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两探波谷
第八十二章 两探波谷 (第1/2页)星期一，是我到织女上市公司报道上班的第一天。
八点钟，清清老婆开车送我。
“军军哎，你怎么这么抢手啊？”
她阳光明媚的看了我一眼。
“嘿嘿。不知道啊，可能我老婆漂亮吧。”
不能谦虚，也不能骄傲，找个理由吧。
有人说，想知道一个男人的缺点，找他老婆；要寻找一个男人的优点，问他红颜知己。
所以，在清清老婆面前，哥们可不敢托大。
“呵呵呵，你就逗我开心吧。我才不信呢，还是我老公能力强，有本事。”
妩媚而崇拜的声音。
“呀，我说真的啊。没听别人说，看一个男人本事大小，得看他老婆的颜值吗？”
也不知道谁说的，对还是不对？
“呵呵呵，我被你夸得，不好意思了。哎，老公啊，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喜欢你啊？”
柔情蜜意。
“嘿嘿，因为我，值得你喜欢啊！”
我也有些自豪了。男人，不禁夸的，一不小心，就膨胀了。
“嗯，我就是爱你，自信和幽默。哎，老公，你第一次看见人家，是什么感觉啊？”
一般的，恋人都喜欢互相问一下，第一次见面的印象，没事了，好偷偷的，空欢喜一下。
“哦，要听真话，还是假话呢？”
爱人之间的语言，切忌平铺直叙！不说起转承合，最少，也得设置点选项吧。
“呵呵呵，都想听。可以吗？”
完喽，又得多说几句了。
“啊，假话就是，没感觉。真话呢，怕你批评我。”
感觉自己无师自通，语言，诙谐而损色。
“呵呵呵，说嘛，我保证不说你。”
急切的神情。
“那我就说了哦。第一次见你，是在走廊上，当时就想啊，什么时候能吃了你，那就幸福得要死了。朝闻道，夕可死嘛。”
其实，这不是真心话，那时候，哥们心里烦得要死，要被前女朋友绿化了，儿子学校也没落实，哪有闲心，看别人家的春色满园。
“哼！不老实。刚认识你的时候，你才不色呢。感觉本姑娘，就是空气。还爱答不理的。对吗？”
看看，清清老婆，可不好糊弄哦。其实，世上有哪一个女子，好忽悠啊！因为爱着你的爱，所以，没有岁月可回头。
见我沉默，她又娇羞带媚地问。
“哎，老公啊，第一次送我回家，你是不是动心了呀？”
“嘿嘿，那倒是。你没看见，那天晚上，哥们忍得好辛苦哇！”
差点，坠入爱河。
“呵呵呵，你知道那晚上，你走了以后，我的感受吗？”
钦佩的小星星闪烁。
“哈哈哈，肯定是五体投地，对吧？”
我开着玩笑。
“嗯，老公聪明。当时就想啊，这个男人不简单呀。能坐怀不乱的，必有大成。”
“哈哈哈，我可没你想的那么好，只是那个时候，有女朋友，不想伤害两个女人，还有，哥们最怕做选择题了。唉！人世间，最还不起的债，就是感情债啊！”
心里想，为什么有的人，一辈子难成大事，就是因为，感情上太随意了！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折花容易养花难啊！
于是，陷入感情和良心交织的巨大旋涡，难以自拔。
“嗯，我信。老公啊，后来，你怎么又那么大胆呢？”
“被前女友抛弃了，哥们已然唱着单身情歌了；加上黎明又刺激我，就想碰碰运气，不然，朕的贵人，还不被别人抢跑了啊？”
看着她的脸，我动情地说。感情，不可能靠培养；但是，产生了，不勇敢表白，也会轻舞飞扬。在杜鹃那里，我学到了，什么叫后会无期？
“嘿嘿，因为爱情上，我已经了无牵挂了啊。还有，你的温柔，给了我最大的勇气。”
我继续煽情。
“老公，这辈子能认识你，真的很开心，也很幸运。”
玉手，轻抚我的脸庞。
“啊，我，比你更幸运。”
快速摸了下她的手，激情地说。
八点半左右，车，到东山路，公司门口。
走进4楼财务部办公室，看着一个大办公室，我径直想朝里走去。
“哎，同志，请问你找谁啊？”
一个41、2岁的中年男人，拦住了我，厚厚的眼镜片，脸上的笑容，自然透着真诚、亲切和实在。身高170左右，穿着很普通的白衬衣，灰裤子，脚上的棕红皮鞋，明显的灰尘。头发没有打理过，左边是有点乱的一绺，耷拉在镜框边。
后来才知道，他就是公司财务经理，吕建平。
“哦，我是来报道的，我姓刘，名大军。”
心里想，费总应该已经通报过了吧？
“啊！想起来了，你就是？嗯，不认识。”
他夸张的说法，都快把我逗乐了。
“呵呵呵，我是新来的财务总监，对了，费总呢？他没给你们讲吗？”
