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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第八章 (第1/2页)

坐在窗前的雪庵缓缓转地身。
  
  “雪庵,真的是你?”雨亭热泪盈眶,冲上前去。
  
  雪庵睁大了眼睛,望着雨亭,全身抽搐着,阳光从窗口泻进来,轻轻地洒在她的身上,她就像镶了一层光彩,金色的光彩,笼罩在金色的光辉里。
  
  雪庵笑了,大颗大颗的泪珠,扑簌簌滚了下来。
  
  “雨亭,雨亭……”她大叫着,扑上前,张开了双臂。
  
  二人紧紧相拥。
  
  雨亭感觉到雪庵身体的温度,暖融融的,就像柔软的绒被,他又闻到了雪庵的熟悉的甜甜的气味,杏仁一般的的清新的气味,从她的薄薄的嘴里,从她的鼻翼里,从她柔软白皙的身体里,溢出来,淌出来,包裹了雨亭的身体。
  
  雨亭情不自禁,热泪滚滚,他生平还是第一次流淌这么多的泪水。
  
  雪庵的泪水,像潺潺的小溪,细细的,温温的,淌在雨亭的右肩上。雨亭感到非常幸福,这幸福用语言难以形容,真是销魂时分,谁解其中味!
  
  雪庵轻轻地说:“雨亭,在你的一生当中,肯定走过不少桥吧,有木架的、石造的、混凝土筑的,也有钢铁构成的,它们的功用都一样,让你到达彼岸,它们都是默卧在流水之上。我就是桥,我要让你到达彼岸。”
  
  雨亭吻着她说:“你是我生命的桥。在这时代的洪流之中,你给我力量,给我希望,给我支柱。”
  
  雪庵又一次涌出了泪水。
  
  雨亭轻轻拭去雪庵脸上的泪水,把唇贴住雪庵的唇,这一次雪庵滑有回避,张开了殷红的嘴唇,仿佛要把雨亭深深地吸进心里……原来那天傍晚,在那座洪水围攻的“孤岛”上,雪庵并没有停止气息,她因为高烧昏迷过去。情急中的雨亭一时手脚慌乱,认为她气息全无,悲伤地将她送入大河之中。
  
  雪庵醒过来时已到了另外一座“孤岛”上,一个以采药为生的山农救了她。山农叫山宝,是个孤儿,40多岁,长年栖居深山,以采药熄灭,至今未婚。他把雪庵背到一个山洞里,升起篝火,从背篓里取出草蕴含,为雪庵擦身降温,同时服侍她喝了药剂。第二天上午,雪庵醒来,看到衣衫褴褛、相貌丑陋的山宝,吃惊不已。山宝告诉她实情,雪庵回忆起前后情景,感慨不已。
  
  几天后洪水退去,雪庵要求下山,去寻找雪亭,山宝不允。
  
  山宝说:“妹子,我真心喜欢你,你就做我的女人吧。我采药,你熬药,我卖药。我为你做饭,你给我洗衣服。咱们就在这深山老林里快快活活地过日子。”
  
  雪庵说:“山宝哥,你救了我,我终生不忘,你的大恩我一定重报。我有丈夫,有家庭,我的家在北京,我会给你一笔钱的。”
  
  山宝摇摇头,问:“你是不是嫌我穷?”
  
  雪庵摇摇头。
  
  山宝又指着自己的脸问:“是不是嫌我丑?”
  
  雪庵又摇摇头。
  
  山宝伸出漆黑的双手,问:“是不是嫌我脏?”
  
  雪庵还是摇摇头。
  
  山宝凄然泪下,“除了你,我半辈子没有碰过女人。我见了你的身子,用了你的身了,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雪庵听了,似乎明白了什么,脸涨得通红,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儿,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穿的树枝衣,那是山宝用树枝编织的“衣服,”自己的衣服早在洪水的激荡下流失了。
  
  雪庵“啪”地打了山宝一个耳光。
  
  山宝叫道:“妹子,你为什么打我?”
  
  雪庵恨恨地叫道:“打的就是你!”
  
