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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难忘今宵

第七十六章 难忘今宵 (第1/2页)

王国维在《人间词话》里讲道:“诗之境阔,词之言长。”
  
  也有人评论,“诗言志,词言情”、“诗庄词媚”。
  
  如果说唐诗堪称天籁之音,原生态,古典,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那么,宋词可谓原野牧歌,精雕刻,流行,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当代评论家刘非黑如是说。
  
  宋词的两个杰出代表是,柳永和辛弃疾。
  
  婉约派的柳永,最经典的旷古浅吟,是。《雨霖铃》: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相传,柳老师,常年浪迹青楼,歌姬是他的铁杆粉丝。
  
  于是,有了一些脂粉气。
  
  豪放派的辛弃疾,更传奇的千古绝唱,为。《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
  
  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
  
  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
  
  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
  
  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
  
  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据说21岁参加抗金义军,不久归南宋。一生力主抗金,收复失地。
  
  因此,多添不少杀伐声。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
  
  沙场秋点兵。
  
  《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这首词的上半阙,也写得慷慨激昂,热血澎湃!
  
  想对民族瑰宝,唐诗和宋词作出评价,笔者自问还不够格!
  
  只是借柳居士和辛大侠的比较,时常提醒自己,男人,不能沉湎于酒色,温柔乡里别流连!
  
  常怀壮阔之志,多与英雄相交,方能不负少年青春,足慰平生!
  
  灯光映射下,“蒙古大营”金碧辉煌。
  
  现在采用倒叙的手法,补记环境描写。上一章,因为急于见到14年前的金哥铁马和另外一个传奇人物,高哥猛进了。没来得及给各位尊贵的读者,交代入场式。
  
  入口处,是很窄的门。
  
  两边是类似升降机的中空黄色钢铁立柱,最顶端,像酒壶的造型。
  
  中间是深蓝色的牌子,上书黄色宋书“蒙古大营”。
  
  顶部,是半圆形的蒙古包。其下部4只洁白的绵羊,印象派的抽象手法,最上部,是蔚蓝色的天空。
  
  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古典唯美写实艺术来。
  
  走在深绿色的迎宾小道上,看两边,是间隔的棕榈树和油松。还有客舍青青的柳树。
  
  绿油油的草地上,一只绵羊妈妈,和她的两只乖宝宝雕塑,亲情浓浓。
  
  到我们的蒙古包前,还有一尊铜塑战士,手拿长枪,威风凛凛,端坐马上。
  
  蒙古包以白色为基调,间杂蓝色的装饰图案。
  
  包前,停着一辆两轮的勒勒车。
  
  走进木门后,豁然开阔。
  
  墙壁中间,挂着成吉思汗的画像。
  
  顶部柱子是下部红色开始,绿色上方收尾。
  
  顶部正中,是红色的圆球形网状支撑,下面,是一个圆形的钢圈,圈上,是一盏挨一盏,白色的灯。
  
  包里,灯光明亮,在四周颜色的映衬下,金碧辉煌。
  
  桌子,是红色的圆桌,配着丹红的椅子。
  
  我们进去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摆满了美味佳肴。
  
  朱子,大名朱晨曦,高哥同学,圆脸,胖胖的,留着寸头,很有点江湖历练的沧桑,地道的蒙古人。他微笑着,中气十足地给我介绍。
  
  “大军,你看,这是蒙古烤羊排。
  
  烤出来的羊排,皮脆肉滑,色泽金黄,香气扑鼻,吃起来肥而不腻,稣脆香美。
  
  寸寸肉香,奶味十足的烤羊排,
  
  蘸上孜然和辣椒粉,徒手就能吃!”
  
  胖乎乎的手掌像举着一个球一样旋转了一下,继续介绍另一个菜肴。
  
  “那是蒙古烤羊腿。来自内蒙古养够足岁的小绵羊,肉质嫩滑细腻,且无腥味和羊骚味。
  
  皮脆肉嫩,嫩到飚汁!
  
  待会儿,你自己用小刀切开,感受草原羊肉的醇香。”
  
  接着,用能使你产生望梅止渴,唾液生津的油腻腻的声音,循循善诱地说。
  
  “呀呀,那些个是羊宝、羊腰烤的香香辣辣蒙古烤串。
  
  对了,羊肉串,你肯定认识!陈佩斯的小品演过。
  
  这羊肉串分量很足哦,一串差不多有1两的肉。
  
  肥瘦相间嚼起来那叫一个香啊!”
  
  这咱见识过。在大连工作,去乌市查设备款贪污案。在大学同学,“何仙姑”,何秋梅的带领下,一口气吃了50串。
  
  “嗯,瞧一瞧,看一看哪,咱们新疆的烤羊肉串,涂璐璐,不好吃,不要钱,尝尝吧。库尔班大叔!特特特”。
  
  弹舌音。
  
  学着陈佩斯的表演,逗乐了一桌人,连不苟言笑的金哥,都哈哈哈起来。
  
  “小伙哪,幽默!我眼泪都要出来了啊“。
  
  “呵呵呵,大军哪,看不出来嘛,你还挺逗。不像你们老同学,正襟危坐的!”
  
