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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荡得高一点就能摘到天上的星星

137.荡得高一点就能摘到天上的星星 (第2/2页)

“那你问过我吗?不问怎么直到我愿意?”雅子不依不饶。
  
  我们都在等待伯父的反应,天哪!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雅子,别为难你爸了,我可以理解的。”我们都意外的抬头,伯母正从二楼的楼梯口下来。
  
  伯父快速迎上去扶我下来,心疼的责备道:“不是睡了吗?起来干什么?身体不好就多休息会儿。”
  
  伯母笑笑,走到雅子面前摸着我的头发又回头看伯父:“我不下来,怕雅子闹气脾气来跟你没完。”
  
  我们都松了口气,看来这场战争可以在见到伤亡之前结束了。
  
  可雅子好像并不打算就此停止,我充满怒气的眼睛依旧直视我的父亲。
  
  “我去换衣服。”这句话是伯父告诉伯母的,随即他又对安少阳说:“少阳,过会你就别出去了,在这陪你伯母我们聊聊天吧。”他完全明白雅子在想什么,这已经是他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
  
  “不用了,不是有倩倩和雅子陪我吗,让少阳跟你去吧。”伯母急急挡回去伯父的建议。
  
  “也好。”伯父转身上楼。
  
  “爸,别去了。”雅子又开了口。
  
  我觉得顿时空气就又压了下来,压得我无法呼吸。
  
  “雅子!”伯母压低了声音,用焦灼的目光提醒我闭嘴。
  
  雅子挣脱他母亲的目光,直视我僵在楼梯口的父亲,“难道你看不出来妈妈在担心你吗?难道只要我理解你就够了吗?难道我不需要理解吗?”
  
  “雅子,别说了。”伯母拉过雅子,捂住我的嘴。
  
  伯父转过身,满眼犀利的目光,他的怒火已被彻底激起。
  
  雅子的下场是显而易见的,如果我够聪明的话就该马上跑回房间藏起来,等避过风头再向伯父道歉。
  
  但我确乎是遗传了太多我父亲倔强不服输的性格,我偏偏不肯低头,以挑衅的目光直视我的父亲。
  
  “你再说一遍!”伯父瞪圆了双眼,几乎是吼过去。
  
  他走向雅子,右手握紧了拳头,额上爆出青筋,他的女儿竟然当着外人的面这样的指责他。
  
  “天茂,别这样,雅子是小孩子不懂事。”伯母扑上去想拦住他,三十年了,我太了解他的个性了,“雅子都是因为我,你别跟我生气。”
  
  雅子直视他的眼里没有一丝畏惧,甚至没有一个弱者应有的泪光闪动。
  
  “我说你太自私了,从不为妈妈考虑。”我冷静的字字说出。
  
  “雅子!”伯母瞪我一眼,几乎是带着哀求的语气吼出来。
  
  伯父的忍耐已冲破极限,终于爆发,“走开!”他一挥手,伯母就向斜前方的沙发倒去。
  
  “妈——”雅子跑过去,我跟安少阳也跑过去,还好是沙发,伯母好像并没有受伤。
  
  “妈,你有没有事,摔到哪里了?”雅子急忙打量我的母亲,让我受伤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
  
  伯母对我摇摇头。
  
  确定我的母亲没有事,雅子的怒火也被激起,我的母亲受到伤害,这足以让我失控一千次。
  
  伯父对自己造成伯母摔倒的后果也吃了一惊,伸手想去拉我,却被雅子射过来的两道锐利的夹带仇恨的目光刺痛了心窝。
  
  他的女儿竟用这样的眼光看他,这太陌生了,不,他见过的,就在五年前,他的另一个女儿也曾给他同样的目光,之后,我便从他的生命中永远的消失了。
  
  想起往事他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三十年来从未有过的恐惧感涌上心头,雅子也会就此消失吗?
  