  山宝哭道:“我也是人啊!我从心里喜欢你,你长得好俊俏!皮肤像粉皮儿,身子像嫩藕,脸像大苹果……”
  
  雪庵气得又打了他一个耳光。
  
  山宝见雪庵执意下山,生怕失去她,于是把雪庵用绳子绑在树上。
  
  雪庵大声呼叫,微弱的声音在山谷里回荡。
  
  山宝哈哈大笑,手舞足蹈,他对雪庵说:“你就是喊破嗓子也没有人听见央以前这是八路军的根据地,连日本小鬼子都爬不上来。你叫唤只能把野兽招来。”
  
  雪庵一听不再喊了。
  
  夜里,果然来了一群狼。
  
  它们嗷嗷叫着,围着火堆,就是不敢上前。
  
  雪庵吓得急出一身汗,手脚被捆绑动弹不得。
  
  山宝围着火堆跳舞,一手拿着吃饭用的破铁桶,一手拿着根树干。
  
  寻群狼有十来只,大狼、小狼、老狼,一个个呲牙咧嘴,垂涎欲滴。
  
  山宝朝它们叫道:“小的们,来啊,来啊!跟爷爷跳个舞!奶奶不给我跳,你们跟我跳!”
  
  雪庵在一旁听了,哭笑不得。
  
  山宝把树干捅进火堆,烧着了,朝那些狼冲去。
  
  山宝大叫着:“冲啊!山宝的军队进攻了!冲啊!”
  
  那些狼连滚带爬四散而逃。
  
  雪庵看到这般情景,“噗哧”笑出声来。
  
  山宝凯旋而归,口中大呼:“狼兵败了,狼兵败了!”
  
  山宝回到雪庵身边,俯下身来,笑道:“报告老婆,狼兵败了,山宝的军队胜了。”
  
  山宝“唉哟”一声叫道:“老婆受伤了……”
  
  他见到雪庵大腿间流下一片殷红的鲜血,在树技间时隐时现……山宝惊慌不已,自言自语道:“啥时候狠兵冲过来了呢?”
  
  山宝拿起一片树叶,想为雪庵擦去腿上的血迹。
  
  雪庵拼命扭动着身体,叫道:“不要碰我!”
  
  山宝愣住了,说道:“我看着心疼,无是为你好。”
  
  雪庵道:“没关系。”
  
  山宝见雪庵态度安祥,放下了树叶,一屁股坐在地上。
  
  山宝制作了一个大铁笼子,留下一个小门,把雪庵关在里面。他在笼子里放了一个木桶,为雪庵大小便使用。
  
  山宝下山用草药换了一些粮食、蔬菜、肉类、衣物、用品上山,寄存在山洞里。他特意给雪庵选了红衣翠裤,让雪庵换上,脱掉了树枝衣,雪庵换上布衣裤,感到十分舒服。山宝心灵手巧,很快搭起两间小草屋,把铁笼子安放在其中一间草屋内。
  
  山雨倾泻,狂风大作,山宝把草屋的门紧紧闭上。炎炎之夏,山宝站在铁笼边用大薄扇为雪庵纳凉,并扑打蝇蚊。每逢雪庵大小便时,山宝便自觉回避,然后用时清洗木桶。山后有一潺潺小溪,泉水清凉,每逢一周傍晚,山宝便带雪庵出了铁笼,来到溪边,让雪庵洗浴,他自觉避到一边,远远监视。天长日久,雪庵饮泉为生,又吃新鲜粮食和蔬菜,身体不纤弱,反而结实许多。偶遇寒风,也不轻易感冒。使雪庵最为困惑的是没有书读,平时在北京,她以读书为乐,几乎每日都在书屋盘桓数时,有时还要挥毫写书法。听不到新闻,看不到DVD获奖影片,也使她十分烦恼。
  
  真是与世隔绝,既不是世外桃源,也不是蓬莱仙境,倒有点像原始社会。
  
  山宝过得十分快活,有雪庵这么一个如花似玉文雅娴静的年轻女人为伴,这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艳遇。真是天赐良机,命中有运,一场浩淼的大洪水,竟然漂来一个精赤条条的佳人,福分不浅。虽然她不承认是我的女人,但是她跟我同呼吸共命运,同居一室,共同生活,这不是夫妻是什么?山宝的女人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
  
  有一次,山宝悄悄溜下山,从集市上买了一个“喜”字回来,贴在门上,洋洋得意。
  
  雪庵因为关在铁笼之中,没有发现。一次洗浴归来,发现了喜疲惫不堪,勃然大怒,一把扯掉。
  
  山宝一见,有些着急,叫道:“老婆,老婆,不要撕,不要撕,才贴了几天。”
  
  雪庵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说道:“反正也不是真夫妻,山宝,你下山给我买一本书。”
  
  “什么书?”
  
