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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第二十九章

32 第二十九章 (第2/2页)

季夏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一切,一时忘记了哭,“娘,我是充话费送的吧?”这是亲娘该做的事么?!
  
  叶辛发了条微博,对着女儿做惊讶状:“你居然知道了。”给了她一个“那不瞒你”的表情:“也好,出了大门左转再走一百米,现在充话费送男孩,楼下你王姨家就前儿还送了个孙子呢。”
  
  季夏一只手里还拿着刀子却不知如何动作,啼笑皆非:“你不是我亲妈。”
  
  叶辛头也不回:“这孩子,都说是送的了,怎么可能是亲妈,就这智商也不可能是我亲生的。”
  
  季夏深深觉得疼的不是手指,是心。
  
  傅璟希在洗脸的时候听到季夏的哭声,连脸上的水渍都来不及擦就跑了出来,却看到了让他哭笑不得的这一幕。
  
  接过叶辛手里的医药箱,向季夏走去。
  
  看着季夏青葱般的手指染上了血渍,他满眼心疼,为她仔细做了检查,幸亏刀口不深,不然得上医院。先用自来水将血渍冲洗干净,然后消毒,贴创可贴,一切都那样的小心翼翼,动作十分轻柔,生怕弄疼了她。
  
  任由他处理好伤口,季夏走回餐桌前继续刚才未完的事。她可没忘,她的娘亲大人还等着喝果汁呢。
  
  傅璟希拉住她:“你坐旁边,我来。”都受伤了,切东西真是个危险的活,不适合她,看来以后要让她远离刀具。
  
  给季夏处理手指的伤口的时候,傅璟希脸上的水汽已经干了,可头发上洗脸时蘸上去的水没干,特别是听到她的哭声时一时慌张竟把满满一捧水全泼到了身上头发上,所以这会儿,头发上的水滴一滴一滴往下滴。
  
  季夏回房间拿了干燥的毛巾站他身后,轻轻给他擦头发上的水,直到不再滴水才把毛巾挂在手臂上,在一旁乖乖坐下,看着他有条不紊的处理着苹果和胡萝卜,先榨了一杯不带胡萝卜的纯苹果汁给她,然后才将胡萝卜和苹果混一块榨复合果汁。
  
  叶辛从房间出来,看着“无所事事”的女儿,嫌弃道:“去把你的猪窝收拾一下。”
  
  刚才进房间,果然如她想象的一般,床上一团乱。
  
  她这个女儿,什么都好,做什么都认真爱干净爱整洁,唯独那张床,只要她在家,她的床一定是被子一团的裹一块,乱七八糟的,说过她好多次,她每次都置之不理,还说这样才有人气,才像住的地方,太整洁的话感觉没人住过,冷清。
  
  季夏出神地看着榨汁机里不停搅动的小块水果,想也不想就回道:“猪窝不是养猪的人收拾的吗?”
  
  叶辛一时愣住,张张嘴,半晌,说了句“那我不养了。”
  
  季夏“……”
  
  傅璟希“…………”他老婆,有的时候神经粗的堪比电线,真是呆萌啊!
  
  话虽如此,可叶辛还是折回房间收拾“猪窝”去了。
  
  这猪,还真不是你不想养就不养的。
  
  一顿早餐吃得悄无声息也命途多舛。
  
  叶辛喝着果汁还不忘感叹:“比以前好喝。”
  
  季夏默默吃着包子:难道是果汁里混合了她的血有了灵魂,所以好吃?
  
  叶辛咬了一口煎得刚刚好的鸡蛋:“和你无关,是小希榨的好。”
  
  季夏:“……”
  
  本以为这个早上再也不会被伤,可季夏还是远远低估了她妈妈的战斗力。
  
  吃完早点,季夏换了衣服,拉着叶辛的胳膊,撒娇说“妈妈妈妈,我们去逛街吧。”
  
  妈妈已经很久没买衣服了,她不在家,她敢肯定妈妈基本不怎么会去街上纯粹的逛街,更不可能为自己添置些什么,就是妈妈衣柜了的衣服,也还是去年买的。
  
  叶辛摆摆手,继续嫌弃:“我才不和你一起去呢,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是后妈刻薄你呢,瘦得跟个竹竿似的,让小希陪你丢人去吧。”
  
  季夏被冷水一浇,有气无力:“……额娘,你确定你真的真的是亲妈么?”不带这样打击人的。
  
  叶辛用手指戳戳她的脑门:“早说你是充话费送的了怎么就是不长记性。”
  
  季夏泪奔……
  
  拖着傅璟希出了门。
  
  一个小时之内中了三箭,且箭箭戳心窝里,还能不能愉快的做母女了?!
  
