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苏氏

第四章 苏氏 (第1/2页)

拾香酒肆。
　　
　　店小二：“客官，您要点什么。”
　　
　　苏暮辰：“来壶酒，再来二两肉。”
　　
　　店小二：“好嘞，您稍等。”
　　
　　赢了比试，拿了银子，苏暮辰走进小酒馆。
　　
　　酒菜上齐，正打算享受时，桌上多了把刀，旁边坐下一人。
　　
　　“你很闲？”苏暮辰瞥了一眼，淡淡的道。这厮跟了他三天。
　　
　　坐下的这人，就是连赢四场，自觉输给苏暮辰很冤的武生。
　　
　　“你根本没练过武。”武生说的很肯定。
　　
　　“没有。”苏暮辰回答得很干脆。
　　
　　武生怒目：“你！”
　　
　　“可是我赢了。”喝口酒，吃口肉，苏暮辰淡淡地道。
　　
　　“你是为了银子。”武生很不服。
　　
　　又吃了口肉，苏暮辰放下筷子。他有点烦了，以为只有古代读书人才会死脑筋，没想到一个练武的也这么磨叽。
　　
　　“判定输赢的是裁判，能赢比试能赢钱，是我的本事。还有，摆擂纯粹是娱乐，互相切磋而且。擂台上也没规定用什么招式，你怎么这么输不起。”苏暮辰话已经说得很直白，再叽歪他就要踹人了。
　　
　　“来一杯。”苏暮辰给他倒了杯酒。
　　
　　武生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下酒，挣扎了一番，举起酒杯一口干。
　　
　　苏暮辰笑着看他喝完，又给他倒了杯，道：“阁下贵姓。”
　　
　　“在下姓顾，顾北。”
　　
　　“我姓苏，苏暮辰。”
　　
　　顾北好奇道：“你最后那一招叫什么？看起来挺厉害的。”喝了酒，互相认识了，两个人聊起来也自在。
　　
　　“你是武生，是要考武举的。我用的招式不适合你。”苏暮辰道。顾北问的是过背摔。
　　
　　“我仔细看了，你使出的招式适合近身击杀。再练得熟练些，力道再大些，肯定更厉害。你说得对，确实不适合我，即便我考上了，去边陲守城这些招式都没用。”顾北比划了两下，朗声道。学武的人对招式的运用都格外敏感。
　　
　　苏暮辰笑着没说话，举起酒杯碰了下他的杯子，然后一口干了。
　　
　　“没你说的那么厉害，我其实就会几招，继续比试很快就会被人识破。所以——招式不在于它是什么类别，而是出其不意。”苏暮辰道。赢了钱，见好就收。苏暮辰在心里补了句。
　　
　　“出其不意？你是说考武举时，与对手比试时不用在意什么招，找出弱点，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顾北沉思中喃喃自语：“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我知道，看过你的比试后更是深有体会。我明白了，多谢先生！”顾北突然站起来，朝苏暮辰拱手鞠躬拜谢。
　　
　　呃——苏暮辰扶额，四个字能深入想到这些，佩服！自己居然跃升为先生……这个老实娃看来对考举非常上心。也是，十年苦练无非是想出人头地，光宗耀祖。
　　
　　苏暮辰站起来打算回礼，却见又一熟人进了小酒馆。
　　
　　“苏兄弟——”
　　
　　来者是曾与苏暮辰在牢房里待过的那名壮汉：武中正。
　　
　　明威堂是间武馆，武中正就是这间武馆的武术师傅。曾经的明威堂是间镖局，十年前的一次押镖被劫，镖局损失惨重，货物丢失不说，还死伤过半。当时的总镖头变卖了家产偿还了赔金，镖局没办法再营运下去。想来想去，总镖头就把镖局改成武馆，为了是让镖局里的老少有口饭吃。
　　
　　现在的明威堂堂主是武中正的叔父：武十三，人称：十三爷。
　　
　　十年的经营，武馆的人数越来越多，同时也越来越穷。因为他们接收的都是些穷苦人家的孩子、孤儿、乞儿，武馆已经捉襟见肘。
　　
　　“武馆里的孩子病好了吗？”苏暮辰给武中正倒了杯酒问。
　　
　　“好了好了。要不是有苏兄弟帮忙，还不知道要病到什么时候，多谢！这份恩情明威堂记下了，日后定当报答。”又是一个拱手鞠躬拜谢。
　　
　　苏暮辰连忙托起武中正的胳膊道：“看病的是秦大夫，我只不过搭个线而已。来，坐下喝杯酒。”
　　
　　“秦大夫医术高超，是个好人。如今的武馆，唉——还欠着秦大夫的诊金，惭愧啊！我和叔父商量了下，决定到怀州搭个台卖艺，说什么也要将诊金还上。”敦厚淳朴的壮汉，被钱逼到了两难的境地。
　　
　　看来武馆的情况比他想的还要糟糕，苏暮辰心道。
　　
　　从腰间解下钱袋递给武中正。
　　
　　“卖艺赚不了几个钱，我这几天帮你们想想有什么赚钱的法子。这银子先拿去救救急。”苏暮辰敬佩武家人，再辛苦的境地都没想过要放弃明威堂的老小。两日前苏暮辰就在想如何帮他们解困，所以才有五五分成这个想法，毕竟赌局来钱快。
　　
　　“苏兄弟！这不成，我不能拿。今日来是要与你告别的，决不是……”武中正慌忙拒绝。
　　
　　苏暮辰把钱袋塞到武中正手里道：“让你拿就拿着，江湖中人怎么这么啰嗦。银子不多先救急几天，赚钱的法子总会想到，活人不能让尿憋死。”话糙理不糙。
　　
　　“多谢！”武中正捏紧手中的钱袋，羞愧难言。
　　
　　苏暮辰道：“不多说了，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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