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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恋爱,一场纠缠不清的人生大剧

正文 第三章 恋爱,一场纠缠不清的人生大剧 (第2/2页)

福无双至今日至,祸不单行昨夜行!这两句话用来形容韩钦宇这两年的际遇真是再妥帖不过。初恋受挫的韩钦宇这一年迎来了他事业上的辉煌,自他调到陕北后,短短两年间,他在国内各大新闻媒体刊稿数百篇,多篇作品被解放军报内参转载,并在军内外捧回了十几项大奖。调来头一年就立了三等功,紧接着又立二等功。
  
  “钦宇,这里有你的快件!”
  
  “哪儿来的?”
  
  “你老家的,要不我给你拆开念念?”
  
  早春时节,归队不久的韩钦宇就接到了小妹寄来的挂号信,信不是很长,除了问候,就是别后家中的一些情况,但信叠的非常的考究,犹如两颗交叠在一起的心,心心相印的这颗心里写着一句话:
  
  “ILOVEYOU!”
  
  一股浓浓的相思之情漾溢在了心头,一个双脚刚刚迈出农门的士兵,能够得到家境优裕的姑娘的垂青,韩钦宇在惊喜之余真有一种高攀不上的感觉。尽管如此,韩钦宇考虑到毓秀比自己小整整5岁,还在读高中,不能因为早恋而影响了学业和前程。他按捺着自己激动的心情,没有给她回信。没过半个月,小妹接又连发来了两封信,情感一封比一封明晰。韩钦宇这次及时作出了回应,在信中,他除了表达了自己的心意,一再开导小妹要把主要精力放在学业上,真挚的爱情和美好的事业能给人带来无尽的动力,能将人带入天堂……
  
  此后,他们又通了几封信,感情还在不断升温,谁知,就在韩钦宇几乎倾其所有的时候,一封信却犹如晴天霹雳,让他的情感一下子进入了严冬:
  
  难以说我无情
  
  难怪你伤心
  
  难得三生有幸
  
  难忘一往深情
  
  轻舟流相亲
  
  何必曾相识
  
  你我原本是路人
  
  茫茫天涯路
  
  处处是浮云
  
  只因辛劳伴我
  
  你何苦妄自痴
  
  不断该断须断
  
  不尽该尽须尽
  
  不了该了须了
  
  信的末尾赫然写着这样一句话:情误锦绣前程!
  
  韩钦宇看着这封信,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收拾着自己的心灵碎片,暗自抚慰着正在滴血的心!
  
  唉!韩钦宇此刻的痛苦岂是一日埋就?这些天来,毓秀家里也为此没有消停!
  
  “金虎!你倒是醒醒啊!”刚刚从失亲之痛中走了出来的毓芳,这天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摇醒了身边的丈夫牵心地说,“咱爸这撒手一走,母亲也老了,大哥二弟又都出门在外,毓秀眼瞅着也大了,对象的事可得多操些心,家里说啥得有个主事的!”
  
  “不是还有咱妈呢!”刚已沉沉睡去的丈夫突然被搅了美梦,睡眼惺忪地敷衍着,“毓秀的事有咱妈做主,我这女婿是外姓之人,瞎操哪门子心啊……”话没说完,微微张开的眼又不由自主地慢慢合上了,这一天东跑西颠地贩菜,锱铢必较,费心劳神,也真够累的。
  
  “瞧你这说的啥话!快起来,把眼睛给我睁开!”毓芳见自己费了半天口舌,丈夫竟压根没当回事,不由得两眼直冒火星,“俗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咱现在成年累月和老人住在一起,和入赘的有啥两样,爸妈可是白疼你了!”
  
  “行!行!行!我不睡了好不好!”经过这么一折腾,金虎尽管累得头晕眼花,腰酸背疼,但哪里还能睡得着,一想到这韩钦宇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心里暗骂道,这小子不知道哪来的魔道,这才和家里人认识几天,大哥就这么器重,老人就这么疼爱,我这待在身边的女婿辛苦十年也赶不上他比划这几天,你说这以后要成了,我在这家里还有立锥之地吗?是得给他点颜色瞧瞧了!
  
