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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大结局+番外 爱你们呦

98.大结局+番外 爱你们呦 (第1/2页)

暖风拂面,天空大朵的白云如棉花般漂浮着,遥遥远去。子非火红的身影立在巍峨高耸的宫墙之下,脸上璀璨笑如最为娇艳的牡丹。她往宫门外望去,刘从广穿着大红蟒袍,戴着花冠,高高立在马上,俊朗威猛,卓尔不凡。
  
  他身后是一众的乐师、媒人、轿夫、牵马人等,卜师正高声唱着颂诗,莫兰做主让清秋拿着几筐子的铁钱拿去散与众人。
  
  莫兰握住子非的手,笑道:“瞧着架势,刘从广可是将你当做正妻娶的。”
  
  子非眼神斜了斜宫门处,道:“他可不敢委屈我。”
  
  莫兰道:“今儿能瞧着你出嫁,真好。”稍顿又依着娘家人的礼仪训导道:“从今往后,你需敬之戒之。夙夜无违舅姑之命。勉之。敬之。夙夜无违尔闺门之礼。谨听尔父母之言。夙夜无衍。”
  
  子非肃穆着脸恭谨听了,方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见。”
  
  莫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道:“天涯海角,唯愿君安。”
  
  褪去欢喜之色,子非眼圈儿红了红,道:“终是侧妻,再进宫也属不易。宫中是非无常,你要好好儿保重,若是有难处,尽管托人告诉我。”
  
  莫兰亦是伤心,勉强笑道:“我也正要说这些,反让你先说了。”
  
  两人相视笑了起来,弄月谨守着规矩,立在十步开外,待莫兰唤她,才敢上前。她品阶虽不低,但近年承宠颇少,亦未得多少私存。
  
  三人立在一处,弄月脸上有些拘谨,亦是难过,她缓缓道:“我小时在家中,见姊妹成亲,穿着大袖袍子,凤冠披霞,很是羡慕。那时母亲跟我说,总有一日我也是如此,有郎君骑着骏马来府里相迎。”又低了头去,沉吟道:“子非,我很羡慕你。”她从袖袍中拿出一串东珠,虽是在刺眼的光阳下,亦是晶莹剔透,散着迷人的华彩。
  
  弄月道:“我比不得淑妃娘娘,每隔几日官家必有恩赐于她。这串珍珠是我恩宠正盛时,官家赐予我的生辰赐礼。”说着,亲自将那珍珠戴在子非手腕,柔声道:“你如今嫁的是皇亲国戚,这些并不算什么,但亦是我一点心意,当是念想,也不枉咱们好过一场。”
  
  子非对弄月有偏见,一直刻意疏离。此时有些心生愧疚,道:“你待我如何,我早该知道,这些年,倒是委屈你了。”
  
  弄月听了,眼底一红,却翘起嘴角,笑了笑,低声道:“有时候,我会想,若是当年没有晋封,有吕子非陪着,在仁明殿苟且过日,也不会凄凉度日。”顿了顿,才细声道:“也比如今要好。”
  
  正说着,清秋走上前,福了福身,禀道:“到吉时了。”
  
  子非一手牵着弄月,一手牵着莫兰,强忍着泪,道:“咱们三个,无论身处何地,自然都会一日比一日好,谁也不许失望气馁,都要好好儿活着。”又绽放笑容,道:“我走了。”
  
  莫兰帮子非理了理凤冠和霞披,瞧着她出了宫门,又瞧着媒婆给她戴上红盖头,请她入了花轿,韶乐长鸣,喧天闹地去了,莫兰才渐渐红了眼眶。
  
  那年受贬,在仁明殿,第一个逗她开怀之人,便是子非。她那时身宽体胖,大清早窜到房里,唤自己去吃早饭,装模作样的说了一通鬼话。那时,怎么也未想到,两人感情竟会深至如此。
  
  那旗鼓喧天之声慢慢的听不见了,风里隐隐约约只有咕隆作响。莫兰望着宫墙顶上的一抹碧蓝色,恍惚看见子非站在那宫墙尽头,朝着自己抚腰大笑。
  
  那年,自己和子非、弄月两人拿着几尺长的竹竿,在除夕夜里敲果盘纸屑、烧松盆,一起壮着胆子去熄灯。大闹司苑司后,被尚宫赏了板子,子非用白萝卜斩成碎泥给自己敷伤,反过身去偷偷抹泪。在御花园里,她从千秋上跌下,痛得龇牙咧嘴的样子,还恍若昨日。
  
