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二十九章
32 第二十九章 (第1/2页)庄子云：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这，告诉我们时间溜得很快，转瞬即逝。
可某些时候，我们会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很慢，恨不得像闹钟的发条那样给它拧得紧紧的走得快快的。
终于捱到了寒假。
是，对于傅璟希而言，还真是用“捱”字，度秒如年。
飞机上，季夏的脑袋完完全全枕在他的肩上，却是稳稳地，依旧被长长的头发垂下来把大半张脸给遮住了。
他给她把身上的毯子拢了拢，轻轻在她额头上一吻，把自己的头和她的靠在了一起。
她五天前就已经考完试，一直在等他。
四天前，她们宿舍全都考完试，组织宿舍集体活动，一起吃了饭，然后去了KTV，一去就是一个通宵，通宵完的那天早上去车站送人，之后回到他那，就一直在睡觉，整整一个白天都是被她睡过去的，中途想让她起来吃饭都没什么反应，最后还是半哄半喂才让她勉强吃了点，又睡过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大多数时候，她都是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一直迷迷糊糊没精打采的，无论白天还是黑夜。不过如果他有考试的话，考完回来她一定是把饭给做好了，热腾腾的，家的气息很浓厚，虽然她已经躲在哪个角落补眠了。
今早起得很早，要回她宿舍收东西，看着她还是很渴睡的样子，很不忍心叫她，一直想着再给她睡五分钟，又加了五分钟，再加五分钟，真想让她好好睡一觉，最后逼不得已叫她还被她轻轻抱怨了几句，手忙脚乱的穿衣服洗漱三分钟搞定，然后直冲她宿舍拿了东西又赶往机场，终于是赶上了飞机。
看着她安静的睡颜，怎么也看不够。
真好，你在我身边。
真好，终于带我见家长了！
正名什么的，真是太开心了。
睡梦中的季夏轻轻嘤咛了一声，在他身上蹭了蹭，自己找个舒服的姿势，依旧睡得很沉。
傅璟希失笑。
别人通宵一晚上用七天来补，按照他家夏夏现在的架势，恐怕至少要用上双倍时间。
在飞机降落之前，季夏就醒了。
舒舒服服睡了一觉，真是神清气爽。
之后，两人在市区随便吃了点东西，做汽车回溪棠。
这几年，溪棠的发展势头强劲，经济产量可以说是在全国二线城市里都遥遥领先，甚至超过了几个一线城市，可由于自身的地理位置着实有些刁钻，再加上地形地质条件比较复杂，虽然与省会城市相邻，只隔了两百多公里，可依旧没有飞机场，火车路也是去年反复勘测之后才开始创造条件修建，倒是与周围县市的公路交通四通八达十分便捷。
路上，细细碎碎开始扬起了小雪，很小很小，可爱极了，落在枝头，竟像是开满了小花。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南国风光。
再走了一段，遇上了堵车，据说前边山体滑坡正在抢修，堵了长长的一串队伍。
季夏靠在椅背上，懒懒的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飘飘然落下，傅璟希的大衣把他们两人紧紧裹住，又拿了条小毯子包住了她因为天冷时不时发痛给她警告的膝盖小腿。
前几天还真有些归心似箭，可现在堵路上她也不着急了，反正怎么着都能在今天回到家，那就行了。
她拿出电话给妈妈打了一个，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说可能会晚一点，让妈妈不用等自己吃饭了。
挂了电话没过五分钟，前方的车就开始动了，很快到了他们，一路畅通无阻，甚至比任何一次都要快。
季夏看看窗外飞奔的景物，再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机，表情很……微妙。