  “刚见个人就认干亲,还没问清底细就准备嫁闺女,你说这爸妈究竟是咋想的?”想到这里,这个精于算计的小商人,算珠子在心里扒拉得震天响,他撑起半边身子,拧亮了床头柜上的台灯,扭过头去给妻子说,“咱家也算是大户人家,日子过得这么红火,毓秀自小没吃过苦,说啥也得嫁个门当户对的。再说咱毓秀要个头有个头,要模样有模样,哥又是部队上的领导,啥样的对象不能找?”
  
  “可不是!韩钦宇也不知道给咱爸妈灌了什么迷魂汤……”不等妻子说完,金虎眨巴着一双狡黠的小眼睛接过话茬道,“咱妈被迷惑了倒也没啥,你多在妈跟前吹吹风,抖落抖落韩钦宇的家底,让她明白毓秀跟了韩钦宇有吃不完的苦头,到时不怕妈不转风向!退一步讲,即使妈转不过弯,只要毓秀不动心,妈那也只能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这些事就交给我吧!看他韩钦宇的如意算盘还能打多久!”毓芳听着丈夫的话,心里不由得盘算上了:好你个韩钦宇,我们家金虎又不是没去过你家,三间土坯瓦房,后院养着猪,猪的尖嘴都快将山墙拱穿了……你说我这妹妹要是就这么给拐跑了,那不是让左邻右舍笑话吗!不行,明天一早我就得找妈好好聊聊!
  
  “毓芳,毓芳,快醒醒,太阳都这么高了,你们咋还睡着不起床,早集都要散场啦!”这天一大早,老人见女儿女婿这么晚了还没出家门,焦急地又是叩门又是催促。毓芳不紧不慢地舒展着腰身,打着呵欠,随口支应着:“妈!今天我们要和一些老主顾清理一下旧账,约好了下午见面,不着急出门。等会吃饭时,毓秀的事还得和你好好聊聊……”
  
  “毓秀的事?”老人一听毓芳要和自己聊毓秀的事,心里不免泛起了嘀咕:“毓秀能有啥事!饭我都做好了,你边梳洗我们边聊呗!”毓芳见老妈对毓秀的事又敏感又似乎在装糊涂,便旁敲侧击地询问道:“妈,韩钦宇这小伙挺精干、挺机灵的,听说妈挺喜欢他的?还认他做了干亲!”
  
  “噢!有这么回事,人家算命的说我老了要操个偏心才好,这不钦宇这孩子不错,我和你爸就商量着认了个干儿子……”老人见敷衍不过去了,这才轻描淡写地对女儿说。毓芳见妈妈说了半天,还在兜圈子,她截断了母亲的话头,接着又询问道:“这干亲认了,是不是才算刚敲起了开场锣鼓,接下来还有好戏紧跟在后头?”
  
  “我和你爸是有一些想法,这不八字还没一撇,你爸不就走了吗?”老人见这件事已是纸里包火,索性摊了牌,“你爸和我见了钦宇这孩子心里都喜欢,毓秀今年也快二十了,该找人家了,可这人和人的缘分就得碰,碰对了就得抓住,错过了再也就难找了。人常说,这前悔容易后悔难啊!”
  
  “照说是这么个理,可妈你想过没有,谈婚论嫁可不能光看这人咋样,还得看门当户对!就说这韩钦宇家吧,总共就三间土坯房房,一间灶房,剩下两间住着两代人,他探个家还得四处打游击……”不提这些倒罢,一说起韩钦宇家的烂包光景,毓芳不由得就急红了脸,变得喋喋不休,“就说这家徒四壁咱忍了,可钦宇父母年逾古稀,二哥务农,没有经济来源,赡养老人的重担无形中落在了钦宇的肩上,这不是把咱毓秀往火坑里推!”
  