  “名字叫《一只绣花鞋》。”
  
  “好,我明天就下山。”
  
  山宝第二天一早下山,悄悄摸进县城的新华书店。
  
  他在书架上翻来翻去,也没有见到一只绣花鞋。
  
  售货员见他急得满头大汗,问道:“同志,你找什么书?”
  
  山宝嘻嘻笑道:“我找一只绣花鞋,我不识字,没进过学堂,是我老婆让找的。”
  
  售货员说:“已经卖过去了。”
  
  山宝一听,急了,说道:“不行,我老婆非要不可,不然不让我上床!售货员阿姨,偶然您行行好,找一只吧。”
  
  那位售货员刚18岁,一听山宝喊她阿姨,心里不悦,平时她就好美,喜欢照照镜子,听说兴整容,又没钱整容,她的气不打一处来,立即推搡山宝说:“去,去,这儿没有你找的破鞋烂袜子,出去!”
  
  山宝被赶出门,冲着书店叫道:“你什么服务态度,你长的那德性,脸蛋还不如我老婆的屁股好看呢!”
  
  山宝怏怏不乐地来到农贸市场,正见一个摊挂着几只绣花鞋,心中大喜。
  
  他思忖:老婆要一只绣花鞋,书上写的不如真的,干脆我买一只带回去,讨老婆喜欢。
  
  山宝问了绣花鞋的价钱,十元钱一双。
  
  山宝想买一只,讨价5元钱。
  
  卖鞋的胖女人嘟囔道:“买鞋都买一双,哪儿有买一只的?听着都新鲜!”
  
  山宝瞪大了眼睛,叫道:“我就买一只!”
  
  胖女人叫道:“你眼睛瞪得比牛还大!你老婆是不是残疾人,就一只脚!那只脚叫哪个野汉子偷去了!”
  
  山宝一听胖女人侮辱雪庵,气得直哆嗦,他的脸一下子涨成了猪肝色,再加上围拢看热闹的人多,脸上挂不住,于是一拳打在胖女人的左胸上,只觉得像个厚厚的绵垫子弹了回来。
  
  “好哇,你敢奇袭老娘的奶头山!你吃了豹子胆了。”泮女人咆哮一声,一头朝山宝撞过来。
  
  山宝躲闪不及,一个踉跄倒在地上。他见围人哄堂大笑,又羞又恼,顺手抄起摊立着的一个竹竿,一竿扎中胖女人的屁股,只觉得像扎了城墙一样。
  
  胖女人又一声大叫:“好哇,你还敢兵进夹皮沟!”转过身来又一头朝山宝撞来。
  
  山宝这回有准备,一闪身,胖女人扑了一个空,一头撞在摊位上,绣花鞋“哔啦啦”落下来,一根绳栓住了她的脖子,七八只绣花鞋落在她的脑后,众人又一阵哄堂大笑。
  
  胖女人朝摊位大叫:“傻老公,你还不快出来!”
  
  胖女人的丈夫起初只躲在一边看热闹,如今见老婆有些吃亏了,于是闪了出来。
  
  山宝抬头一看,不由打了一个寒噤。
  
  这是一个粗壮如牛的汉子,光着上身,袒露着浓浓的胸毛,有点像当年梁山泊好汉一百单八将中的赤发鬼刘唐。
  
  那壮汉呵呵干笑几声,冲到山宝面前。
  
  山宝嘻嘻笑道:“大哥,多有得罪,我不过是买一只绣花鞋。”
  
  壮汉也不言语,像拎一只鸡一般拎起山宝,打了一个转,说:“我摆了十几年摊,怎么也没见过你这个花边蚊子!”
  
  山宝说:“我一直住在山头,早时不怎么下来。”
  
  壮汉笑道:“原来是占山为王的山大王,今天我倒要领教领教!”
  
