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婺州刺史 第三十七章 诡计之坑李敬业

婺州刺史 第三十七章 诡计之坑李敬业 (第1/2页)

永徽六年,九月初九,未时三刻。
  
  长安城东市西南,长安县坊墙对面,是长安城酒楼一条街。酒香扑鼻,酒旗摇曳,迎宾吆喝,不绝于耳。酒街中间,卢林酒楼,三层红楼,装修大气,鹤立鸡群。招牌酒是红高粱,招牌菜是鸡枞菌,招牌水果是婺州大鸭梨。
  
  三楼地字号包厢,有个白面伙,浓眉大眼国字脸,颇有些意气风发。桌上摆酒坛,左手端酒碗,不时抿几口。右手拿怪异物件,碗口般圆形红木,名家雕刻的花纹,高端大气上档次。
  
  喝尽碗中酒,先摸左脸颊,再摸鼻子嘴。五官摸一遍,对着圆盘傻笑,时而挤眉弄眼,时而龇牙咧嘴。指甲塞口中,抠出牙缝菜叶,抹在桌子上,貌似精神病患者。
  
  忽然剑眉微蹙,左拇指与中指,来回拨弄发髻。猛地向下一拽,扯掉一缕头发,连续拽三次,扯下根白头发。伸舌头舔发梢,轻黏在下巴,好像白胡子。煞有介事捋着,再次咯咯傻笑,确实精神病患者。
  
  少年自言自语:好清晰的镜子,更胜铜镜百倍。看材质是水晶,背面特殊处理,名贵红木雕框,着实价值连城。那俩獠人太傻,竟然只卖五贯,要么不识货,要么镜子来历不明。
  
  越想越美滋滋,心翼翼包起,贴身放进怀里。左手红高粱,右手大鸭梨,左右开弓,大快朵颐。明天祖母五十大寿,用宝镜做礼物,祖母肯定喜欢。她老人家吹枕边风,求祖父讨个差事,应该不成问题。
  
  半斤酒下肚,肚子剧烈咕咕,有去茅房的**。少年皱起眉头,红高粱配鸭梨,向来这样吃的。腹部越发胀痛,来不及细想,捂着肚子出门。跑到走廊尽头,关上茅房木门,蹲干净的马桶。
  
  约莫半刻钟,打开茅房门,捂着腹部苦着脸,去找郎中问药吧。路过天字包间,隐约听祖父的名字,不由停住脚步。凝神仔细倾听,确实有人李勣。俊脸黑成锅底,怒气直冲天灵盖,田舍奴好大胆,嫌自己命长吗?
  
  这位确实该发火,背后嚼舌惹人厌,何况对象是爷爷。他叫李敬业,今年十九岁,祖籍河南道、曹州离狐县,即山东省菏泽市东明县;父亲名叫李震,官拜泽州刺史;祖父名叫李勣,司空、上柱国、英国公,当之无愧的大佬。
  
  放眼整个大唐,敢对李勣指名道姓的,绝对不超五个。想到这怒不可遏,见左右无人,蹑手蹑脚靠近。轻轻伸脑袋,耳朵贴窗棂,聆听包间对话。
  
  声音甲:世人皆英国公,开疆拓土,功勋卓著,出将入相,深得朝廷信任。其实在我看来,他就是个蟊贼,骨子里皆贼性。十二三岁是蛮贼,不分青红皂白,逢人便杀;十四五岁是横贼,心情不爽,就去杀人。
  
  声音乙:长孙兄您喝多了,切莫胡言乱语,别背后坏话。我们对李公,要高山仰止,要给予足够尊重。李公战功彪炳,是大唐的万里长城,是吾辈学习的标准。
  
  这话听着舒服,李敬业自豪满满,很快再次黑脸。讨厌声音很熟悉,是死对头长孙延的...好像不太对,长孙延是个莽夫,话不会文绉绉。难道包间里的人,是他老子长孙冲,父子俩声音很相似。
  
  声音甲:武都督有所不知,李勣原名徐茂公,年少家境殷实,积栗数千钟。隋炀帝大业末年,十七岁的李勣,见天下大乱,便投靠翟让。普通人做贼,是走投无路;李勣出身富贵,却自愿为贼,便是贼性使然。
  
  李敬业心思电转,确定声音乙是武康。江南口音浓重,官居越州都督,兼任婺州刺史。我最爱的红高粱,据是他发明的,送给了他姐武昭仪。据最近来京城,为废王立武奔波,走长孙家的门路,也得过去。
  
