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上青楼
第十二章 上青楼 (第1/2页)刚升不久的新晋世子殿下今个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似乎觉得这身蟒服不错,颇有雅兴地决定多做上几套,争取一天一套不重样。
喝着温热可口的小粥,夹一个小巧玲珑的煎饺入口,应韬光感觉如今的生活很是惬意,跟他被赶出家门美其名“负笈游学”的那段苦日子完全是一个天一个地。
应韬光已回来有些时日,不少旧时的酒肉朋友都上门叨扰,但那时应韬光去了清凉寺,昨日回来又忙着招待十三皇子和公主去了,是以今日才见着了两个与其交心的公子哥。
一个是军中猛将纳兰桀独子纳兰初,师承军中白衣陈永胜与麻衣张合尘,家传两把短枪,但纳兰初的性格可不像一位将门子弟,性格有些柔弱,嘴上总挂着些所谓的圣人教诲,是个大事上不含糊,小事上犯迷糊的主儿。
另一个是幽州牧李不惑之子李相明。这次能来京城与应韬光见面,还是因为其父奉诏入京,向金銮殿上的那位禀告与北周毗邻并常年交战的幽州近况,才得以与应韬光来往。
“应哥儿~”眉目柔弱姣好的纳兰初自懂事起便在应韬光身后当跟屁虫,体型有些瘦弱,这一开口,却如深闺怨妇一般,道出一个柔肠百转,饱含幽怨的亲昵称呼,双目噙泪。
唉,这家伙啥都好,就是这性格,委实柔弱了些。不怪有些将门子弟不愿与他来往,更有甚者会酸溜溜的说上一句:“此子柔弱,只怕辱没了白衣墨枪,麻衣神算之名!”所幸两位老师并未对此生出什么嫌隙,依然如故教导这块不知可否成材的木头。
“应哥!”相比之下,李相明就要比纳兰初霸气许多,走上前想与应韬光拥抱,被一手抵在胸前,应韬光笑骂一句:“走开,一身的汗臭味,也亏纳兰不嫌弃你。”
三人久别重逢聚在府中适合闲坐观景的万波谭上,三人站在船头的板上,看着水下的各色鲤鱼追着随风飘泊的船只,互诉几年衷肠。
万波谭外立着一块石碑,上面除了“万波谭”三个大字外,还有两行小字:一波才动万波随,蓑笠一钩丝。锦鳞正在深处,千尺也须垂。
这石碑上的字不是哪个书法大家或文坛名宿,而是出自八岁的应韬光之手。现在看来,虽稍显随意稚气,但阴师李仪和却称赞这是应韬光最没烟火气的书法。应文彬当时一高兴,便将其拓印下来,令陆恤以指为笔,将其烙在碑上,这么些年也没更换的意思。
应韬光没怎么说那来回六千里路的艰酸辛苦,而是说些路上的奇闻趣事给这两个同龄人听,让这两个自小没独自出过远门的家伙一惊一乍,十分羡慕。
一壶酒喝完,应韬光也差不多讲完。他坐到船舷边,右手轻轻拂动水面,一道道波纹扩散而出,引得几尾锦鲤不住碰触,他轻轻笑道:“以后我的路基本已经定型了,你们两个想过没?”
纳兰初脸色依旧柔弱,抬手摸摸衣襟里露出头来的青皮书,又摸摸背后两把亮银短枪,弱弱开口:“我以后估计要去军中,先从斥候做起吧……”
李相明挠挠头:“我倒没怎么想过,不过,”说着一把揽住纳兰初:“既然纳兰要去军中当斥候,那我也去,这家伙胆忒小了,我要不在,不定被欺负成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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