  朱子乐呵呵地继续介绍。他旁边,一个皮肤雪白的美貌小姑娘,乐得直往他怀里钻。
  
  “那个汤锅,就是你们天府的火锅了,蒙古草原的肥牛、肥羊卷,香气醇厚,吃起来味道就是不一样!
  
  最后,鹅要隆重推出黑椒清江鱼!”
  
  朱子指着大盘里,一条条码放的烤鱼,自豪地说道。
  
  “清江鱼皮焦里嫩,肉是越嚼越香的,整条吃,才能体会那种草原的豪放。
  
  至于辣炒蚬子,还有羊棒骨,吸骨髓的,就不介绍了,自己体会,舌尖上的呼市吧!”
  
  “哎,朱哥,那是什么东东啊?像蜂窝。”
  
  我很好奇地问道。
  
  “呵呵呵,哥啊,那是咋们呼市的特产,窝窝和墩墩,莜面做的。”
  
  朱子旁边的美女,叫白冰雪的,笑逐颜开地抢着说。
  
  “呵呵呵,小军啊,你听得懂小白,她说的呼市话吗?”
  
  高哥插话。
  
  “还好,有点山西腔吧?”
  
  电影里,老听那个老西讲话。
  
  “哟呵,不得了嘛!还有个甚,是你不知道的咧?”
  
  高哥语言模仿能力超强,燕京话特溜。以前在首都警官大学,本科。
  
  就像那个语言的故事。
  
  母鸡带着小鸡散步,猫窜,欺负小鸡。
  
  母鸡即学狗叫,汪汪,猫惧,远遁。
  
  “啊,孩子,现在你知道了,多学一门外语的好处了吧?”
  
  母鸡语重心长。
  
  “我也卖弄一下吧。小伙,鹅们这里有个谚语,“三十里的莜面,四十里的糕,二十里白面饿断腰”。意思是,人们吃了莜面(莜麦制成)后,可以走三十里的山路;吃了黄米糕(黄米制成)能走四十里的山路;而吃了白面做的食物,走二十里路就已经饿得直不起腰来了。
  
  金哥也热心地说起来。
  
  “哈哈,谢谢各位哥哥妹妹介绍,小弟我,今天算明白了,行万里路,读万卷书。”
  
  我站起来,双手合十。
  
  “呵呵,还蛮懂礼貌的嘛!孺子可教也!”
  
  一个戴眼镜的,47、8岁的男人,阴阳怪气地说。镜片后面,射过来一道寒光。
  
  老同学赶紧介绍,说是他内蒙力量钙公司的老总,王小二。
  
  怎么看,都有点《南征北战》里,那个打电话的敌军长,“张军长,张军长,再坚持最后5分钟。”
  
  林子大了!
  
  有一类人,他们的眼睛是电冰箱,能让你三伏天,不寒而栗!
  
  你想啊,电冰箱,可是世界上最厉害的牢笼了!大象,都可以关进去的。
  
  第一步,打开冰箱门;第二步,把大象关进去;第三步,紧闭冰箱门。
  
  完成!
  
  “嘿嘿!来得匆忙,没带礼物,老同学啊,改天,我们专程去拜访隔壁家老王吧!可好?”
  
  哥们,也无需客气。尊严,是自己给的!既然你无理,我也没必要伸出右脸,再给你打一次。
  
  但笑容,还得灿烂。一定要记住,群众的眼睛是贼亮的哦!
  
  “怎么说话的,呀呀!哦们王总,你敢叫老王,甚是没礼貌了。”
  
  王总在边上,一直搂着一个,涂脂抹粉,血盆大口,还发春的撒娇的女人。简直就是《林海雪原》里的蝴蝶迷嘛!
  
  晚上,我们去唱歌时,朱子悄悄告诉我,那是人王总某怡红院的相好。
  
  唉!情人眼里出西施喽。
  
  可是,咱有身份(证)的人聚会,您也别找一野鸡岭的,来愣充白天鹅啊。您没学过西方美学吗?
  
  “呵呵呵,哈哈哈。”
  
  一桌人,不知触动了什么,突然,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
  
  一个文工团的美少妇,明眸善睐,气质高雅的,笑得,一下下一下下,捶打子江的肩膀。
  
  另一个青春的小美女,挨着王总的,也掩着嘴,扑哧可乐。
  
  原本,朱子找了俩文工团的美女,给了出场费的。陪我和子江吃饭,完事,一起去歌唱。子江好心,让我跟着她们学学草原歌曲。
  
  谁知,遇见西施,王总总算彻底明白了,东施效颦的典故,就非要把那小美女拽过去,按在自己身边。
  
  以为自己是万花丛中,风度翩翩的,蝴蝶。
  
  看老同学笑着瞪了我一眼,哥们闭嘴,眼观鼻,鼻观心,默念金刚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嗯,就差一小木鱼敲了。哎,后面的,是甚?俺记不住了。
  
  一时间,桌上一片寂静。看王总脸红眼寒,大家都不说话了。
  
  我挨着金哥坐,旁边是上菜的位置,空着。
  
  金哥旁边,是那个小美女,白冰雪。
  
  她一直关注我,看哥们单手合十,老神在在的口中念念有词,忍不住,格格娇笑。待朱子和金哥,明白过来,又是一阵笑声。
  
  “小伙,你挺逗的啊。你上嘴唇打下嘴唇,念甚?”
  
