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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第二回 金翅擘海

十、第二回 金翅擘海 (第2/2页)

肖倾城再也撑持不住,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知。
  
  也不知过去多久,隐约听到有人在极远处说话,想睁开眼睛看个究竟,谁知那眼皮就似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四肢亦动弹不得,更别提催运内力,只好作罢。又觉浑身冰冷异常,好似掉进一个大冰窖之中,额头上重压一块寒冰,寒气穿肌透骨,只想找个火坑跳进去一暖身子。而下腹所中之毒又阵阵辛辣,冰冷中夹杂着火烤炭炙,说不清是冷是热,辛苦非常。
  
  又过一会儿,就觉得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就似那说话之人从远处慢慢走来,边走边说一般。他仔细分辨一刻,终于听得清晰,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这伤口是谁包扎的……这人伤口中毒……这穴位是你瞎点的么。”声调好似以前听过,却又想不出甚么时候听过。就听一个年轻的声音道:“是他教我点的。”听声音觉似拔断剑之人,又记起自己浑浑噩噩间好似要人点自己腹上的穴道,却又不敢确定。
  
  那老者又道:“你师父没教过你点穴么,弄得乱七八糟,若给他见到,非气得吐血不可。”那少年道:“惭愧得很,只可惜他老人家见不到啦。”渐渐又听不清楚他们说些甚么。
  
  迷迷糊糊又听到两声狗叫,心想到底身处何方,怎会有狗叫,莫非牟少龙将我扔在狼群之中,让我受群狼分尸之苦。倘若如此,我那陈彦桥兄弟的贸首之仇便无日可报了,而我肖倾城却是这般猪狗不如的死法,端的羞辱之极。
  
  并不觉有群狼来啃咬,只听得那老者道:“哦,草芽儿你说药方啊。”隔一会儿,那老者似在找甚么东西,说道:“药方就不必开,我这里还有些不值钱的成药。”又听到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道:“善先生,不知要几根儿。”那老者似在犹豫,终又下决心道:“老九啊,索性就都给你罢。但要记着,只需三根儿便好,另外两根儿你自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肖倾城心中一阵苦思冥想:“这善先生和这老九又是谁?听那善先生言语,却似个大夫,在给自己治伤。”听那少年道:“善爷爷,不知这药是几服,是个甚么名字,又怎样服食?”那善先生道:“这人果真是你带回来的?”那少年道:“是。”善先生“嗯”道:“这药每五日戌时一服,用温水化匀便可服下。至于甚么名字,我也不太清楚,仅是个名字而已,只要能医好人,叫甚么名字又有何干?”那中年男子道:“半月以后他便可痊愈么?”善先生道:“五日便可下床活动,半月自然就会全好啦。这期间只能喝粥,不能吃肉,对啦,你家也不似有多许肉。不啰嗦喽,草芽儿,咱们快走罢,那火上还煎着药呢。”接着传来收拾东西的声音。善先生又道:“差点忘记,还得跟你们说说他这半个月是个甚么情形……”却又听不清楚了。
  
  又不知过去多久,觉得有人撬开自己的唇齿,向口中灌一些汤汤水水,呛得难受,只想说不要,却张不开口,只得任人摆弄。不消一刻,身子一颤,却觉得冰消雪融,不再似先前那般寒冷,腹中一阵温暖,而那火烧火燎的痛楚也渐渐退去,又觉得有些许力气,便睁开眼来。
  
  眼前两个人影模糊不清,一人说道:“爹爹,他醒啦。”听声音正是那少年,另一人道:“我看看。”说着一盏油灯端过来,正是迷糊间听到的中年男子的声音。
  
  又听那少年叫道:“娘,你们快来看呐,他醒啦”好似天降大喜,迫不及待告知于人。就听另一人道:“你是不是糊涂?她们都是女子,怎能大半夜的随便就过来看个外人?”那少年悻悻道:“知道啦。”
  
  肖倾城欲要开口问话,岂知非但不能说话,就连嘴唇也张不开来。只得转动眼睛四周观瞧,依稀见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身旁一盏油灯如豆。
  
  就听那少年说道:“肖帮主,你可醒了,还疼不疼?”因说不出话来,只眨一眨眼睛,算是作答。那少年道:“醒了便好,看来善爷爷还真是了得,说你甚么时辰醒,你就甚么时辰醒。”停一下道:“可他说你还要睡去的。”
  
  肖倾城就觉得头皮发乍,浑身汗如浆出,一阵揪心的疼痛自伤处窜上来,那疼痛一涨一缩,涨时扯肠牵胃,缩时挤肺揉肝,五脏六腑在何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再也挺持不住,昏将过去。
  
  耳边只传来一句:“爹,善爷爷说他怎地,他就怎地,没事罢……”
  
  第三回欸乃一声
  
  好似过去十几年的光阴,肖倾城方悠悠地睁开眼睛,这回看得清晰。阳光自窗外斜入,洒在被上,扎的眼睛有些难受,却并不舍闭上眼,只怕又睡过去。试着挪动身体,只脖颈能动,见左手上缠着白布,再看床榻里侧,摆着自己身上携带的物事,其中一把扇子放得端端正正。心头不禁一暖,只不过不知身在何处。
  
  一个少年走了进来,见到肖倾城,喜形于色,叫道:“他又醒了!”说着来到床前,摸摸他额头,“头也不似先前那么烫了,你还难受么?”肖倾城暗暗自检一番,觉得不似先前那般难过,只还是提不起内力来,开口说道:“好……一些……”那少年听言大喜道:“你……你能说话啦。”肖倾城只说得一句,便耗费不少力气,停歇好一会儿,又慢慢道:“这是哪里?”那少年道:“你不用担心,这是我家,那些恶人找不到你的。你饿不饿?”
  
  经他这么一问,肖倾城登时觉得腹中空空如也,“嗯”了一声,那少年转身奔出屋去,大声道:“娘,他饿了。”只听一女子说道:“知道了,过来盛粥罢。”因许久没有进食,这声音要那少年过去盛粥,便觉得格外动听悦耳。
  
  不多时,那少年端进来一碗稀饭,说道:“我来喂你。”肖倾城道:“还未请教恩公尊姓大名。”那少年笑道:“嗯,你还真猜着是我救的你。你们怎么动不动就恩啊,报啊甚么的?告诉你罢,我叫谢离。”
  
  这个唤作谢离的少年,正是那日在岳阳楼前大街上拔掉断剑那少年。
  
  这不分轻重的一拔,肖倾城立时便昏死过去,其实即便不拔,也挺不多久,因那青衣人已在他伤口喷下剧毒。杨柏杉见状急道:“怎地如此鲁莽?”谢离把把右脉,笑道:“只不过昏死罢了。”
  
  牟少龙笑道:“你是帮他呢,还是在帮我?”谢离并不理会他,对二人道:“我倒有个主意,一会儿你二人杀出一条血路,我扛起这位肖帮主便走,教他们追不上,如何?”牟少龙冷笑道:“既已说出,那就没那么容易啦。”谢离这次倒搭了话:“容不容易的,看过再说。”
  
  牟少龙气道:“我劝你还是速速离开为好,如若不然定要你后悔一辈子。谢离“呵呵”一笑:“若死了倒是一辈子,若不死却只能说是半辈子。”众人闻言觉得实在万分牵强,不过细细咀嚼,倒似隐约藏着极深的玄妙之理,一时又参不透。
  
  牟少龙心中念道还是快些拿下肖倾城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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