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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国破山河在 第四十七章 初到邱睢

第一卷 国破山河在 第四十七章 初到邱睢 (第1/2页)

“四哥啊,多年不见了。”
  
  “是有些年头了,那时候你我都还未娶妻,再见之时,儿孙都有了。”
  
  等到陈谓走到牌坊下面,一位比他要年轻富态许多的老头迎了上来,是操持陈家产业陈家表亲的领头人,陈秋衍。
  
  陈秋衍一直等在这里,就是在等陈厦,陈璐瑶都表过意,等着陈谓做出了决定,等着一个结果,现在看来,一切都很好,毕竟他们这些人都一把年纪了,谈钱伤感情。
  
  “是啊,一别多年,四哥还是神采奕奕,陈家列祖列宗保佑,四哥上车,我们到车里说话。”陈秋衍指着一辆四驾的马车,比起陈谓刚才坐的,不要太好了。
  
  “好啊!咱们边走边说。”
  
  ……
  
  “老丈,前方为何如此热闹啊?”
  
  临近了邱睢,苏老二老远就看见不远处声势浩大了,找了个路人问了一句。
  
  “还不是那陈家一霸的靠山到了,哎,以后的日子更不好过了。”老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陈家一霸?老丈能到给我说说吗,我这刚到此地来寻朋友的,两眼一抹黑的,别不小心就犯了什么忌讳。”苏老二笑着递了块饼和酒过去。
  
  “唔,外地来的?”老头倒是不客气,先笑着接过酒壶喝了口酒,才慢悠悠的尝了尝饼。
  
  “是,我家老爷在这边有旧,但多年未曾走动了,让我们过来看看旧识是否还好,给送封信。”苏老二随口糊弄道。
  
  “你们进了这邱睢地界,得罪谁都行,千万别惹姓陈的,不讲规矩的,瞧见没,那乌泱泱的都是陈家的人,这两边的地,都是陈家的地,陈家就是这的天。
  
  今天就是那陈家的靠山陈谓回乡了,邱睢里面还有他的碑呢,说是当朝皇帝的老师,天下文人之首,听说是倒台了,让他回家教书,不过看他身边那些兵啊,怕是又来了个凶的。”老头说起陈家的时候,满脸的苦大仇深。
  
  苏老二一听,心里犯了嘀咕,这个“陈”不会是那个“陈”吧,而且都是教书的,一会回去问问老黄,听着口气,这陈家在这不是什么好人啊!
  
  “行,谢谢老丈,我们会注意的,不耽误您赶路了。”
  
  “没事,你们要找谁呀?我在这几十年了,说不定认识,给你们指指路。”老头倒是不白吃白喝,主动要求帮忙。
  
  “您知道这最近的钱庄在哪吗?我们得先去钱庄。”苏老二笑着问道。
  
  “哦,钱庄么,进了邱睢,直走到第二个路口往西走就是了。”老头转身给他们指着方向说道。
  
  “好嘞,多谢,后会有期。”
  
  等上了马车,离得老丈远了,苏老二悄悄的开口问道:“老黄,他说的那个陈谓是不是就是咱们……”
  
  “是,没想到他们走得这么慢,你们刚才说的我都听见了,等他们开了书院咱们再去,其他的跟咱们没关系。”黄半仙直接了当的回答了他的问题,不过他们只是送徐彦来读书的,其他的一概和他们无关。
  
