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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站点

第十二章 站点 (第1/2页)

(一)
  
  “你找到家教了没?”车厢内的女人问。
  
  “没,最后放弃了。我回到了学校,我不想把自己卖出去。”说完后,贾小刀喝了一口农夫山泉。
  
  “呵呵,你啊,什么都不想做。”
  
  “呵呵,是啊,不过我常给《女人坊》投稿,听说过没?”
  
  “多出名的杂志。看来你大学一点也不闲着。”
  
  “不是,是没事干才写稿的!”
  
  “好了,谈点其他的吧。”
  
  “爱情,我也不想谈爱情了,因为我大学没有得到过爱情。后来又谈了两次恋爱,一个女孩是因为自己真的不喜欢,所以没到一个月就分手了,一个女孩自己喜欢,但因为她得了无法结合的遗传病导致我们分离。其实有的时候,命运在给自己开玩笑,开很大很大的玩笑,这个玩笑以至于让我输不起。我不知道爱情到底是什么,一直以为只要爱着对方,就能在一起,其实有这种想法是多么幼稚。爱情需要的,不仅仅的是情感,还需要有在一起的现实基础。哎,回头一想,世上哪有爱情呢?”贾小刀说这些话时,心里有一些沉闷。
  
  “没有爱情就虚构吧,对了,一青年作家则写过一篇文章,叫《虚构一场爱情》。我拿出来给你看,在我包里。”说后,女人从她包里掏出一本书。
  
  附:
  
  《虚构一场爱情》
  
  你走在三月的指间上,指间上没有脉络,没有血管,只有一条条浅浅的裂痕,和一根根淡青色的绒毛。这时候,没有风,没有雨,只有即将到来的黑夜和天空里游动的云。你低下头,看着被自己踩着的土地,做了一个深呼吸,你对自己说,走吧,路在脚下,去虚构一场爱情。
  
  其实你清楚,她深黑色的眉毛,以及亮丽的头发都曾让你窒息,只不过你不愿承认,也不愿提起。你走到一棵树旁,这棵树已经年老,这棵树对青春也不抱有任何渴望。而你坐在了树下,树下有一块石头,一块带着伤疤的石头。你坐在石头上,对着自己在黄昏时遗落下的影子,干一杯酒,兄弟,一切都会过去,就像东南的潮水很快就会消退。你的影子似乎并不领情,它在夜色拉开帷幕之前,扭曲着自己,变成一个可怕的怪物。你说,那样扭曲着干嘛,兄弟,不过是一次偶然的遗失而已。你的影子始终沉默着,你愤怒了,用你紧缺的想象力,在这个黄昏,再一次干一杯烈酒。一些情人从你的身旁经过,你看着他们,你想,他们是不是走失了自己,或者你正在被他们丢失。你盯着那被风吹过的白色衣服,和女人身上特有的镀金项链,你说,这不是你的,这不是你的,这只属于过去,这只属于未来。
  
  你又一次干了一杯酒,兄弟,你对自己说,在这个桃花开着的日子,有谁愿意,有谁愿意,愿意陪你一走一段旅程,陪你经历一场风雨。你说,你想听一首歌,这首歌谁也不曾听过,这首歌只属于你自己。你唱了,每一首苍老的诗,每一首孤独的歌,都写在雨后的玻璃窗前,都写在梧桐树下……可是,兄弟,你唱得并不完整,正如你曾写过的日记一样,并不完整。你对自己说,算了,其实任何一面镜子都不曾完美过,正如你的人生,你的爱情。
  
  兄弟,在这个没有想象力的夜晚,你对自己说,你要虚构一场爱情。你说,你爱着的那个人属于上帝。他妈的,你一定也不心疼自己,你坚定的走在青春的刀子上,对自己说,哪怕有血液,哪怕有伤口,你也向那精神的领地走去。可是你爱着的人却在另一个世界里,你想,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一堵墙,或者一条汹涌的河流,因为你始终无法超越,无法摆渡。亲爱的,你终于认真的叫了一回自己亲爱的,这亲爱的,一直是爱情的专利,可是你却用到了自己。兄弟,夜色已经黑暗下来,而你仍旧不愿意清醒自己,你扔掉了酒瓶以及你黑色的诗集。你对自己说,滚你妈的诗集,滚你妈的幻想。你只想回忆,回忆过去,回忆那不可抑制的梦。你觉得,他们都无法预知。
  
