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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丧胆坡的传说

第三章:丧胆坡的传说 (第2/2页)

在这个死亡地带,任何人出现都是可疑的。
  
  汉人盯住了来人。
  
  他们一点点走近了。
  
  其中一个留着大胡子,脸膛很红,像是蒙古人。他戴着黑礼帽,穿着黑夹克,灯心绒裤子,一双大手上长着茂密的汗毛。
  
  另一个不是小孩,只是他长得很矮小,到蒙古人的胸部那么高。他穿着一身暗格子西服,戴一副精致的白框眼镜。他是朝鲜族人。
  
  接下来,三个人是这样交流的——
  
  汉人不会朝鲜语,但是懂一点蒙语,他就生在杜尔伯特蒙古族自治县。那个蒙古人不懂汉语,但是懂一点朝鲜语,他老婆是朝鲜族;那个朝鲜人不懂蒙语,也不懂汉语。也就是说,汉人和蒙古人勉强可以对话,蒙古人和那个朝鲜人也大致可以交流,而汉人和那个朝鲜人无法沟通,他想和他说话,必须通过蒙古人翻译。
  
  另外两个人说,他们两个人也是刚刚相遇。他们都是来罗布泊探险的,都迷路了。
  
  汉人和蒙古人用蒙语交谈起来。
  
  汉人朝木牌方向指了指,问蒙古人:“你认识木牌上的字吗?”
  
  蒙古人说:“不认识。”
  
  汉人说:“肯定不吉利。”
  
  蒙古人蓝色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探询地看着汉人,以为他的蒙语表达有误。汉人眼一翻,吐出了舌头,做了个死的表情。
  
  那个朝鲜人一直没说话。他听不懂蒙语,只是仰着头,观察蒙古人和中国人的表情。
  
  汉人不想冷落他,于是低下头,用蒙语对朝鲜人说:“先生,你好。”
  
  蒙古人翻译给了朝鲜人。
  
  朝鲜人立即弯下腰,很礼貌地说了一句朝鲜语。
  
  蒙古人对汉人说:“他请你多关照。”
  
  汉人又用蒙语问朝鲜人:“你认为楼兰在哪个方向?”
  
  蒙古人翻译给朝鲜人之后,朝鲜人朝木牌方向指了指,叽里呱啦说了几句朝鲜语。
  
  蒙古人说:“他觉得应该在那边。”
  
  汉人又问蒙古人:“你觉得呢?”
  
  蒙古人朝木牌相反的方向指了指:“我觉得应该在那边。”
  
  木牌在汉人的左侧,他觉得,楼兰不在木牌的方向,也不在木牌相反的方向,而是在他的正前方。他说:“这样吧,我们三个人以这块木牌为中心点,分别朝三个方向去探路,天黑之前,我们再回到这里。三个方向如果有一个是对的,那我们就能找到楼兰,找到楼兰,我们就找到了坐标,很可能就会得救。如果三个方向都不对,毫无疑问,我们就应该一起朝最后一个方向走。”
  
  汉人的蒙语水平很一般,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这些意思表达清楚。蒙古人也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汉人的意思听懂。接着,他又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翻译给朝鲜人。
  
  蒙古人和朝鲜人一致同意汉人的建议。
  
  于是,三个人就分头出发了。
  
  汉人凭着感觉走出了十几公里,眼前始终是莽莽黄沙,一直没看见楼兰废墟的影子。他不敢继续朝前走了,否则,连那块木牌也找不到了,于是他依照约定原路返了回来。
  
  那块木牌远远地出现了。
  
  它下面有两个黑影,看来,蒙古人和朝鲜人已经回来了。蒙古人肯定累坏了,他躺在沙漠上,一动不动。朝鲜人坐在他的旁边,眺望远方,像一尊雕像。
  
  那匹淡金马依然在不远处转悠着,夕阳给了它长长的影子。
  
  汉人希望有人带回好消息,快步跑了过去。当他来到两个难友跟前的时候,一下呆住了——那个蒙古人已经死了!他脸色纸白,一双蓝眼睛定定地望着天空,带着点疑惑,带着点绝望,带着点忧伤。他的腹部从左至右被切了一刀,又从上至下被切了一刀,成一个完整的十字。他的血染红了一大片沙子,现在已经不流了。
  
  那个朝鲜人见汉人回来了,赶紧站起来,满脸不安。
  
  汉人后退一步,死死盯着这个戴眼镜的朝鲜人,内心害怕极了。他长得那么矮小,怎么可能杀死高大的蒙古人?他的凶器藏在哪儿?
  
  “你……杀他干什么?”汉人颤颤地问。
  
  朝鲜人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堆朝鲜语,好像在辩解。
  
  完了。
  
  蒙古人死了,在这片不见人迹的沙漠上,只剩下了汉人和这个朝鲜人,现在,他们互相都听不懂对方的语言,就像两种动物。无法交流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尤其在这个特殊的环境里,只会让彼此的猜忌更多,隔阂更大,仇恨更深。
  
  朝鲜人使劲打手势,好像在说,他回来的时候,这个蒙古人已经死了。接着,他摸遍了全身,似乎在告诉汉人,他没有杀人的凶器。
  
  汉人有点相信他了。可是,如果不是他杀掉了这个蒙古人,那又会是谁呢?汉人低头看了看,马上又警惕起来——满地的黄沙,在哪里都可以埋一把刀子!
  
  朝鲜人理解了汉人的眼神,他趴在地上,疯狂地四处挖掘起来。汉人静静观察了他一会儿,终于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摇了摇脑袋,意思是:没必要这样做。
  
  朝鲜人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慢慢站起身,盯住了汉人的背包。是的,汉人也有可能提前返回来,杀掉蒙古人,然后再离开……
  
  汉人苦笑了一下,把背包放在地上,从里面掏出海鸥照相机,记事本,水壶,钱包等物品。朝鲜人又开始打量他的口袋,他只好把自己从上到下摸了一遍。朝鲜人的眼神一点点放松下来。
  
  汉人四下看了看,除了那块木牌,沙漠上只有那匹来历不明的淡金马了,它一边甩着尾巴一边低头啃着芨芨草,偶尔打个响鼻儿,对人类的生与死丝毫不感兴趣……
  
  这时候,浆汁儿跑了进来,她对我和令狐山说:“抱歉抱歉,打扰一下……”
  
  我问她:“怎么了?”
  
  她说:“你出来看一下!”
  
  故事还没听完。
  
  我跟她走出去,她把望远镜递给了我,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眺望,找了半天终于看到了一个鼓起的沙包,我问她:“那是什么?”
  
  她说:“你没看见上面有东西吗?那是两只香梨和一块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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