  出了门,寒风迎面而来,不在状态的季夏冻得一哆嗦。
  
  料峭的枝头,冬意正浓。
  
  傅璟希为她把最上头的两颗大衣纽扣扣好,又给她调整了一下围巾在胸前漂亮的打了个结,牵起她的手,看着她包着创可贴的手指,问了句:“疼吗?”早晨她的哭声,似乎是天都要塌下来那般,只是碍于岳母在场,他只简单地问了几句。
  
  季夏想到那丢脸的一幕,耳根都红了,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不疼。”说实话,真的不是特别疼,可就是想哭,那一瞬间不知悲从何来却是很伤心,可能是压抑久了吧,不过被她妈那无厘头的一闹,什么情绪全都没了。
  
  傅璟希把她的手指凑在唇前轻轻吻了吻:“我心疼。”那眼神,暖得能把雪都融化。
  
  季夏看着他眉宇间风情万种□□无边,眼中的疼惜更是那般的□□,摇了摇头调皮道:“你都替我疼了我哪里还疼。”或许被切到的那一瞬真的有点疼,可还远远不到疼哭了的程度,从小到大受的伤,比这严重的多了去,眼角下边走楼梯摔的,还有左手臂上,有一条七厘米长的像蜈蚣一般的痕迹,是被碗划破的,可当时也没那般哭过,像是要把心肺什么的都哭出来一样,现在想想,除了丢脸还是丢脸,竟然在他面前。看着他那笑意满满的脸,她恨不得找个洞钻下去,恶狠狠地道:“你还笑!”
  
  “不笑了。”但脸上的笑意丝毫未收敛,满的溢出来。
  
  “再笑!再笑把你吃掉!”某句广告词脱口而出。
  
  “好啊!”傅璟希捏捏她的脸,还像样的在她脸上啃了一口,怎么能这么萌!
  
  “喂,你严肃点,不然我哭给你看!”索性破罐子破摔,用哭来威胁。
  
  还真舍不得她哭,傅璟希收敛了笑意:“岳母还挺可爱的。”看来他家夏夏一定是遗传自岳母,母女两的相处实在是……别出心裁。
  
  想起自己的妈妈,季夏有些哭笑不得:“她逆生长。”真是越来越像小孩子了,不过这样也好,心态年轻比什么都强。
  
  “其实,你婆婆也挺好相处的。”傅璟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以前的母亲,真的很好相处,虽然偶尔有些强势,但看她对大嫂那还真是好得没话说,况且母亲一直希望有个女儿只是没能如愿,而夏夏又如此讨人喜欢。
  
  “哦。”季夏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是第二次,谈到他母亲的话题,可她依旧不知道怎么回答。
  
  傅璟希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揉了揉她的头发,把它揉得像鸡窝被她鼓着大眼睛瞪着才慢条斯理的把它理顺,却也不再逼她。
  
  胜利就在不远处。
  
  不过嘴上不说可不代表心里不想。
  
  而此刻,傅璟希心里那个早就萌生的念头像野草一般越发的强势不可挡:好想结婚啊!好想赶快把她娶回家啊!好想洞房花烛!名正言顺洞房花烛!让全世界都知道她就是他的人,是傅太太。
  
  活了这么十几年,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是生错了年代,我国的法定结婚年龄,真的真的不需要修改吗?!
  
  要不,改一下自己和她的年龄吧!
  
  真的真的好想结婚啊!
  
  好想好想把她娶回家啊!
  