  她那时最爱说:“我是要老死宫中的,绝不嫁人。”
  
  谁也未想到,后来竟会是如此。最凄婉胆小的弄月,已褪去懦弱,成为一宫之主。最大咧体胖的子非,也已不是当年模样,慢慢的有了几分淑女怜爱之色。而自己,从最低等的染坊贱婢到如今宠冠六宫的贵妃,杖刑、贬罚、流产之痛,一路走来,早不再是当日在憩阁中被官家初遇的淡然女子。
  
  如今,也知道如何才能将他攒在掌心,分毫不离。
  
  岁月如刀割,无论喜或是不喜,都深深的印在人心上。那些逝去的,永远也不会再回来。莫兰转过身,由清秋扶着,缓缓回到宫墙深处。
  
  子非不在,她还有曦儿、乐儿,还有心心念念,伤她爱她的六郎,往后无论路途如何荆棘艰辛,她也会一步一步的走下去。
  
  皇后办事干脆利落,将小芙放在暴室连审了六七日,果然有了些眉目。她坐着凤舆往福宁殿细细禀明,那小芙虽死也不肯招认,却从御药院得知,近几月只有临华殿的掌医女惜茜曾以宫人得结肠之疾而领了几斤番泻叶。本来也没有什么,可尚正局的宫人去问询惜茜时,那惜茜竟矢口否认,倒叫人生疑。
  
  德妃重病卧于床榻,皇后亦不敢鲁莽行事,便先禀明官家再论。
  
  赵祯听闻,不禁大怒,随即起驾去临华殿。德妃挣扎的穿戴好,起身在殿门处相迎,她多日未食荤肉,只吃粥食汤药,早已瘦骨嶙峋,站在那梨花雨里,被风一吹,连脚步也似漂浮的。
  
  她等了很久,可是圣驾却没有来。西边已有落霞,鲜红满天,余晖将那洁白的花瓣儿也染上了淡淡粉色。
  
  这些树,都是他遣人栽的,他说过要陪她看梨花飘雪,所以她不让人扫地上的落花,心里想着,若是他来了,看见满天满地的花瓣,应该也会欢喜吧。
  
  可是,他却再也没有来过。
  
  他叫人为她种的树开花了,他却一次也没有见过。她抚着树立在花下,仰头瞧着,那花瓣儿轻飘飘的落在她的脸上、肩上、衣袖里。她就那样发着呆,痴痴的立着。晚风渐渐发寒,惜茜上前往她身上披了件水绿绣金蓝缎领褙子,轻轻道:“荆王忽而有些发热,官家被叫去鸾鸣殿了。”稍顿又道:“天色将晚,娘娘站得也久了,回殿中休息罢。”
  
  德妃有些恍惚,几乎是被惜茜架着,岣嵝着往内殿去。一阵香风吹过,她打了个寒颤,气若游丝道:“今儿晚膳免了罢。”惜茜想要劝慰几句,可转过头,看见她脸上流着两行清泪,喉口处猛然一堵,竟开不了口。
  
  第二日,德妃薨于临华殿。
  
  赵祯跌坐于凳上,眼底儿微红,道:“朕昨日原本要去瞧她……”说话间,竟有些哽咽。晨起时,曦儿高烧才退,如今亦还未全好,病恹恹的卧在榻上。莫兰昨夜几乎一夜未睡,见赵祯如此,亦只得强打着精神宽慰。
  
  她轻声道:“你若是真去兴师问罪了,此时还不知该如何愧疚,难免归责于自己。”又跪在他脚边,轻轻揽住他的腰,将头贴在他胸口上,道:“德妃重病缠身已久,如此又何不是一种解脱?六郎赐她以贵妃之礼仪安葬,也算尽了心意。”
  
  赵祯将下巴搁在她青丝上,眼中露出几丝欣慰,低声道:“真的么?”
  
  莫兰往他怀里挤了挤,轻轻“嗯”了一声,又道:“我有些累了,好想睡一觉,抱我去榻上。”
  
  赵祯想起她熬了一宿,心中怜惜,捧住她的脸吻了吻,又起身将她横抱,让她倚在自己怀中,想到刚刚逝去的德妃,越发温柔道:“你睡吧,朕会守着曦儿。”
  
  莫兰闭着眼,点了点头,从喉咙深处应了一声,渐渐睡去。
  
  过几日,德贵妃灵柩送往巩义皇陵安葬。下了朝,圣驾路过临华殿,只见宫门紧闭,门上勾檐处的白灯笼还未落下,在风里摇摇坠坠。有梨花探出宫墙,俏生生的在枝头盛放,飘出阵阵暗香。
  
  赵祯问:“里面可还有人?”
  