坐在她身边的傅璟希一直很气定神闲神态自若，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这会儿看着她那茫然的样子，笑着揉揉她的头发，伸手从包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剥开，顺手放进她嘴里。
季夏默默把手机放进了兜里。
傅璟希笑得胸膛起伏不平，闷闷的。
季夏瞪他一眼，默默把头扭向了窗外。
不知道这雪会不会下很大。
傅璟希牵过她放在衣服外边的手，稳稳的握在了一起。
季夏偏偏从他手里挣脱出自己的手，然后低头拿着他的手把玩。
他的手很漂亮，修长而白皙的手指，骨节均匀分明，让她不禁想起了那句“肤若凝脂，手若柔荑”。因长期捏笔画图纸的缘故，手掌上已经有了薄薄的糙糙的茧，拇指和食指的指腹也被铅笔磨得起了茧子，让她忆起了每次他的指腹流连在她脸上时微微的刺痛感，是真实存在的。
他有天赋，却也不吝啬自己的努力，甚至，付出了比别人更多的努力。
“会画画的手，会绘制高楼大厦的手，会打篮球的手，会写漂亮书法的手，会弹钢琴的手，会开车的手，漂亮的手……”季夏一条条细数着，小指勾住他的小指。
或许是因为接下来的事情让她有了些许的紧张，话也多了起来。
“你知道这双手最拿手的是什么吗？”傅璟希笑意湛然看着她。
“什么？”
“就是牵起你的手，让你永远不会走丢。”他轻轻一动手掌，她的手便落入他的掌中，然后他开张五指，与她手指紧紧相扣，一点缝隙都不留。
那样就是幸福，只希望地老天荒。
“还想听什么？”他问。
看着比自己大了一个号的大手浅浅一笑：“大手拉小手，我们一起走。”
“上帝特意将男人的手做大一号，只为能完完全全温暖和保护那根失去的肋骨。”傅璟希亲昵的用额头点点她的。
季夏惊讶的飞快抬起头看他：“傅璟希，你是诗人吧？”越来越文艺了。
傅璟希不置可否。
如果爱，任何人都是诗人。
借由爱情的名词，书写心中最美最真的甜言蜜语。
抛砖引玉，抛出爱情的砖，引出无价缠绵悱恻不休不眠的情。
季夏抽出衣服下的另一只手在他脸上捏了一下：“傅璟希，你最近蜜喝多了吧？”这甜言蜜语张口就来，还甜得都快发腻了。
“你说呢？”他哑然失笑，宠溺一览无遗。
自从遇见你，我天天浸泡在你这个蜜罐子里。
“你个蜜蜂，不对，应该是采花贼。”季夏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
“我还有更甜的，要不要听，宝贝儿~”傅璟希侧过头，嘴巴贴着她的耳际，吐气如兰，低低的暧昧笑着。
季夏被他的“宝贝儿~”刺激的不轻，浑身一颤，整张脸都不自觉红了，在他腰际一掐：这人真是，越来越不分场合了！
偷偷看了周围一眼，幸亏这辆车坐的人不多，加上司机，除了他们外还有两人在前边睡觉。
傅璟希看着眼前这红彤彤的怒目而视的苹果脸轻笑一声：“休息会儿。”这手还真是不留情，腰还真疼，这是已经炸毛了。
季夏把整张脸都埋在他胸前，像只无尾熊那样。
未觉，这举动，比刚才的更加不注意影响。
前边，司机仍目不斜视尽职尽责的开车。
另外两人，依旧睡得很香，还流了口水。
窗外，雪已经下大了。从前行中的车窗看出去，雪花是斜斜的飘落的。
到了溪棠时，雪没有要停的迹象，傅璟希把季夏紧紧包裹在自己大衣里，半搂半抱一起找住的地方。
当初他来这座城市的时候住的房子，是单位发给他父亲的，现在人已经调回去了，房子自然是不能住了。
两人换了一家又一家酒店，傅璟希都不发表意见，证明不满意的没意见可发表，慢条斯理的拉着季夏慢慢看。
季夏这才深深觉得傅璟希是大少爷，真的真的十分非常很……挑剔啊！
两人来到一家古朴的客栈门口，刚要就去，就被人叫住了。
季夏转身，看到来人稍稍惊讶，而后叫了一声“妈”，自然而然的要松开与傅璟希十指交握的手，小跑着过去给了妈妈一个大大的拥抱。
