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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唐军围困泗沘城

第二十九章 唐军围困泗沘城 (第2/2页)

敌翼臃肿惊慌,精明的苏定方,肯定了然于胸。如果所料不差,会继续针对敌翼,给予最致命打击。火速回阵休整,老苏增派骑兵,左翼增加三百人。刘仁愿、曹叔继将军,带着亲卫加入,亲自参与冲杀。
  
  不到半刻钟,命令再次下达:尽全力冲锋,必须吃掉两翼。都在意料之中,武康懒得废话,与两位将军携手,再次带头冲锋。骑兵风驰电掣,疯狂冲撞敌阵,继续铁血攻伐。
  
  攻击气势如虹,敌右翼吃不消,兵员不断消减。眼见两翼危险,百济指挥中计了,竟然让中军援助。战争两大忌讳,一曰临战换将,二曰阵前调动,最容易出状况。
  
  苏定方觉察到,立刻擂响战鼓,传令全军出击。敌中军陷入徘徊,敌帅陷入两难:中路按兵不动,两翼会被吃掉;中军支援两翼,导致中路空虚,无法应对唐军。
  
  但凡正常主帅,都会壁虎断尾,舍两翼保中军。可今天遇见的,貌似很不正常,焦头烂额的敌帅,竟然下令撤军。井然有序的撤退,相比四下奔逃的溃败,更加危险和致命,因为目标更集中。
  
  唐军尾随猛打,敌后军变前军,溃败已成定局。画面异常搞笑,十几万大部队,一方井然撤退,一方步步紧逼。双方就像赶集,洪水般的人流,涌向泗沘外郭。
  
  两翼骑兵骚扰,临时客串牧羊犬,数万百济羊群,被驱赶去泗沘城。唐军士气正弘,百济无心应战;唐军连连挥刀,百济脖颈迎接。按此效率计算,砍到泗沘外郭,至少斩杀万余。
  
  武康抹去血水,观察眼前场景,差点乐出猪声。敌帅这手臭棋,完全可以理解:扶余镇左右厢军,是义慈的御林军,百济最精锐部队。若是伤亡惨重,他担不起责任。
  
  他现在的想法,是带左右厢进城,找扶余义慈交差。只要伤亡不高,他就不掉脑袋,其他爱咋咋地。这就搞笑了,哪怕亡国在即,也会有政治龌龊。
  
  其实军队是否精锐,要在战场上体现。舍不得派遣,选择长期放养,肯定养成废物。眼前的扶余镇,就是我军向导,只要跟着他们,就能占领泗沘外郭。
  
  砍杀仍在继续,人潮逼近泗沘,守城的百济将领,也犯同样错误。如果不开城门,御林军全军覆没,他会人头落地。所以城门打开,御林军仓惶进城,战局极度混乱。
  
  敞开的城门,想要再次关闭,基本不可能,因为唐军在紧逼。最后结果就是,外郭宣布失守,唐军随同溃军,共同涌进外城。接下来的巷战,唐军轻车熟路,斩获却不值一提。
  
  御林军熟门熟路,很快逃进内城。唐军暂停进攻,老苏传下军令:关闭外郭城门,唐军兵分两路。一路镇守外郭,阻拦百济勤王;一路围困内城,围得水泄不通。
  
  军事会议召开,老苏与会发言,下达重要指令:即日起城内戒严,严禁百姓出家门,否则军法从事。并且三令五申,神丘所有卫士,严禁抢劫财物,严禁淫辱妇人,否则军法从事。
  
  武康幸灾乐祸,是苏定方的风格,部队秋毫不犯。那些兔崽子们,想品味异域妇人,简直白日做梦。会议到了最后,老苏划分责任区,要求日夜巡逻。
  
  回到临时办公第,是座高宅大院,大户人家的府邸。草草吃晚饭,到黄昏时刻,收到坏消息:百济王扶余义慈,百济太子扶余隆,仓惶逃向北境。这对窝囊父子,在他们词典里,没有死战到底,没有与城共存亡。
  
  不过无所谓的,只要泗沘陷落,就是百济灭国。中央集权制国家,都城是政治中心,只要都城陷落,就会连锁反应。各地群龙无首,类似无头苍蝇,只能乖乖投降。
  
  伟大的造反家,李自成攻破北京,宣布明王朝灭亡。哪怕江南和四川,仍有百万大军,依旧无济于事。后来的安史之乱,长安数次陷落,唐政府却没灭亡。因为那时的唐朝,不是中央集权,长安不是政治中心。
  