  阎文应也不知里头情形,忙去扣了扣金铜门环,等了许久,却未有人起应。赵祯见如此,知是无人,便道:“惜茜如何安置?”
  
  阎文应躬身至肩舆跟前,道:“惜茜被遣去给德贵妃守灵了。”赵祯听了,不言不语。阎文应不敢放肆,只静立着屏声,又猜不出官家喜怒,更加谨慎了十分。
  
  周围本就偏僻,那路过的宫人,见圣驾在此,也忙停在了百步开外,四下愈加静了下来。赵祯忽道:“落轿。”
  
  阎文应知道官家要进去,忙叫人从角门进了,打开大门。因给德妃治过丧,里头曾人来人往,事后又还未来得及清扫,难免有些凌乱。那满地的花瓣也被尽数踩踏殆尽,虽有新落的花瓣儿遮掩,亦难褪去狼藉之景。
  
  不过一夜间,曾经仅次于慈元殿的恢宏殿宇,就已如残垣断壁般,满是荒芜之色。满庭的梨花层瓣叠雪般盛于枝头,片片飘落。
  
  赵祯遥遥望向花林深处,仿佛看见那苟且残息的羸弱女子,立在那花雨中,款款道:“小时候在家里,有一次生病了,爹爹抱着我到外头晒太阳。那时候院子里种满了梨花,爹爹将我扛在肩上,让我摘树尖上还未开盛的花骨子,好给娘做点心。我坐在爹爹肩上,瞧着漫天的花瓣飘来飘去,真像做梦似的。”
  
  那声音又轻又柔,似有着无限的哀怨与忧愁,如那枝上的花瓣儿似的,落在了他的心上。
  
  德妃殁后,赵祯愈加体恤后宫,下令诸妃嫔各升一级。
  
  只有莫兰晋无可晋,便下旨封她舅舅为宣徽南院使、淮康节度使、景灵宫使,虽有知谏院包拯上谏言,但赵祯并未采纳,只当充耳未闻。
  
  曦儿渐渐病愈,莫兰得以空闲几日,便想着将乐儿接回鸾鸣殿亲自教养。这日天气阴霾,沉厚的乌云翻滚着铺天盖地而来,狂风吹得花枝儿乱颤。
  
  莫兰坐着轿子,领着一众的宫婢内侍,逶迤着往平乐殿去。
  
  冯昭仪怀里抱着乐儿,正站在廊檐下瞧着宫人们收衣,又指着阶下几盘开得极妍的玫瑰道:“小娘娘叫她们摘些花瓣儿,给乐儿做玫瑰糕如何?”
  
  乐儿脸色红润润的,小手里拿着一个拨浪鼓,左右摇晃着,“咚咚”作响。
  
  有内侍在殿门处高唤:“贵妃娘娘驾到。”
  
  乐儿听见有人说话,眼神直直往外望去,见是莫兰进来了,又转脸钻进冯昭仪怀里。莫兰笑道:“今儿天色不好,只怕要下雨了。”
  
  院中忙碌的众人皆福身下去,冯昭仪脸上木了一木,不禁将怀里的小稚女紧了紧。前几日官家就亲自跟她说过,乐儿要接回鸾鸣殿。她一直想着,荆王大病初好,总归要过十天半月的贵妃才得闲空,却不想,竟来得这样快,快得让她手足无措。
  
  噼里啪啦的大雨劈头盖脸的落了下来,打得庭中娇艳嫣红的花瓣儿凋零满地。宫婢上了茶,莫兰将青釉莲花纹小瓷碗端在手中,小酌一口,方道:“乐儿在平乐殿叨扰已久,有劳冯姐姐悉心照拂,莫兰感激不尽。”
  
  冯昭仪将乐儿揽在膝上,手中紧紧攒着公主穗带,嘴角抽动,露出极难看的笑意,道:“贵妃言重。”
  
  见清秋上前要抱,她眼中的泪夺眶而出,乐儿见她哭了,扔了拨浪鼓,伸手去拂那泪水,奶声奶气道:“小娘娘,不哭,不哭……”说着,也跟着抽泣起来。
  
  莫兰见乐儿哭,亦是难过,便走上前去,伸手将乐儿抱到怀中,温言道:“乐儿,大娘娘宫里有好多好多的点心和酥酪,跟着大娘娘回家可好?”
  