傅璟希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她的手指才松开她，站一旁默默看母女两团圆。
叶辛回抱女儿。
本来收到电话说会晚点到，所以她就想着晚点买菜做饭，没想到居然在这遇到了女儿，还多了个人。
季夏放开妈妈，才发现妈妈的视线一直停在自己身后，这才想起自己不是一个人回来的，有些羞赧。
怎么有种被捉奸的感觉，心虚是怎么来的，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啊，好吧，除了因为冷（？）走路都抱在一起，还真没做什么。
傅璟希稍稍向前走了两步，与季夏并肩而立。
叶辛微微笑着，看看两人，等着女儿开口。
季夏微微抬起头，迎视妈妈的目光，“妈，这是……呃，我男朋友，傅璟希。”她一向不擅长撒谎，特别是在妈妈面前。
脸应该是很红，说完就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要比谈定从容，她不仅比不过傅璟希，也比不上自己老妈。
你们赢了。
“伯母好，我是傅璟希。”傅璟希礼貌的微笑打招呼，笑容清清浅浅，态度从从容容，他甚至细心的发现了季夏妈妈看自己时眼里一闪而过的某种不明意味的情绪。
“你好。”叶辛笑容未变。
高手过招，波涛暗涌，只是作为关键人物的季夏丝毫未查，在暗自纠结。
气氛安静的有些诡异，一秒，两秒，三秒……依旧没人说话，度秒如千年。
季夏硬着头皮开口：“妈，你这是要去哪？”她已经纠结完了，反而更加茫然，竟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
“去超市买菜。”叶辛看着自己一向冷清的女儿已经红了大半张脸，真是稀罕。
“哦，那你先去吧，我陪他找到住处再去找你。”季夏抬眼看了看不远处的客栈，要是这次他再有意见那就放他自生自灭，她不管了。
叶辛咦了一声，然后笑着说：“还找什么住处，就住咱家的啦。”
季夏诧异的看着她妈：“我们家……”
“嗯，就住我们家吧，你和我睡，你的房间给他，省得麻烦。”叶辛迅速做了决定。
“谢谢伯母，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傅璟希从善如流。
他原本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早先两人商量好的事季夏今晚先和她妈妈坦白，明天他再正式拜访，可这下，一个这样好的机会放在眼前，他怎么会拒绝呢，正所谓择日不如撞日。
“走吧，那我们先去买菜，买完一起回家。”叶辛提着篮子，已经率先迈出了一步。
季夏直接愣在原地，小声嘀咕：“妈妈怎么有些怪异啊。”
傅璟希只是淡淡一笑，牵起她：“没事，有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两人也快步跟上。
超市里，傅璟希推着购物车，季夏站他旁边，挑选着三人爱吃的东西丢进购物车，偶尔仰起脸和身边的人低声交流着什么，时而嘟着嘴时而俏皮，十足的恋爱中的的小女人模样。
傅璟希配合着她的步调，低下头倾听她说话，偶尔给点意见，或者阻止她买这几天她不能吃的东西。
超市里来来往往的人，都被这对漂亮登对的小情侣吸引，真是郎才女貌金童玉女。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目光流转间，都是粉红的泡泡！
一低头，一抬手，都是无可言喻的默契与心动。
叶辛走在后边，看着前边两人和谐的身影，眼中闪过无数种情绪，最终化为一抹释然，一声叹息，以及祝福。
回到家，季夏卷起袖子要进厨房做饭，被叶辛赶了出来，傅璟希很自觉地去帮忙，把季夏吓了一跳。
他确定他不会帮倒忙吗？他们今晚有晚餐可吃吗？
考虑到民以食为天的大问题，季夏拖着他不让他去，自己再一次转身进了厨房。
“夏夏，去帮我买一瓶酱油，刚才忘记买了”，叶辛头也不回的吩咐，往已经烧热的油里倒下蔬菜，翻炒。