  “古人说,穷不过三代,富不出五福!韩钦宇家已有两代人受过穷,他家三个儿子听说都挺成器的,穷日子眼看就要到头了!”老人见女儿女婿嫌贫爱富、刻薄寡恩,便为韩钦宇家抱起了不平:“听人说韩家祖上有根基着呢,经营过私人银行,商号“地里生”,方圆百里内都有名声。十里八村的人,谁家有抹不开手的时候,拿只斗或升子到他家钱山去取钱无人阻拦,亏出的豁口自有人补上,仗义着呢!”
  
  “韩家是有根基,就是当年他家败落了,村子方圆几里的地后来又让韩家全买了去,生产队的几十头牛、马、骡都是他家捐给集体的,韩家之所以没有被定为地主,一半是族人眼光长远,合作社刚兴起,便将家业捐了个精光,一半是周济过的同乡人为他家说了好话。”女婿见岳母翻上了韩家老黄历,随声附和道,说到紧要处,他却话锋一转,“隔山的金子能当住铜花!他祖上海口夸得再大,后半生不也都在云游?他家原来烈火烹油、日进斗金,现在还不是变得家徒四壁、一贫如洗!”
  
  “唉!我老了,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看着办吧!”老人见毓芳两口一副咄咄逼人的样,颓然地低下了头。韩钦宇家的境况事前她还真没在意,只要这人好,家境不也是会变得嘛!可眼下,毓芳留意到了毕竟也是件好事。有这样的姐姐照着,毓秀吃不了亏!想到这里,老人这才若有所思地说,“我这怎么都成,可毓秀心里咋想的我可管不了,人活一辈子,我看八成都靠命!”
  
  “妈这一关过了,那只是扬汤止沸;要想让他俩分手,还得釜底抽薪!不过这活还得靠你来做!”初战告捷的金虎又忙着给妻子支招,“初恋是谎开的花,别看毓秀他们鸿雁传情,但那都是躲在象牙塔里的东西,经不起风吹雨打!”这番宏论没想到竟出自丈夫之口,毓芳不由得对朝夕相处的丈夫刮目相看,甚至萌生了几分崇拜与敬畏。她怯怯地向丈夫讨教道:“那我们怎么才能做到釜底抽薪?怎样才能阻止毓秀与韩钦宇之间的来往?”
  
  “他们之间的来往不能阻止,也阻止不了,我们要做的是引导毓秀谈好恋爱!”金虎见妻子没有领会到自己的深意,便解释道,“毓秀今年不满20岁,没有谈过恋爱,还没弄清恋爱与婚姻的关系,再者还缺乏鉴别真爱的能力和恋爱的经验与技巧。”
  
  “这恋爱还得有技巧,看对眼了往一块凑不就得了?”毓芳见丈夫答非所问,越扯越远,心里愈发糊涂起来,“歌里不都在唱“要想致富先探路,要想恋爱多交谈’,这两个人我看早就看对眼了,一旦谈上,怕是分都分不开!”金虎瞥了一眼妻子,续上了一支烟,两眼盯着吐出的烟圈,神情诡秘地说,“恋爱中的人是最傻的,这爱的份量不好掂量,爱的前景比较迷茫,得有人帮她出出主意,这情感的走向才好把握!”
  
  这一夜,金虎的一番宏论让妻子毓芳如醍醐灌顶,这爱情经说啥也得给毓秀念好!转眼间到了毓秀返家的日子,毓芳早早就收摊等在了校门口。
  
  “姐,你今天咋有空来接我?”毓秀出了校门刚瞥见姐姐,便笑着迎了上去,扣住了姐姐的胳膊肘。“姐这不想你了嘛!”姊妹俩多日不见分外亲热。“钦宇走了有段日子了,最近有联系吗?”话题很快就扯到了韩钦宇身上。那段日子里,尽管和韩钦宇一直待在一起,彼此已经熟识,但这种情愫毕竟既像亲人又非亲人,何况毓秀正值青春妙龄,不由羞得满面通红。会意的姐姐马上解围到,“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男不钟情?你这年纪已到了该谈对象的时候,这有啥难为情的!”
  
