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蛇录（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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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谷音神伤道：「老弟，今日行径，绝不符你本性，到底是何遭遇，令你变得如此……不堪？」
　　
　　李桦恨恨道：「他自知罪孽深重，回聚神堂必遭公遣，为求自保，什么事做不出来？」
　　
　　老海喘息道：「长臂白猿拳果然非同凡响，老夫……咳……咳……虽身穿护衣，亦受不住正面一击。失策，失策！」抒口气又道：「唉，当年与令师余通胜切搓，长山绝艺确是厉害，倒也斗个旗鼓相当，一直以为自己功夫了得，今日一见，方知他留有余力。惭愧，惭愧！」
　　
　　李桦道：「我只想活擒你回聚神堂查个明白，适才那拳力道未尽，否则你焉能活命？没想到你竟然……哼！」
　　
　　老海咀角涌血，缓缓道：「老夫今日行此下策，实乃万非得已，聚神堂老夫是绝计不回的了！」
　　
　　小东哭道：「呜呜……爷爷，你又流血了！」
　　
　　万谷音内心百感交集，要他亲手拿押多年老友，实在难以下手；但老友所犯罪孽又岂可就此罢休？
　　
　　李桦愤然道：「回不回聚神堂公审，又岂是由你选择？」
　　
　　老海软软道：「老夫内伤虽重，一成半分的力道犹在……咳…咳…」连连喘气，续道：「但你也遭了道儿，如何制得住我？」心想：「**已经用尽，该如何是好？」
　　
　　李桦冷笑道：「区区匕苜，何以言伤？你以为笛仙会偏私不成？」
　　
　　老海忽问：「万兄，你信不信得过小弟？」万谷音毫不犹豫道：「自是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