
  原来这才是不想让她知道的原因!由他眼里她看得明白,肖银波遇火而死,只一夜的工夫,那么一个鲜活的女子便成了焦黑的尸首!她骇然不止,却听他道:“不是我们放的火,她被缚在床脚,口鼻含烟灰,身子扭曲不成形,应是被活活烧死的。”
  
  是谁如此狠心?她记起那双猫儿似的眼睛,那人竟然没有伤害自己,会是谁呢?没来由得一阵心寒,她颓然靠向床头:“你来之前,有个人一直跟我在一起,身形魁梧,眼圆似猫,瞳仁呈异样的黄色,却带河间口音,恐怕他才是下手之人。”
  
  他微微一笑:“我早已猜到了,不过你在紧急关头还能临危不乱,看得这样仔细,实是值得嘉许。”
  
  不过是极淡的语气,她却止不住唇角微扬,心中似有丝喜悦浅浅漾开。
  
  •
  
  早膳后几人上路,楼观日大大伸了个懒腰:“昨晚不知怎的睡得特别舒坦,哎,怎么今日就走了,觉未睡够,美人也还未看够呢!”
  
  若萧回眸笑道:“现在还不走,难道等着姑娘来送你上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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