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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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虽然还能戴，可是一直就忘在山庄里没有带出来。
　　
　　古学斌见苏瑾瑶低头，就托了托她的下巴，笑着道：“其实我逮住那只狐狸的时候就想过，将来一定要送你一件最好的狐裘。可是一直都没有机会，今儿才想着能兑现了。你可别说不要，我心里念想了那么多年呢。”
　　
　　苏瑾瑶听了才微微点头，道：“行吧。”
　　
　　毕竟是古学斌的一番心意，若是苏瑾瑶有这样的心愿，她也会巴望着古学斌能够答应她的。
　　
　　古学斌和苏瑾瑶说完，那掌柜的已经吩咐伙计搬了两只大皮箱出来。
　　
　　箱子一打开，就是一股子麝香的味道浓浓的直冲鼻孔。
　　
　　掌柜的连忙道：“这麝香能防虫，裘皮最怕虫蛀，有了这个味儿虽然大了点，但是保证皮子质量都是最好的。”
　　
　　苏瑾瑶用手扇了扇，去去味儿，就道：“你这麝香味道确实够浓，看得出是好东西，下了本钱的。”
　　
　　“那是自然。一件上好的狐裘可不易得着，是要遇着大买主才看得上眼的。自然要好好的保存。”说完，掌柜的亲自从箱子里抖出一件黑色的裘皮，道：“水貂的，一水的脊背顺毛，对缝的
　　
　　缝制。”
　　
　　古学斌瞧瞧掌柜的手里这件，又看看箱子里面，道：“还有更好的没有？”
　　
　　“有，有。”掌柜的使劲儿点头，指了指另外的一口箱子，道：“这里面是三件最好的货，轻易不示人的。客人您算是来着了，今儿就给您好好的挑选挑选。”
　　
　　掌柜的说完，苏瑾瑶就笑了。怼他道：“轻易不示人的，我们来了一问你就抬出来了？我看是卖不出去的东西吧？可别拿没人要的来糊弄我们。”
　　
　　“不能不能。我这里做生意是真正的童叟无欺。而且客人您想想啊，能够拿到这毛毡村的物件，会差吗？这里都是些什么人啊？那是些江湖上的爷们，惹不起的人物。我这小店的货要是不好，人家还不把我这老骨头拉出去打上一顿啊？再说，您二位一看就不是一般人，我才叫伙计把压箱底的好东西拿出来的嘛。”
　　
　　苏瑾瑶撇了撇嘴，道：“行了行了。我就问了一句，你拿这么多的话来怼我，嘴皮子利索，不代表货也好啊。先看货再说。”
　　
　　掌柜的连声答应着，又把第二只箱子打开了。
　　
　　这次箱子打开，麝香的味道没有那么冲了，檀香味扑鼻而来，还是老山檀。味道十分浑厚。
　　
　　苏瑾瑶一嗅，就道：“掌柜的，你这本钱下的够足的呀。这么好的老山檀，锯成木屑做香包，就为了防虫啊？”
　　
　　“呵呵，好物件，那是要好东西来衬托的。不瞒客人您，之前这三件宝贝是分别放在三只檀香木的箱子里的。这不是要来毛毡村做买卖，箱子多了不好携带嘛，才装进了皮箱里。但是这东西是好东西，衬托的香包也不能差了啊。”
　　
　　说着，又把箱子里的一层白绸布揭开，露出了里面的三个麻布袋子来。
　　
　　古学斌见这箱子里面包裹的这么严实，也有些好奇的凑合过来。
　　
　　掌柜的就问道：“客人，我是三件都给您抖落出来看看呢？还是您有个什么目标？比如说是要水貂的，狐皮的？”
　　
　　古学斌看了看苏瑾瑶那张桃花粉面，就说道：“毛色最好是浅色，雪狐或是银狐都行。”
　　