  他不动声色的收敛了思绪,握住她的手,特意避开了受伤的手指,放进自己兜里,“走吧。”
  
  季夏当然不知道他丰富的内心活动,不过也确实在想同一件事,那就是下次,下次一定和他去见父母。
  
  两人并肩而行,他恰好高了她一个头,画面如此美好和谐。
  
  对于这座充满回忆的城市,傅璟希也是熟悉的,没什么目的地的乱逛,只要能与她在一起就好。
  
  季夏带着傅璟希,一家家慢慢逛,一样样慢慢选。傅璟希依旧一只手牵着她,一只手提着买的东西,毫无怨言,还给了她不少中肯的意见。最后,季夏给妈妈买了一件高领的毛衣,又买了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才心满意足的走出商场。
  
  特意经过一家男装店,季夏一眼就看到了穿在模特身上的深灰色风衣,十分喜欢,拉着他就进了店里:“你去试试吧。”
  
  “好。”
  
  没一会儿,傅璟希从试衣间出来。
  
  傅璟希本是天生的衣服架子,什么衣服穿在他身上衣服瞬间就能提升好几个档次,这件大衣将他原本就就修长的身材更加的身长玉立,都有些舍不得移开眼了。
  
  “我眼光好。”季夏咂咂嘴。
  
  “是,你眼光好。”傅璟希一语双关。
  
  旁边的导购小姐也一个劲的夸赞。
  
  季夏绕着他转了一圈,摸了摸料子,很舒服,质地非常好,满意的一笑:“买了。”
  
  想想,他倒是给她买了好多东西,衣服鞋子包……可她,基本没为他买过什么穿的。一来他自己的眼光本来就好,穿的用的全是特别定制的,她没什么机会,二来嘛,他不让她为他花钱,只叫她自己留着钱多买好吃的。所以每次本来就是去给他买衣服,到最后稀里糊涂的却变成了他给她买。
  
  “好啊。”他知道她一直想给自己买衣服,想给他买东西是好事,他做梦都会幸福的醒来,可是他舍不得。
  
  有她在,他舍不得做梦。
  
  季夏满意的去刷卡付钱走人。
  
  出了门,傅璟希拉着她:“老婆,你真好。”
  
  时间已经不算早,两人出来时叶辛嘱咐他们吃了中饭玩一会儿再回家,于是两人就挑了一家餐厅,随便点了点东西吃。
  
  吃完饭又买了喝的,傅璟希拉着季夏在城西的古老巷子里东拐西拐的,绕得本就辨不清东南西北的季夏更加的晕乎乎的,却不担心会被卖掉。
  
  “我们去哪里?”季夏走得很慢,还特意减缓了他的脚步,手里捧着一杯热的柠檬绿茶,自己喝上一口,也喂傅璟希一口。
  
  傅璟希只是小小的吸了一口送到嘴边的饮品,“跟着我就好。”他不怎么喜欢喝有味道的水,不过是享受和她一起喝的时光罢了。
  
  终于,他们在一家精品店门前停了下来,店门口放满了各种各样的玩具公仔煞是可爱。
  
  傅璟希挑中了玩具公仔中间的那只最大的灰色的龙猫,是电影里龙猫经典的荷叶造型:龙猫的一只手举着荷叶的茎,荷叶稳稳地落在了龙猫的一只耳朵上,圆圆的眼睛黑黑的鼻头,没有嘴巴,有一条比动画片里更加粗大的尾巴,应该是为了维持平衡而特意改过的,整个龙猫看起来少了影片里的那份灵动,却也是憨态可掬。
  
  昨晚睡在了她的房间,才发现她的房间比她在他那里的还要简单:
  
  一张木质的小床,床上用品全都是素雅清淡型的,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是他看着她从衣柜里拿出来的,有着淡淡的清香,还带着被阳光晒过后的温暖。
  
  书柜上整齐的放上了各式各样的书,基本都被翻过却保管得很好没有丝毫褶皱,有的露出了被她贴了便利贴做了标记的纸头。书柜最显眼的是最上边一层有二分之一的位置都放着她喜欢的那个组合的CD。与台灯齐高的书柜边缘被贴上了大大小小造型不同的便利贴,分颜色记录着一些东西,红色的是要做和已经做完的事,做完的已经被划去,绿色的是一些书的名字,多数是英文小说,在她画了勾的书名后他在书架上找到了书,黄色的字迹很缭乱,往往是一句话的几个词语,应该是她偶尔间想起时记上去等着加工整理的,一张孤零零的白色纸上记了几个英语单词。书桌上放着一只马克杯,里边放了一把黄色的勺子,一个小猪造型的台灯,一只兰花图案的陶瓷笔筒里放着六支削好的铅笔,长短不一,笔尖朝上。一个桃红色的sonyCD机的机盖被打开来却没有碟,没有插耳机,只是插上了电源线的那一端。一本台历,十分简单的样式,除了不是很方正的格子里写上了日期之外再无多余的累赘,但台历里边的内容,无论是已过还是未过的日期,在某些日子上,被她标注上了一些内容,有生日的,节日的等等。一张和妈妈的相框放在了桌子挨近床头的位置,季夏搂着妈妈的胳膊,置身樱花花瓣飞舞中的她们笑容比绽放的樱花还要灿烂。相框旁边是一只沙漏,比相框还要高一些,木制的边框红色的沙,沙子从上面一个容器完全流到下面一个容器的时间不多不少正好一个小时。桌上还林林总总有一些纸张,有纯白色的,更多的是带有线条的稍微带点黄色的有利于保护眼睛的那种,这些纸张,有的写过,有的没写,都是她的字迹……看似有些凌乱,却乱得恰到好处恰如其分。
  