  乐儿全身挣扎着,朝冯昭仪扑去,道:“小娘娘,抱抱乐儿,抱抱乐儿。”
  
  冯昭仪一听,更是心酸,顾不得礼仪,狠心转身往内殿中去了。乐儿见此,“哇”的大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乐儿一路哭回鸾鸣殿,连午膳也不吃,待赵祯来了,劝慰许久,到午时才沉沉睡去。莫兰抱着乐儿,瞧着她满脸泪痕,疼惜不已。又从清秋手中接过热毛巾,轻轻为她拭脸,柔声道:“乐儿小小年纪就离了我,现在要她和我亲,也怪难为她。”
  
  清秋道:“小孩子家家,哪有不想亲娘的。在鸾鸣殿呆上几日,只怕就离不得娘娘了。”
  
  莫兰叹了口气,道:“但愿如此。”
  
  将乐儿放至榻上,清秋请莫兰进了外殿,屏退了众人,才道:“奴婢先前瞧着小芙,就十分眼熟,今儿去接公主,才想起是在平乐殿见过。”
  
  莫兰不以为然,只道:“德贵妃曾协理六宫,临华殿的宫人常去各处传话,你在平乐殿见过她,也不算稀奇。”
  
  清秋道:“奴婢开始也和娘娘想的一样。”稍顿,又道:“但是,刚刚暴室的小内侍偷偷儿过来跟我说,那小芙经不住刑罚,快要死了,却托人送样东西给冯昭仪。”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牢里铺地的枯草绾成的疙瘩,道:“奴婢虽未读过什么书,但也觉得别有意味。”
  
  莫兰将那草疙瘩拿在手中,把玩片刻,眉间扭成川字,低吟道:“生当陨首,死当结草。这草疙瘩是要对所托之人说:活着当以掉脑袋,死了也要结草衔环来报答恩情。”稍顿,又道:“这小芙,可是忠心得很啊!”又朝清秋吩咐道:“你叫人好好儿盯着冯昭仪,保不定,又有人想兴风作浪。”
  
  清秋忙应:“是。”
  
  次日,冯昭仪将乐儿的衣物、玩意儿等收拾了,亲自送来鸾鸣殿。正巧莫兰去了福宁殿,只乐儿、曦儿在内殿中玩耍。
  
  乐儿见了冯昭仪,立刻扑入她怀中,依依呀呀的叫:“小娘娘、小娘娘。”
  
  冯昭仪被她搅得心都碎了,又是哭又是笑。奶娘们见如此,便退下大半,只留着两名遣使宫婢在跟前伺候。
  
  一时,曦儿忽而哭闹起来,冯昭仪也不往外叫人,自己解开曦儿衣物,见是尿湿了,便吩咐那两个宫婢,道:“去端盆热水来,再寻件干爽衣裳给荆王更衣。”
  
  宫婢们忙答应着去了,一时见殿内无人,冯昭仪心思一转,解开曦儿上衫,让他赤裸裸的躺着,又从桌上捡了半热的温茶,泼了他满身,才复又系紧衣带。她转过身,见乐儿呆呆的立在身后望着自己,诧然一惊,旋即又笑道:“乐儿,让小娘娘抱抱。”
  
  清秋已行至廊下,听闻冯昭仪在内殿,忙心急火燎的往里赶。
  
  曦儿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玩着自己的脚趾,不亦乐乎。两名遣使宫婢也跟了上来,见清秋正要掀帘进去,便笑道:“冯昭仪娘娘在里头伺候,荆王湿了衣衫,奴婢正要进去更衣。”
  
  清秋一听,更是吓得骇然,进了殿,见曦儿好乖乖的躺在榻上,才稍稍安心。又不能点破,先躬身请了安,方道:“有劳昭仪娘娘了。”说着,亲自上前替曦儿换衣,发现他连衣衫也湿漉漉的,只当是一时沾上去的,倒未起疑。
  
  至晚上,圣驾临至鸾鸣殿,逗弄莫兰怀中雉儿,正是不亦乐乎,乐儿本在一侧喝着糖水,却忽而往曦儿身上一泼,抚掌大笑起来。
  
  奶娘们吓得忙跪了下去,赵祯脸上铁青,怒斥道:“乐儿,你在做什么?”
  
  莫兰边起身去替曦儿换衣衫,边宽慰赵祯道:“她才两三岁,自然是以为好玩而已,并无恶意,你别生气……”话还未完,只听乐儿道:“小娘娘说,只有曦儿生病了,我才能回平乐殿。”说着,抱住赵祯大腿,道:“父皇,我想小娘娘,我要回平乐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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