  山宝道:“不敢,不敢,我是一个采药的,没有功夫。”
  
  壮汉呵呵笑道:“原来是采花的,我倒要看看你是雌蝴蝶还是雄蝴蝶?”
  
  壮汉说完,一把揪下山宝的裤腰带,将他的脑袋塞进裤裆之中。山宝露出又干又瘦黑黝黝的小屁股。
  
  胖女人一下抄起绣花鞋,照着山宝的屁股乱打,一边打一边说:“看你还敢不敢撒野!”
  
  一连打了几十下,愈打愈凶。山宝的屁股一下肿起来。
  
  围观的女人多已散开,只剩下几个好厅的观看。人群中有几个爱管闲事的人过来劝道:“老大,饶了他吧,他不是本村人,不懂规矩,教训一下就行了;打坏了,警察来了,你也担待不起。”
  
  胖女人一听,住了手,对壮汉说:“老公,我见到你的心思了,饶了他吧,打坏了要吃官司的。”
  
  壮汉见女人说情,于是把册宝往地上一掼,扬长而去。
  
  山宝连爬带拖爬到山头时,天已大黑。他摸到小草屋前被一个软绵绵的东西绊了一下,低头一瞧,一只野狼卧在草屋门前睡着了。
  
  他用脚踢了野狼一下,那野狼卷起尾巴溜走了。
  
  他惦记着雪庵,进屋直奔铁笼。
  
  雪庵半倚着铁笼睡着了。
  
  山宝凑过去,用手摸着雪庵的脸,呜呜地哭起来。
  
  他哭得如此伤心,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
  
  雪庵被哭声惊醒,睁开了眼睛,皎洁的月光轻轻地泻在她的脸上。她就像一尊观音,安祥,庄雅。
  
  “你怎么了?”雪庵柔声地问他。
  
  山宝哭得更伤心了。
  
  雪庵关切地问?“山宝,谁欺负你了?”
  
  山宝抽搐得更厉害,双肩不停地抖动,上气不接下气。
  
  “《一只绣花鞋》呢?”
  
  “还提鞋呢,我叫人都快打成鞋底了。”山宝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山宝一五一十地讲了。
  
  雪庵咯咯地笑起来。“我让你买书,你却要买鞋,你真是中了邪了,又碰上那么一个邪门杂货铺,你的草药呢?我帮你用药。”
  
  山宝摇摇头,“不用了,我这个地方不好看。”
  
  山宝躲到暗处偷偷地涂了药,然后点了火堆,给雪庵煮老玉米和土豆。
  
  雪庵说:“你放我出来,我帮你做饭。”
  
  山宝摇摇头。
  
  雪庵笑道:“你还怕我跑了?”
  
  山宝憨声憨气地说:“你要跑,我可追不上,我的屁股疼得厉害,一动连骨头节子都疼。”
  
  雪庵说:“我不会跑,我不会乘人之危干缺德的事的。”
  
  山宝说:“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但是我不愿失去你,再说如果你下山跑的急,绊倒了,受伤了可怎么办?山里有狼、豹子、毒蛇,万一有个好歹,我心里不忍。”
  
  雪庵笑道:“你真是一个大善人,我算是遇到好人了,可是你也不能把我关一辈子吧。”
  
  山宝扭过头去说:“我就是把你关在这里一辈子,不让你走,谁叫你是我的女人呢,我每天看着你就高兴。”
  
  雪庵一听,凄然一笑,再言语了。
  
  又过了两个月,转眼到了冬天。下了一场大雪,山上如同银白世界。
  
  天气寒冷,山宝在屋里生起火炉,他用草药给雪庵换了一床虎皮褥子,铺在铁笼内,又买来一床厚被。
  
  雪庵望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群山峻岭,银蛇飞舞,感慨万千。
  
  雪庵,雪庵,这草屋不就是茫茫大地中的雪中之庵吗?
  
  这个山宝不就是守庵奴吗?
  
