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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丧命

第三章 丧命 (第2/2页)

这时,一个狱警走过来对监狱长说:“正在监控室查看,不久一切就会真相大白。”
  
  一股风迎面而来,是摩挲的,但查砼感觉寒冷渗骨,就连身体中的血液都急速地冷却了,眼前的一切纵然有路灯照明,但对查砼来说都是黑黢黢的一片,被完全吞噬掉了,唯独能隐约看见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他们是那般孤苦,明天本是一家团聚的日子,很可能会遥遥无期了。查砼痛恨高高在上的摄像头毁掉了自己的一切,事已至此,无能为力了,就在查砼准备瘫软在地等待处置时想到了一个人——陈世雄。
  
  人善被人欺,在监狱表现良好的查砼没少被陈世雄欺负,这五年来陈世雄的洗脚水都是查砼打的,衣服也是查砼给洗的,胜保姆似亲娘般的伺候并没有换来陈世雄的欢喜,而是变本加厉的使唤。苦苦隐忍是为了不起争斗早点出狱,现在没任何希望了,那么,是时候让陈世雄用血偿还了,什么时候呢?就今晚吧!
  
  监狱长本以为查砼看了摄像头会神色突变的,毕竟事关他的生死,即便监狱长用凌冽的目光与查砼长时间对视,他都泰然自若。监狱长认为这是查砼心理素质好,能抗住一时,现在皎洁的月亮刚出来,夜还长着呢,不信查砼能将这漫漫长夜熬尽,今夜他注定无眠,注定备受煎熬,注定精神有崩溃的一刻。
  
  查砼回到了牢房,刚进门陈世雄就把盆子塞给他,让去打洗脚水,凌风凌云来到查砼跟前,想问什么,但碍于有其他人,欲言又止了。查砼看着这个盆子,真想把它踩烂,但赤手空拳是干不过魁梧的陈世雄的,所以现在还得乖顺的跟猫一样,让他不要觉得自己有所异常,这样有利于晚上动手。
  
  查砼端着盆子向楼道尽头的水房走去,凌风凌云尾随着,三人刚进去,水房的门就被凌风关了起来,凌云揪着查砼的衣领连珠炮地质问:“王药是不是被你害死的?你信不信我把知道的一切都说出去?你真的像魔鬼一样可怕。”
  
  查砼毫无表情,只是冰冷冷地说道:“反正我是死定了,横竖都是死,临死前我要把一些事情做个了断,我他妈的不是仆人。”查砼狠狠地把盆子摔在了地上,“你俩最好走开,别惹毛我,现在的我被惹毛了后果是很严重的。”
  
  查砼打了一盆热水给陈世雄端去了。
  
  “他很反常。”凌风说。
  
  “哥,你说他摔盆子是针对盆子的主人,还是只是一种宣泄?”
  
  “我只是知道了这些年查砼隐藏的够深。”
  
  夜渐渐深了,夜色如浓稠化不开的墨砚,但无数兴致勃勃的星星还是从中钻了出来,悠远地闪耀着。夜静谧,人已寐,在看似一片静谧祥和的气氛中整个监狱都沉浸在了睡眠中。
  
  查砼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但他的双耳一直倾听着,牢房其他五个人的呼吸声渐趋均匀,他们睡着了。查砼突兀地睁开了眼,坐了起来,望着石膏板做得吊顶,那上面有需要的东西,由于是在上铺,半蹲起来就可以触顶,掀起一块石膏板,手伸进去摸索了一会儿,它还在,是剃须刀片,被一张纸紧紧包裹着。有次发现刀片开始生锈了,为了防止利器变成废物,查砼收集狱警平日吃过的小食品,将里面的硅胶干燥剂收集起来,查砼将干燥剂和刀片包在一起的纸拆开,用手摸了摸,刀片还是那般锋利,这一刀下去肯定不带停顿,一刀致命。
  
  查砼溜下了床,来到了陈世雄架子床跟前,他也在上铺,但查砼身高够,稍伸点胳膊就能将刀片送到他的喉咙。就在动手时查砼为了让手臂使上足够的力气,上前了一步,不料却把陈世雄的盆子踩到了,这种响动在寂静的牢房里显得格外的动静大,幸好没有惊醒谁。刀片来到了陈世雄的喉咙,这一刀下去血会浸透被褥的,陈世雄会在惊叫之前咽气的,他的死不会吵闹到牢房里任何人,完事后自己会回到床上继续睡觉,睡到天亮。
  
