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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国破山河在 第三十七章 我来

第一卷 国破山河在 第三十七章 我来 (第1/2页)

“魏公公,这吉时已到,陛……”钦天监监正看了看文武百官,又看了看魏公公,忍不住问了问,魏公公只白了他一眼,旁边一只手扯了扯他的袖子。
  
  “陛下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就是吉时,一会快几步就行了,咱们耐心等着就是了。”柳侍郎凑着他耳朵说了几句,这道士这样下去,怕是钦天监快要换人了。
  
  舒妃隋枝锦也是在一旁咬牙切齿的,她一早就过来了,因为要送灵,这里连个椅子都没有,还有,明明是送灵,时辰都到了,这种时候,陛下和那个贱人居然都还没有来,简直气死她了。
  
  “陛下,艳妃到!”一个小太监扯着嗓子大呼。
  
  “参见陛下,娘娘,陛下万岁,娘娘万福。”
  
  文武百官都跪下了,不喜欢跪的那几个有的是礼部没请,有的是自己没来,毕竟死者为大,今天一派祥和。
  
  “平身吧!”
  
  艳妃扶着皇帝,穿过百官,走到了灵堂前面,众人才回禀起身。
  
  “谢陛下。”
  
  “宣旨吧,孤再看一眼嬷嬷。”皇帝对着魏公公交代了一句,自己进了灵堂。
  
  “宣!”魏公公点了点头,转身大号一声,百官复而跪下,礼部侍郎拿着圣旨上前,对着艳妃躬身示意了一下才转身对着百官,缓缓打开圣旨。
  
  “承运,天武制曰,天武历四百六十三年,宫人沈氏……”柳侍郎读的极慢,一是圣旨要细数沈夫人生平,褒奖,封赏,内容极多,读太快了,接不上气,二是陛下还在里面,万一陛下还没缅怀完,他就念完了,那岂不是扫兴,最好就是陛下出来的时候再结束。
  
  皇帝在灵前,伸手摸着棺椁,嬷嬷,你马上就能离开这深渊了。
  
  想着嬷嬷最后的时间,嬷嬷是高兴的,那想来今天也是高兴的。
  
  “我要是走了,给你讨个封号行不行。”
  
  “嬷嬷说笑了,你要什么封号都行,反正克儿也是个昏君,不妨事的。”
  
  “那你就封我个彦平夫人吧,我怕这人死了就记不得人间事了,好提醒我,保佑我彦儿平平安安的。”
  
  “嗯!”
  
  嬷嬷最后是笑着走的。
  
  嬷嬷,克儿求您个事,您陪了我十七年,陪了彦儿十一年,如今乐悠也要跟您在一起了,求您保佑她这一年,平平安安的。
  
  “呼!”
  
  一阵风进来,吹灭了棺前的两只蜡烛。
  
  传说,人死后是有灵魂的,灵魂出窍后会舍不得离开家,通往阴曹地府的路又很黑暗,他们不愿走,所以人们就在他的棺材前点上一盏灯,照亮他们去阴曹地府的路。
  
  皇帝看着冒着两缕青烟的蜡烛,又看了看棺椁。
  
  那我就当您答应了,谢谢嬷嬷。
  
  擦了擦眼睛,皇帝走了出去。
  
  柳侍郎听着动静,立马加快了速度。
  
  “沈氏有功,德行兼修,谥封彦平夫人,厚葬沈氏,安身于皇陵外修阳台,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灵!”
  
  随着柳侍郎一声起灵,所有人都开始动了起来,两个鬼画符的道童和一群拿着灵帷的素服男子在前面开道。
  
  八名身强力壮的禁军身着素服抬起了棺椁跟在后面。
  
  后面又是四名素服的打扮的禁军手持灵帷,再后面才是皇帝,艳妃,舒妃,文武百官。
  
  “隋大人。”就在众人寻找位置排队跟在后面的时候,隋砚看到隋枝锦的贴身丫鬟翠微,挤到了自己身边,塞给了自己一个纸条。
  
  看着离开的翠微,隋砚眼神一亮,没想着素服的翠微,别有一番滋味啊!
  
  ……
  
  “啊!舒服!”
  