　　“雪狐没有，那是好几年才能得着一条的，做不了皮大衣，坎肩都做不来。做多有个帽子或是围领啥的。我这儿倒是有一件银狐皮氅，估计还正合适这位姑娘的身量。”说着，掌柜的就从中间拿出一个麻布包，从里面抖出一件银灰色的狐皮大氅。
　　
　　那狐狸皮是淡淡的灰色，毛针是发亮的银色，阳光下仿佛是闪闪发亮一样。
　　
　　古学斌的眼睛一亮，点点头道：“瑾瑶，你试试。”
　　
　　苏瑾瑶意见那顺滑发光的皮毛，也是有些喜欢的。女人嘛，没有不喜欢又软又滑的毛皮的。
　　
　　掌柜的很有眼色，亲自抖着那件毛皮，帮苏瑾瑶披在了身上。
　　
　　苏瑾瑶身形很高，身形纤瘦秀美，穿上这么一件直垂到脚踝的狐皮大氅，更显得雍容非常。一张俏脸被一簇柔软的狐毛衬托的更为明艳动人。
　　
　　夫君，付钱吧
　　
　　古学斌完全没有犹豫，就直接道：“就是这件了。不过，给你一晚上的时间，你把这件狐裘加上一个风帽。帽尖不用太大，会显得沉重，轻巧合适就好。”
　　
　　“还要加个风帽？”掌柜的面露难色，道：“这也是万里挑一的狐裘了，我去哪里找这么合适的皮料呢。”
　　
　　古学斌眼睛尖，朝他之前打开皮箱努了努嘴，道：“我见那箱子里还有一件狐皮坎肩，皮料也是不错的，和这件相差不多。我就勉为其难的把那件也买下来吧。改一下总不是问题吧。”
　　
　　“行行，客人肯买下两件，当然是最好。”掌柜的开心不已。连忙从那箱子里拎出一件狐裘坎肩，道：“这坎肩质量确实好，就是尺码小了点，一直也没遇到合适的主顾。如今客人一起要了，正好做成一件。”
　　
　　苏瑾瑶皱了皱眉头，已经开出了苗头，就道：“掌柜的，我觉得你这生意做得真是不实在。”
　　
　　掌柜的连忙分辨道：“姑娘这又是怎么说的？我这可真是最好的东西摆出来，童叟无欺啊。”
　　
　　苏瑾瑶拎过他手里的狐裘坎肩，同自己身上的大氅比对在一起，道：“掌柜的你自己看，是不是一样的皮料？连颜色搭配都是相同的？我现在就是怀疑，这大氅本来是有风帽的，或是身长、肥瘦比现在要大着一点。可是你偷工减料，愣是凑出一件坎肩来，打算多卖出一笔钱，对吧？”
　　
　　“不是不是，这原本就是两件嘛。”掌柜的虽然这么说，可心里还是有些心虚。
　　
　　苏瑾瑶最善于察言观色，本来她也只是发现了一下端疑，结果这么一下子就给诈出来了。
　　
　　苏瑾瑶就干脆的道：“掌柜的别不承认。我以前自己拿着狐裘去找师傅做围领的时候，那师傅的手工就是极好的。他告诉我说，明明是一整块皮子，剪裁下来的边角料也能拼接成另一条围领。有的师傅手懒、功夫也不到家，就做不出来；也有的师傅心眼偏了，想要偷偷的剩下一些皮料，也说是做不出来。掌柜的，你要是死咬住这坎肩是单独的一件，那我现在买下来，拆开看看里面的皮料是拼接的，还是一整张的，行不行？”
　　
　　“这，这好好的坎肩，怎么就能拆呢？”掌柜的脸色发白，心道：今天可是遇到行家了。
　　
　　苏瑾瑶就抱起胳膊肘，说道：“掌柜的，我也可以不追究你这偷工减料的事，但你总不能把这同一件衣服上的皮料还卖给我吧？我付手工费，但是这坎肩你得给我重新缝回去。”
　　
　　“怎么缝啊？这明明就是两件……”
　　
　　掌柜的还要分辨，苏瑾瑶把身上的狐裘一脱，道：“你自己也说了，来这里做买卖的都是江湖人。你自己肯定也是有些江湖底子的，那这里的当家人青羽公子你认识吧？我们和他是一路的，你要是还这么卖东西，我就找青羽公子出来评评理。”
　　
　　“青羽公子！”掌柜的“嘶”了一声，抽了口气，然后看了看苏瑾瑶手里递过来的狐裘大氅，又看看自己手里的这件坎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