  金哥,还特意问。
  
  “啊,没什么,我在默念进餐前的祷告呢。”
  
  哥们不想再节外生枝了,随口一说。
  
  “呵呵呵,刘哥哥,是不是这样的啊?感谢主,赐我食;求助主,赐我力,就像香港电影哦。”
  
  文工团的小镁铝,和我隔河相望,生动的百合花开,中笑着说。
  
  “对的,对的。咱们喝酒吧。”
  
  我赶快转移了话题。人还不熟,咱也不能为了烘托气氛,就喧宾夺主吧?
  
  “好!请大家举起杯,为我们相聚在这里,为新朋友加入,满饮此杯!”
  
  子江站起来,儒雅而文明地说。
  
  大家都干了。
  
  酒过三巡,又到了勾心斗角,打击报复的酒桌节目时刻了!
  
  趁他们瞄准东道主,今晚光彩照人的扬子江,而缠缠绵绵,侠肝义胆,肝脑涂地,等冷等冷,咋个么个,嘚啦裆的时候,哥们大快朵颐,又猛喝飘香的奶茶。
  
  爽。
  
  内蒙的羊肉,和新疆的比起来,膻味小,子江早告诉我了,那是因为,内蒙、宁夏,有一种叫沙葱的野葱,羊吃了,去膻。
  
  “哈哈哈,小伙,你不错呀!好吃吗?”
  
  金哥,敬完酒,看我满嘴流油,也赶紧抓过一只烤羊腿,小刀切黄油的,草原风暴起来。
  
  “嗯,好吃,真好吃。来,金哥,我们走一个?”
  
  我用湿巾,擦了擦嘴,和他碰了一个。
  
  河套王42度白酒,还算低度了。对常喝高度酒的我,不在话下,更何况,还有奶茶解酒呢。
  
  但是得悠着点,子江善良,告诉我,一会儿,会有蒙古人来敬酒,一个小银碗,得有一两多。
  
  “哦,人家歌没唱完,你千万别喝了,不然,会一直加。”
  
  王总想考我的酒量,他先和我喝了三杯,然后发动每个人,除了子江外,每人敬了我三杯。
  
  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金哥和高哥,还有朱子,只好敬了。
  
  文工团的小美女,敬完酒,还想把凳子,搬我边上,被王总拉回去,说要灌他,嗯,不是,敬美女。
  
  小美女只好求助子江了。
  
  老同学,大约不想和王总弄僵,假装没看见。
  
  还是金哥哈哈一笑,主动和王总喝酒,口称学长。
  
  期间,哥们出去接了两个电话。
  
  一个是清清老婆,暖心的关切,还叮咛少喝点酒。
  
  “好的,老婆,我知道的:出门在外,少喝酒,多吃菜,喝醉了,别回来!”
  
  我打趣。
  
  “呵呵呵,老公,老逗我了,嗯,不和你说了,儿子叫我呢。”
  
  电话刚挂,还没甜蜜够呢。
  
  又一个陌生电话进来了。
  
  原来是罗曼,问我在哪?她要过来。
  
  这小妮,几个月前,她舅舅,钱总请客,问王楚涵要了我的电话。
  
  “啊,来吧,烤全羊要上了,快点哦。”
  
  电话里,我还是热情的。
  
  等烤全羊上来前,包间门开了,走进来一个大我2、3岁的蒙古族女青年,穿着很朴素,但是大单位的气质,遮掩不住。眼睛大大的,温文尔雅,一笑,还有浅浅的酒窝,后来,我知道她是白姐,白桦,某医院大夫。
  
  她的后面,跟着罗曼。
  
  穿着紫色连衣裙,依然是那么高贵而冰冷,艳丽夺目,眼睛灵动地,寻找熟人。
  
  我正要打招呼,老同学先起来,迎了上去。
  
  晚了一步!王总更靠门边,他抢先了。
  
  “白桦,你好。请问这位美女,是你同事吗?”
  
  王总,热情地伸出了手,想握。
  
  看看旁边,金哥若无其事,高哥还在夹菜。
  
  朱子,眼睛弥勒了一下,被白冰雪揪了下耳朵。
  
  罗曼鼻子里哼了一声,直接绕过他,朝我走过来。留下尴尬的,自以为风流倜傥的王总,把手伸向白桦,尴尬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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