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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恋爱,一场纠缠不清的人生大剧

正文 第三章 恋爱,一场纠缠不清的人生大剧 (第1/2页)

孟春时节,冬眠太久的金城似乎在一夜间醒来,返青的草木绽出了片片新绿,初放的花朵在春风里摇曳。韩钦宇意气风发地敲开了薛记者办公室的大门。
  
  “这么快就过来了!钦宇一路累坏了吧!”薛记者拉着钦宇的手,热情地招呼着安顿着。他留意到,眼前这个他颇为欣赏的小伙,尽管收拾得非常干净利落,但眼里带有红丝,眼神略显疲惫,这一路,他乘火车倒汽车,风尘仆仆自不待说。当然,他也可能不会想到,眼前这个中士还只拿着微薄的津贴,为了省钱,他买的是慢车站票,这趟火车几乎是见了厕所都要停上半天才走……
  
  “走,正赶上饭点,咱们先去吃饭去!”一阵寒暄之后,见同事拿着饭盒招呼他去饭堂,薛记者这才反应过来,他拉上韩钦宇,边走边说,“来了先歇口气,等会儿我让人把你的行李先搬到位,下午再带你去报到,杂志社那边我已沟通好,社长和我是好兄弟,你到他那里学习也有人照应!”下午报到完,韩钦宇才发现,学习的单位并非仰慕已久的新华分社,而是几乎八竿子打不着的军内杂志,这家刊物虽是军区主办,但却是自办发行。杂志是双月刊,每两个月邮寄一回杂志。杂志社的社长刘君睿是一个性格豪放、不拘小节的西北汉子,据说喝酒海量,文笔了得。
  
  “这期要邮寄的杂志好像又多出了好多,是不是发行量增大了!”几个目前他还不知道来路的“封装工”一边手脚麻利地打着包,一边闲聊着,“可不是!这真是个喜愁愁,量大了人吃不消,量减了社里人又着急!”“哦!对了小马!小韩这才刚到,业务不熟,你好好带带他,好让他手脚更利索些!”初来乍到,韩钦宇正巧赶上杂志社发行,一个星期连轴转,每天晚上包装杂志,都要忙到后半夜。说是来军区学习的,可加上路途耽搁,眼看着离开部队都小半个月了,韩钦宇整天都被杂务缠身,哪怕在办公桌前能小坐一会都成了一种奢望……终于熬到发行完毕,清闲下来的韩钦宇迫不及待地坐下来想看看书、写点东西。“小韩,挺用功嘛!编辑老师杯里的水都喝的快见底了,也不知道倒一下!”
  
  “我这在叫你呢!一点反应都没有……”这颐指气使的吼叫声,一下子震醒了正蒙着头写东西的韩钦宇。他这才发现吼叫者不是别人,正是没有过多交际,有着大画家之称的美术编辑顾小刚。这位肩扛大校的矮个子军官,据说平素里慈眉善目,逢人就点头陪笑脸,而此时,他的五官却恶狠狠地快挤成了一堆,见惊愕中的韩钦宇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嗓门又立刻提高了八度,“眼里面能不能有些活!我们可是给你劳务费的,不要一天到晚光闷着头写写写!”
  
  “这是刚发的一百五十块劳务费,你拿走吧,我不稀罕!”满怀激情到军区来学习的韩钦宇,这些天啥也没学成,眼下倒成了别人眼里没有眼色的劳务工,他差点没被大画家的刻薄的吼叫给呛死!他现在心里除了学到东西,对得起自己和部队,再就是出于本能,拼了命也要维护的自尊!他说着话,就大踏步来到了画家桌前,随手就将这辱没尊严的劳务费摔到了桌上,三两下就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杂志社。画家愣怔在那里,张大的嘴半天都没能合上!
  
  “薛记者!……”韩钦宇虽然知道自己没有做错什么,但这件事毕竟会给薛记者带来影响,他刚一张口,不争气的眼泪早已在眼眶里打转转。“啥也别说了,我都知道了……”午饭时分,韩钦宇早早就等在了饭堂门口,薛记者慈爱地看了看韩钦宇,心疼地拉着他来到了餐桌前,这个角落里的位置,很方便他们说话聊天。他一边安慰着韩钦宇,一边为他接下来的学习犯愁:自己所在的单位能接纳韩钦宇那再好不过了,可这新华分社的门自己也才刚刚踏进不久,眼下提议让人过来学习,究竟能有多大把握?可就这样让钦宇回单位吧,这么好个小伙出来一趟多不容易,啥也学不到,部队领导会咋看?再就是这人不就让顾小刚白欺负了!
  
