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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莫兰聪慧,绝无虚言

50.莫兰聪慧,绝无虚言 (第1/2页)

此时赵祯已换了常服,穿着绯色锦袍,除去冠帽,用白玉冠将发丝髻于头顶。他敛去了君王的摄人气势,散发出平易近人的温和与柔情。莫兰转过身来,屈膝欲行礼,赵祯忙拦住,复又拥入怀中,“一直想去仁明殿瞧你,只是寻不见空。”
  
  莫兰安心将头倚在他的肩上,脸颊微红,轻声道:“此时不是见着了么。”
  
  苏且和刚跨入殿门,一头撞见如此,脸色发窘,静声退了出去。屋里两人执手相看,眉眼舒展,屋外花影摇窗,馥郁芬芳。
  
  赵祯嘴角含笑,“你怎么来了?朕竟不知道。”
  
  莫兰满脸谑色,道:“我是宫中奴婢,自然是听了尚宫娘娘的命令才敢来的。”
  
  赵祯捏了捏她的脸颊,佯装生气道:“在朕面前也是“我”呀“我”的,不遵规矩。”
  
  莫兰扬眉笑起来,“此时才知我不遵规矩啊,可晚了!”
  
  赵祯见她笑得明媚,仿若千树万树的花都盛开了,一时忘却了所有的朝政琐事,心底生出不可言喻的欢喜。
  
  他道:“你这不遵规矩的奴婢,可想出去走走?”
  
  莫兰一愣,不知他是何意,静静望着他笑而不语。
  
  赵祯笑道:“既是出了宫,到了巩义,自然要去赏赏夜景。况且官家乃微服出巡体察民情,那些谏官们,也无话可说。”
  
  莫兰在宫里拘久了,极钦羡市井生活,不由眉开眼笑,“我也可以出去吗?被尚正宫的人瞧见,怎么办?”
  
  赵祯抚了抚她鬓角的青丝,拢至耳后,淡淡的露出笑意,“这里是行宫,朕保管一个尚正宫的人也没有。就算真有人说了去,有朕在,你怕什么?!”
  
  此时天光晦暗,夜色渐凉,有内侍过来点灯,在门外喊道:“官家,请让奴婢给您点灯。”赵祯装出盛怒的口气,朝屋外低沉喝道:“你们都去用晚膳吧,朕要静一静,无需点灯,朕若不叫你们,谁也不许进来!”
  
  仪从们顿时噤若寒蝉,再不敢问询,皆恭谨立于门外,惶恐不安。
  
  苏且和道:“官家既让你们退下,便都下去吧。”宫人们没有周怀政在旁严苛拘管,又没得领头之人,听苏且和如此说,像得了密旨般,惟命是从。
  
  待宫人们散尽,赵祯才歪在莫兰耳边小声道:“幸亏周怀政前几日扭了腿,没跟着来,若是他来了,想要出去一趟,可要听他啰嗦半天。”
  
  莫兰朝他一笑,又去拉他的手,“我们现在就走?”
  
  赵祯颔首,朝外道:“苏且和!”
  
  且和应声而入,面无颜色。只是莫兰听见这名字,心中悚然一惊,忆起那日雨夜,仍觉悸动,却无法将眼前的络腮大胡子武官与那日憩阁中爽朗淡雅的翩翩公子相重叠。好在天色晦暗,又未点灯,赵祯并不能瞧见她脸色,只觉她的手握得极紧,沁出细汗来。
  
  赵祯换了预先备好的青色儒衫,取了冠宇,系上儒巾,用汴绣石青银丝织云纹披风将莫兰上下裹住,叮嘱道:“呆会不管如何,你只别出声。有朕在,你什么都别怕。”
  
  莫兰心安的点点头。
  
  三人挑着僻静小路行至宫门,此时正直交班时辰,天色又暗,守门的将士又是特地从别处临时调来的弓箭手,没几人见过赵祯。知道且和是御前红人,又拿了通符,侍卫们哪敢为难他,皆当他们是出去替官家办事罢。故里里外外虽有许多护卫,竟也让他们畅然无阻出了行宫去。
  
  行宫外便有勾栏瓦肆,商贩走夫们几日前就得了消息,知道御驾要来扫墓,必然跟随者众多,就早早进购了吃食玩物齐齐聚于行宫外,于两侧街道巷尾,摆摊呦呵,又四处高悬了灯笼。附近百姓们像是过节般喜庆热闹,皆出门玩乐。惹得商贩子又想了许多赚钱的法子,于酒楼搭了台子,做起花朝节才有的“娘子假面”游戏,引得围观者众多,嬉笑怒骂,锣鼓喧天。
  
  只见台上站了两排人,左侧是儒生公子,右侧是娘子小姐,皆以假面遮脸,穿整齐一色的大红衣裳。有四五名舞妓立于旁侧或敲鼓吟唱,或闻鼓起舞。又有人行至台上,示意乐声止,扬声道:“还差公子娘子各一位,台下可有人愿意上来么?”
  