  讨厌声音继续:李勣加入贼军,给翟让出谋划策,附近是你我家乡,不宜侵扰乡亲。去宋州和郑州,两州靠近运河,过往商旅众多,方便劫掠官私钱物。武都督您听听,这是人话吗?劫掠官私财物,贼性暴露无遗。
  
  偷听的李敬业,渐渐咬紧牙关,又听武康劝:敬明兄多吃少喝,再喝就醉了。劫取公私财物,是为大业做准备,乱世人命贱如狗。依我看哪,您别指责李公,李公忠孝仁义,我们没资格指责。
  
  李敬业脸色狰狞,敬明是长孙冲的字。好你个田舍奴,多喝几杯尿酒,诋毁我祖父,岂有此理啊。倒是武都督,替祖父话,是正人君子。长孙冲给我等着,待我回去禀报,交由祖父定夺。
  
  身子还没动,长孙冲继续放屁:李公忠孝仁义,笑煞我也,那个田舍奴不配!咱先“忠”字,他先投靠翟让,见李密势大,劝翟让投李密。田舍奴有些本事,数次击退隋军,被封为东海郡公。
  
  一年多后在江都,宇文化及杀隋炀帝,越王杨侗东都即位。赦免李密诸贼,封李密为魏国公,授李勣右武侯大将军,命他们讨伐宇文化及。本来是反隋英雄,转身变隋朝大将,太可笑啦...武都督别急,听我继续道来。
  
  李密大败宇文化及,又被王世充打败,便收拢余兵,归顺我大唐,原来的地盘,被李勣占据。那狡猾的老贼,记录辖区州县,统计军民户口。假意报告李密,实则向我朝表达,我李勣又要投降啦。
  
  高祖很看重他,赐国姓李氏,他也改名李世勣。再往后,窦建德活捉宇文化及,进军攻打李勣,老贼陷入绝境。高祖待他不薄呀,但凡节义之士,应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可他不这么认为,什么道义和气节,什么朝廷和皇帝,与身家性命想比,皆为粪土。所以那个老贼,又投靠窦建德。敢问武都督,如此两面三刀,如此反复无常,配得上“忠”吗?
  
  气氛很压抑,走廊很寂静,突然的砰声,显得格外刺耳。李敬业转身跑,暗骂沉不住气,不该跺脚的。脑袋刚离开门,又听武康话:估计是徐捣乱,它是卢三的宠物猫,很调皮的家伙。长孙兄别在意,咱继续喝酒,我敬您一杯。
  
  清脆的碰杯声,李敬业松口气,轻抚胸脯继续,偷听长孙冲放屁:窦建德逮捕徐盖,也就是老贼的父亲,押在军中做人质,让老贼镇守黎阳。后来窦建德与我朝交战,渐渐显露颓势,老贼见势不好,只身逃到长安,再次投降高祖...
  
  武都督您瞧瞧,这是人办的事吗?不顾以往承诺,不顾父亲死活,只顾自身性命,只为强者效力,有奶就是娘。如此老贼,反复无常,何配称忠?枉顾生父,抛弃生母,何配称孝?
  
  短暂的安静,武康不接话茬,一个劲儿劝酒。酒杯相碰,长孙冲冷嘲热讽:忠孝仁义,咱再仁,他更不配。俗话的好,一个女婿半个儿。可在他看来,女儿只有一个,女婿可以有很多个。
  
  他的次女李氏,嫁给弘农杜家,也算门当户对。贞观十八年十一月,太宗任命张亮,为平壤道行军大总管。任命李勣,辽东道行军大总管,领军六万进攻辽东,与张亮协力并进。
  
  李勣招来女婿,让他随军出征,美其名曰挣军功。武都督您也知道,大将军接管军队,首先整顿军务,其次确立威严。如何立威,最简单的,杀人祭旗。被祭旗者,必精挑细选,必有足够身份,才能震慑全军。
  
  他女婿首次出征,犯了些许错误,被他砍头祭旗。分量足够大,效果非常好,军威成功立下。其实在我看来,召女婿随军,不是让他镀金,而是早就计划好,借女婿脑袋祭旗...您别急着辩解,咱再喝两杯,听我继续道来。
  
  酒杯相碰,放屁声响:贞观二十年正月,薛延陀部内乱;六月,太宗进击薛延陀。薛延陀向西溃逃,拥立新的可汗,遣使上书朝廷,请求在郁督军山安家;太宗派李勣安抚,薛延陀摇摆不定,李勣决定再启战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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