  “薛老师!事是我惹下的,前程也是我自己弄坏的,实在对不起!”韩钦宇看着眼前的饭菜,半点食欲都没有,他眼瞅着同样没动几下筷子、沉吟不语的薛记者,强忍着翻江倒海般的心绪,给自己的恩人寻找着下来的台阶,“您能给我创造这个机会就已经太不容易了,您不要再为我而犯难,下午我就买票回去,等以后有合适的机会,您来个电话,我立马过来……”薛记者眼神似乎亮了一下,他成竹在胸地说,“这一两天,你先到我们社里司机宿舍加个床挤一挤,剩下的事你别管了,我来处理!”这一夜,韩钦宇百感交集,彻夜不眠。
  
  “钦宇!你运气真好!周一你就可以到我们分社来学习了,到时就坐在我对面的那张空桌上!”这天一大早,薛记者就带车来找韩钦宇,“把东西收拾一下搬到车上,以后你就住到我家的那间空房子里吧,我们互相也好有个照应!”薛记者虽已晋升为正营职,但还住在军区老旧的筒子楼里,他们家说起来是类似于两室一厅的房子,其实也就是将楼道打了隔断,进门左手是一间房子,楼道尽头是厨房,楼道右手是客厅,客厅里套着一间卧室。薛记者一家三口,爱人是一名护士,女儿还不满两周岁,两边的老人身体不好照看不了,家里雇的保姆吃不了苦刚走,新找的保姆听说周一就来上班。
  
  薛记者时常出差在外,爱人工作三班倒,只能将不满两岁的孩子送进幼儿园,这些天为接送孩子没少犯愁。韩钦宇眼瞅着薛记者家一件件烦心事,他心里别提有多别扭、多自责。他心说,薛记者对自己这么好,说啥都不能再给他添乱了,再就是接送个孩子有啥难的,自己除了学习写稿,再有啥事,这点小事捎带着不就做了!韩钦宇转念一想,这事想着是这么个理,但要说服自己的恩人,顺顺当当争到这点小小的报恩机会,那也是件不容易的事!
  
  这个双休日,韩钦宇买菜做饭、洗衣拖地、照看孩子……就像铆足了劲的陀螺,使出浑身解数,争着抢着干家务,和孩子套近乎,培养感情,这个曾因顾不上仔细收拾的家,眨眼间换了天地,两个曾忙得焦头烂额的主人,一下子轻松了许多。直到憋到星期日晚饭时分,韩钦宇亮明了自己的心意和想法,这让两位主人着实为之感动,就连小朋友也似懂非懂地拍着小巴掌高兴地欢呼起来:“噢!阳阳不要小保姆!阳阳要和小韩叔叔一起玩!”
  
  “钦宇,这段时间可苦了你了,说是让你来学习,办公室的门都没进过几次,更多的像是个不花钱的保姆,心里真有点过意不去!”薛记者说这个话时,格外动情、格外内疚。的确,韩钦宇自打住进了这个家,每天天不亮就忙着打饭、送孩子、洗衣拖地、买菜做饭,忙得脚不沾地。
  
  接送孩子如果需要的仅仅是细心和耐心,而看孩子则纯粹是一门技术活,尤其是对什么都充满了童稚、好奇又非常粘人的幼儿。每天晚饭后,都是韩钦宇“小喇叭”直播时间,忠实的小听众会早早端上小凳子,缠着他赶快开讲。
  
  “阳阳小朋友,小韩叔叔今晚要讲的故事是大灰狼与小白兔的故事……”农夫和蛇的故事他已经讲过好多遍了,虽然是变着花样讲的,但如果再讲就会穿帮。今晚这个故事,虽然也是讲过好几遍,但他在剧情上下了些功夫,应该可以蒙混过关。
  
  “不要!不要!我不要听!”阳阳一听又要给她讲大灰狼的故事,红嘟嘟的嘴一下子撅得老高,眉头紧皱着,头摇得像波浪鼓:“小韩叔叔,今天晚上能不能不讲大灰狼的故事?”
  
