钜鹿卷 第四十八章 两败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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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就要论持久战的必要性了。”史辛想着，“师妹把周瑜牵引住，最终胜利会在我与孙策之间决出。硬碰硬是不行的，或者我可以试试六博步。对了，李掌柜说过秋叶剑法不比霸王枪法差，我只是差在了火候。六博步，秋叶剑法，再配合'脚踏乾坤'天赋，说不定在持久战中瞅准机会，一击即中。”他眼睛一转，心中又有了别的主意，“但在持久战之前，得先让孙策尝尝苦头。”
　　
　　史辛越想越觉得可行，心中信心大增，表情却显得愁眉苦脸，不断地摇头叹息。
　　
　　孙策只道他担心失败，哪知道他在作假?
　　
　　“看在你帮我求药的份上，我就让你十招，十招内我只防不攻，也好让你在众人面前露露脸，否则输得也太过难看。”
　　
　　史辛哭丧着脸，厚着脸皮道:“十招哪里够？五十招还差不多。”
　　
　　孙策气极而笑，骂道:“真是恬不知耻！五十招还打不败你，我江东小霸王的脸面往哪里搁?最多让你二十招……”见史辛又要说话，孙策一摆手，“你莫要再说了，现在岂是跟你讨价还价的时候。”
　　
　　“二十五招……唉，好吧，二十招就二十招……”史辛见孙策脸色发青，不敢再过分要求，但同时也提醒道，“孙伯符，这可是你说的哦。你别打得性起，忘了自己的誓言。到时手起枪落，在二十招之内赢了我，那就是食言而肥。”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岂有食言之理，来吧！”
　　
　　史辛心中暗喜，慢吞吞地走了过去。在临近孙策时，突然脚下一滑，天子剑“刷刷刷”舞出三个剑花，从三个不同角度以极快的速度刺向孙策。
　　
　　“哼！想偷袭?简直是雕虫小技！”岂料孙策早有预防，左手背起，右手轻握霸王枪，随意摆动几下，把史辛的偷袭三招尽数化解。
　　
　　“三招！还剩十七招。”孙策悠然自得地数着。
　　
　　史辛脸色尴尬，额头见汗，又连续攻出七招。他剑招精妙，就是有点软弱无力，给人外强中干的感觉。
　　
　　“还剩十招！”孙策更轻视他了。
　　
　　史辛退后一步，眉头拧成一团，天子剑向斜刺一下，摇摇头，叹息一声。又向右刺一下，又叹一声，表情苦恼无比。
　　
　　场外观众传来嘘声，“快滚下去吧，哪有临场才想剑招的道理?”
　　
　　“没了周泰，你啥也不是，连孙策的一招也接不住。”
　　
　　就连孙策也劝:“及早认输吧，趁大家还没完全看穿你之前。”
　　
　　“啊！我想到了。”史辛突然两眼放光，高声喊道，屁颠颠地跑了过来。
　　
　　不出孙策所料，史辛接下来的五招更是耍得惨不忍睹，招式散乱，就连刚开场时追杀鲁肃的一半威力都没有。
　　
　　这个时候，场外某些见识卓越的人开始感到异样，李掌柜就是最早察觉的一个人。
　　
　　李掌柜隐藏在人群里，但注意力从来没离开过史辛。史辛的前十招真真切切是秋叶剑法，但他耍得难看至极，令李掌柜感到面目无光，心里已经骂了史辛几十趟。
　　
　　到了第十一招的时候，史辛耍出的是秋叶剑法的第五招，“秋风扫叶”。史辛对于这招的喜爱程度和熟练程度，李掌柜是知道的。毫不夸张地说，就算史辛在睡梦中突然惊醒，他也能把这招清清醒醒，完完整整地耍出来。
　　
　　然而史辛把这招耍得像屎一样，这让七窍生烟的李掌柜突然冷静了下来。
　　
　　“这小子，一定有什么阴谋。难道是示敌以弱？”李掌柜看看场内的情况，心中突然明悟，“孙策性格冲动，没了冷静的周瑜和鲁肃在旁边提醒，很容易就中了圈套。史辛这小子瞅准这个机会，前十五招一直在演戏。嗯，等到最后三招的时候，孙策精神会再次集中起来，偷袭就不好下手了。因此，臭小子只有在第十六招和第十七招的时候出手，这才是孙策最松懈的时候。不错，一定是这样。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了！”
　　
　　仿佛验证着李掌柜的话，史辛的第十六招已经攻出，还是那副畏畏缩缩的表情，还是软弱无力的招数。
　　
　　在观众再一次发出巨大嘘声的同时，李掌柜的双眼越发锐利。目力所致，史辛握剑的右手上臂的肌肉发生了细微的变化，眼神在一瞬间变得专注，步法在一瞬间变得灵活，一切都发生了质的变化。
　　
　　“来了！”李掌柜一拍大腿，大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