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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给兄长的祭文

第三节 给兄长的祭文 (第2/2页)

毕竟不应该发生的事情终究发生,不愿意看到的情况也终究看见,一切对对错错,纷纷扰扰,现在也只能以这篇祭文结束。
  
  暮色已起,没有晚霞,没有早月,没有喧嚣的鸟叫,只有哀悼和严肃。冬天,是个万物沉睡的季节,田仁厚沉睡了,还有很多的人还在继续着自己的人生,他们希望平静,希望幸福,尤其是斗争了几十年的田仁智,他想要平静,想要一个宁静的晚年,但他知道现在已经不可能,田守业的心里或许早就已经磨刀霍霍,但是他希望能有一刻的安宁,哪怕只是在人生中很短的一瞬间。
  
  他不想辩驳,不想争论,对错已经过去,生活还得继续,是平静也好,是斗争也好,都随他去吧,现在他只想把几十年来和田仁厚的恩怨是非与田仁厚有个了结。
  
  他站在田仁厚的墓前,摊开祭文,望着这一堆高大的坟墓,喃喃地宣读着自己的心声。
  
  兄田仁厚,思州宣慰使司嫡长子,少时聪慧,孔武有力,善待百姓,体谅民情,承继思州宣慰使司。时天下大乱,汉驱蒙元,其时审时度势,匡扶正义,响应义兵,领兵逐元,战功赫赫。而后群雄逐鹿,相抗于中原,天下再乱,民众不安,人心四附,明玉珍,陈友谅等相继称帝。兄不忍天不归心,民不果腹,归兵思州,注重生产,聚养生息,思州先富。洪武元年,帝朱元璋应天势所趋,一扫天下,建圣人之伟立,安民建邦,称帝立明。兄再以明慧之智,领思州相归,建和谐之地。然天下之事,往往强人越怕强人,智人越怕智人。两广岑黄,思播田杨,响彻天下的谚语,无事不牵动着皇家的神经,往往欲处之而后快,正直天下新附,人心不稳,帝不敢以天下所有智者之眼眼见古老家族的名望而乱天下人心。即以推恩分化之计逐步分解,家父即为先祖在世长子,已然成为推恩推行的最优人选,家父再三思量,思州裂土推恩则长存,并土独大则扰帝心,扰帝心则思州当灭。
  
  兄为一州之主不愿先人之土地于己之手分离衰败,本位仁圣智人的担当,然兄不令时事,不辨事理,只以仁孝之义以敬宗祖,只以强人之力以御圣意。思州之势实以危也,家父以安民之策以抗,实救思州于水火。
  
  几十年之恩恩怨怨,望以兄长仙逝得以宁息,则为大思州之喜也,弟本应随兄前往,以牛马之力负罪,其实兄之子田守业气盛,极富智慧,犬子弥入甚也,吾若随兄既往,思南危也,思州危也。弟祈苟活,平衡厉害,护全思州,待宗室事平,再前往极乐,负罪兄前,既做牛马,以亦无悔也。
  
  田仁智颤颤地读着祭文,几度流泪,几度失去理智。老胡站在田仁智身旁,双手搀扶着田仁智,待田仁智读毕,他接过祭文,焚烧在田仁厚坟前,让他化着一封通往丰都的忏悔书,传递给田仁厚。
  
  寒冷,初冬的寒冷,还不是很刺骨,但也足够令一个人颤抖,且田仁智和老胡都已经是年近五旬的老人,他们有再好的体力也难以长时间静立着抵御着冬天的寒冷。
  
  这里本是一处好的风水,山青水秀,柏树片片。
  
  这里本是一个好的避风港,山连山,树挨着树。
  
  只是,这里的人只有田仁厚和老胡两人,届时天已经快要黑了,田仁智也不敢多在思州境地内逗留,现在的田守业已经丧失了理智,虽然在三年的吊丧期,如若田守业知道田仁智入境思州,还是可能杀了他的。
  