  家境贫寒的韩钦宇几乎一直与儿童文学处于绝缘状态,尽管他搜肠刮肚,但还是脱不开那些老掉牙了的故事,实在编不出什么新花样。蒙混过关的故事讲多了,大灰狼的凶残成了孩子模仿的对象,见人就呲牙咧嘴。一天晚上,阳阳突然抱住正在蹩足地讲故事的韩钦宇,一口咬住他的耳朵,半天不松口,痛得韩钦宇差点没叫出声……
  
  “阳阳!快松口,把小韩叔叔咬坏了!”“小韩,快挠痒痒,好让阳阳松开口!”阳阳反常的举动,让一家人惊吓得不轻。韩钦宇痛定思痛,一头埋进了书海,他如饥似渴地啃起了儿童文学、古典文学、中外历史、新闻传媒等书籍。新华分社资料库成了他那段人生之旅的百乐园。经典短篇小说《巴比家的老门铃》,美国著名社论名篇《究竟有没有圣诞老人》等不仅成为他“小喇叭”直播的鲜活内容,而且厚实了他的文字功底,更如灿烂的星斗为他走好记者生涯指明了方向。
  
  “钦宇,战士要有一双锐利的眼——那就是充满敌情的眼,记者则要有一双敏锐的眼——那就是永远都不关闭的‘新闻眼’……”“一滴水可以折射出太阳的光辉,好的新闻作品何尝不是如此?”……韩钦宇静静地聆听着,不时插话谈着自己的感悟。每个周末傍晚,林荫小道、家中客厅或是办公室里,随处都是薛记者为韩钦宇开设的新闻小课堂,他恨不得将自己这些年来在新闻战线上摸爬滚打的经验,一股脑儿都传授给自己的这个关门弟子,新闻的“散文化”几乎成了他们每次必谈的话题。
  
  一天之中,惟有的空闲就是子夜过后孩子入睡的时候,才能看书写新闻。这段日子,韩钦宇的清晨是从子夜开始的。其实苦和累算不得什么,最难的是他在千里之外要采写到非常有新意的深度报道。他时常要利用仅有的点滴时间去寻找新闻线索,挖掘新闻素材,选择新闻角度,寻找文章的最佳的切入点。
  
  话易说,事难做。韩钦宇并非新闻科班出身,基层新闻工作者时常遇到的困惑也常困扰着他,每每铺开稿纸便觉得可写的东西很多,但下笔之际却又捕捉不到有分量的问题。有新闻铁脚板美誉的韩钦宇利用新华分社新闻业务书籍多的优势,找来《范长江新闻作品集》《邹韬奋新闻奖作品集》等新闻著作,如饥似渴地学习钻研,从新闻前辈的新闻观里摸索门道,总结出了抓问题的三条基本途径,研究与官兵息息相关的问题,研究部队工作中迫切需要解决的对实际工作能起推动作用的问题,研究一定时期内官兵议论的焦点问题。
  
  “每当夜幕降临,武警驻陕北某团党委常委门前的灯就会齐刷刷地亮起来。官兵们说,从这一盏盏灯,可以看出团领导廉洁从政的决心,我们心里踏实了……”“叔叔我谢您了……当这位年仅12岁,白血病就判了她死刑,而且被告知她的生命最多只能维持两个月的‘幸子’,流着感激的泪水站在病床前给他鞠躬时,这位在多次悲喜面前都不曾掉泪的著名相声艺术家和在场的医护人员,一起流泪了。”……这些摘自韩钦宇和他的老师薛剑熙的获奖作品《常委门前有盏灯》《叔叔,我给您鞠个躬》《“谁是共产党员”》等获奖作品的新闻导语,毫无争议地被摘录下来,贴到了报社评报栏最显眼的位置。
  
  “瞧瞧,这一个战士报道员,就能把新闻作品写成这样,多了不起啊!”“谁说不是呢!钦宇可是咱报社的名人啊!”这半年多来,军区报社接连收到韩钦宇写来的新闻作品,几乎每篇都是精品力作,编辑们都忍不住赞叹,“啧!这小兵可小瞧不得,照这样干下去,年底军区新闻十佳人物可少不了他!”
  