  不,不会的,我是雅子,不是菲菲,我没有那样的勇气。
  
  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恐惧不使它外露,但他终究是算露了一件事:雅子也姓柳,体内流着和菲菲一样的血液,而这遗传自他。
  
  雅子站起来逼视他的目光让他一阵心寒:“你还不肯收手吗?为钱为势,你做的还不够吗?难道除了你所谓的事业,其余的都不重要了吗?你太自私了,你的眼里根本就只有你自己,你为什么不替妈妈想想,你知道你每次出门我有多担心吗?”伯父被我咄咄逼人的话语推了一个踉跄。
  
  “什么?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变得低沉、不自在,被自己的女儿当众指责,这让他怎么能够接受?而偏偏我句句字字都在理。
  
  “别说了!”伯母是带着泪水在哀求,我也清楚的感觉到这气氛与五年前的那一夜太相像了。他已经不起再一次的失去了,可我似乎根本无能为力。
  
  “不,我要说,”雅子不肯多看我的母亲一眼,我怕自己会为我的眼泪动摇,我逼视我的父亲:“为了你的私利,哥哥牺牲了他的性命,姐姐失去了我一生的幸福,难道这还不够吗?我们已经家不像家了,难道你一定要看到我跟我妈也牺牲在你的名利场上才肯善罢甘休吗?”
  
  “你大胆!”随着伯父终于爆发的怒吼,雅子一头栽倒在客厅中间,安少阳冲过去扶起我,满心忧虑的喊着我的名字:“雅子,你没事吧?”
  
  雅子抬起头,我的嘴角溢出鲜红的血丝,安少阳小心的替我抹净,所有的佣人都站在旁边不敢出声。
  
  这样的战争太恐怖了,他们都替雅子捏了一把汗,他们怎么也不明白这个平日里一贯温顺的小姐怎么会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去激怒我的父亲。
  
  安少阳抬头看伯父,似在恳求,但终究是没有吐出一个字。毕竟我们是外人。他虽极力想要保护雅子,却找不到一个合情合理的立场。
  
  雅子依旧用仇视的目光直视我的父亲,伯父右手握成了拳头垂在身侧,看得出来,也是一直在压制自己的脾气。
  
  “身为女儿,你胆敢用这样的话来攻击我,我看你是不想在这个家里待了。”伯父恨恨的字字吐出,声音却忍不住的颤抖。
  
  雅子摆脱安少阳独自稳稳当当的站起来,一步步的向我的父亲逼近。
  
  天哪!我还想干什么?我难道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吗?我恐惧的盯着我,想上前拉住我却不敢移动半步。
  
  “雅子!”安少阳忍不住的叫了一声。
  
  雅子全然不理会,我只是向我的父亲步步逼近,直逼着我父亲的心节节后退,最后我站定在我父亲面前:“我早就待够了,身为柳家人是我这一生最大的悲哀!如果你还不打算收手,你一定会后悔的。”雅子的声音已恢复了平静,但每一个字又像是从冰缝里蹦出来似的不带有任何温度。
  
  伯父一惊,又一个踉跄,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话,站在他面前的仿佛不是他生养的女儿,而是一头尖牙利爪的小兽。
  
  雅子没有给人何人反应的机会就冲出大门,随着一声沉重的开门声消失在夜色里。
  
  “雅子!”安少阳环顾一眼屋里的一切就追了出去。
  
  “雅子——”伯母则瘫软在地,哭喊不已。
  
  看着这似曾相识的一幕,伯父再一个踉跄,终于站不稳了,佣人赶忙把他扶到沙发上。
  
  他做了什么?这个家到底是怎么了?
  
  “扶夫人上楼去吧!”他无力的挥挥手,目光空洞的注视着天花板。
  
  我帮常妈一起把已瘫软在地,哭成泪人的伯母扶上楼。刚坐下,我突然从绝望中回过神来,紧紧抓着我的手,急切的说:“倩倩,快,你快去帮少阳把雅子追回来。我已经失去两个孩子了,不能再没有我呀!”
  
