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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德熹恭江山亡(4)

雍德熹恭江山亡(4) (第2/2页)

既然如此,倒不如答应了杨晟,到时候的事到时候再说,眼前她被杨晟抓住,已经是避无可避,她答应下来,谋得一条生路,再去说往后的事情。
  
  宫长诀道,
  
  “臣女只做妻不做妾,若太子殿下要娶臣女,一定要以皇后之礼相迎。”
  
  杨晟眸中带了些笑意,
  
  “好,本宫答应你。”
  
  宫长诀看向身边将她抓来的两个人,道,
  
  “那太子殿下是否可以让此二人松开臣女了。”
  
  杨晟摆摆手,两人松开宫长诀。
  
  宫长诀道,
  
  “臣女今朝归来,不只要宫家完好,还要让令宫家至于险境的人付出代价,只怕这一条,殿下不能允。”
  
  那个人是元帝,听见这话,杨晟的眸色却并未变。
  
  宫长诀心中盘算,若是杨晟答应,则父子相残,你死我活,绝不会有半分留情,倘若杨晟不答应……
  
  只怕,就算是再犹豫,也不可能不答应。
  
  杨晟在宫中受尽屈辱地活了这么多年,身为父亲的元帝待之冷漠,亦无母亲为之打算,兄弟阋墙,宫人拜高踩低,早已心思扭曲,怎会不恨元帝,毕竟元帝,可是杀害郑婕妤的凶手。
  
  虽是父亲,但亦是杀母仇人,更何况,还是相对冷漠了十年,没感情只有怨恨的父亲。
  
  像杨晟这般不择手段的人,怎么可能毫无芥蒂地让元帝做太上皇。再者,元帝就要死了,杨晟以为元帝是回光返照,早死晚死,也不过短短几天。下手必然不留情面。
  
  杨晟沉默一瞬,道,
  
  “本宫答应你。”
  
  宫长诀道,
  
  “殿下放我离开,待殿下功成名就,臣女绝对不会放过与殿下攀交的机会。殿下无需担心臣女会离开。”
  
  杨晟的随侍捡起宫长诀的面纱,杨晟接过,递到宫长诀面前。
  
  宫长诀没有接,
  
  “殿下这般动静,臣女只以为是来杀臣女的。”
  
  杨晟道,
  
  “往后不会了。”
  
  宫长诀转身,碰也未碰杨晟递过来的面纱一下,
  
  “那便好。”
  
  宫长诀离开,杨晟拿着那张面纱的手垂下。
  
  宫长诀进了宫家的后门。杨晟还拿着面纱站在原地。
  
  从早上开始,自公侯女改编而来的歌谣便被一段段吟唱,而改编而来的此谣并不已常珏成霜花仙子为结局,而是以归去凡尘为结局。
  
  则是为了如今,众人对楚宫二人的惋惜遗憾之情。
  
  现实中实现不了了,在歌谣中,大抵也可一一实现了。
  
  曲调轻柔,如轻醉当头,词句哀绝,似临楼眺月思人,而人不归。
  
  众人皆不由得听得迷醉揪心,当常珏惨死,恶人当道,怒而伤极。
  
  当玉帝大赦,常珏归去时,大快人心,却更是乐极生悲,毕竟现实中,楚宫二人已死,再无力回天。
  
  绝不会有歌谣中那般的好结局。
  
  “系春心情短柳丝长,隔花阴人远天涯近。香消了六朝金粉,清减了三楚精神。”
  
  宫长诀迈步上楼,楚冉蘅提剑自二楼翻入清风阁天字号雅间,猛地推门,空无一人。
  
  宫长诀走向能直视落玉坊高阁的楼台。
  
  楚冉蘅推开楼台门,冷冽的风吹来,让人心头冰冷颤抖。
  
  他握紧剑,观向四方,楼下人群熙熙攘攘,不远处高阁歌声悠悠。
  
  “清霜净碧波,白露下黄叶。下下高高,道路曲折;四野风来左右乱踅。”
  
  “玉帝赐我之郎君,何处是也?”
  
  宫长诀站在楼台上,看着对面唱曲的伶人。
  
  “不闻黄犬音,难传红叶诗,驿长不遇梅花使,孤身去国三千里,一日归必十二时。凭栏视,听江声浩荡,看山色参差。”
  
  宫长诀抚栏眺望。
  
  楚冉蘅提剑站在清风阁楼台上。
  
  伶人清幽的声音轻柔,
  
  “啊呀,这莫不是我归黄泉前见的书生?”
  
  “咦,这小姐好生面熟。”
  
  宫长诀与楚冉蘅对视,隔着人海与长街,遥遥相望。
  
  有人念唱白,
  
  “倒不是一见也钟情,我常珏死前,卧囚车过市集,而新科状元恰簪花,囚车拦了道,好不晦气,此人,却并不责我这罪人,只递我一张清莲手绢,教我擦干净脸,如此青春年华,干干净净,体体面面去死,方是能投好胎。”
  
  “瞧那张清莲手帕,咦?怎生在我手里?”
  
  “今日明明是我未死之际,我不遇他,便不遇此帕,怎的此帕竟在我手?”
  
  楚冉蘅看着宫长诀,在渐昏黄的夕阳中,他轮廓渡上一层金黄色的光影。
  
  宫长诀的眸光在霞色中盈盈,
  
  这戏,是她写的。
  
  她怎会不知,那张清莲手帕的来由。
  
  那张清莲手帕,出现在第一次相遇,他未过心,她却因此沦陷。
  
  戏里戏外皆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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