  归家路上,柏森森。暗黑的路面,暗黑的树丛,只有马还能识的大路,马背后是呼啸而过的风声,也有马蹄声。
  
  两匹健壮的马,一前一后地在黑暗中走着,这里距离思南境还有一百多里,田仁智必须趁着黑夜尽快走出这一百里。
  
  老胡没有说话,田仁智也没有说话,整条树木茂密的山路听不到其他的声音,传到他们耳朵的是这马蹄声,遗留身后的依然是这马蹄声。
  
  赶了两个时辰,他们终于离开了思州的境界,到达思南境内,届时已经很晚了,沿路也没有息脚的客栈,只是他们也已经很累了。
  
  我们上梵净山吧!老胡对田仁智说道。
  
  好吧。我们的确也应该拜访拜访梵净山五圣。也好在五圣观里寄宿一宿。老爷回答着。
  
  两匹马沿着起伏的武夷山山脉渐渐地上爬。穿过丛林,穿过溪流。
  
  武夷至尊,梵天净土,佛道连家,光大无边。
  
  梵净山五圣本为陈友谅鄱阳湖败兵后隐居的大将,个个文韬武略,只是朱明立国后,他们不愿出山为官。
  
  他们厌烦了世间的各种繁杂喧嚣,也走边路天下名山大川,最终他们留在了梵净山,留在了道教第五级。
  
  寒夜深处,五圣观隐隐约约亮着两盏灯,那是挂在五圣观入院门前的两个灯笼,常年不灭,入院口有一间小屋,那是值班童子过夜的屋子。
  
  五圣观门口为百步阶梯,阶梯两边绿荫成林,极是掩蔽,走完阶梯就是院门,院门两边是半丈高的守门是,桐油刷过的院门只能看见在桐油灯的照耀下乌黑发光。
  
  浓烈的香火的气味,五圣观至建管以来,香火很省,五圣观上空已经现成一个小团,笼罩着五圣观,所有的香客都相信,这是庇佑五圣观的紫霞。
  
  夜晚时分,这团香团的确是紫色的,老胡看到的是,田仁智看见的也是。
  
  老胡礼貌地敲响了童子值班屋子的小门,说明来意。
  
  童子也没多说话直接引着他们入院去,找了一个僻静的屋子给二人住下。
  
  两位先行休息一晚,待明晨我汇报师傅,师傅自会迎接二位,童子交代一番,就回到值班的屋子值班去了。
  
  这里的屋子都很气派,虽然没有思南城府那样富气,但也绝对是有势的主子才能享受的高贵华丽。
  
  夜太深,田仁智和老胡已经很累了,没有足够的精力去鉴别这里的富贵。
  
  这里的天气亮的格外的早,也或许是田仁智昨天太累了,睡的太沉,没有感觉到夜的漫长,一直到童子前来打理,他们才恍恍惚惚地醒来,道观的戒律很严格,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早课,什么时候会客都是有规律的,不管是谁也无法改变。
  
  田仁智吃完早茶,自己和老胡胡乱地在道观了游览了一通,田仁智很感叹,确然是天下名山僧道多,这里是武夷山的主峰,巍峨徐然,林立奇幻,道观也是三丈一亭,五丈一景,景观相合,天地合一,全然体现出道家对大自然的合一归真。
  
  童子终于来请他们了,他们的功课已经做完,五圣已有时间见客。
  
  五圣为首为大圣,名叫刘不识,名字乃是出家后自己取得,曾经为陈友谅部将参谋,武艺高超,才华绝伦,战功累累,战败后,感到世间过于浮夸,人性缺乏善美,因此决定归隐,归隐梵净山正是他的注意。
  
