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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德熹恭江山亡(27)

雍德熹恭江山亡(27) (第1/2页)

雍德熹恭江山亡(27)
  
  “太子想做什么,自有自己打算,与本宫说,难道就不怕本宫泄露消息,大事败露吗?”
  
  杨晟道,
  
  “长公主难道就不想看这一切发生吗?”
  
  宫长诀敛眸,不再看杨晟,道
  
  “与本宫无关,太子休要牵扯上本宫。”
  
  杨晟不因她的疾言厉色而变换面色,只是依旧笑着,看着她,道,
  
  “若你愿看,站在西高阁上看便是,想来整个皇宫,最安全,也最能看清楚一切道地方就是那儿了。”
  
  杨晟看宫长诀的样子,似乎是想问,却又不能拉下面子来问。
  
  杨晟只当她是害怕他设埋伏,亦或是在楚冉蘅与他之间摇摆不定。
  
  只是,楚冉蘅又算什么?
  
  不过是他随手可捏死的一只蚂蚁罢了。
  
  她有几分倾慕楚冉蘅,不过是像长安之中那些小姑娘一样。
  
  她想要的权势地位,想要能自保道能力,只有他能给,楚冉蘅算是个什么东西?
  
  宫长诀没有回答,只是左氏却握紧了宫长诀的手。
  
  左氏道,
  
  “长诀不过小孩子心性,太子殿下何必邀她入宫为陛下贺寿?只怕会弄砸了太子殿下的精心准备。”
  
  左氏眼中浮着几分护子心切,却竭力地压下去。面上荣辱不惊,
  
  “太子殿下不如邀他人前去,免得长诀怠慢。”
  
  杨晟却道,
  
  “没有人比长公主更适合出现在那里。”
  
  “宫夫人放心吧,本宫自会好好照料长诀。”
  
  屋外花草向阳,屋内冰寒冷日色三分。
  
  杨晟笑着,背着手,抬步走出花厅。
  
  忙有宫人跟在身后。
  
  左氏担忧道,
  
  “长诀,这摆明了是一场鸿门宴,你可真的要去?”
  
  宫长诀安抚着左氏,
  
  “母亲勿要担心,太子不能对我做什么,若是我进了宫却不能完完整整地出宫,他费心经营的名声就会毁于一旦。”
  
  左氏依旧有些犹豫,
  
  “到底是有危险,听他话中,你们有约定,你与那太子,究竟有什么约定?”
  
  宫长诀眸色微变,阳光射入花厅之中,一瞬间有些凝滞。
  
  还未及宫长诀回答,一个小厮拿着一个信统进屋,
  
  “夫人,大小姐,边关来信了。”
  
  左氏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宫长诀亦看向小厮手中的信統。
  
  左氏接过信統,将盖子打开,读了两行,忽然热泪盈眶,宫长诀忙将信接过来看。
  
  宫长诀看见信上内容,面上带笑,
  
  “父亲回来了,母亲这是好事啊!”
  
  “母亲,咱们没有判断错,父亲真的没事。”
  
  闻言,左氏却是用绣帕捂着嘴哭起来,忍不住的哽咽,
  
  “活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老天保佑。”
  
  宫长诀握着信,拍着左氏的背,
  
  “母亲,都过去了,信上说,现在已经用计使西青兵力减去一半,得胜十拿九稳,不必再担惊受怕了。”
  
  左氏哽咽道,
  
  “好……太好了……”
  
  “等你父亲平安回来,就此咱们就安心了,再不准你父亲去边关了。”
  
  宫长诀笑道,
  
  “好,不准他去,母亲说什么就是什么。”
  
  左氏破涕为笑。
  
  宫霑提步走进花厅,见左氏和宫长诀又哭又笑,道,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宫长诀将手中的信递给他,
  
  “叔父这几日连马匹盔甲都备好了,随时一副要出战的样子,就等着那天被逼上梁山,代替父亲的位置引领三军,现在好了,也不必日夜小心翼翼了。”
  
  宫霑一目十行将信上内容看完,良久未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面上却依旧凝重,
  
  “所幸二哥没事。”
  
  宫长诀垂眸,语气忽然沉重下来,道,
  
  “叔父,这些日子里,长安几乎被全然撼动,对太子来说正是大好时机,如今,太子怕是要举事了。”
  
  宫霑走到高案前,撩袍坐下,
  
  “太子手中无兵,如何举事?”
  
  宫长诀一字一句道,
  
  “可是关无忘有虎符。用虎符调动这么几千人,或是将皇宫包围,已经是绰绰有余。”
  
  宫霑拿起茶杯,提着茶壶倒出热茶,道,
  
  “到底太子如今适不适合举事,关廷尉比我们清楚,他自有主张,倘若到了时机,关廷尉自然会交出虎符,替太子举事,夺了元帝的皇位。”
  
  宫霑饮一口茶,
  
  “长诀,别太担心了。”
  
  左氏摸着宫长诀的头,
  
  “你叔父说的是,你不必太担忧了,关大人自有打算,你叔父心里也有数。”
  
  宫霑道,
  
  “嫂子,让长诀少出去吧,这几日长安乱得很,流民乱窜,城南的百姓都涌入城北乞讨,还有源源不断的难民在往长安涌,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混乱道局面,姑娘家家的,少往外面跑就是。”
  
  左氏看向宫长诀道,
  
  “可听见了?”
  
  宫长诀还没回答,宫霑又道,
  
  “长诀,昨日怎么不见你,你昨日去了何处?”
  
  左氏和宫长诀面色齐齐一僵,
  
  左氏道,
  
  “昨日让她去左家,去看看我父亲和兄长,后来日头晚了,便歇在了左府。今早才回来。”
  
  宫霑道,
  
  “二嫂,往后要出门的事情还是不要交给小孩子做了,我去也是一样的,免得二哥回来骂我。”
  
  左氏道,
  
  “往后再有事,便再说吧。”
  
  宫霑坐在花厅里喝茶,宫长诀与左氏皆回内院。
  
  宫长诀脑门上竟然不自觉出了一层冷汗。
  
  当初宴上舞剑没有怕,从崖上一跃而下没有怕,如今,面对着叔父的质问,她竟然感到后背一凉。
  
  依着叔父道脾气,要是叔父知道她昨夜在哪里,必定要上定王府,修理楚冉蘅一顿不成。
  
  只是,为何母亲竟无半分不悦与犹豫?
  
  明明在男子家中过了一夜,母亲却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旁边的婆子递上帕子,左氏拿起帕子,替宫长诀擦着额头上的汗,
  
  “母亲知道你在想什么,只是母亲信得过定王为人,也信得过你。”
  
  旁边的婆子恭敬地伸出手,左氏将帕子放在婆子手上。
  
  左氏看着宫长诀,背后秋叶簌簌,
  
  “长诀,当年先定王妃与我,曾是三拜之交,此婚事虽是陈年往事,也是荒唐醉酒而书,但却是如今母亲真心实意想履行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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