  兄弟,她在你身旁停了下来,眼睛并不曾注视你,她望着黑色的天空对你说,闭嘴,你什么也不是。喝酒,抽烟,以及堕落其实解决不了什么。你安静了下来,脸部肌肉扭曲着,你说,其实我什么也不是,是的,什么也不是。你站起了身,走了过去,张开手掌,你说,我真想希望这手掌能留在你的脸上。然后你不说了,你的脑子很乱,你丢了啤酒瓶子,你丢了黑色诗集,甚至你丢下了和你一起喝酒的影子。然后你跑开,你要跑过这个三月,跑过这个春天,可是你不能,你连这个晚上也不能跑过。于是你哭了,你的泪水掉在你的手指上,你甩开泪水,就像甩开这段岁月。
  
  夜色更为朦胧起来,你走到她的身前,拉住她挣扎的手,亲爱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一切都不再发生,你属于你自己,你是自由的,你会像一只青鸟在你的领地飞翔。她的眼睛有着泪水,这泪水预示着解脱,还是幸福,对于你来说已经毫无意义。
  
  ……
  
  这是三月的夜晚,你梦想着自己骑一匹马,开始新的征程。其实你很清楚,这个三月,有的故事在发生,有的爱情在虚构。
  
  (二)
  
  “呵呵,爱情怎能虚构。这篇文章只是在发泄自己的抑郁罢了。”贾小刀看完后对女人说。
  
  “那你也可以发泄啊,写文章发泄。你不是说自己是文学青年吗,就充分利用自己的文字资源吧。”
  
  “别谈文学,我对它已完全失去希望。是的,我现在已经失去了希望的力量和勇气。一个作家说过,文学是个狗日的,我觉得一点也不假!”
  
  “呵呵,看来你太偏激了。好吧,谈点别的。”
  
  “嗯,算了吧,也没什么谈的!”
  
  “那我们打扑克牌?”
  
  “好,休息一下也行。”
  
  于是贾小刀从包里拿出扑克盒抽出纸牌来,女人伸了伸腰,说:“可以开始了,昨晚都不知道打到什么时候,最后打着打着就睡着了。”
  
  “呵呵,现在不会睡着吧。”
  
  “不会。”
  
  于是贾小刀和女人面对面坐着,开始打起扑克牌来。车厢里一些人拿着面巾从洗手间走出来,看来是去洗了把脸。一些人站在抽烟室吸烟,烟雾一圈一圈的缭绕在他的面部周围。一些人还没有睡醒,蒙住自己的头在梦中的世界遨游。一些人打开车窗,从外吹来的风迎面而来,给车厢内带来了凉意。
  
  车窗外是望不到边的土坡、果林、青草。偶尔可以看到一些农民扛着铁锹走在山坡上,他们有的看着疾驰的火车,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天空里太阳正照耀着四方,将阳光洒向大地,给大地添上了金色的衣裳。
  
  一只鸟或者一群鸟从车外的电线杆旁飞过,发出尖锐的叫声,仿佛在歌唱,也仿佛在诉说。偶尔可以看到骑着驴子的老人吹着笛子走在乡村的路上,他们对于这安稳的日子是那么欣慰,又那么满足。
  
  贾小刀抽出一张黑头A丢到桌上说:“怎么样,输得不行了吧,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才不呢,我要坚持到底!”
  
  “有个性,有追求,那就等着看招吧。”说完后贾小刀甩出3个2。
  
  “你牌还真好。”
  
  “那是。”
  
  贾小刀和女人在座位上打了许久的扑克牌。时间就这样慢慢的流逝。
  
  D城车站快要到了。一些人着急的背着打包或者提着口袋往车门口挤,他们此刻的心情一定非常激动。
  
  是啊,有的人或许在外漂泊了一生,现在终于可以回到故乡。他们可以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亲人或者朋友不知道有多么高兴。
  
  有的人或许是怀着美好的梦想到这个城市拼搏,他们希望在D城这个古寻找到属于自己的那片天地。有的人或许经过这座城市,希望在这个城市留下自己的足迹,希望能够在自己有限的人生中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
  
  贾小刀看着这些奔忙的人群,真心的祝愿他们,一切都会幸福的开始,一切都将美好的结束。
  
  “你看什么呢?”
  