  我的挚友雨亭,沙龙朋友黄秋水、飞天、老庆、新颖等,还有我那日夜为事业奔波的丈夫以及其它亲友们,肯定认为我早已不在人世了,认为我枕一叶木舟,遮翠缘之叶,随波逐流,到另外一个世界去了。
  
  雪庵想起雨亭,这个与她心心相印的男人,她虽然已婚5年,与丈夫的关系也是举案齐眉,恭敬从命,她丈夫的人格、才气也是刀所欣赏的,否则不会在姥多追逐者之中选中他,做为一生的依靠。但是她似乎觉得与丈夫的关系就像朋友,即使是**,也是小心翼翼,无微不至,恭恭敬敬,彬彬有礼。她在卧室内安装了大镜子,想试图改变这一状态,可是仍然未能如愿。她深知丈夫第一个深交的女人不是她,丈夫也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上大学时,她喜欢上一个高个子男同学,他有运动员般的体魄,他能很轻易地举起她,两个人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无话不谈,形影不离。她到过那男同学的家里,与他父母相处融融。异地他乡,与一个异性情投意合实属不易,她认定他是可以依靠的男人,她为他写了不少诗歌和散文,他也为她带来许多欢乐,排遣了诸多寂寞。在个风花雪夜的晚上,就在她那个温暖如春的小房间,在爱情之舟,她在吻如急雨之中,这他献出了宝贵的贞操。他很幸福,亦很快乐,他从未后悔过,因为那并不草率,也不茫然,实在很浪漫,凄美动人。因为她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更不是所谓性开放女子,她有她的尊严,有她的思维方式和行动轨迹。可是后来她们有了矛盾,经常为一件小事赌气、吵架,可能毕竟年轻的缘故,后来竟分分道扬镳。说不上是谁对,也说不上是谁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顺其自然,就是她的人生哲学。
  
  她信奉佛教,她觉得佛教的道理深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因果报应等佛教哲理,她深信不移,以后她几乎每年都到普陀山拜谒。当她沐浴着普陀海岛徐徐的佛气时,她感到由衷的愉悦。
  
  佛教视死如归,把死之看成是摆脱痛苦,走向极乐世界。
  
  她时常跪在菩萨像前默祈祷,为亲人,为朋友,为她自己。
  
  她跪倒的姿势优美,态度虔诚,衣裙摇曳飘摆,仿佛一个美丽的飞天。
  
  以后她结识了丈夫,丈夫的憨厚老实勤劳智慧,被她赏识,她甚至觉得丈夫有活佛之态,耳大过轮,笑眼微闭,面目慈祥,神情肃穆,他出生于贫苦之家,受过苦难。她觉得嫁给他很可靠,于是毅然选择了他。
  
  丈夫以前也有情感经历,以前曾与一个电影明星相好,后来由于诸多原因,分手作别。雪庵是一个甚有灵性的女人,她文雅纤弱,她知道在生理上丈夫喜欢丰腴肥美的女人,有时她也想入非非,希望自己能像唐朝长安女子一样,美丽丰腴。
  
  遇到雨亭后,她感到亲切自然,雨亭的英俊儒雅,宽厚智慧,才华横溢,让她欣慕不已。她喜欢雨亭,总觉得每次见到他,有一种生命相通的感觉。她跟母亲谈及雨亭,母亲想见见雨亭,因为女儿的水清纯善良,不谙人世,让她不甚放心。因为社会复杂,人心莫测,特别是男人,有的居心叵测,暗藏心计,她生怕女儿不小心掉进风流陷井。一天晚上,雨亭和老庆约雪庵参加沙龙的聚集会,母亲尾随女儿身后,实实在在观察了一下雨亭,凭阅历她老人家也觉得雨亭是一个不错的男人。但是她顾及女儿的幸福生活,家庭稳定,女婿又长期排戏在外,不愿是非起于萧墙之内,便不作声。
  
  一次,庵生病在家,雨亭前去探望,屋内只有他们二人。雨亭探问她的病情,与她谈及文学、美术、哲学,甚是投机。雪庵不觉之间觉得病好了许多,脸上渐渐泛出神采。她拿出自己的美术作品,请雨亭指正。雨亭谈了自己的意见,雪庵播放了融融的音乐。雨亭和地庵完全融化在音乐之中。雨亭再也按捺不住,情不自禁地吻了雪庵,雪庵也朦胧地幸福地甜甜一笑。这嫣然一笑,使雨亭有些不能自持,他轻轻揽住雪庵的纤纤细腰,双手下意识地下滑……雪庵轻轻地推开了他,快活地坐在沙发上,削起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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