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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可笑至极的升迁

第四章 可笑至极的升迁 (第2/2页)

说到这里,摇头叹息:“只是想不到,他对吾妹漱玉,用情如此深重。听闻薨逝噩耗,竟昏厥在当场。像得了失心疯,跑去昭陵拜祭,甚至忘记申请。他情真意切,我岂能处罚,媚娘放心吧。”
  
  处罚之事翻篇,媚娘继续哭诉:“道兴奏疏中言,他是徒步而去,两天跑二百里,只吃两顿干粮。进入昭陵之后,跪在墓殿哭泣,截至道兴二奏,五天滴米未进。我放心不下,求陛下恩准,我要去看他。”
  
  李九震惊了,五天不进食,何至于此啊。一时感慨颇深,淌出了鳄鱼泪,片刻后叹道:“他的情真意切,着实令人感慨。去喊王伏胜,我遣使问话,令他即刻进食。”
  
  媚娘还在哭诉:“他太重感情,新城在他心里,地位比我更高。再加元姊病逝,遭受打击太大,恐怕已经崩溃。若有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求陛下应允,我想去看他。”
  
  李九不再迟疑,点点头坚定道:“先遣使传话,连夜去昭陵,令他立刻进食。吩咐禁军准备,明日宵禁结束,我们轻装简行,共去陵寝探望。”
  
  媚娘应诺起身,忽然想到什么,开口要劝谏。李九摆手制止,语气不容置疑:“就这样说定了,我也想去看漱玉。你就放心吧,我身体无大碍,可以乘车出行。”
  
  在新城墓祠堂里,武康望着灵位,神思愈发恍惚。此刻已经证实,五天不吃东西,每天喝三口水,人体不会死亡。对于漱玉公主,确实是有爱的,因为确实心痛。
  
  与她首次邂逅,是在永徽四年,前往长安途中。她前夫长孙诠,任命为婺州长史,他们去婺州赴职。宿命般相遇后,她突然要生产,还是狗血的难产。
  
  武康为了活命,用打造的产钳,亲自给她接生。到了这个地步,没了男女大防,更加没有神秘。以为就此结束,哪知命运纠缠,怪事逐步发展,令他措手不及。
  
  越州诸暨鼠疫,武康奔赴抗瘟,她却悄悄跟随。感觉十分搞笑,李淳风点拨她,为挽救长孙诠,把他当救命药了。竟然暗下迷药,强行发生关系,还有皮鞭滴蜡,小娘们怀透了。
  
  当时自己很贱,那种器械虐恋,竟然没有反感。等到抗瘟结束,她的目的达成,终于怀孕珠胎。后来送她回京,顺便押送田赋,在豪州钟离县,遭遇强人打劫。
  
  本来勘破阴谋,却因她的逼迫,粮队被逃民劫获。为了保住性命,亲手坑杀兄弟,足足二百余众。心在不断滴血,可是对于漱玉,却无半点恨意。就是那个时候,突然间发现,已经爱上了她,真是贱的可以。
  
  永徽六年四月,新城产下女儿,取名长孙秀,其实是武秀。后来稳步发展,关系还算和谐,也能经常幽会,称得上蜜月期。直到长孙家垮台,长孙诠被流放,进入了疏远期。
  
  按照历史进程,长孙诠被流放,很快被人杖毙。却因武康缘故,媚娘没下杀手,他也多活几年。可惜好景不长,最终郁郁而终,长孙林自缢而亡,彻底击垮了她。
  
  官场上无人不知,长孙家的倒台,是武康下黑手。所以新城把仇恨,强加在他身上,关系进入冰河期。武康并不在意,想尽一切办法,帮她渡过死劫。
  
  然而没有卵用,诚如史书记载,龙朔三年三月薨逝。该来的总会来,任他机关算尽,历史不会改变。命运又开玩笑,漱玉弥留之际,武康平叛百济。没在病榻照顾,没见最后一面,整个全然不知。
  
  我们倾尽全力,只是让长孙诠,多活那么几年。而历史的进程,全然没有改变,我们是失败者。望着她的灵位,想着音容笑貌,酸楚再次袭来。实在搞不明白,如此作践自己,到底因为什么。
  