虽然有一点小小的不愉快，但是，我很快调整了心态。
你又不是名人，也不是什么明星，10几亿人，凭什么人家得认识你啊。
“呀，是吗？费总没说起过哦。对了，请问，你有公司的红头文件吗？”
虽然是个镇办的公司，但人家也是地方国营，讲究上级任命的流程。
“啊，来得匆忙，也没问公司文件在哪。哎，这样吧，你先带我去我的办公室，随后，我去请费总过来宣布，好吗？”
我微笑着说。
“这？好的呀。请这边走。”
一个大大的开间，分左右两边。
每边都是高高的挡板，和隔断办公区。
只能看到人头，坐得满满的，怕有2、30个。
后来，吕建平告诉我，他坐在最左边隔断的最后一排。
右边，是财务总监办公室。
吕经理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想想也是，财务总监已经退休几个月了，估计是空房间吧？
“啊！吕建平，你狗东西，搞什么搞？咹，他母亲的，你为什么不敲门？咹，你母亲的，不想混了吗？滚出去！现在，立刻，马上！”
里面一个鸭公嗓子，很尖锐地咆哮起来。
“呀！啊！哎！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费总您也在。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嗯，我什么也没看见。我滚，我滚。”
吕建平像被响尾蛇咬了，急冲冲地往后退。
走在后面的我，赶紧往旁边闪了闪，别撞着了。
宽大的办公室里，最里面靠墙的地方，一个大班桌，老板椅上，坐着雷霆之怒的人，赫然就是费总，费务亦。
“呵呵，费总啊，您好！干嘛发这么大火啊？我还正说，要去找你呢。”
看着他面红耳赤，青筋直冒，我觉得很诧异。
“啊？刘，大军呀，嗯，你先出去，我和小戚，研究工作呢。”
看我不听招呼，还往里面走，人急了。
“哎！我说小刘啊，你懂不懂规矩啊！我总经理说话不管用了吗？请你出去候着！别给脸不要脸的，非要逼我骂人吗？”
估计是他往里靠了靠，一个人从桌子下面冒了出来。
一脸汗水和羞红，头发散乱，如受惊的兔子，衬衣扣子3颗没扣，白得耀眼的东西，清晰可见。
女人，一个有点姿色的女人，年龄在28、9岁吧。
“小妻？还小妾呢。”
后来知道，这个女人，是公司出纳小戚。
“啊呀，对不起，我这就走，哦，研究工作，你们继续，啊，继续吧。”
靠，我的脸都臊红了。
出得门来，哥们狠狠地往地上呸了三下。
“真邪门！”
有人说，看了不该看的，会倒霉的。
“呀，刘总监，你到我那里坐一会吧。唉！我怕是，要走人了！
吕建平，战战兢兢地，请我往左边走。
“呵呵，费总，一直这么强势吗？”
哥们初来乍到，还是先了解一下情况。
“唉！谁说不是呢？公司都叫他费一刀哦。惹了他，没一个有好果子吃哟。”
坐在吕经理的旁边，端着他递来的颜色寡淡的茶叶水，我没吭气。
沉默，是为了倾听，和未来更好的发言。
“最不能理解的是，得罪他，还可能落个充军发配，到最偏僻的厂里当会计的下场，若是惹小戚不开心，基本上就是两个山字重起了。”
吕经理，可能认为自己无可救药了，索性破罐子破摔。
“嗯，没人管吗？”
我轻描淡写。
“哈哈哈，谁敢哪？人家费大侠，小舅子是镇长，据说，马上要高升了。”
吕建平气愤愤地说。
“哦，那财务总监办公室，是怎么回事啊？”
很奇怪，为什么一个小出纳，会鸠占雀巢，轮也轮不到她这么奢侈啊！
“呵呵，费总说了，人有保险柜，还管理着公司绝密档案。”
走过这么多单位，还没听说过，一个出纳，肩负着公司生死存亡的大事！
“嗯，那她月工资多少啊？”
我继续不动声色。
“呵呵，工资表上是不高，每月10000元吧。但是**报销的有两样，一是保密补贴，8500元；另外一项，更可乐，奉献奖，13500元。
吕经理，一脸鄙视。
“哦，那么，你的月薪又是多少呢？”
没有比较，就没有鉴别。再说了，也许人家上市公司，工资就是高，也说不定哦。
“加完加净，8750元。”
吕经理，苦笑着。
“副总的工资呢？”
我很惊讶，但还是忍住了。
“连上年终奖，17000多吧。”
吕建平轻轻地回答。
“好的，知道了，保密哦。记住了，我什么也没问，你也什么都没说。对吗？”
我微笑着，结束了问询。
隔了会，小戚红着脸，但很趾高气扬地说，“费总叫你赶紧过去，他很忙，抽点时间，安排一下你的工作。”
进到财务总监办公室，费总正费力地研究，财务报表呢。
下马威，咱懂。