  看着前面的热闹的,苏老二想了想,拉着缰绳,放慢了速度,慢慢悠悠的跟在后面,最好在弄清楚情况之前,别靠的太近了。
  
  ……
  
  前面是陈秋衍用来接陈谓的四驾马车开道,其他的陈家人都在两边慢慢跟着。
  
  陈厦看着后面一辆马车探头出来的一个妇人,便让陈璐瑶把簿子交给了他,指着后面的那辆马车交代了几声让她过去。
  
  “婶婶好!我叫璐瑶,我爹爹是陈厦,爹爹让我过来陪婶婶聊聊天,看看婶婶有没有什么喜欢吃的,一会好吩咐下人准备准备。”陈璐瑶走到马车旁边和探出头来的张氏说道。
  
  “哎,璐瑶,这名字好听,别在下面站着了,快上车来说话。”张氏看着外面的气派,这阵势,比他们家在京城都气派,听着小姑娘的身份,赶紧叫着她上车。
  
  “嗯,谢谢婶婶。”陈璐瑶也不拘谨,马车走得慢,她拉着马车的扶手就上了马车。
  
  “娘!”车里正在养神的陈麒江听着,嫌弃的喊了一声,结果那陈璐瑶已经上了车,强行的做了个笑脸。
  
  “这是表哥吧,表哥好,我叫璐瑶。”陈璐瑶倒是一点不见外,打了个招呼就做到了他旁边。
  
  “嗯,你好,我叫麒江。”伸手不打笑脸人,陈麒江只得忍着不耐烦坐好了身子打着招呼。
  
  “表哥真是一表人才,婶婶好福气的。”陈璐瑶毫不吝啬的夸着陈麒江。
  
  “哪有,你这么懂事听话,乖巧伶俐,你爹爹才是真的有福气的。”听着陈璐瑶夸自己儿子,张氏心里乐开了花。
  
  陈麒江就保持着一张笑脸看着她们互相敷衍吹捧。
  
  这小丫头一看就是他爹派来打探口风的,他娘则是一门心思的想打探陈家的家产,一个有意一个有心,两人这可不是一拍即合了吗。
  
  ……
  
  陈谓上了陈秋衍的四驾马车,里面可比他坐的那马车舒服多了,宽敞多了,点心美酒,一样不少,软榻香薰,应有尽有。
  
  “四哥,弟弟有些话,在下面不方便说,弟弟对不起你啊!”陈秋衍和陈谓一同上了马车以后,不复在下面的好脸色,苦着脸趴下了身子对陈谓说道。
  
  “哎,你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啊?”陈谓赶紧伸手想把他给扶起来,结果陈秋衍死死的趴在那不动。
  
  “四哥你有所不知啊,以前我身体还好的时候,和陈茂兄弟,仔细打理着你和婶婶的田产和两个庄子,也用你们的名义,扩大了不少的产业,平时也经常的接济着相亲百姓,还给你立言做传,咱这一亩三分地那提到你没有一个不说好的呀。
  
  而自从陈茂兄弟走了,我这身体也不大好了,后来就把手里的这些权利,都下放给了家里人。
  
  可是陈家家大业大,又都是些亲戚,不好管,也不好说啊,厦儿缺乏经验,陈茂的几个儿子又为了点小利争权夺利的,使得整个陈家都乱了。
  
  这些年陈家不少人打着你的名头,赚了不少的黑心钱呐!可你在京里也是风风雨雨的,我哪敢去打扰了你,只得想着办法委婉着。
  
  可终归年纪大了,又没有读那么多的书,心有余而力不足啊,邱睢这里乡官县官衙门,统共也就四个人领头。
  
  他们看着你在朝中的威望势力,对着咱们家的一些小子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导致着咱们家不少人,在家规规矩矩,在外横行乡里,说的不好听的,都把陈家名声臭了。
  
  我实在是有愧于四哥,有愧于婶婶啊!”
  
  陈秋衍就那么硬跪在陈谓面前诉苦,说着说着两行老泪就流了出来,那叫一个情深意切。
  
  “哎,不怪你,怪不得你,你也是有苦衷的,都是孩子们不成器,不听话,也怪我疏忽,这么多年了,没派几个人过来看看家里的情况。
  
  弄成这样,有我的一份责任。”陈谓用力的把陈秋衍扶了起来,也有些自责的说道。
  
  “四哥你不怪我?我实在对不起陈家啊!”陈秋衍眼泪婆娑的看着陈谓。
  
  “不怪你,明儿个我就让陈斌去衙门里看近几年的卷宗,这个恶人我来做,凡是陈家的人犯了事的,该抓的抓,该罚的罚,该杀的杀,我替你主持这个公道。”陈谓一手砸在放着糕点的桌上,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四哥这不行啊!不行啊!
  