  这时,陈世雄起了鼾声,查砼最厌烦这种声音了,就在要给手指施加力量时出现了意外情况,陈世雄把被子一脚踹了下来,盖在了查砼头上,查砼掀掉被子准备爬上床去把陈世雄了解了,但已然被身后的凌风凌云扑倒在地,并迅速用鞋带将他的双手绑了起来。
  
  这场搏斗将另外两个吵醒了,陈世雄警告道:“没你俩的事,赶紧睡。”
  
  将查砼带至了水房,陈世雄问:“大半晚上你来我床边想干嘛?不会是想掐死我吧?”
  
  看到他右手攥得紧紧的,还有血从指缝流出来,像是攥着什么东西,陈世雄抄起拖把狠敲了两下才敲开了,除了手心两道口子什么都没有。
  
  这次失败查砼很清楚,是凌风凌云提前告知了陈世雄,他眼睛中的凶光直逼兄弟俩。
  
  凌云说:“我真的不想看到你再伤害人了。”
  
  “哼,要么你现在杀了我,要么我只要有一口气就不会放过多管闲事的你。”
  
  听到这话凌风上去揪着查砼的头发教训:“你现在手无缚鸡之力还口出狂言。”
  
  只见,查砼用自己的整个身子将凌风压倒在地,用舌头把藏在口腔中的刀片卷了出来,用牙齿咬住顶在了凌风的喉咙,速度之快,凌风反应不及。
  
  凌云见状,一把夺过拖把,但随后又丢掉,乞求:“别乱来,你冷静点,求你了,有事商量,求你了。”
  
  虽然牙齿动不了,但舌头还可以,查砼靠舌头将口齿不清的话卷了出来,“手无缚鸡之力?哼,就算是头老虎我也能要它的命。”
  
  凌云进行解释,“你别误会,我们今晚并没有伤害你的意思,只是不想看到再出人命了。”
  
  “一条人命或两条人命对我而言是一样的,我死定了。”
  
  “不是,你不能这样想,谁杀的王药,他们还没掌握确凿的证据。”
  
  “路灯上有监控,记录了一切。”
  
  “事发时路灯是断了电的,监控和路灯应该走得是同一路电,可能它什么都没看到。”
  
  “你在骗三岁小孩吗?监控上的蓄电池是干嘛用的?”
  
  凌云语塞了,不知该怎么继续劝下去了。
  
  “记得我警告过你,别多管闲事,不然你哥不会好过的,看来你是没准确理解啊!”
  
  “你被他们骗了。”凌云说道,“你可以想想,现在离事发已经五六个小时了,如果监控真的记录下了一切,他们早就掌握了证据,你怎么还会在这儿?”
  
  查砼细想凌云所说的,反复的细想,越想越感觉压在身上石头的重量递减,直至身心无比的轻松,像是重生了。牙齿不再咬着刀片,而是用嘴唇衔着,并调皮地丢进凌风喘着粗气的嘴中,兴奋地说:“你弟弟说得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查砼那爽朗的笑声传至窗外,像小鸟一样挥动着五色的翅膀飞了出去,不但飞出了窗户,还飞出了高墙,自由自在。
  
  第二天,凌云早早收拾了东西,准备出狱。监狱长进来了,向还躺在床上的查砼问道:“想好了没有,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监狱长一连问了数遍,他都毫无反应,最后监狱长转身出去了,一个狱警无奈地说了一句:“凌云和查砼收拾东西,准备出狱。”
  
  在办公室,监狱长和几个狱警失落极了,像是吃了败仗的士兵。
  
  狱警说:“监狱长,你让我事后装的那个摄像头没起任何作用,他看了什么都没说。”
  
  “我也没料到会是这种结果。”
  
  “昨晚我们就应该突审,审上一夜我不信他什么都不说。”
  
  “不审他还有说出来的可能,如果突审那等于间接告诉他我们实际没掌握证据,他又不是傻子,这点他能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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