找了把凳子，我大模大样，坐在他对面，像接受审判的人，耐心地候着。
10几分钟后，费总终于从报表中，发现了一夜暴富的捷径，胸有成竹起来。
“啊，小刘哇，首先，我要提醒你，领导没发话，你是不能坐的，明白吗？没有规矩，何来方圆，咹！念你是个游击队的出身，咱正规军就不和你计较了！咹。对了，你有什么事啊？不知道我很忙吗？咹！”
厉害！三驾马车，成了你随意使唤的小跟班，嗯，约等于丫鬟。还是，粗苯活的那种。
“呵呵，费总你好。我是来报道的，请你安排办公室和近期工作。谢谢。”
我淡淡地说。
“啊呀，你看我这记性。昨天，明总电话了，对对对，是该给你安排了。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是骡子是马，就看你自己溜达的表现了哦！要是干得不好，或者滥竽充数，我一样，可以提请政府部门，免了你！毕竟，我们这是个国营企业嘛！现在，国资，还是占了1.5%的股份哦！”
这已经上升到，杀威棒的境界了。
“嗯，我会按照董事会的授权，尽好监督和管理的职责！否则，不用你说，我也会引咎辞职的。”
哥们以退为进。
“其实，也没什么要求，这都不重要！只要你听话，我是一个光明磊落的汉子，绝不会背后打黑枪的！还有，咱不说德高望重吧，在这一亩三分地，还是一言九鼎的！对了，鉴于小戚的身份特殊，作用贼大，你就委屈一下，先坐在她门口的高管位置吧！等以后有条件了，一定另外给你安排一间单间，毕竟，你还是和她一样重要嘛！”
我传达室刘大爷的地位，总算有了。
“对了，小刘啊，你看我理解的对不对啊？如果，我们把今年花的费用8735万元的8000万元，按照10年分摊，是不是就有了7000多万元的盈利啊？那么，咱至少，是镇里的一百强了吧？嘿嘿，咱可不图什么先进的！有什么奖励，都归你们，怎么样啊？”
我说费总，怎么脸上笑出花了？感情在这等着。
“这个，我还没看报表和明细账，等等看吧。”
我稳健地敷衍。
“哼！就知道你不配合的。别忘了，老哥我可是主管的总经理。好了，你出去吧！我会让办公室，给你座位上，换一把我用过的老板椅。不用感激了，只要你听话，干好工作就行了。去吧，我要思考公司未来15年的重大战略布局！”
看看，费总多么敬业。我无语的离开办公室。出来几步了，听见门重重甩上的巨大分贝。
我传达室的生涯，开始了。
按照职业谨慎和良好的习惯，哥们不显山露水的，开始了最近5年的账务处理和税收的审计。只有掌握了第一手资料，才能有的放矢，不是吗？
两天后，股市是经济的晴雨表，它也走出了一个周期图线。
在波谷时，看看好几家上市公司高管，为了增强股民信心，稳定股价，增持了自己公司的股票。织女公司的股票，也从上涨33%后，径直掉头向下。一度只有启动前的7%左右的涨幅了。
“哎，清清老婆啊，咱家的钱，还有多少啊？”
晚上，我和她坦诚相见，几度夕阳红后，抽着烟，问。
她柔情似水，甜甜蜜蜜，说。
“嗯，老公，是不是，贵人我又有零花钱赚了啊？“
“哈哈哈，小财迷。是的哦。”
刮了刮她的精致的小鼻子，我讲给她，现在，由于地产项目还没正式启动，一些股民，看大盘不好，没什么信心，跟风抛出。
“哎，老公啊，你真的认为，房地产有前景吗？”
清清老婆，仰着头，娇俏地问。
“太专业的，我就不详细展开了。一个国家，每一个阶段，必须有一个支柱产业，这将带动上下游，上百种行业哦。你比如，我们最初的制造业，到后来的汽车业，现在，轮到房产了。”
我简单地说给她听。
“嗯，老公啊，我信你，现在，我们有，哦，我算算啊。啊呀，加上你杨同学公司奖励你的，207万呢。”
清清老婆，开心地大叫，一脸幸福。
“啊，这么多吗？老婆，还是你会省钱哦。”
我激动地亲了她的香唇，勾起了她的春心，于是，此时无声胜有声，两个孤独的荒原狼，舔舐，驱赶那空濛长夜。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这是清清老婆，温情脉脉地背给我的，最后一首诗…..
周末，我和清清老婆去了樱花小区。
看了看，家乡来的亲戚。
三层楼，都住满了。连过道上，都是人。
过几天，他们就会去蓝色经典工地，加入建设大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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