  这主要还是教育为主,都是自己家的孩子,还是不要动衙门了,主要责任都是我们这些做长辈的。
  
  没读过几本书,也不知道什么大道理,请了些先生也都是只会拿钱卖好的花花枕头。
  
  这下你回来了,那就好了呀!你要开学堂,你懂得多,孩子们在你的教导下面一定能改邪归正的。”陈秋衍马上否了陈谓的提议,那要是较起真来了,不说别的了,他儿子和几个孙子,一个都跑不了。
  
  他想要的,只是陈谓一个网开一面,既往不咎的说法。
  
  就像他儿子传信说的,邱睢虽然是他们陈家的天下了,但是这个天下不止有他们陈家人。
  
  陈谓到了邱睢,时间久了,总能知道所有事情的,瞒是瞒不过去的,最好的办法就是陈谓自己说的那样。
  
  一家人,你跟我实话实说,我还能跟你计较吗?
  
  陈厦说的,陈秋衍也考虑了,他的想法和陈厦是一样的。
  
  这不仅是陈谓在敲打他们,他更把这个当成了陈谓的警告。
  
  以前我没有在,你们搞些什么,我也不计较了,但是我来了之后,你们再有什么小动作,别怪他翻脸不认人了。
  
  所以他把一开始要跟着他们一起给陈谓接风的四个官头头,都给安置在酒楼了,说是前面人多手杂的,怕不小心挤了几位老爷和陈谓,让他们在酒楼等着,他接了陈谓就直奔酒楼到时候他们再见过陈谓。
  
  陈秋衍是陈家地头的家主,陈谓是他们家的护身符,那四个官员当然是陈秋衍怎么安排就怎么做了。
  
  “可是,秋衍,你知道的,这人啊,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要是不下点狠心,怕是以后更难改了。”陈谓捏了捏陈秋衍的肩膀说道。
  
  “不会的,不会的,我能保证,只要把他们都送到四哥学塾里听讲,一定会改的,谁不改,我就亲手把他给拿了送官。”陈秋衍赶紧立下保证,希望陈谓能答应下来。
  
  陈谓眯着眼看着他,十几年你都管不了的家,你现在又能保证了,不错啊。
  
  “行,四哥听你的,给孩子们一个机会,也给我自己一个机会,好好教育一下孩子们。”
  
  “那太好了,这简直是陈家之福,有四哥在,孩子都一定会越来越好的,陈家也会越来越好的。”陈秋衍听着陈谓答应下来,心里就踏实了一半了,剩下的就看那几个酒楼里等着的人晓不晓事了。
  
  “唉,你这是胡说了,我这次回来,就是被陛下给赶回来做个教书匠的,陈家要是像你说的一样,继续的越来越好,怕是陛下一个不高兴就把陈家都拿下了。
  
  你以为后面那些兵都是来保护我的?那都是陛下派来监视和控制我陈家的,看着威风,都是凶险啊!”陈谓摇了摇头,有些丧气的说道。
  
  “四哥,你在外人面前可万万不能这么说啊!邱睢大小四个官都在酒楼侯着见您呢!要是他们听见您这么说,还不得对我陈家落井下石啊!”陈秋衍听着赶忙着劝他,有些话,还是心里知道的就好,不要说出来,让外人自己看去。
  
  “哎,你不说他们就能不知道了?你当陈家那么多下人,几十个兵卒都是哑巴,倒了就是倒了,陈家,还是收敛着些吧,过些日子,怕是我的名头,就不好使了,那时候,怕是求着孩子们用,孩子们都不好用了。”陈谓笑了笑,觉得陈秋衍这时候还动脑子,想要自欺欺人。
  
  他到了邱睢什么都不会做,也不会让张氏那个财迷接手陈家任何一处产业,陈家这些表亲,识相的就该收敛着,卖了那些不义之财,不然自然会有人收拾他们的。
  
  “四哥莫要开玩笑,你好歹在京城路做了几十年的官,又是陛下的老师,不至于如此吧。”陈秋衍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至不至于,过个半月你就清楚了。”陈谓叹了口气不再多说了,善恶到头终有报,一切都是自作自受,他没有管过他们,也不用费心救他们,享了多少不该享的福,那就该受多少应该受的罪。
  