  “欢迎欢迎!你就是韩钦宇啊!你虽是一名新闻战线的新兵,但也是这条战线不可多得的一匹‘黑马’啊!”就在两天前,军区报社副社长黄勤信听说韩钦宇来军区学习,欣然约见了他。韩钦宇采写的《典型也需要理解尊重和爱护——“笔杆子”:手下留情》一稿,从选稿到编辑一直到终审,这位老新闻人倾注了太多的心血。稿件内容他耳熟能详,说的是一位标兵连长,家遭火灾,父亲被烧身亡,妻子被烧成重伤,小孩患病夭折,心急如焚的连长准备请假,机关两名“笔杆子”却捷足先登,将他的事迹整理成材料予以上报,结果王连长的嘴被“堵”住了。痛心不已的王连长只好含泪请求部队党委为他摘除标兵连长和“武状元”的桂冠。“基层典型难当,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某些领导机关在典型宣传上,存在不顾典型人物思想、工作和情感的实际,人为地把典型孤立起来。《留情》一稿正是从典型人物被人为拔高这个事实入手,鞭挞了形式主义的做法。这样的稿件,舍它用谁?”他兴奋地告诉韩钦宇:“此稿编发后在部队引起了强烈反响,我和责任编辑都将力荐这篇稿件参评军区和人民军队报年度好新闻奖,并入选本报编辑“八人谈”专栏,你就静候佳音吧!”
  
  熟悉韩钦宇的人都留意到,自打他来军区学习,成天还在军区大院里穿行,很多时候都从报社门口路过,可生性内敛的他从未踏进过报社的门槛。写好的新闻作品往信封里一塞,剪掉一个角,就会寄到编辑的案头。有时编辑向他约稿,顺带问他是什么级别的干部,当得知他是一名战士报道员时,不免诧异,赞他有天赋,是块记者的料!这一年,韩钦宇因颇为高产、仗义执言、接连获奖,而声名鹊起。军区评选十佳新闻工作者他位列第七,且是唯一一名“兵记者”。学习尚未结束,便传来为他召开二等功庆功大会的消息。
  
  “钦宇,快过年了,你回家一趟,看看两边的老人吧!今年,我和你嫂子是回不去了……”当天下午,薛记者拿着买好的车票,拎着打包好的礼物和路上吃用的东西,将韩钦宇送上了东去的列车。临上车时,薛记者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韩钦宇拉着家常,韩钦宇才得知薛记者有一个弟弟、两个妹妹,大妹排行老二,已嫁人。弟弟也是行伍出身,年纪最小的妹妹与韩钦宇年龄相仿,正在读高三。
  
  “他妈!赶快做饭,剑熙部队来人了!”薛记者的父亲打开大门,见到身着军装的韩钦宇,拎着大包小包,他想都不想,就招呼老伴赶快生火做饭,儿子部队有人来家里探望,这是多么让人高兴的事情,一定要给儿子把脸给长上。喜出望外的老伴,一边忙着系上围裙准备下厨,一边急匆匆地迎出了房门,又是嘘寒问暖,又是问东问西,没过多久就亲得像一家人一样。吃过晚饭,天色渐晚,韩钦宇赶紧道别,准备回家,两家虽然在一个镇挨镇,但要上一座原,再晚就没有公共汽车了。
  
  “钦宇,别着急,到这里也就是到自己家了!剑熙经常念叨你,说你给家里做了不少事,孩子带的特别好,这回回到家了,你就多呆上几天,给你补补心!”伯母见钦宇起身收拾东西要走,慌得摁住地上的行李,说啥也不让拿,一个劲地给老伴使眼色,两个人一番苦留,盛情难却的韩钦宇恭敬不如从命,只得客随主便!这几天里,韩钦宇和两位老人感情越来越深,几乎无话不谈,此外,他还见到了蔡老师的大妹妹和大妹夫,两人天不亮就离家,晚上很晚才回来。小妹妹在住校,一直没有回家。几天后,老人才恋恋不舍地将韩钦宇送出了家门。
  
