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字:
关灯 护眼
零点看书 > 腾龙御 > 第六节 灵犀

第六节 灵犀

第六节 灵犀 (第2/2页)

浅俗,你敢说堂堂盗圣木不全的名字浅俗。
  
  如果是地上的泥泞是最影响世间美好的东西,那木不全三字就仅次之名列第二吧!
  
  是可忍,孰不可忍,木不全双手青筋暴起,满脸通红,一身怒气,他记忆以来除了两年前他入府偷盗李府黑玉石被抓外,这次应该是最愤怒的一次;那一次之所以生气时盗圣两个字响彻大江南北以来,只有那一次败坏了自己的名声,并且李府还到处张贴字报宣扬自己抓获了大盗木不全,这做事情简直就是一个成名盗圣终身的耻辱。
  
  但是这次,作为朋友加兄弟的人如此轻浮自己,侮辱自己的名字,他如何能压制自己心中爆发的怒火,要知道,木不全三字实则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名字,不全来自“自古忠孝难两全”,他自幼父母双亡,此生不能尽孝,因此自改名叫做木不全,以提醒自己,自己必须要做一个好人,他虽然是一个被人嫌弃的盗贼,但是他盗亦有道,劫富济贫,却深得百姓的爱戴。
  
  储怡樰自然知道自己口无遮拦说错了话,赶快赔礼道歉,谁知,砂锅大的拳头已经向自己冲来,只感觉左脸一阵酸辣胀痛,紧接着嘴角流下几滴鲜红的牙血。
  
  痛,
  
  脸痛,心痛。
  
  整个人所有地方都通。
  
  整个人甚至感觉这片山川,这片天地都沉潜在一片伤痛之中;
  
  但他没有生气。
  
  但木不全却很生气。
  
  但木不全已经把他当着了最好的朋友,他舍不得打他。
  
  但他已经不想再见到他。
  
  他只是一个十五的孩子。
  
  他不能像成年人一样地压抑自己的伤感。
  
  虽然他也只有十六岁,他还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社会小白,但他却不能原谅他,尤其是现在。
  
  他走了,
  
  匆忙地走了。
  
  伤心地走了。
  
  只留下一抹的伤心。
  
  他也伤心。
  
  他也心痛。
  
  但是他没有走。
  
  他还立在这里。
  
  他已经没有方向。
  
  就像微风吹起地扬尘。
  
  只是顺着风的意愿,把他吹响任何一个他感觉不到家的地方,但最终哪里还是他的家。
  
  田家小姐。
  
  木不全,甚或是爷爷。
  
  现在还有谁能了解他;
  
  这有这匹马,这匹一直陪着他的马。
  
  他没有方向,马就是他的方向。
  
  其实马也没有方向。
  
  日落的地方才是方向。
  
  他也没有关心太阳究竟落向那个方向。
  
  孑身一人,还有一匹马,还有就是看不完也树不见的花草树木,一个无趣冷静的人又终于踏上了这条寂寞又漫长的路程。
  
  他是可以不走的,但是他呆在思南城又能做什么呢?又有什么意义呢?陪伴了他十六年的大山树木又陪伴着他,这个曾经没有欢愉的人,现在仍然没有欢愉,但是他却感觉到了一阵孤寂,一阵锥心的孤寂,这或许也是他第一次感觉到孤寂,感觉到人生的无赖和伤感。
  
