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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云横篇(19)

(三十四)云横篇(19) (第2/2页)

只能说,云落的心里有个排序。
  
  而天横,放在首位。
  
  ……
  
  占有与喜欢,不过是在面对一人时,你感受到的是痛苦折磨还是满心欢喜罢了。不欢喜便不是真正的喜欢;只有欢喜了,才是真喜欢。——又是两句话
  
  Hades港,云落被陆谨渊重创。待勉强恢复时,天横仍是坚持每天检查其伤口愈合状况。每日例行,云落自是有些不耐烦了。等到天横又一次准备拆换纱布时,云落忍不住按住了他的手。
  
  “松开。”
  
  “不松不松就不松。不过是被枪打伤了一双腿,又不是折了,早就不痛了,何必这般小题大做呢?”
  
  “胡说。伤口长在自己的腿上,怎会不痛。”
  
  “是啊,伤在我腿上,你又怎知我现在是痛还是不痛?”云落开启无赖模式。
  
  “你又不是我,又怎么知道我知不知道你痛?”得,天横的回答,直接把无赖模式转接到了无限循环模式。
  
  见天横毫不动摇,云落又开始插科打诨:“我一见到你,心中只剩欢喜,腿伤又算得了什么?便是断腿之痛,也不会觉着有多痛多难熬了。”
  
  “你见我……是真心欢喜?”天横脸上大写着“不信”二字。
  
  “真心,当然是真心!自是比真金还真!”云落忙不迭答话。“在溱港手里呆了这么多天,若不是时时想着天横哥哥,我怕早就要难受死在溱港了!”
  
  “无事殷勤。”
  
  “怎会是无事呢?我做事,是为组织;我欢喜,可全是为你……嘶,我这儿好话说了一箩筐,你怎么还要解绷带啊?”云落只顾说话,一时竟忘了按着的那双手。
  
  “别乱动,老实点。”天横解下了外面的绷带,开始慢慢揭开伤口上覆着的纱布。
  
  “嘶……好哥哥,动作轻些,我是真的疼啊。”
  
  “刚才是谁说不痛了的?”天横低头揭纱布,目不转睛,仍不忘回怼云落。
  
  “欢喜是真,痛也是真。得此欢喜,痛死也值了!”云落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天横虽是对他的反应嗤之以鼻,却还是放轻了自己手上的力道动作。药膏涂到伤口上,微微发凉,裸露的神经末梢都好像是打了个哆嗦。
  
  云落看着认真的天横,神思游离。他心想,要是过几十年,他和天横年纪大了,不能干这一行了,他一定要和天横到一个没有人能找到的地方去。最好是一片深山老林,只有他和天横在里面隐居。
  
  若是一个人病了,另一个人也会像现在这样,认真照顾另一个人。
  
  想着想着,云落便忍不住笑了出来。听到云落的笑声,天横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他:“受个伤都这么开心?”
  
  “不是受伤开心。”云落将将忍住笑意。“诶,天横,你说你老了,会是个什么样子啊?”
  
  “莫名其妙。”
  
  “你看你,这么严肃,老了也一定是个严肃的老头儿吧!哈哈哈……”
  
  云落看不到的。他们,都没机会变老。
  
  ……
  
  世间乐事,莫过故人万里归来,灯下对影。岁月长,声声慢,去时路,来时月。——最后两句话
  
  夜楷到底是不是天横的父亲已经不重要了。
  
  在小哑巴给天横那半块平安扣时,这个问题就不重要了。天横要的只是一个契机,一个可以摆脱过去的契机;夜家要的只是一个听话的靶子,能够转移一切罪恶,保护自己人;组织要的只是一个C国的内应,能够为他们的行动助力。
  
  所以天横离开了云落,夜家利用了天横,组织拉拢了夜家。
  
  只要每个人都能求仁得仁,真相有时,真的就不重要了。
  
  天横不是没有想过,世上怎会有如此凑巧的事,他又怎能这么容易便被夜家人认回。可他太想逃离过去的黑暗与血腥了,他只是想要一个正常平静的生活。他不愿去怀疑,哪怕只是一场镜花水月,他也要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用尽全力护住。
  
  或许天横是夜楷的私生子,或许不是;或许当年是夜家无意间弄丢了天横,或许不是。这个世界,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有着太多的或许,而天横,不过恰好是其中之一罢了。
  
  假作真时真亦假。我们不是不能明辨是非,我们只不过是想找到那个符合我们预期的答案。
  
  我们为着一个心里的预期出走万里,真正抵达时才会发现,那个被我们抛在脑后的出发地点,那些很久没有音讯的人故人旧友,才是我们真正期待的。
  
  比如云落之于天横。
  
  年幼相伴的故人远行,可还记得,归来的路。
  
  和路尽头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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