  红木衣柜里挂着黑白黄三种颜色的衣物,根据颜色分开来挂,数量并不是很多,而且主要以冬天的为主。衣柜最角落挂着一条大红色的齐胸小礼裙,并未拆封就受到了冷落,还有一条待遇稍好的白色的带着小花的长裙与它比邻而居。下层放了叠好的围巾和帽子,一个红彤彤的大朵牡丹花的毛毯她告诉他让他晚上冷的时候自己拿出来盖上,如她所说,红色的东西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暖,的确是很暖和。
  
  虽然有喜欢的偶像,但书柜里除了CD没有相关的八卦杂志,浅蓝色的墙壁上没有一张海报,只有一幅画,意境悠远。
  
  地上,是厚厚的毛毯,雪白的,刚能没过脚背,踩上去软软的,就像在云里。
  
  整个房间布置都很用心,细节处都是无可挑剔。可是,做为女孩子的房间,简单的有些过分了,除了那只台灯,基本上找不出属于女孩子的可爱公主的元素,让他有些心疼。
  
  她就如同一幅不断展开的画轴,时而浓墨重彩稠得化不开。时而淡妆素锦若有还似无,但每展开一点,都能给人无限的惊喜。
  
  傅璟希单手拎过龙猫的耳朵递给季夏,季夏要用两只手才能环过它那大大胖胖的身子,整只龙猫有一米高,抱着它几乎挡住了自己的视线,所以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傅璟希走。
  
  她基本上没买过这种毛绒玩具,很小的时候羡慕过喜欢过,可那时在爷爷奶奶家,奶奶不让买说是没用浪费,她一个那样的玩具都没有,之后随着年纪的增长慢慢的也就淡了,一般会买的东西都是用得到的,而玩具公仔属于可有可无的也就没有了购买的欲望,除却上次和他一起买的那对抱枕,这是第二次。
  
  一路走回家,收到了很多注目礼,太过亮眼的组合。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除了买菜或者给妈妈送饭,基本上都不出家门。
  
  她看书,写论文,做饭,拉着他看电影……
  
  他画图纸,处理公事,洗菜,陪着她看电影,洗碗……
  
  又或者,两人一起对弈,黑白棋子在综合交错的棋盘上跳跃,也是消磨时光的好方法。
  
  即使是沉默,也是舒适而温柔的,空气中流动的,是叫做幸福的因子。
  
  时光,宁静而美好,温馨而慵懒。
  
  在季夏家待了一个星期,家里的公司的发小的电话一个接一个的催,没一天间断过,离年三十只剩三天了,傅璟希不得不离开。
  
  只让季夏送他到班车站,他坐班车去省会城市,然后搭飞机回Y市。
  
  站在汽车候车室,季夏有些怅然若失,开始依依不舍了,抱着他的腰不想放手,两人就那样静静的拥抱着。
  
  傅璟希本来就对她不舍,被她这样抱着依赖着更是恨不得将她一块带走,或者不走留下来陪她,可他知道,这不行,她要陪她的妈妈过年,而他,也有很多事情不得不去做。
  
  有时,他真的有些无奈痛恨于两人的理智。
  
  他正想安慰她几句,哪想她先放开了自己,后退了一步,故作潇洒的挥着手说:“你赶快回家吧,注意安全。”说完给他整理了一下本来就很服帖的大衣,推着他上车。
  
  就算再怎么不舍,她也觉得,平时在外上学上班找不出时间算得上是情有可原,可过年,一定要多留些时间陪家人的,是以,再怎么不舍,她也坚持认为他该回家陪家人过年。
  
  傅璟希在她额头上一吻:“我走了。”她懂事的让他心疼。
  
  “嗯。”即使离情依依,她也不能让他留下。
  
  汽车已经缓缓发动了。
  
  这一次,是她目送他离开。
  
  ……
  
  离别,伤人身,更伤人心,那种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怪不得,梁秋实说:你走,我不送你;你来,无论多大风多大雨,我要去接你。
  