  “我和你姐夫谈对象那会还没你大呢!不过他比我要年长几岁,追得可紧了,我怎么躲他都躲不开!”见妹妹脸上的红晕渐渐散去,毓芳揣摩着妹妹的心思,只字不提妹妹和韩钦宇的事,话题一下子扯到了自己身上,“俗话说,这女追男,隔层纱;男追女,隔座山!咱女的如果太主动,男方多半不珍惜,婚后容易陷入被动。女的矜持点,男方一追咱就退,男的一停咱就等,多和他周旋过招,不怕他日后不服帖……”毓芳见妹妹并不答话若有所思的样子,便又接着传授起自己的恋爱经,“这男人的心,你最好能把它当成的插针包,你的针插得越紧越密,他的心你就占据得越牢靠……”
  
  “姐,我认为人与人相爱还是越简单越好,你喜欢他只要对他好就行了,他怎么对你那是他的事!”单纯的毓秀哪里见过这阵式,姐姐的这番宏论使她感到如坠云雾里,一时找不见北。不过眼下父亲刚走不久,高考在即,好事不在忙中取,心仪的人是不是真心,还是先出点难题考考也好!想到这里,毓秀话锋一转,“姐,你的心思我懂,那我就照你说的办,让他好好活络活络筋骨,我好以逸待劳,看他到底动了几分真心……”
  
  毓秀的态度犹如韩钦宇心头的晴雨表,难道这就是我们弟兄三个爱的宿命:脱不开老丈人做媒,脱不开世俗的羁绊,脱不开老人受苦受难?韩钦宇的心不由得像被针扎了一下,揪心的往事又浮现在心头。
  
  韩钦宇有姊妹五个,两个哥哥,两个姐姐,韩钦宇排行老五。韩钦宇的大姐在他很小时就已出嫁到邻村。从钦宇记事起,两个哥都已上中学,后来大哥因文化程度高,被公社录用为书记员,年龄差异,聚少离多,丝毫没有影响到弟兄间的亲密感情,虽然钦宇还是个懵懂顽皮的孩子,哥哥但有快乐或忧心的事,小钦宇总是眨巴着眼睛问个不停,直到他似懂非懂地满意为止。
  
  两个哥哥都长得很帅气,加上有才情,这不刚到弱冠之年,便成了情窦初开的姑娘们暗恋的白马王子。一时间,说媒的人纷至沓来,门槛都快被踩出了豁口。老人为两个哥哥定下的亲事都是老丈人上门保的媒。二哥的婚事倒没怎么闹腾,父母张罗的婚事,却遭到大哥韩钦周极力的反对,但大哥和大嫂的婚事两边老人还是一拍即合,甩开儿女给定下了。
  
  开往边城的军列缓缓启动前,父母才将他们的决定告诉了儿子。闻听此事,韩钦周感到自己的头上犹如闷雷炸响,半晌缓不过神来。直到车开出了站,他才猛地回想起送站的人群中似乎多了一个女孩的身影,女孩一直低着头,磨蹭着往后缩,最后干脆转过身去,只留给他一个背影。这场婚姻的帷幕一经拉开,就给韩钦宇幼小的心灵投下了阴影。
  
  韩钦周入伍后,大哥大嫂只礼节性地通过一封信,就再也没有交往。双方没有深交,未动真情,也无所谓牵挂,倒也落得个清静。然而,这门看着稳赚不赔的婚事却让父母伤透了脑筋。老人一年到头没黑没白地辛苦劳作,挣的公分远不够一家人吃用,二姐、二哥相继辍学务农,可就是这样,日子依旧过得捉襟见肘。为给两门亲事筹钱,一家人每晚偷偷编竹篮,指头都快磨秃了,扎满竹篾的手时常化脓溃烂,疼得连筷子都拿不住……
  
  上门结亲时,老丈人满口答应一切从简,随缘就好,但韩钦周前脚刚走,媒人后脚就跟着来了。好在诚信厚道的两位老人,每到难处总有人出手相助,他们再怎么艰难,也从不给孩子透漏一星半点。
  