  运河的一艘船上,一个老道士从一个仓库里钻了出来,昨天吃了药,想着找个地方藏身睡一觉,没成想里面有酒有果子,好吃好喝了一顿,然后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
  
  “哎,这船怎么停了?”老道士赶紧遛了一圈,结果发现,人没了!
  
  “嘿,小子,昨天上来一个老头两小孩呢?”老道士在船尾抓着一个光脚船员的肩膀问道。
  
  “额,你谁啊?他们早走了啊!”船员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道士,他不记得船上有这么个人啊!
  
  “什么时候走的?”老道士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将他拽了过来。
  
  “走了有一个多时辰了啊!有人传信,下河涨水,有地陷了,得等两天才能走,我们一靠岸,他们就下船了。”船员有些瘆的慌的答道。
  
  “往哪去的?”老道士眼睛一瞪。
  
  “不不,不知道啊!”
  
  放开船员,老道士憋着气,直接从船上直接跳了下去,一踢船身就飘到了岸上。
  
  “亲娘啊,神仙下凡了!”船员都看傻了。
  
  ……
  
  官道上。
  
  一个老头驾着辆破马车。
  
  “苏伯伯,麻烦你了。”
  
  徐彦躺在后面车厢里,有气无力的说道。
  
  “没什么麻不麻烦的,你多喝点粥,养好了才好,要是病倒了才是大麻烦了。”苏老二拉着缰绳笑着回了一句。
  
  马车是苏老二去车行租了一个好车,故意找了一个车夫换的,外面是破马车,里面都是车行的软榻和垫子。
  
  看着破,安全,里面弄的舒服点,好给徐彦休息,他这会状态不行,经不起颠簸。
  
  “呼,呼,呼!”
  
  风铃端着个碗,正在喂徐彦喝粥。
  
  喂粥的办法是苏老二教的,先舀一勺粥,然后吹三口气,等粥不烫了,再喂给徐彦。
  
  结果一路上,粥都凉了,风铃还是一如既往地,舀一勺粥,吹三口气,然后喂给徐彦。
  
  徐彦笑着喝了口粥,抓着风铃的手,“不喝了,喝不下了。”
  
  “多喝粥,好的快!”风铃想了一下,刚才苏老三说的是这样的。
  
  “那就再喝一口!”看着风铃笨笨的样子,想着解释起来太麻烦,自己也没力气说话,徐彦伸出了一个手指说道。
  
  “嗯!”风铃笑了一下,又舀了满满一勺粥,吹了三口气,喂给了徐彦。
  
  “好了,不喝了。”徐彦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表示不能再喝了。
  
  风铃抬起碗,一口把剩下的粥喝光了,然后把勺子和碗扔到了旁边的食盒里面。
  
  徐彦笑着伸手擦了擦她嘴角的饭粒,对着她晃了晃,没想着她一口含住了他的手指,把饭粒吃掉了。
  
  有些错愕的徐彦,红着脸把手收了回来,看着坐在对面,一直盯着他看的风铃。
  
  只要没有事情,没有命令,好像她只会做这一件事,就这么一直看着他,就好像他生了一副百看不厌的脸一样。
  
  “躺着睡会吧!”徐彦拉了风铃一把,让她直接靠在自己腿上睡觉。
  
  听苏伯伯说,自己晕过去的那段时间,她一直都守在自己旁边,就那么看着自己,好像她的生命里就没有别的事了。
  
  服从命令,是风铃最习惯的生活了,更别说是徐彦的命令了,她听话的躺在徐彦腿上就闭上了眼睛,开始睡觉。
  
  徐彦摸着她的头,想着该怎么告诉她,还有很多事可以做,饿了就去吃东西,困了就去睡觉,厌了可以说话聊天看风景。
  
  总不能一直这样看着自己,什么都等着自己说话,虽然这样的感觉,也挺不错的,但是风铃不应该为了他活着,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怎么办?如果遇见了坏人怎么办?
  
  徐彦也有些好奇,不知道风铃是真睡着了还是假睡着了,上次在无心阁也是一样,说睡就睡。
  
  “风铃。”徐彦轻轻的唤了一声。
  
  “嗯!”
  