  “看这些急着下车的人啊,他们终于可以回到故乡了。”
  
  “呵呵,是啊,故乡这个词对于每个人来说都那么触动内心。每一个异乡漂泊的人都曾思念自己的故乡,都曾思念自己的亲人。”
  
  “那你呢,你这次离开四川后,有没有想念亲人?现在,终于能平安回去,是不是更思念他们?”
  
  “这还用说嘛。其实,我对不起他们。为了去寻找自己飘渺的理想,一个人就急急的去了湖南,哪里知道竟遇到了传销。这就像一场梦。”
  
  “别叹气,这次回去后,你会吸取教训。你的梦想,也将会很快寻找到。因此,你不要对自己失去信心。”
  
  “信心,我拿什么来增强自己的信心?我只是一个被命运拖着鼻子走的孩子,我没有方向,没有目标,一直悲观、一直绝望。”
  
  “我想你是没有真正去天空,如果你出去走了一遭,你就知道,其实命运是靠自己改变的,要坚信自己。”
  
  (三)
  
  后来贾小刀渐渐的看淡了感情,他想为自己找点事情,他不想那样堕落下去。于是他开始为普通话考试、英语四级考试、计算机等级考试而拼搏。
  
  就在贾小刀为考试奔波的时候,从别的寝室又转来了一位低年级的师弟。他占据了李博的空床。贾小刀对林峰说,这会不会又是下一个李博。林峰淫邪地笑着说,说不定他妈的,比李博还厉害,不仅给我们讲解**知识,还是泡妞学校博士后毕业。
  
  “妈的,有道理。”寝室熊杨附和着说。
  
  但是,我们谁都没有猜准。低年级的师弟,远远低于了我们估计的预期。不仅不开放,反而很内向。他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每天拿着笔记本电脑坐在寝室里,就没怎么出去过。贾小刀知道这小师弟,不谈女人,却游戏有兴趣。看来,人都有那么一些特殊的嗜好。女人,香烟,美酒,抑或游戏,玩乐。
  
  贾小刀对此已经司空见惯,麻木了。他每天三点一线的生活着,他默默的等待毕业的来临。吴兵被减刑了,原因是举报了监狱里准备越狱的犯人。再过几年,他就能出来。贾小刀心里想,曾经的兄弟,因为没有人指点,到外地去迷失了自己,到头来却成了囚徒。命运真他妈的多变啊。
  
  王亮从北京回到了故乡,和他的父亲一起在一个高中旁边开了一家小吃店。是的,他放弃了自己不现实的梦想,或者说是幻想。斗辉,依旧和他的大龄妻子,在县城开面店,幸运的是,每年的收入还算乐观。斗辉还告诉他,自己在县城买了一套房子。
  
  陈冒开了一间茶楼亏了,现在准备到广州去发展。然而,到底是去做什么,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
  
  王洪在一家大报社当记者,再不像以前那样愤世嫉俗。李博已经毕业了,在一所中学教书,听说花了几万块才勉强得到了这个饭碗。贾小刀系上的难兄难弟,仍旧过着没有规律的生活,白天睡觉,晚上出去通宵上网。一位师兄在某酒楼举行了婚礼,听说她的妻子和她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在贾小刀离毕业还有一个月时,他们四川遭遇了一场大地震。贾小刀和寝室的兄弟,当时全都将席子和被单搬到了校园的空地上。妈的,那几个晚上,真浪漫。虽然,大家都害怕说不定地震,就震到自己的脚下,然后就掉进了陷坑里,从此再无踪影。但是,一到晚上,星空灿烂,月光皎洁,和身旁的美女睡得那么近,一伙男人顿时再无畏惧。趁着月光,贾小刀看到对面班花那丰满的**,尽管隔着白色衬衣,内心就十分膨胀。
  
  最后,地震终究没有震到贾小刀所在的学校。一伙人,在校外睡了四五个昼夜后,便有兴致索然的搬回寝室。
  
  “真不尽兴。”寝室一帮人都有点兴致未尽,他们早已忘记了地震刚来时的恐惧。反而,还抱怨就这么草草收场,没能和系上的美女谈笑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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