  五圣第二为二圣,名为陈不来,名字也是出家后取的,擅长四书五经,曾为陈友谅治下一师爷,常年文韬武略,作风一时,后转战鄱阳湖大战,兵败后至此与道家结缘。
  
  五圣第三为三圣郑不见,擅长刀棍,一条长棍打遍大漠,战败后和刘不识一起归隐梵净山。
  
  五圣第四为四圣,蔡不理,精通布阵,为人精明,常年一副笑脸相对。
  
  五圣第五为五圣钱不理,武艺高超,剑法绝伦,为人潇洒,善结人缘。
  
  五圣均为不字辈,字辈也是他们自己定的,或许是不愿再入世,就以不字为字辈第一,梵净山曾经的道场均未立派,他们乃开宗之祖。
  
  田仁智见过五圣,报了自己姓名,讲诉了上山的缘由经过。五圣皆赞其仁义,愿意引为知交。
  
  五圣观本为五圣隐居后新建,庭宇楼阁器宇雄浑,一砖一瓦皆有生气,朱红的梁柱,暗灰的流瓦,亭观豪而稳成,与梵净山相得益彰。
  
  田仁厚很高兴能与五圣结为知交,他也并没有造次询问借势之事。
  
  围坐在宽敞的大厅内,所有人都潇洒自如,健谈忘怀。
  
  早年得知五圣礼恩于此,本该早日到访,无赖府中事多,未能成行,今特登山相拜,田仁智很理智,很礼貌。
  
  我等隐居于此,本不与世俗相通,专心修道,故未能拜访府爷,还望府爷见谅。大圣刘不识也谦逊地自谦。
  
  思南能得高人隐居本是我思南的福气,大圣过谦了。听闻思播之地,五圣文武第一,天佑思南,能有五圣相扶。
  
  田老爷过奖了,文武第一乃是江湖人抬举我等五人。思播两州声名天下,人杰地灵,胜于我等不胜枚举。佛顶山青山老者既高于我等五人多也。
  
  青山老者,何等人也,我等从未听人说起。田仁智问道。
  
  青山老者原为明玉珍军师,因明玉珍兵败,隐居于佛顶山很多年了,从不现与江湖,只是偶尔与我们切磋见底。
  
  田仁智听五圣说起,心中既然由衷高兴,原来思南五十里地既有高人。
  
  田仁智很满意此次绕道梵净山,他不仅收拢了五圣,还得知佛顶山青山老者,此行收获的确不小。
  
  年关已过,冬去春来,寒风渐渐变暖。
  
  这几个月过得很快,或许是这么些年了,终于有一个安心的春节。整个思南田府都充满了朝气。
  
  新的一年,新的气象,新的灯笼,新刷的院落。
  
  庭院中的花树开始发芽,春天的暖阳晒化了落雪。
  
  这天,鸟与花香,喜鹊鸣叫,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
  
  一大早府里丫鬟报告,少奶奶即将分娩,为田家增丁。整个田府都在祈祷,整个田府都沉浸在欢愉的氛围中。
  
  田仁智盼望着这是一个男婴,自己年纪很大了,儿子田弘也已经年过三十了,随着这些年的风雨奔波,他们都希望尽快为田家增添一个男丁。
  
  尤其想到田弘的懦弱,田仁智就气打一出来,多希望自己能亲自*孙儿,培养一个智勇担当的接班人,为思南田家争光。
  
  房屋上蹦跳的喜鹊,房屋外欢喜摇曳的春色,田仁智祈祷先祖保佑,希望今日诞下一孙儿。
  
  伴随着全家人的祝福,中午时分,胎儿啼哭,孙子降生,府中丫鬟及时汇报,老爷,老爷,少奶奶生了,是一男孩。
  
  顿时整个屋子沉浸着天大的幸福,有赏,有赏,人人有赏,田仁智压抑不住喜悦,高兴的奖赏。
  
  晚些时候,老太太抱着孙子见过众人,拜祭祖先。孙子白白胖胖,圆头大耳,碧色的双眼,很有小英雄的气概,田仁智一见,兴奋地说道,孙子像我,孙儿像我。
  
  新生男孩给宗亲祖先上香,听说能让祖先保佑他健康成长,智勇双城,在香火明艳的香火面前,小孙子很从容,很有气魄。
  
  这才是田仁智最高兴的事情,孙儿像他并将会带给思南一个欣欣向荣的时代,如若像起老爸田弘,或许思南就会很快玩完了。
  
  田弘也很高兴,但他心里知道父亲对自己的看法,趁着父亲高兴,贴身向前问,父亲大人,劳烦你给孙儿取个名字吧!
  
  这也是一件大事,一个人的名字决定着他一生的运势,这小孩像他的爷爷,当然这名字最好就由爷爷来取了。
  
  爷爷盼望着孙子能一反他父亲的弱势,强领思南走向鼎盛,这个名字必定要好好研究琢磨一番,也好给他一个先于他人的运势资本。
  
  按着家族辈分,孙子应该取宗字辈,宗亲宗族的宗,思南新立,儿子田弘弱势,思南要长久安好,必须有一个强势的人引领向前。自从思南裂土建府,思南田氏都希望思南也能鼎盛,就给他取名一个鼎字吧。田仁智思虑再生后徐徐地说着。
  
  田宗鼎,宗族鼎盛,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名字。
  
  宗鼎活波好动,思绪敏捷。刚两岁就已经体现出异人的智慧。田府内所有人都很喜欢,田仁智更是视如心肝。每天都教授其四书五经,诸子百家,希望把田弘没有接受和继承的优势全都灌输给他。
  
  宗鼎虽小,但却能记忆。绿荫房檐下,他也能偶偶陪着爷爷演示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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