  流水无情,但掷地有声,落花无意却滋养花树。
  
  山是一座连着一座,走完一座又见一座,弯是一道连着一道,刚迈过一道却又来一道,风是一阵接着一阵,一阵未完一阵右起。
  
  一个人,一个无趣的人,现在却是一个伤痛的人。
  
  随着马儿,沿着太阳,太阳落,则找个客栈住宿,太阳起则牵着马儿前行,没有时间的观念,不知行程的远长,或许他希望就这样一直走下去。
  
  走下去。
  
  但是马儿却止住了步子。
  
  他牵着缰绳,也停了下来,葱葱郁郁的树子遮住了自己的视野,但是树子的背后,或许是山坡的那边传来的打斗声却传入了他的耳朵。他虽然很伤感,但是耳朵还是很灵敏的。
  
  他终于想到一些事情,他也终于知道自己应该还要做一些事情。
  
  田家小姐的哥哥田宗鼎跟思州田荣达打起来了。
  
  刀枪的砍杀声惊起一裙裙的飞鸟,他催促着马儿,快步走出林子,走向斗争的战场。
  
  这是一场浩大的争斗,田宗鼎带着他的人马还有很多才人,调度着,指挥着冲刺着田荣达的人马,田荣达也不示弱,强势抵抗者田宗鼎的一次又一次冲锋。
  
  这是一场老人对年轻人的斗争。原本田守业是这场斗争的发起着,挑战者,但是他说一个老谋深算,持着稳重的老人,他没有想到这次对敌的既不是强势的田老奶奶,也不是懦弱的不经风雨的田弘,而是一个年方十九岁的血气方刚的少年,一个初生的牛犊,他当让更没有想到这个牛犊还能反客为主,主导战场的动向。
  
  一片方圆十里的平地上,上百号对立的彪悍,争斗着。
  
  烈马,轰隆隆地冲刷着大地,扬起漫天的气浪,赶着满地的尘土飞向天空,飞向远方。
  
  喊叫声,砍杀声,烈马嘶叫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比山林里的花草树木更凌乱。
  
  还是矿山这片土地,还是在这片还未完全散去血腥味的这片土地,又是叔侄两人,有冲杀起来。
  
  唯一的不同点是年轻的侄子血气方刚,英雄气概。
  
  血,红色的血。
  
  人流出的血,马流出的血。再次倒入这片土地的土壤中,让这片他人滋生出怨恨,滋生出仇恨,滋生出永远无法消失的残酷的场景。
  
  活着的人继续厮杀,死去的人却永远地死去了。
  
  田宗鼎和他的才人们一开始就取得了战场的主导权。
  
  田荣达从一开始就处于劣势,从一开始就在退让,还有一个小孩,和田荣达同在指挥台上,看着冲杀的血腥的场面,他没有害怕,他沉着镇定,协助着田荣达且战且退,他名叫田堔,田家的又一位强人。
  
  退守的一方没有半点反扑的机会,一直再退,人马不断地倒下,站着的人马不断地减少。
  
  退守,退守,人群的后方是无限的远方,也是极地的深渊。
  
  继续退让,面临的只有死亡。
  
  田宗鼎是一个没有上过战场的人,自然也不知道战场的残酷,他的眼里成王败寇,失败就是死亡,唯一死亡才能冲洗失败的耻辱,他自然也会毫不留情地给所有失败者这个冲洗失败的机会。
  
  田宗鼎开始害怕,他的人已经很少,他的心里已经开始胆怯,开始后悔,他不知道田宗鼎竟然有这么残忍的手段,他也不敢相信一个懦夫会有一个英雄的儿子。
  
  但是田堔却没有害怕,他的眼神异常坚定,他清清楚楚地看着战场上的每一个敌人,尤其是他的这位血性的兄长。
  
  他眼睛变成了血红,他神情坚定执着。他已经跨上了自己的马匹。他试图冲锋突围。
  
  田宗鼎也感觉到神情的不坚定,他也感觉到这位小弟的执着,他也感觉到了人生的第一次不自信。但是正是因为他有了不自信,他必须赶尽杀绝,督促着自己的人马冲锋,冲锋,冲锋。
  