“哦，妈，等会去买行吗？我帮你吧。”季夏不怎么想去，不对，是不怎么敢去。
傅璟希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身边，“夏夏，你去吧，我帮伯母。”冲着她眨眨眼。
“放心，今天的菜买的很多，我不会把他给吃了的。”叶辛往菜里加入少许的辣椒，花椒，鸡精，“回来时顺便去一趟花店带一束龙胆回来。”
儿大不由娘哎！
季夏跺了跺脚“妈~”她担心的根本不是这个问题。
傅璟希知道她在想什么，有口型说道：“我不会让你饿到的。”然后揽着她的肩，把她送到门外，替她将卷起的袖子放下，戴了手套：“注意安全。”
季夏有些不情愿的离开。
回到厨房，傅璟希已经把袖子挽到小臂以上，开始认真的择菜，然后拧开水龙头，调到合适的水流量，进行冲洗。
这些，都是他见过季夏做的。
叶辛把锅里的东西又翻炒了几下，把调料拌均匀，然后关火，拿出盘子装好。
一时间，厨房里除了炒菜的声音再无其他。
叶辛把傅璟希处理好的胡萝卜切成小方块，就要放进咖喱牛肉里。
“夏夏不吃胡萝卜。”傅璟希看着快要下锅的胡萝卜，想到了季夏皱得都快打结的眉头说的自然而然。
每一次去吃饭，她总是第一时间把不吃的给挑出来，胡萝卜排在了第一位，久而久之，他点菜总会避开她不爱吃的。
不过她虽有些挑食，但却是绝对的珍惜食物。每次两人吃饭都差不多是两菜一汤，要不就是三菜一汤，两人恰好能吃完。
叶辛动作没停，倒完胡萝卜才开口：“夏夏太挑食会营养不良，这毛病不能惯。”
傅璟希点头表示同意，虽然他舍不得她有一点点的不顺心，可他会帮忙瞒着。
叶辛利落的处理着手里的菜。
傅璟希把最后一个青椒洗好关上了水龙头，站一旁观摩。
叶辛把佐料放入汤内，轻轻一搅，香味就弥漫在整个厨房，盖上了盖子：“等夏夏回来我们就可以吃饭了。”
两人来到了客厅，傅璟希很自觉地给叶辛倒了杯水，水量占杯子的三分之二，正好合适，然后才在旁边坐下。
“如果将来你妈妈和夏夏发生矛盾，你怎么办，会放弃夏夏吗？”叶辛状似很随意地提起，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水温适中。
傅璟希难得的大脑有一秒钟短路，但也仅仅只是一秒，态度不卑不亢十分诚恳：“夏夏会是我的一切，无论何时，我都会在她身边，相信她，爱她，宠她，有我在一天，绝不会让她受到一丁点的委屈，就算是我的家人，也不能伤害她。”目光坚定态度笃定。
她是他的珍宝，是一辈子宠在心尖的。
“别看夏夏平时对什么都不在意，可是心思敏感却也异常执着，对于她在乎的，她会倾尽全力毫无保留，但也就是这样的个性，我很担心她会受到致命的伤害，然后……不敢再爱。”叶辛想到季夏的缱绻决绝，女儿对于她父亲，真的是说不原谅就不原谅，就算他们走她也没去送，但她明白她心里有多痛。
叶辛的话，已是一种默认。
“我知道，她的方式很简单，也很直接，我会护她一生。”傅璟希承诺，既是对季夏的，也是对自己的。
“如果将来你们不爱了，我希望你能坦诚告诉她，然后放她走。”桌上花瓶里的两枝寒梅开得正红，煞是好看。
“好，我答应你。”虽然这是不可能的。
接下来，叶辛讲了很多季夏小时候的趣事，傅璟希听得津津有味。
回想刚刚的一幕，傅璟希心里冷汗直流：未来岳母果然犀利，一开始就是历史遗留的婆媳问题
。
季夏回来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摆好了碗筷，她拉过一旁的傅璟希，低语：“居然没搞砸？”语气里的怀疑那样明显。
傅璟希挑挑眉，不着痕迹捏了捏她的手心：“有我在怎么会搞砸。”
季夏踢他一脚：就是你在我才担心会搞砸，再一想：“你原来都是装的？”他虽然经常进厨房，只要她在他都喜欢在一旁看，还很喜欢从背后拥着她，是不是吻吻她的脸颊，就那样一直抱着她，像连体婴一样，给她添乱却不自知，怎么撵都撵不出去。而他真正动手做东西也就两次，把厨房弄得向战场一样，满地狼藉惨不忍睹，最后她不得不下通牒，他就在一旁看着就行，不准他动手，不然最后累的还是她。所以两人在一起，都是她在做，他在看。