  “那你——”我不放心我的身体,我本来就体弱多病,我知道要我挺过这次打击肯定不易。
  
  “倩倩小姐,你就快去吧,现在怕是除了你谁也劝不了雅子小姐了。夫人这里有我呢。”常妈端了水进来。
  
  “一定带雅子回来!”伯母抓紧我的手,我点点头,心情沉重的下楼,楼下伯父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我转身冲进刚刚落下的夜幕中。
  
  夜幕才刚刚降临,清冷的夜色中泛着惨淡的白光,然而我的心黑的很透彻,近乎完全迷失。
  
  这短短的几个小时我经历了什么?这太不可思议了,雅子被我的父亲打了,又带着满腔的怒火出走了。
  
  我从未想过雅子的生活中会有如此强烈的反抗,如此残酷的战争,我是那样一个温顺,和善,甚至柔弱的女孩子呀。
  
  我凌厉的眼神,冰冷绝望的话语无不让我在惊讶之余感到深深的恐惧。
  
  我怎会爆发出这样的愤怒?我的家庭是怎样一个吃人的魔窟,将我年轻的心撕的片片带血?在那双已经消失了的兄妹身上又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情呢?
  
  我该是一个幸福的女孩子呀!良好的家势,慈爱的母亲,还有一个叱咤风云的父亲,可我好像说这是一个悲剧的组合!哦!太可怕了!
  
  ……
  
  我想了又想,却怎么也理不出头绪,这个世界太可怕了。
  
  我是不是触到了一个火山的边缘,只要它爆发,我就会被滚烫的熔岩烧成灰烬,永不超生!可偏偏这熔岩中藏了磁石,引着我一步步向前,向前,我注定要毁灭了吗?
  
  哦!对了,雅子,我出走了,我受了伤,带着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去流浪了,我不能再犹豫了,我得找到我,立刻!我的心伤需要我最好的朋友去抚平,可我做的到吗?
  
  世界何其大,上海何其大,雅子哪儿都可以去。在这个动荡的年代里,我又似乎无处可去,这黑暗的社会会把我吞没的,难道我自己就没想到这样会把自己逼入绝境的吗?我是那么聪慧的女孩子,我怎么会眼睁睁得把自己送上死路?
  
  也许真的是压抑太久了,绝望失意到了极点我才会让自己奔到绝境去寻求解脱,我已经爆发了,不是吗?
  
  可我怎么忍心那么做?我的母亲怎么办?我一向是最在乎我的感受的。
  
  雅子疯了!这是我得出的结论。我完全失控,不顾一切了,我得马上找到我,在更可怕的事情发生前。
  
  可——路在何方?我又该向哪里去寻觅呢?我站在路口犹豫不定。
  
  对了,这是黄浦,只有黄浦江的急流能冲逝一切悲哀,那浑浊的江水,太可怕了!
  
  我不敢再想,放开步子奔行于大大小小的街道,柳家和黄浦江的大码头只隔了四条大街,我拼命的跑,终于黑色的,四四方方的大货舱就呈现在眼前。我停下来,双手撑着大口的喘气,我抹一把额上的汗水,看向前方,这条路的尽头就是码头了,隐约可见的是一两点来自泊船上的灯火和岸上高高低低的货物。
  
  但愿我找对了地方,我在心里祈祷。深吸一口气,我早已疲软不堪了,可以算是旧地重游吧!
  
  刚要起步我就听见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在这沉寂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刺耳,随着心跳好像声声扣在我心上。
  
  我快步向前走去,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从我面前划过,夜色中隔着不到一百米的距离,我的面孔我看不真切,但我知道那是雅子。我张了张口,声音却因为另一个声音,被另一个声音卡在了喉头。
  
  “雅子!”是安少阳,他是一路追过来的,就站在我的正前方,因为他的一声呼唤雅子已经停下来了,他没有必要再追了。
  
  多么有力的呼唤,多么让人信任的声音!这样的场面看来我的出现绝对会是多余的,我一时间竟忘了雅子的身后一定会粘着安少阳,我怎么会有危险呢?
  