  果然,风铃立马就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没事,就是想叫叫你,接着睡吧!”
  
  风铃听完就闭上了眼睛。
  
  她还是把生活当成了任务,她睡觉,吃饭,都不是因为困了,饿了,而是收到了命令,去完成这个任务而已。
  
  她不应该是这样的,她以前过的比自己还要苦吧,至少自己还有嬷嬷,还有老师,还有书,还有柱子里的小蚂蚁。
  
  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我们都应该好好的。
  
  “大爷行行好,赏点吃的吧!”
  
  一个骨瘦如柴,穿的破破烂烂,蓬头垢面的汉子趴在路边,看着一辆马车来了,站起来扒在车上。
  
  “滚开,老子这里没吃的,还紧着赶路呢!”苏老二一脸嫌弃的骂了一句,手里抓着马鞭,以防万一。
  
  这年头吃不上饭的多了去了,在这荒郊野外的,突然来了个讨饭的,不得不防,这人饿急了,什么都干得出来。
  
  徐彦掀开车帘,看了看那人,有些可怜。
  
  “苏伯伯,把粥给了他吧,时间久了,粥也容易坏,不如给了他吧。”
  
  听着徐彦说的,苏老二也不好说什么,伸手进去摸了食盒,拎了出来。
  
  “拿着东西,赶紧撒手,别怪老子碾碎你的身子。”苏老二把食盒递过去,等讨饭的汉子伸手接过食盒的时候,朝着马屁股就是一鞭子,马车猛的就往前走了。
  
  生怕打翻了吃的,讨饭的汉子,赶紧松了扒在车上的另外一只手。
  
  “徐彦啊!出门在外的,以后这样的人多了去了,你得学着装聋作哑,这个世道不太平,你,尤其在外面人生地不熟的,咱们一个老头两个小的,保命才是第一要紧的。”苏老二有些不满意徐彦的多事,刚才只是为了赶快撇开那个汉子才应了他,把食盒扔给了那汉子。
  
  但是现在得给他说明白了,以后路还远着呢,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万一以后又遇到什么事情,徐彦善心一发,不知道会引来多少麻烦。
  
  “嗯,知道了。”徐彦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世道不好,那好人多了,世道不就好起来了吗?
  
  如果人人心里都这么想,那世道不就越来越坏了吗?
  
  ……
  
  皇城大门。
  
  “上撵!”
  
  出了宫门,门外安放了许多的轿撵和马车,还有一辆灵车。
  
  路途遥远,一直用人力,不能保证棺椁不磕碰,掉落,只能用车,皇城外百姓观摩,为保证皇帝和朝廷重臣的安全,也要用车,二品以下的,就没有这种待遇了,走路跟着吧,实在累了,可以上后面两辆载水和干粮的马车稍微歇一歇。
  
  “出发!”看着棺椁绑好,皇帝和几位大臣都上了车,礼部负责巡视的人,示意了一下带头的骑兵。
  
  六百士兵,护送着送灵队伍,浩浩荡荡的往修阳台前进。
  
  趁着这会些许的混乱,隋砚看了翠微塞过来的纸条。
  
  逼艳妃替皇上守灵。
  
  隋砚有些摸不着头脑,皇帝老儿没说要守灵啊!这怎么逼啊?总不能他说守灵就守灵吧?
  
  看着车队动了,隋砚把纸条往袖子里面一塞,赶紧上了隋家的马车。
  
  本来他该躺在家里舒舒服服的和两个美婢聊聊风花雪月的,结果给他爹叫到这来了。
  
  他爹自己不来,隋清也不来,偏偏让他来,还说什么,一国丞相,家里总要有个人去才像话。
  
  都是屁话,分明都不想浪费时间陪着这皇帝老儿溜圈,又不想让人说三道四,把自己丢了出来,不然以前什么大事怎么都没叫上自己。
  
  “你看看,这死的是皇帝老儿的乳母,活着的时候把人关在冷宫里,人死了出来装模作样的送灵,狗屁孝心。”
  
  上了街,虽说规划的送灵街道都被戒严了,可是两旁还是挤满了来看热闹的百姓。
  
  “就是说,整天和那个什么艳妃莺莺燕燕的,听说大白天的就那什么?”
  