傅璟希看了她一眼：“我来之前做过功课。”说的那叫一个光风霁月正大光明。
季夏：“……”
书房那一堆的烹饪书籍，让她产生了自己梦游买的的假象。
一顿饭吃的还算融合，除了季夏在她家母上大人灼灼的目光下依然把碗里的胡萝卜一股脑挑给了傅璟希，而对方也照单全收。
吃完饭，三人一起出去散步消食。
广场上早已站满了人，老人和小孩居多，广场舞的音乐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三人受不了这番的欢腾，没转多久就回家了。
季夏洗好澡出来，叶辛正带着眼睛在看书，最近视力下降了不少。
看见女儿出来，叶辛放下手里的书，拿过她手里的毛巾给她细细擦头发。
“夏夏，你快乐吗？”
“嗯”，季夏惬意的坐在妈妈前边，“我很快乐啊。”
“那你喜欢小希吗？”
季夏偏过头：“小希是谁？”
叶辛在她后脑勺轻轻一拍：“你男朋友。”这记性！
季夏呵呵傻笑：“妈，你这名字取得……太有水品。”
小希，不知小希听到这名字会怎样，她好想看看他的精彩表情。
而事实是，傅璟希在听到这名字时，很淡定，表示很亲切，欣然接受。
她也不得不佩服，傅璟希收服人心的本事，真是无人能及。
“我以为，你不会这么快谈男朋友。”她甚至觉得，女儿根本没有这颗神经。
可是，爱情这个东西，不分早晚，遇见了，躲不过。只要有一方坚持，那就好了。
“他很好，真的很好。”季夏坐直，看着妈妈的眼睛。
遇见他之前，她根本没想过这些，一直觉得，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她是怕麻烦的人，不喜欢有所牵挂有所束缚。可是，他以那么高调且强硬的姿态闯入了她的生活，又以那么低调却温柔体贴的细小呵护进驻了她的心，等她发现，早已沦陷，无从拒绝，更或者是不想拒绝。她想，在以后的人生里，有他陪着，真的很好很好，不再会孤单寂寞，毕竟，人生好像太长也太寂寞。人情太薄，夜太寒冷，可有他相伴，如寒冬里那抹最温暖的暖阳，直射人心，不再寒冷，心中一片清明柔软。
“妈，我现在很喜欢很喜欢他，应该是还有一点点爱他，这种程度在加深。”季夏和叶辛，很多时候更能像朋友。
“他对你好吗？”看着发根部分干的差不多了，叶辛慢慢擦发尾。
“他对我很好，很宠我，也很爱我。这段感情，他付出的远比我多，我相信他，也相信他的爱，我们会一起携手并肩同行。”季夏的语气了充满坚定。
叶辛看着两人的态度，坚决，也勇敢，有着放手一搏的毅力，摇了摇头。
“妈妈不喜欢他吗？”季夏问。
“只要是我女儿喜欢的，我都喜欢。”
在她眼里，他们都是孩子，也仅仅只是孩子。
翌日，季夏起得还算早，还没洗漱就在冰箱挑了三个苹果两个胡萝卜，仔细的洗了，放在砧板上，去核切小块，为榨果汁做准备。
叶辛早起锻炼后顺便去附近菜市场转了一圈，买了新鲜的蔬菜鱼肉，也买了早点回家。
季夏听到动静抬头看进门的妈妈，一不留神，手上的苹果一滚，不长眼的刀子就切到了手指上，顿时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有些吓人。
看着流出的血，不知怎地，她愣神之后下一个动作，就是哭，想都没想过，眼泪和着哭声就出来了，很伤心的那种哭泣。
叶辛听到哭声慌忙放下早点，三步两步就跑了过来，看到傻站着的女儿面脸泪痕，正要出言安慰几句，想起了什么，只说了句“等着”，转身走了，没一会儿，拿着手机，对着女儿流血的手指“咔嚓”一声，拍拍女儿的肩膀：“继续榨，苹果切得太难看。”然后，毫不留恋的走了……走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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