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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世间无寒山

正文 第十七章 世间无寒山 (第2/2页)

季长歌一边翻阅《越人歌》的资料,觉得很是适合,一边心里暗叹。
  
  段衡这个世子看起来胸无大志,颇为不羁,虽贵为国戚贵胄,却不顾他人特殊的目光,率性而为。不入朝堂不问国事,只做这清都山水郎,疏狂十载,半世逍遥。想必世子胸腔中的山河,定要比书里记载的要更为具体生动许多吧。
  
  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人生向来如局,易得易失。
  
  虽说段世子这数载恍惚如梦,但赢得的又何止几分薄幸之名?
  
  段衡从季长歌书房出来后,不自觉地哼起了《越人歌》的曲调。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这首越地的民歌曲调很是古老,但哼起来仍旧有情深意重,缠绵悱恻的感觉。
  
  段衡有些恍惚,自己是什么时候听到这首歌的?
  
  记得那个时候自己好像才十七,刚刚认清自己身份背后暗含的尴尬与无奈。一时间百感交集,皇都在天子脚下,琴棋书画诗酒茶,美人英雄贵胄家,热闹非凡什么没有?但他从来没有哪一次像那段时间一样想拼命逃离这座繁华又空洞的都城。
  
  最终在一个满月的夜晚,他就着定北河的河水,躺在舟上望着满天星空,听舟底下的流水哗哗作响,就这么一路向南,到了久州,到了淮左,到了清池。
  
  他隐下了自己世子的尊贵身份,像是一个真正的云游诗人,四海为家。得见久州的纯朴民风,十月荷花;淮左清池的地道歌舞《越人歌》。在那三个月里,他像一个艺术家一样去欣赏,去挖掘。因为唯有在这须臾片刻的声色犬马当中,他才能够忘却自己的愤懑和不满。
  
  当他再归来的时候,眉宇间的失意已经被风流浪荡掩盖。自那以后,皇都的朝堂之上少了一个年轻的身影,烟花柳巷,觥筹交错之间多了一位贵公子。
  
  段衡从来懂得隐忍,懂得暗察,但却不懂得宽恕和自古以来的君臣一梦,或许是不会懂,抑或是不愿懂。
  
  段衡没想到作为自己纨绔名声远传证据的经历,今日会帮到这位新晋上位的三品参将。据说朝堂之上,这位季长歌出尽了风头,竟让慕初然把这协助办理南游事务的差事给了他。
  
  呵——向来讨厌故作高深,摇尾乞求圣恩的大臣们。帮与不帮,向来只在自己一念之间,一念生,一念死。
  
  不过段衡想起他书桌上那篇《寒山吟》,字迹颇有风采,辞藻之中并不十分符合当下流行的华彩纷呈,却也少了几分靡靡之音。通篇看来清新淡雅,想象独特,写得倒真是不错。自己心下半分惊艳半分赞赏,便掷扇提笔,帮他圈出了这难题的答案。
  
  “寒山之地,成于古越而往来古今。控百川而立大泽,接青天而引风烟。山中地沃林深,哺养万物,长有空山猿啼,皓首灵鸟。寒山茕茕不定,如岛失屿,偶有擅渔者见之,无不抚胸缨汗,回舟哑然。故而远人不游,歌者不游。有好行者数次访泽,凡凡不得其处。”
  
  “寒山有兮大泽中,芳菲生兮百灵鸣。”段衡应着《越人歌》的曲调随口吟了两句,又不知像笑哪位庸人一般,大笑着低头。
  
  季长歌想得倒是美,可这世上哪有海上寒山,能够上接青天引来风烟云霭,能够让人视之就害怕得冒冷汗,归去的路上竟然连话也说不得。
  
  诗以言情,文以明智。
  
  身陷在风起云涌的朝堂,便是处在天下风暴的风眼,看似平静却牵一发而动全身。且看你季长歌,如何独善其身?
  
  万般风骨,终将消磨。世间处处,安得寒山?
  
  季长歌虽然在久州担任过两年的守备,但对于古越当地歌舞这种颇具有独特艺术性的文化并不十分了解。而跳这种舞蹈的,必然既要有古越地文化的深刻浸淫,也要有对于皇室的衷心虔诚。在多番访问寻找之下,终于找到了几支清池里的知名班子。
  
  此日正是九月十三,季长歌给了她们两日的时间准备,将会最后挑选一支在公主生辰那日献舞。
  
  这两日间自是忙忙碌碌,十分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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