  因爱情生痛,因愧疚生痛,或两者皆有。艰难的摇摇头,他更愿意相信,因为造孽太多,老天降的报应。光线逐渐暗淡,进入无尽黑暗,失去灵牌文字。
  
  武康非常害怕,此刻才发现,自己是胆小鬼。时间慢慢流逝,黎明渐渐来临,又熬过了黑夜。眼睛打开条缝,继续凝望灵牌,盯着她名讳发呆。
  
  不知什么时候,殿门被人推开,强光疾射进来。武康置若罔闻,没力气回头,没心情理会。身体遮挡光线,拖出长长身影,顺着祭台折叠,显得十分孤单。
  
  西台舍人袁公瑜,看着颓废的背影,也是喟然长叹。走到武康身边,义正辞严道:“左奉辰大将军,检校左羽林将军,上柱国宣威将军。金华县开国公,聆听圣人口谕。”
  
  武康缓睁双眼,使出全身气力,试着蠕动身体,不能动弹分毫。公瑜再次摇头,来他对面站定,昂头大声宣诏:“为臣之道,毁不灭身,闻卿绝粒,殊乖大体。汝宜强食,不得过礼。”
  
  大概意思是:长公主薨逝,虽伤心欲绝,却不能真绝,绝食于礼不合,立刻进食果腹。皇帝遣使传谕,你不吃也得吃,否则抗旨不遵。低头望着肉粥,艰难伸出双手,感受碗的温度,又无力端起来。
  
  公瑜蹲下身,端起碗喂他,心里不是滋味:“昔日百济平叛,指挥白江海战,何等意气风华。长公主已薨逝,如此作践自己,又有什么意思?变之听我一言,你是武家支柱,千万不能倒下。”
  
  武康喉头蠕动,机械吞噬米粥,难掩心酸落寞。半碗米粥下肚,公瑜继续安慰:“平息海东叛乱,重于参加葬礼,大是大非面前,不容掺杂他务。想想楚国夫人,还有两个女儿,你失踪了五天,她们煎熬五天。”
  
  两碗米粥下肚,身体开始发热,恢复些许体力。嘴唇轻轻抖动,喉中如同烧火,说不出半个字。公瑜摆手制止,转身看赵道兴:“请赵将军安排,舒缓他的手脚,圣人随后就到。”
  
  赵道兴亲自动手,熟练按摩关节,帮助血液流动。不知什么时候,外面传来呼声,李九圣驾到来。媚娘小跑进殿,见他眼窝深陷,眼球布满血丝。脸色苍白如纸,模样失魂落魄,整个人都颓废了。
  
  一时悲恸难忍,眼泪唰的下来,冲过来训斥道:“我可怜的康弟,你都干了什么,为何作践自己?元姊尸骨未寒,想让我和阿母,再次失去亲人吗,你好狠的心啊...”
  
  压抑着哭声,忍不住泪水。此景催人泪下,李九红了眼眶,想到逝去的胞妹,也是悲从心来。漱玉已经死了,永远不会回来,也永远失去了她。
  
  武康早已泪干,只有深深自责:“是我害了公主,长孙林自缢而亡,令她痛不欲生。都是因我而起,我的罪孽深重,她应该痛恨我,是我对不起她...”
  
  李九潸然泪下,漱玉因何而死,他也心知肚明。真正害死她的,是政治和皇权,长孙无忌倒台,长孙诠必须流放。武康只是背锅,承受漱玉的恨,替皇权背黑锅。
  
  媚娘全力搀扶,武康艰难跪拜:“微臣私闯昭陵,自知罪孽深重,愿除名以赎罪。肯求陛下开恩,不要流放武康。我在陵外安家,以便祭拜公主,抚养女儿成人。”
  
  武康言辞凿凿,媚娘哭的更凶,李九泪如雨下:“辽东高句丽未灭,吐蕃蠢蠢欲动,西域动荡不安,瀚海尚未归心,岭南战事频传。汝恩师苏定方,已逾古稀之年,依旧为国征战。汝而立之年,何以致仕苟安?”
  
  斥责声色俱厉,李九沉声说:“武康劳苦功高,封东阳郡开国公,检校左羽林大将军,知右羽林训练事。仍兼左奉辰大将军,检校太子右监门卫率,勋级散官不变。即刻回家休息,诏书不日下达...”
  
  既不出所料,又莫名其妙,还十分可笑,真的升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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