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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和解

第22章 和解 (第1/2页)

金色的阳光从小圆窗外照了进来,孟津站在书房中间,看了看两边墙上的画后,下楼去接了一杯水来,浇在有些干枯的风雨兰里。
  
  对于孟津来说,这一个晚上最大的收获,就是领略到了国画的魅力。
  
  至于爷爷画上的那个女子,画画的“夕禾”,仍旧毫无头绪。
  
  他坐在书桌前,仰着头靠着椅背,微闭上眼。这幅工笔美人图对爷爷有多重要,孟津是知道的。
  
  他第一次见到这幅画是在十岁,那年放春假,他和从前一样回妙川别墅陪在爷爷身边,刚进到客厅里,就看到这幅破破烂烂的工笔画挂在沙发对面的墙上。
  
  爷爷在窗外的花坛边给花浇水,抬头看到孟津回来,高兴的笑了,取了遮阳帽放下水壶就往屋里走。
  
  孟津在画前站了两秒,那时候他刚得知自己的父亲是因为淘画途中/出意外身亡的,心里的悲伤难过无处宣泄,全转嫁到了国画上,一看到这画当时就红了眼,冲上去扯下来,只想把它给撕毁。
  
  爷爷正好走进来,看到这个场景,一向淡定的他立马变了脸色,几乎是冲跑过来,夺回了画。
  
  孟津从没见过爷爷这样着急的样子,小时候他在家里搞的破坏可不算少,哪怕是摔了价值不菲的翡翠狮子头,爷爷也不过一笑置之。
  
  可这次,爷爷收好画后,随手拿起一根戒尺狠狠的打了孟津。
  
  这是孟津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挨打。
  
  孟津从小没有妈,爸爸也死得早,孟老爷子是又当爹又当妈的把他养大的,一直当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长大,向来是重话也不忍心说一句。
  
  由此,孟津就知道,这幅画在爷爷心中是无比的重要。
  
  也因为早早知道,所以在爷爷生病住院时,他才能第一时间猜中爷爷的心愿。
  
  耳畔忽然响起敲门声。
  
  孟津睁开眼,起身开门,门外站着的夏可人不是平时冷淡自若的模样,神色间带了丝忧忡。
  
  “孟总,你留在这儿接着找线索,我有急事先走一步。”
  
  孟津眉头皱了皱,因为那一声孟总。
  
  他没有说话转身拿起放在书桌上的车钥匙,直接往外走:“走吧。”
  
  “我自己回去就行。”见孟津的架势,似乎是要一起回去,夏可人忙跟在他身后说。
  
  孟津脚下却没有停,一直到上了车,这才开口:“一起来的,就一起走。”
  
  人都已经坐到车上去了,夏可人也无法推辞,只是问:“你都不问问是什么事吗?”
  
  “你不是已经说了吗。”孟津发动了汽车,“急事。”
  
  “既然是急事,那往回赶总没错。”孟津接着说,“你要是想让我知道得更具体,可以在路途中慢慢说。”
  
  夏可人于是不再说话了,只是盯着手机等冯嘉宇的消息。
  
  余瑞琪的妈妈开麻将馆都是通宵营业,整个人几乎24小时泡在店里,两个孩子白天在学校上学,晚上来麻将馆里吃完晚饭,就自己回家睡觉去。
  
  弟弟余瑞琪全靠姐姐余雅诗带着。
  
  今天本来是周末,也不用上学,余雅诗想着晚点起床,带弟弟吃了早饭就去麻将馆里写作业,等下午再去四季斋学画画,哪晓得天不亮,余雅诗起床喝水,忽然发现下铺弟弟不见了,家里家外都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人。
  
  余雅诗急坏了,又害怕,赶紧给妈妈打了电话,妈妈关了麻将馆领着姐姐挨着一条街一条街的找,直到现在也还没找到人。
  
  车上高速的时候,冯嘉宇又来了条信息,人还是没找到。
  
  车窗外风声呼啸,夏可人的心砰砰直跳,想到那张稚嫩的小脸上冷漠得几乎没有感情的眼睛,她紧紧捏住了手机。
  
  “有个叫余瑞琪的小孩子,在我这里学画画的。”夏可人向孟津到,“今早发现出了家门,不知所踪。”
  
  “小孩子都喜欢乱跑。”孟津踩了脚油门,“让孩子家长先报警,别担心。”
  
  “我只是觉得很愧疚。”夏可人深吸口气,飞速奔驰着的汽车像是洪流中的一座岛屿,紧闭的空间将喧嚣和复杂隔绝在外,让她可以有片刻的放松,一时没忍住,就吐露了心声,“余瑞琪很特殊,他有自闭症。”
  
  “按道理我应该更关心他才对,可是一看到他的样子,我就很抵触,甚至不敢与他的目光接触。”夏可人往后靠在座椅上,头偏向车窗外,不像是对着孟津在说,更像是自言自语,“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在他面前,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该做什么,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所以我选择了逃避……”
  
  夏可人抿着唇,下巴微微向上抬了一下,眼睛一下就看到了后视镜里自己的面目。
  
  沉着的脸,下撇的嘴角,冷淡疏离的眼神,几乎和余瑞琪一模一样。
  
  夏可人猛地移开目光,她又选择了逃避。
  
  每次遇到自己无法接受,无法面对的事情,夏可人第一时间总是会选择逃避。当初和妈妈产生误会的时候,她选择远离她,屏蔽关于妈妈的一切消息,逃也似的躲在学校里,后来妈妈去世,她逃离了青川,甚至逃离关于国画的各种活动,只有在没有人看得见的出租屋里,才会拿起笔来一遍又一遍,报复似的画画。
  
  “每一种情绪都不是没有缘由的。”孟津语气淡然,“你需要做到的只是面对自己。”
  
  夏可人转头看向孟津,孟津冲她笑了一下,夏可人心重重地一震,耳中是孟津接着说的话:“你害怕面对余瑞琪,或许只是害怕面对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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