  韩钦周走后,几乎每年都有人敲锣打鼓往家里送喜报。按理说,孩子越出息,父母越有面子,亲家也该更省事,但老人很快发现自己错了,喜报送得越勤,锣鼓敲得越响,亲家彩礼要得越勤,要得越多!原因是孩子有出息了,部队里传来的风言风语也就多了,单位的女军官如何给韩钦周暗送秋波,领导如何暗示要把韩钦周收为自己的乘龙快婿等传言总会不断传来,使得韩钦周的老丈人神经越绷越紧,套牢韩钦周的尺码也在不断加大……
  
  他怎能忘记那年冬天,纷纷扬扬的大雪下了整整一夜,地处周原的这座小村庄银装素裹,炊烟袅袅,纷飞的大雪中,一个身姿挺拔,英气勃发的年轻军官,踩着厚厚的积雪,大步朝自己日思夜想的农家小院走来。
  
  “爹!娘!我回来啦!”未到门口,钦周就迫不及待地呼唤着父母亲。“哎哟我的儿啊!娘可把你给盼回来啦!”母亲一听到儿子的喊声,顾不得放下手里的活计,踮着个小脚就往门外跑,雪地里打了好几个趔趄,正在磕烟灰的父亲,也忙得连鞋子都给穿反了,顾不得披衣就迎出了门,接上儿子才发现衣服口袋让烟灰给烧了个洞。
  
  “钦周,你这回能回来一阵吧?明天赶快去看看云霞,你俩这亲都订下好几年了,让人家孩子苦熬苦等可不成,咱可别冷了人家的心!”母亲一边和面,一边心疼地说。父亲拉着风箱,随口附和道,“你娘说的是,你这下干成了,也算是给咱们祖上增了光,但事干得再大,也不能忘了本,今天如果不累,你就该到老丈人家里走一走……”见老头这么着急,她笑着嗔怪道,“你这死老头,是不是喜疯了,孩子回到家屁股都还没坐热,你就不能让孩子吃了饭顺口气再走!”
  
  ……
  
  母亲麻利地系上了围裙,宰了一只还在下蛋的老母鸡,父亲搜遍全身的衣袋,悄悄去村口买回了二两豆腐,半斤韭菜,不大一会儿,香喷喷的臊子面就出了锅。没等他们下筷子,家里就来了不速之客。
  
  “妗子啊,表弟回来啦,有好吃的,可别落下我呀!”两位老人听声便知是谁来了,身子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刚盛好的面碗也差点给打了,“钦周啊,可把你给盼回来啦,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也就不兜圈子了,你这门亲事,这几年可把舅舅妗子给作难坏了,人家女方虽然通情达理,不跟咱要啥,但这礼数还是要讲的。你这下提了干,咱得好好给云霞置办点东西,顺便择个日子,把你们的事给办了,也算是了了父母的一桩心事。”
  
  刚回家头顿饭就像吃了芥末油,韩钦周真是气的喉结都在抖动,差点当场就下逐客令,让媒人下不了台,想想父母这些年实在不容易,这口气他硬生生地忍下了。媒人走后,早就对这门亲事不感冒的韩钦周心彻底凉了。他从背包里翻出一张女孩照片和一摞情书,给父母摊牌道:“我和云霞虽说订了婚,可没啥感情基础,退婚吧!”
  
  那天晚上,大哥和父亲彻底闹翻了脸。唉!大哥中意的那女军官眉清目秀,身材又好,与大哥可般配了!大哥那年在战场上受了伤,眼睛被炸得差点保不住,当时都要挺不过来,是人家姑娘一整夜一整夜陪护着开导着硬从死神手里拽回来的,你说父母咋就不念点恩,动点恻隐之心……”
  
  那天晚上,韩钦周背转身和衣躺在后炕上,手里攥着信封,痛苦地抽搐着,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眼睛肿得像樱桃。钦宇知道哥哥心里苦,但他只有叹气的份。这段情成了大哥一辈子不敢触碰的痛……唉!现在这些烦心事又落在了自己头上,爱一个人咋就这么难,人要是一直不长大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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