  无奈躺到床上,久久不能入眠,泗沘可是王城。城墙高大坚固,有床弩和抛石器,如果强行攻城,恐怕伤亡惨重。一时唉声叹气,不知有多少兄弟,会因此而丧命。
  
  翌日早早起床,找苏定方报道,再次参加会议。关于攻城问题,大佬各抒己见,心态都很焦急。武康表示理解,大功就在眼前,无论多大代价,都会铤而走险。
  
  老苏愁眉苦脸,吩咐打造器械,三日后正式攻城。等到会议结束,武康回到营房,换上三品官服。背上千牛刀,带着十个狗腿,两个百济翻译,巡视负责的坊区。
  
  坊内冷冷清清,连个鬼影都没,房屋大多破旧,是泗沘的贫民区。百无聊赖间,感觉头顶有风,身子陡然后退。抬头向上看,迟疑伸出手,接住不明物。
  
  破旧的碎花布,缝合正方体,里面鼓囊囊,是锯沫和泥沙。不禁哑然失笑,这是玩具沙包,我童年的最爱。大唐没见过,却在百济见到,太有意思啦。
  
  听见厉声呵斥,两卫士冲出去,揪起门外萝莉。钱亮拽她发髻,赵声抽出匕首,看情形要割喉。她好像吓傻了,小脸木然呆滞,两眼空洞无神,盯着匕首发呆。
  
  门内传来哀嚎,冲出个年轻妇人,跪在武康身前,磕头如同捣蒜。眼泪簌簌落下,嘴里叽里咕噜,苦苦的哀求着。卫士也控制她,钱顺拽出横刀,高高举过头顶。
  
  武康面沉似水,已然心知肚明。女娃在家玩耍,沙包扔到墙外,便出院门寻找。四五岁的女娃,显然不会明白,何为战备戒严,何为军法行事。
  
  妇人爱女心切,跑来苦苦哀求,也违犯了禁令。钱顺手起刀落,武康瞳孔微缩,及时攥他手腕。呆傻的女孩,伟大的母爱,触动恻隐之心,淡淡说了句:算了吧...
  
  卫士放开女孩,各自收回武器,继续包围母女。钱顺眼珠转,偷眼瞄大佬,煞有介事道:“她们违犯禁令,意图袭击将军,其中定有阴谋。将军亲自审问,赵声带队巡逻,胖子通译留下。”
  
  亲卫齐声应诺,赵声抿嘴怪笑,带着队伍离开。钱顺扬起横刀,架在妇人肩头,摸出半片金叶,霸道的递过去,一副凶神恶煞。意思很明显,胆敢不识相,砍了你脑袋。
  
  妇人颤巍巍的,接过半片金叶,紧紧抱住女儿,娇躯瑟瑟发抖。钱顺收横刀,煞有介事道:“她既然收钱,就是你情我愿,不算淫辱妇人,也不违背军法。”
  
  说罢嬉皮笑脸,靠近轻声耳语:“妇人身材姣好,胸襟很开阔,脸盘也不错,是您喜欢的类型。大佬离家五个月,整天在军营生活,也该放松心情啦。”
  
  瞪向胖子通译,恶狠狠训斥:“给乃翁如实翻译,妇人收下金钱,就是同意伺奉。让她带我们进屋,立刻梳洗身体,好好伺候大佬。牙蹦半个不字,追究犯禁之罪。”
  
  通译肥脸谄笑,冲他点头哈腰,转身摆出凶恶,对妇人叽里咕噜。女人娇躯猛颤,小心翼翼抬头,贝齿紧咬嘴唇。看着明晃晃横刀,只能选择顺从。
  
  这个小兔崽子,当什么府兵啊,拉皮|条去吧。武康苦笑,淡淡说道:“首先告诉你,我对媳妇发过誓,不沾其他女人。其次你知道,我不喜欢强迫,特别对女人。”
  
  钱顺错愕许久,表情异常尴尬,赶紧苦脸道歉。武康不置可否,吩咐通译道:“你告诉她,钱不能白给,煮三碗米粥,陪我们聊天。喝完粥就离开,不会为难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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