  “切,你那都孤陋寡闻了,老黄历了,知道艳妃住的什么地方吗?前朝皇后,皇帝他娘住的地方。”
  
  各种各样的声音,从街道边,传到了送行的队伍里面。
  
  “唉,人家在宫里美人在怀,我们连饭都吃不起了,你看看这死个人,大张旗鼓的,能养活咱们多少人了。”
  
  “你还指望着他养活咱,你看看这左一个税,右一个税的,咱这京城的乞丐都要赶上那穷山恶水了。”
  
  走了不到一条街,外面百姓的话都传到了文武百官的耳朵里,隋砚琢磨出来不对味了,难道这些人是舒妃安排的?就是为了逼艳妃去守灵?这他娘胆子也太大了,就不怕皇帝一怒,把这些人都抓起来,有个什么纰漏,那她直接去冷宫,继承这沈夫人的房间吧。
  
  “这是你安排的?”皇帝看着一脸淡然的艳妃,轻声问道。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艳妃笑着回答。
  
  ……
  
  “驾,驾!”
  
  苏老二正架着车,听到后面出来不小的动静,回头看着一队人马,正在官道上疾驰。
  
  他急忙把马车往路边靠,可别挡了人家的路,生了什么麻烦。
  
  可人算不如天算,这队人马,直接把他们给围住了。
  
  “就是他们,我看见,里面可都是好东西。”马队后面的一匹马上驮着两个人,后面的正是徐彦发善心给了粥的那个瘦柴汉子,这会跳下马来指着苏老二打着报告。
  
  “诸位好汉,别听这满嘴毛的花子胡咧咧,我就是一乡下汉子,偷了些车马行的物件,带着侄子侄女回老家,哪来的什么贵重东西。”苏老二看着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恨不得用眼神捅他个万箭穿心。
  
  “这是小老儿身上所有的银钱了,诸位抬抬手,小老儿只想带着孩子们回家,家里还剩个老伴腿脚不灵便,要是小老儿出事了,她也没人照顾了。”
  
  苏老二把身上所有的银子都拿了出来,甚至当着一群人脱了鞋,从里面拿了二两碎银子出来。
  
  真的是诚意十足了。
  
  徐彦这会在马车里,心里乱的不行,不是怕的,是气的,他之前还对苏老二说的不置可否,对那讨饭汉子同情,结果现在现世报了,他同情的那人,带着人,来谋他们的财了,他不仅错了,还错的离谱,他又是愤怒,又是后悔,还有对苏老二的愧疚。
  
  唯有风铃,听着声音睁开的眼睛,但是依旧一动不动的躺着,公子的手放在她头上呢!很舒服,靠着公子的腿也很舒服,公子的味道也很舒服。
  
  “嘿,老子在这条道上,劫了不少人,这么自觉的,你还是第一个,行,让老子搜搜,没啥值钱玩意就放你走了。”领头提着刀,往车厢里指了指。
  
  一个背着刀的男子就下了马,过去掀开了车帘子,就看到了里面确实是不错的软榻和垫子,别的倒没什么了,两个油纸包,一个包袱,还有两个孩子。
  
  “当家的,里面有两个孩子,一个包袱,两包干粮。”汉子说着,一把把包袱拿了过来,直接打开,翻了翻,除了几件衣服,什么都没了。
  
  “包袱里面都是衣服,没啥值钱的。”
  
  “行,我说话算数,还额外送你个福利!”领头的男子一笑,一刀就捅在了那个花子的身上。
  
  “啊!”那花子瞪大了眼睛,两只手抓着刀,看着那领头的。
  
  “出来混,那得讲义气,吃了人家的饭,还卖人家的脏,谁他娘知道你回头是不是就找官府来领赏了,老子最恨你这种吃里扒外的玩意了。”领头的男子,一边说话,一边翻转着手腕,这一绞,那出卖了苏老二他们的男子,血流如小溪般顺着他的身体流了下来。
  
  苏老二看着,汗流浃背,只觉得耳朵嗡了一下,心跳的感觉快到嗓子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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