  “他爸,咱剑熙专门安顿这孩子来咱家探望,我想他肯定是有想法的,你看这孩子和咱们毓秀年龄相仿,人模样也挺周正!”这天夜里,韩钦宇刚离开家,两个老人便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这说的也是,她妈,我看咱女子以后好好考个大学,对象指定不能在农村找,咱得让孩子都能进城过上好日子!”说到这里,剑熙的爸爸不由得激动起来,前些天,他和儿子通完电话就动了心眼,早已把韩钦宇的家世摸在了心里:韩钦宇祖上是大户人家,经营一家钱庄,商号“地里生”。他的祖父排行老二,兄弟五个。他家的院子当年三进三出,足足占了大半个村子,院中央的木阁楼雕梁画栋,青砖黛瓦,斗拱飞檐,彩饰金装,猛兽兽脊彰显着他家三个武举人的显赫与尊贵……
  
  “这孩子咱老两口算是看上了,最后能不能成,还得看两个孩子有没有这缘分。”剑熙的母亲看着老伴烟斗在黑夜里明灭,尽管呛得连声咳嗽,但还是住不了嘴,“他爸,这婚事成不成咱先撇在一边,前年我赶周公庙会,有人给我卜了一卦,卦象上说我这一辈子得操个偏心,才能对咱们家更好!”剑熙的父亲一边用手指按压着烟锅里正燃着的烟丝,一边若有所思地问道,“她妈,你说的这个要操个偏心,是咱们要咋样做才行?”剑熙的母亲见老伴生性木讷,点播不透,只得直接摊了牌,“这操个偏心,就是我先把这孩子先认个干亲得了,以后如果成了咱们多个女婿,皆大欢喜,如果不成,咱们多个儿子,也不吃亏啊。”恍然大悟的剑熙父亲直夸老伴心里亮堂!
  
  “老师傅,请问钦宇家怎么走?”“哦!你说的是那韩海岳家的三小子吗?我带你去!”正在十字路口谝闲传的邻居带着重孝在身的薛记者就往村东头走,还不到家门口,便扯着嗓子招呼起来,“钦宇,赶快你们部队上来人了!”韩钦宇回到家第二天,屁股还没坐热,就被薛记者带车接走了。上了车,韩钦宇才知道两天前还有说有笑的薛伯伯,突发心脏病去世了!
  
  素日里父慈母爱、欢乐祥和的这家人,如今人人满面愁苦,悲痛欲绝。长年住校的小妹请了事假,整天哭得像个泪人,没日没夜地守在父亲身边,韩钦宇怕她一个人守灵孤单,围坐在火炉旁默默地陪着。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他所能做的就是陪着她一起暗自落泪。薛记者是长子,家里的大事小情都得他张罗周旋,忙得整天脚不沾地,加之他从小跟着父亲走南闯北、吃苦受累,与父亲感情很深,突然的变故使得他刹那间与父亲天人两隔,迅即得都没能见上最后一面,悲伤与愧疚日夜纠缠着他,几天下来整个人都快瘦脱了形。安葬这天,薛记者与弟弟身披重孝,一个捧着父亲的牌位,一个头顶灰盆,韩钦宇也被安排进送葬的队伍,披麻戴孝……
  
  “咱妈是不是糊涂了,一个不沾亲带故的外姓人,怎能担得起这么高的礼数?”一直和老人住在一起,像亲儿子一样侍奉老人的大女婿,见韩钦宇也和他们一样重孝在身,一脸的迷惑,直犯嘀咕,“可不是嘛,老妈你看快把小韩疼成啥样了!”大女儿怕隔墙有耳,立马劝丈夫道:“这事我看可不简单,咱们不知内情,还别乱说话的好!”韩钦宇哪里知道,伯伯伯母初次见面之后,就有心收他为义子,并打算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他,只是这层窗户纸还没来得及捅破,薛伯伯就已突发脑溢血撒手尘寰了。
  
  父亲走了,家里的顶梁柱一下子塌了!料理完后事,薛记者姊妹都各自开始奔忙,家中只剩下母亲和小妹,两亩多水田和菜地需要伺弄,家里旱厕也需要清理,半亩水地里的藕也等着人挖……农事不等人,韩钦宇一刻也不敢停歇,又忙着家里地里的活计,偌大的一个旱厕,他用了整整两天时间才清理干净,半亩旱地也是深翻了一遍,好为来年备耕。半亩藕田,光用面盆淘水,整整忙了三四天……勤劳坚韧、憨厚善良的韩钦宇给这家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小妹在同他一起劳作中,感情越来越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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