  她忽然间想起,以往的每一次回家,或者只是小小的他送她回宿舍,都是他看着她离开的,一直默默注视着她,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她能感受到,只是她没意识到,会是这般的难受,比那天手指被切破了还要难受万倍,他居然,默默承受了,却从未和她提起过,抱怨过。
  
  她虽未见,但她知道,他是笑着的,微微笑着目送她离开的背影,将眼泪和苦涩倒流进了心里。
  
  直到离别来临,我们才能更确切的体会到爱的深度。
  
  而她,从来不知,相爱的人,离别时如此的痛苦,只是看着那个背影就已不舍想哭。
  
  男人的深情,更注重的是细枝末节的体贴与温暖!
  
  好在,他们只是暂时离别。
  
  一路上回家,季夏的精神都有些恍惚。
  
  之后几天,日子照常,只是少了在身边的陪伴。
  
  傅璟希虽然回了家,但每天都有给她打电话,随便聊,东扯西扯,报备一下一天的生活状态,或者聊聊两人看过的书,也能在她胡搅蛮缠下给她读书哄她睡觉,有时时间长点,有时短点,不过每晚入睡前,都是他的声音伴着。
  
  更多时候,傅璟希总忘不了装一装可怜,带了三分哀怨三分委屈四分想念,每次她问他吃饭没他都回答吃了,可那声音有气无力活像饿了好几天的,转而问他休息的好吗他轻描淡写的说由于女朋友不在已经失眠好几天了……每次都这样,用他那好听的嗓音勾起她那浓浓的愧疚感,虽然只是隐晦的一句带过,但比刻意说的效果更佳。季夏每次都柔声相哄大概把自己能说的会说的好话情话说了一大堆让他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才放心。等挂了电话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真心觉得傅璟希当她男朋友真不容易。不过她也渐渐适应了这种模式,对那些甜言蜜语的抵抗力不断升级,已经从最开始的招架不住到现在的泰然处之,自己说出口已十分顺溜,能回应他一些想你爱你的简单明了的表白。
  
  两人的关系,甜得有些发腻了,却是无法停止。
  
  有时候季夏会在想,照他们这样的程度,感情有没有用尽的一天。
  
  她想要的那种感情,不需要惊天动地,不需要轰轰烈烈,只需要那个人,是你就好。你会带着我,会陪着我,一起走向未来,不曾放手。
  
  可傅璟希并不担心这个,因为是真的感情,那怎么可能用尽。
  
  当真的遇到了那个人,他会毫不犹豫,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的感情给她,捧她在手心,护她周全。
  
  过完年没几天,连元宵都没过,季夏就被她的母亲大人打包好扫地出门了。
  
  在季夏看来,按她娘亲那架势,她丝毫不怀疑如果可以的话,她娘亲会用顺丰快递把她给寄出去。
  
  果然是送的,给人都如此的干脆。
  
  等到了Y市,才发现为什么她妈这么急要赶她。
  
  今年的元宵节,在2月14日,西方的情人节。
  
  上一年的情人节,他们只能抱着电话表相思之情,所以,这是他们在一起过的第一个情人节。
  
  也没什么特别的,就一起做饭一起看电影,最后相拥而眠。
  
  和有情人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情人节。
  
  古籍记载:吴越王钱镠的原配夫人戴氏王妃即使贵为国母依旧每年的春天回乡探望和侍奉双亲,钱镠为了夫人的出行安全将临安到郎碧所要翻越的山岭湍流修了路设了栏杆,变为了后来的“栏杆岭”。若夫人在娘家久住,钱镠就给她带信,信的内容,有思念,有问候,也少不了催促之意。
  
  那一年,戴妃又去了郎碧娘家。钱镠在杭州料理政事,一日走出宫门,却见凤凰山脚,西湖堤岸已是桃红柳绿,万紫千红,想到与戴氏夫人已是多日不见,不免又生出几分思念。回到宫中,便提笔写上一封书信,虽则寥寥数语,但却情真意切,细腻入微,其中有这么一句: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老婆,田间阡陌上的花都开了,你可以边赏花边归来了。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无边思念为伊人。
  
  老婆,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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