  赵祯虽时常于汴京城中玩乐,却从未见过此等游戏,听着莫兰解释道:“这是花朝节时常玩的,这些人都带着面具,会按照舞妓的指使轮流跳舞,若最后有人同时摘下面具来,这两人便算是天作之合的良人。”赵祯只知花朝要祭花神、郊游雅宴、饮酒赋诗,并不知民间竟有此等男女幽会之习俗。
  
  莫兰的娘亲便是在一次娘子假面上,与父亲互摘了面具。从此惊艳绝绝,抛家弃祖,毅然远赴杭州,只身为妾室,再无法从情欲中自拔。
  
  她也想看看,自己能否与赵祯互摘面具,从此惊艳绝绝,郎情妾意。
  
  她垂眼柔柔唤了一声:“六郎。”到底还是红了脸,赵祯立于人群中,忽听见莫兰如此唤他,顿时魂神俱摄,心醉神迷。只觉心上眼前皆只剩她一人,闲杂人等均被隐去如空气。
  
  他许久才低沉应了一声,“什么?”
  
  她抬头与他对视,眼含柔情道:“我想上台玩。”赵祯似被迷惑,主见全无,听她这么说,也不及多想,立刻高举了手,大喊道:“我们来。”
  
  舞妓们见赵祯长相俊俏,举止风流,都相争过来迎他上台。莫兰取下披风,交给且和,随在赵祯身后。
  
  两人皆套了特制的红色外衫,又戴上面具,融入人群中,互不能认出。接着,鼓声四起,先缓后急,如珠落玉盘,砰砰作响。莫兰戴上面具,视线也变得极窄。只觉身不由己,被身侧之人一步一步牵引,随着鼓声起落,闻乐起舞。
  
  忽见有人朝她招手,莫兰私以为必是赵祯认出自己来,忙挤过去。至两人面对面,那人忽伸出手来,莫兰未作迟疑,将手覆在那手上,又将面具取了下来,那人也同时取下面具,周围欢呼声起,莫兰也欣喜如潮。只是亮光如昼,她却愣住了。眼前之人身形魁梧强壮,文质彬彬,与赵祯极为相似,却并非赵祯。
  
  其他面具人纷纷围着两人起舞,台下也欢声四起,莫兰黛眉微蹙,忙甩开那手,只觉难堪。男子见她神色不悦,颇觉惊异,正要说话,却见人群外挤进一人来,握住女子的手,道:“我们走吧。”说着,脱了红外衫,往人群外挤去。
  
  没有互摘面具也罢,竟错许了他人。两人都觉失落,闷闷不乐。
  
  且和宽慰道:“不过是场游戏,何必当真。况且好不容易出了行宫,出来玩乐,别为了此事伤了兴致。”他带着两人去金饰铺买首饰,“小时候,若是父亲买了簪子手镯送与母亲,母亲总要欢喜好多天。宫中内库虽珠宝首饰众多,终不及亲自采买来得情深意重,官家不如送娘子一样物件罢。”
  
  赵祯瞥了他一眼,“你倒是挺懂,教起朕来。”
  
  且和忙恭谨回道:“臣不敢。”
  
  莫兰“噗嗤”一笑,“我倒觉得苏大人说得极是。”又眼角含情道:“六郎,你身上可带了银子?姑娘家用的首饰,金的银的,可都不便宜哩。”
  
  赵祯听她柔柔叫着六郎,只觉心肺都酥了,哪还能生什么气,笑道:“银子虽没有,交子倒有一叠。”
  
  两人将金银铺的首饰细细挑拣了一番,才定了买一对烧蓝镶金花钿手镯,赵祯付了交子,三人又去酒楼中喝了酒,直至微醺,才觉时辰已晚,该回行宫了。
  
  尚寝局的宫人去小院中催促官家安寝,站在门外喊了好几回,又听了许久确认无人,才哆嗦着推开朱漆紫檀双凤门。见里面漆黑似墨,又忙点了灯,可哪里有什么官家?一时慌张失措,先寻了殿前司的护卫,护卫又忙去告知统领,一时间,随从官员、禁军禁卫、六宫二十四司的随从都得了消息,整个行宫顿时人仰马翻。
  
  禁军统领犹如五雷轰顶,心肝打颤。他指派了一拨又一拨的护卫把行宫掀了个底朝天,始终不见御驾踪影。又集结了军队派去宫外寻,正要发令,才瞧见远处有人闲庭信步而来。
  
  风里不知是谁,颤抖着声音高喊道:“官家回来了!”
  
  统领先一路奔过去,瞧了果真是官家,才落下心来,先松了一口气,又见官家身后还有一人,裹着披风,用风兜遮去了大半的脸。
  
  官家拉着她的手,将她藏在身后,笑道:“今日月色极好,又有夜市,朕便趁兴去逛了逛,与民同乐一番。”
  
  侍卫宫人门立在墙下垂首待命,见官家身后跟着身形娇小的女子,也不知是后宫嫔妃还是其他,不敢妄自揣测,也不知如何请安。楚子夫混在宫人中,时有夜风将女子的大兜吹起,露出小半的脸,他心里咯噔一响,魂飞天外。
  
  赵祯于行宫正殿召见枢密院事张耆大人,老头子席地坐于蒲团之上,话还未及三句,就上谏道:“如今日此般,官家避过护卫朝臣,私自出宫去,若是伤及龙体,臣万死不能辞其咎。官家身系大宋江山社稷,行事实在欠妥。”
  
  赵祯不予计较,只道:“朕不是好好回宫了么?既未伤及龙体,爱卿也无需万死不辞。”又转移话题,问:“甘州之事如何?”
  
  张耆眉头微皱,沉声道:“据报,前日半夜赵明德小儿领军已攻克甘州,夜落纥仓皇退向西南,现正与原驻牧于沙州、瓜州等地的回鹘人汇合,退守瓜、沙以西以南的地方。西夏部已派常备军驻守瓜、沙二州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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