  “那,酒楼里侯着您的几个官员,咱还见吗?”陈秋衍有些踹踹不安的说道。
  
  “见还是要见的,有些事还是要说的,圣旨也是要跟他们交代的。”陈谓点了点头,打了个哈欠。
  
  “我有些倦了,我靠一会,到了地方你叫醒我。”说着陈谓就像困得不行了,靠着软榻就闭上了眼睛。
  
  陈秋衍看着睡觉的陈谓,觉得有些和自己想的不一样了,也和陈厦想的不一样了。
  
  陈家,好像危险了,不是来自于陈谓,而且来自于,没有了陈谓身上的那层外衣以后。
  
  ……
  
  “是啊!表哥还入仕做过官呢?”陈璐瑶一脸欣喜的看着陈麒江。
  
  “是啊,五品呢,要不是陈家惹怒了陛下,老爷辞官,连带着让麒江也被连坐了,不然麒江肯定是还能往上走一走,给陈家光大门楣的。”张氏一脸委屈的说道。
  
  “娘!胡说八道什么呢你!爷爷辞官,我们陪着回来尽孝心,那是应该的,你别再胡说了,还有璐瑶表妹,我这一路上有些晕车,你不介意的话,咱们改天再说吧,我想歇歇了。”陈麒江呵斥了她娘两句,就给陈璐瑶下逐客令了。
  
  心里气的没法言语,他娘简直是个没脑子的,人家恭迎你几句,什么话都往外说,光大门楣,我还能做的比爷爷官大比爷爷风光吗?
  
  还有,你这么赤裸裸的说爷爷得罪了陛下,连我都是因为这件事连坐给退下来的。
  
  这是既得罪了爷爷,又把自己家给卖了,没等别人落井下石了,自己先把自己说成过街老鼠了,你还指望着人家给你送家产,做梦去吧!
  
  听了陈麒江的话,张氏感觉她的脸都给儿子丢尽了,老说让自己不要打他了,这也不要管,那也不要管,那你就当着第一次见面的表亲数落你娘?
  
  “啊,既然表哥要休息,那璐瑶就不在这里叨扰婶婶和表哥了,等婶婶和表哥休息好了,我再来陪着婶婶聊天。”陈璐瑶看着两个人的情绪都不好了,赶紧笑着告辞了,以免怒火牵连到自己身上来了。
  
  “好啊,婶婶随时等着你过来。”张氏强装着笑脸送了陈璐瑶下了马车。
  
  一回了马车张氏就拉下了脸。
  
  “你老说我给你丢人了,我打你不好了,那你呢?你就这么当着你表妹训你娘?这就是你读的圣贤书?跟你爷爷学的礼数?”
  
  “呵,娘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都说什么了?丢人?你没给我丢人,你刚才是把陈家都毁了,我告诉你,就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但凡陈璐瑶有点脑子,你想要的那些陈家家产,一个子都没有,还有你今天看到的风光,过了今天晚上,就跟你没关系了。”要不是没那个胆子,又怕疼,陈麒江真的想死去。
  
  一个成天骂丞相骂皇帝的爷爷,一个什么都不懂还不知进退胡言乱语的娘,可他能怎么办?身上流的就是他们的血,说不能说,骂不能骂的,活的真他娘憋屈。
  
  陈麒江这一番话给张氏整懵了,她说什么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把陈家给毁了。
  
  “起来,别睡了,我不说你了,你给我说清楚,咋就什么都没了,怎么就把陈家毁了?”张氏一把把陈麒江拉了起来。
  
  “你让我怎么跟你说,说了你能听吗?听了你能懂吗?就像老二他娘死了,你就天天的找人家的麻烦,克扣他们的银子,爷爷现在就是老二,爷爷的官就是老二他娘,皇帝就是爷爷,现在陈家那群表亲就是你,为什么,自己琢磨去吧,我懒得说了,我要睡觉。”陈麒江把张氏的手一拉,直接卷起一床被子捂住了自己。
  
  张氏也傻眼了,虽然他不明白是什么道理,但是她很清楚,老二在陈家是什么待遇的,要是再得罪了老爷,那她更是一分银子都不会给二房的。
  
  都是这个杀千刀的陈璐瑶,看着清清秀秀的一个姑娘,怎么就是这样的人,下次要是再敢来,她就把她打了出去。
  
  “儿啊,别睡了,起来想想办法啊,那都是咱们家的东西啊,也是你的啊!”张氏摇着陈麒江的身子,她不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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