  往死里冲锋,他要让这位宗室小弟的眼神彻底从这个世上消失,他不想再次见到这个眼神,因为他感觉到,下次再见到这个眼神的时候,一定是自己后悔的时候。
  
  一匹烈马,一匹黑色的烈马,就像死亡之神一样,荡平一切阻扰,一切坎坷地从了过来,马背上自是一个小孩,十多岁的小孩。
  
  这个小孩就是让田宗鼎感到害怕和恐惧的田堔。
  
  人墙,田宗鼎的人马立即合拢,搭成一道一道的人墙,保护着他们的主人。
  
  田宗鼎没有退让,他只是直直地盯着这个向自己冲杀过来的小弟。
  
  似一阵风,一阵强势前进的风。
  
  想要破坏一起,消灭一切的飓风。
  
  虽然他还小,还很单薄,但是他有一颗无所畏惧的心。
  
  人墙,一道,被跨过,又一道,被跨过,眼看已经临近田宗鼎。
  
  田宗鼎的眼里,这是一道闪电,一道将来会阻碍自己前进的闪电。
  
  闪电是没有人能阻挡的。
  
  田宗鼎已经忘记了避让,或许是他很镇定,相信自己的天数不至于此。
  
  像一道刀光,更像煞星。
  
  只是这道煞星却在田宗鼎的眼前掐然而止,
  
  只是一尺的距离。
  
  惊险已经停止,但众人的恐惧还流露在各自的面庞,他们担心着他们的主人,他们也不知道这道煞星为什么会突然停止前进。
  
  原来;煞星的面前立着一个人,一个年轻的,潇洒的,使用全力伸出双手抵御马匹的英雄。
  
  这个英雄就是储怡樰,他在马匹即将冲破田宗鼎的气息的时候,用尽全力制止了马匹的前进,自然也就阻挡了田堔冲杀的气息。
  
  巨大的气息。
  
  煞星的气息。
  
  马匹跃起双腿前进,瞬间被抵御,沉沉地砸地面。整个身体一起跪了下去,但田堔却还是稳稳地胯在马背上。
  
  瞬间,数十把亮晃晃的兵器架在了田堔这个年轻人柔弱的肩膀上。
  
  他没有恐惧,还是死死地瞪着田宗鼎。
  
  只见又是一道闪电,架着兵刃的汉子全都被劈开。
  
  一位仙风道骨地老道站在了众人面前,又是一瞬,这一人已经变作五人。
  
  五位道人齐齐地站在田堔和众彪汉之间,俨然一座大山将田堔和众人分开,大山的前面是储怡樰,储怡樰的背后是田宗鼎。
  
  所有人都战战兢兢,除了这五人组成的大山。
  
  我们是梵净山五老,适才路过此地,听见打斗之声,特来看看究竟。原来是思南思州两个田府之间在拼杀。实不忍看见同室宗亲再次相残,故而出手制止。
  
  所有的人都没有说话,田宗鼎还是对视着田堔,虽然他已经不能再看见他煞气般地眼神,众人只是看着梵净五圣。被推残的已经失去战斗力的田荣达和他的人马见到这一利好,也急匆匆地前去助威。
  
  但是梵净五老既不想田宗鼎伤害了田堔,也不想田荣达借此残杀田宗鼎及其人马。
  
  两边人马只是僵持,中间被梵净山五圣阻挡着。
  
  当年你们的祖父相互拼杀,田仁智不忍心同室宗亲杀戮不断,特舍命以求双方能享和平,不想今天你们再次同室相戈,怎对得起死去的先人和先人对你们的牺牲。大圣刘不识略带感伤地说道:
  
  但是正是因为他说道了田仁智之牺牲,激起了田宗鼎的愤怒和对祖父的思念,挣扎着必须杀死田堔及田荣达父子。
  
  只是中间有梵净山五圣间着,他冲突不过去。
  
  田宗鼎知道,自己如若定要今天致田荣达田堔父子于死地,是万不能的。
  
  风,还是风。
  
  树,在风的吹拂下哗哗作响。
  
  这或许夹杂着田宗鼎的愤怒,也混合了田堔的豪气。
  
  僵持。
  
  一直僵持到夕阳西下。
  
  对峙,一直对峙到无能为力。
  
  散了。
  
  斗争的双方都散了。
  
  这一仗田宗鼎取得了绝对的胜利。
  
  但是终究没有杀死田荣达田堔父子,遗憾的收场。
  
  田堔,也因为没有能够杀掉田宗鼎,也感到遗憾地收场。
  
  但是田荣达却庆幸有贵人相助,得留老命收场。
  
  战场上,斗争的双方都已经离去,这片血腥的土地又恢复了应该有的平静。
  
  留在场的只有茂密的树子和亘古矗立与此的山脉,还有储怡樰和梵净五圣。
  
  储怡樰不知道自己的所往,梵净五圣为这一少年英雄感到感叹。
  
  他们不知道思南这片土地上少年英雄正在崛起,或许他们已经开始老了,其实他们也的确已经老了。
  
  储怡樰听爷爷说起过梵净五圣,自然欣喜。
  
  道诉了爷爷的交代,梵净五圣知道储怡樰为青山老者的弟子,自然高兴,得知他无所去向,并邀他同上梵净山,去聆听大山的声音,去净化他开始缭乱的心境。
  
  风,还留着。
  
  夕阳还留着。
  
  这片土地还留着。
  
  其他的一起已经恢复了宁静。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大主宰 逍遥双修 都市古仙医 退下,让朕来 鬼门医尊 寒门崛起 恶魔法则 登堂入室 极品家丁 夜的命名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