  明白了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我哪里还有出现的必要,尽管我们三个出现在相同的地域,但似乎不在同一个时空,作为朋友,我的心意已尽,看他们沉默了半分钟,我该回去了,回柳家安抚一下伯母才是正事。现在知道雅子没事了,我也放心了,正好可以趁回去的空当把刚刚遗留的问题想想清楚。
  
  我默默转身,以最优雅的步态排解心中复杂的情绪,不知不觉已过了两条街,我轻轻抬头,从右侧的路口就疾驶过一辆黑色的老爷车,惨白的灯光刺的我睁不开眼,我伸手挡住眼睛并下意识的闪到路旁。
  
  再回头,那辆车已向我走来的方向驶去。
  
  我回过头不紧不慢得走,我得回柳家,可我又不想回去,我怕战争之后留下的气息,但终究还是站在了柳家的门口。抬头看那明亮的灯光,我感到的是苍白过后的晕眩,我吐了口气,推门进去。
  
  “战场”已被佣人打扫完毕,沙发上伯父保持原来的坐资仰面靠着,闭了眼,看上去很疲惫。
  
  也许是听见响动,他猛地睁开眼,明亮的眼神又霎时暗了下去,“倩倩呀,辛苦你了。”
  
  他没动,声音很低沉也很疲惫,他保留了那个他迫切想要问出口的问题。
  
  “嗯!”我点头,看来他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打击的不轻,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颓败的表情我心中竟涌出一种算涩的感觉,难道是想到了我已故的父亲?
  
  “少阳找到雅子了,你不用担心。”他不肯问出口,我却不能不回答。
  
  他眼中闪过一丝光彩,但马上闭了眼,看得出他是个极会掩藏自己感情的人,也许在这方面雅子是像他的,高深莫测!
  
  “上去陪陪你伯母吧!今晚就别回去了,我会让阿义去告诉你妈的。”
  
  既然他这样说我还能怎样呢?作为雅子的朋友,感情告诉我,我得留下来,但作为我自己,理智告诉我,我得快点逃开。我看了一眼已经目无一切的柳伯父就上楼了。
  
  果然伯母还没有睡,只是坐在床沿上垂泪,见我进来就急忙冲过来问:“怎么样?雅子呢?”
  
  我告诉我雅子找到了,和安少阳在一起,又加了一大堆的话安慰我,我才逐渐平静下来。
  
  看着睡不安枕的伯母我的心疼痛不已,泪就流下来了,我太累了。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可这个午夜的故事会就此谢幕吗?
  
  雅子没有回来,而我却回到了这个是非之地,到了那一刻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我回到这里才避免了一场0光之灾,还是遗憾自己因为回到这里而错过另一场惊心动魄的战争。也许那样的故事本来就不该发生在我的生活中。
  
  “钱多多!你装完死就又装傻了是不是!”小男孩本就因为我的笑声而有些不悦了,再听我这么一说,心里更是感觉有火要冒出来。他边说边摇晃着柳若言的,摇得我的头又痛了起来。
  
  钱多多,钱多多,钱多多到底是谁?柳若言觉得头好痛,一些不属于我的记忆片断闪现在脑中。我伸手推了一下摇着他的男孩,本以为自己轻轻一推就能推开的,却没想男孩丝毫没动。然后我盯着那双细细瘦瘦的小手呆住了,这分明还是双小孩子的手!
  
  男孩还在继续叫嚣着让我别装傻,我看了看男孩,看了看围观的人,看了看旁边的建筑物,再联系了下刚才出现在脑海中的那些零星片断。所以,我现在是……穿越了……而且还是穿在了一个小姑娘的身上……
  
  “你说我叫钱多多?”柳若言轻轻的呢喃,“所以……我现在是钱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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