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虚空之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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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又嘱咐了她几句，这才离开。
　　
　　走到门口时，打量了鹿鸣一眼。这丫头比之前见她的时候站的直了。
　　
　　鹿鸣给南星行了大礼，匍匐在南星脚边，“奴婢谢过国师大人，给国师大人磕头。”
　　
　　南星颔首，“好好伺候你主子，日-后我会好好赏你。”
　　
　　“是。”鹿鸣跪在一旁答应。
　　
　　深沉的夜色中，一头龙静悄悄的出现，在空中盘旋。
　　
　　南星衣诀翻飞，利落的飞身到了龙背，黑龙载着她，消失在了夜空中。
　　
　　鹿鸣到卧房里的时候，北月已经自己找出了一套中衣穿好，正在整理头发。余光看到一身狼狈的鹿鸣跪到了自己身旁。
　　
　　北月捋顺头发的动作没有停止，淡淡说道：“起来。”
　　
　　“鹿鸣有罪，没有保护好小姐和拂黎院，请小姐责罚我。”鹿鸣低下头。
　　
　　北月转身，慢慢坐到桌旁，手指在桌上似有似无的敲着。
　　
　　“我且问你，她们打你时，痛吗？”
　　
　　从北月的角度，只看到鹿鸣的头顶。但是，地上有水渍，鹿鸣正在落泪。
　　
　　“痛。”她回答。
　　
　　“你去将那婆子的巴掌还回来时，欢乐吗？”
　　
　　“欢乐。”
　　
　　“若是还有下次，为了给自己出口气，拼死去还手，敢吗？”
　　
　　鹿鸣想了片刻，郑重点头，“敢！”说罢抬起头来，直直看着北月，脸上全是泪痕，“小姐教我的，我都明白了。奴婢感谢小姐救命之恩，鹿鸣来日定不会这么低声下气，拼死也会护小姐和拂黎院周全！”
　　
　　“对！奴婢的命是小姐给的，奴婢愿意誓死追随小姐！”扶桑等几个丫鬟和两个外院小厮也站到了门口。
　　
　　想必鹿鸣的话他们都听到了。
　　
　　今日，若是北月有个什么意外，他们几个无一能逃。
　　
　　北月就是自保出来，也不见得会救这几个奴才。
　　
　　大炎国对奴籍人管理颇为苛刻，一入奴籍，除非死忘，不然终身无法摆脱。
　　
　　正因为如此，奴才的命更不值钱。
　　
　　几乎没有主子会为奴才求情，更遑论救他们出水火。
　　
　　今日一事，拂黎院的奴才们皆感激北月。
　　
　　北月往门口看了看，摆手道：“你们都去休息吧，今日的事以后想必不会再发生了。但若是还有这样的事，除非你们死了，不然，谁都不准踏入我的拂黎院大门一步！懂？”
　　
　　“奴婢（才）懂了！”门口几人齐声说道。
　　
　　随后，几人各司其职，都散去了。
　　
　　北月朝鹿鸣道：“你也起来吧。你的伤不少，明日我问问国师大人可愿意帮你疗伤。她若不愿意，我会想办法寻个牧师来。”
　　
　　鹿鸣起身，摇头道：“奴婢皮糙肉厚，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不劳烦小姐去请人来，过几日自会好的。”
　　
　　北月这一天，着实经历的事情太多，有些累了，不想与鹿鸣为这点子事情多说什么，只摆手道：“那你回去吧，我洗个澡也便睡了。”
　　
　　鹿鸣低头看看自己脏兮兮的一身，这模样也没法伺候小姐，只得离开。
　　
　　北月自己到了耳房，她身上不少血污，红色的，绿色的。刚才还不觉得，现在一切安静下来，还能隐约嗅到身上的恶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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