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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名册

123,名册 (第1/2页)

流年似水,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到了老大人的祭日。
  
  萧元祐与辛夷一并去了侯府。
  
  老大人的祭日在萧家算是一个比较重要的日子,不仅仅只有这一支,其他好几个老大人的堂兄弟也派了子嗣过来祭拜。
  
  到底萧家是因为老大人而兴旺起来的。
  
  萧元祐和辛夷道的时候,祭台祭品已经摆好,来祭拜的人并未特别的排位置。
  
  作为嫡长孙,萧元祐带着辛夷站在前面。
  
  如萧侯所说,金金公主确实没有出现。
  
  “人都来齐了。”主持祭礼的是老大人的亲弟弟,三老叔爷。
  
  辛夷未曾太在意其他动静,目光落在站在一侧等着行礼的一名男子身上。
  
  金金公主的长子萧容。
  
  萧容三年前将顾家子弟给打残,被萧侯好好的关了一段时间。
  
  笑容比萧元祐要小五岁,也过了及冠的年纪,也不知是被关的时候养出来的还是什么。
  
  两腮边有些肉,好像尚未消去的婴儿肥,面部线条却很硬板,眉眼倒是和萧侯有些像,很是明丽。
  
  这样的一张脸,让人看着极为怪异。
  
  大约是察觉到辛夷的目光,萧容眼神微转,偷偷看向辛夷,隐秘的朝她眨了下眼睛,唇角微微弯起,却没注意一旁的萧元祐。
  
  辛夷愕然,在这样的气氛和肃穆的祠堂里,竟然还想着调戏嫂子。
  
  怪不得两年前为了一个花楼的花娘打伤顾家少爷。
  
  萧元祐眉头一皱,祠堂的温度仿佛又降低了一些,他那清朗的声音里带着令人胆颤的冷意,缓缓打破屋内庄重的气氛,
  
  “今日乃是祖父的祭日,萧容,你身上穿的是什么?以为这里是花楼妓坊吗?”
  
  其他人也有些察觉到笑容的细微动作,只不过从其他的角度看不见他的表情,被萧元祐这样一说,顿时满屋子死寂。
  
  萧容穿的衣服颜色虽不是很鲜艳,上头却是绣着大多大多的纹样,看上去就很夺目。
  
  砰!
  
  萧侯气的浑身发抖,一巴掌拍在桌案上,怒道,
  
  “来人,萧容在祠堂里行为不端,亵渎仙人,拉出去杖责二十下。”
  
  不仅仅在祖先面前轻薄兄嫂,还丝毫不尊敬先人,穿着艳丽。
  
  这还了得?
  
  人群里,有人微微动了动脚,似乎是想要站出来给萧容求情。
  
  萧元祐一只手背在身后,慢慢地道,
  
  “父亲还请息怒,萧容乃是金金公主之子,性子里难免带一些外祖那边的天真浪漫,加之他性子活泼,小小的惩戒就算了,杖责就算了。
  
  到底今日是祖父的祭日,还是和乐些,这样祖父也能高兴。”
  
  他的神情严肃,情意拳拳似乎顾全大局,和亲情,给萧容求情。
  
  可‘天真浪漫,性子活泼’两个词让萧侯心头大恨。
  
  说起来萧容小时候也是乖巧的很,更是十分聪颖,谁知长大后竟然沉迷于女色不思进取。
  
  两年前,流连花楼妓馆闹了那么大的事情,不仅仅赔进去整个侯府的面子,还赔了个女儿进去。
  
  顾家的少爷被打之后,昏迷了七天,终于醒来,不痴不傻也能认人。
  
  只是,叫人意外的是,顾家少爷半边身子不能动弹了,成了个瘫子,下半辈子只能与床为伍。
  
  顾少爷爹娘听了如遭雷击,觉得日子都没盼头了,恰逢萧侯带着礼上门赔罪。
  
  顾夫人一口痰啐在萧侯的面门上,
  
  “我不要你家赔礼道歉,把你儿子照样给我弄残了摆在床上才消我的心头恨。”
  
  只是,萧家也不是普通的人家,别的不说,老大人虽然死了,可功劳摆在那里。
  
  谁真的敢上门将人儿子打成那样,再说打成那样,自家儿子也不能从床榻上起来。
  
  让他们和萧家和解,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最后,被打成瘫子的顾少爷躺在床上,愤恨地道,
  
  “我不要萧容给我赔罪,听说萧容下头还有两个貌若洛神,风仪出众的妹妹,就让他萧家送一个女儿过来,我如今躺在床上,跟前总要个端茶送水的人吧。”
  
  顾夫人从来看不上金金公主,不乐意,“一个上不了台面别国公主的妾生女怎么能配得上我儿,不行,不行。”
  
  顾少爷撇嘴,“不过是个端茶送水的丫鬟,有什么配不配的?”
  
  不过,顾家是什么人家,就算要折腾萧侯一家,那也是悄摸着来的。
  
  顾家倒是让媒婆一摇三晃的上门了。
  
  金金公主却觉得天都要塌了,哆哆嗦嗦的,
  
  “顾少爷听说已经成了瘫子,不仅吃饭,就是如厕擦身这样的事情都要人服侍,我的女儿千娇万宠着长大,如何能嫁给这么个人?”
  
  就连萧容也是跳的三丈高,“好啊,好啊,早知道就该将他给打死了。一了百了。”
  
  萧侯早就绷不住一张温文尔雅的脸皮,将萧容给摁在凳子上抽了十鞭子,随后扔到院子里一关就是一年。
  
  至于顾家说的送女儿过去,如今也是一直拖着,只推说女儿年纪还小,想放在府里再教导几年。
  
  一双姐妹花,如今是拖在府里,没一个能说亲。
  
  萧侯倒是想求萧元祐去顾家人面前说说话,可当日就被辛夷一口给堵住了,如果他去找萧元祐说情那就是不深明大义了,他的面子也挂不住。
  
  萧元祐不给萧容求情还好,这一求情,萧侯火气更旺,当即道,
  
  “你不用求情,来人,将二公子拖下去打。”
  
  萧元祐等人被拖下去后,就也不再多说什么,面上还带着淡淡的惋惜,慢条斯理的站回辛夷的身边。
  
  萧容心头大恨,却不敢再辩驳,他知道杖责的痛楚,怕万一萧元祐把二十杖给加到三十,四十怎么办?
  
  辛夷看了萧元祐一眼,随即垂下眼眸看着地面,等着祭礼开始。
  
  没一会,外面就传来棍子打在肉上的闷响,同时掺杂着萧容的痛叫声。
  
  用刑的并不是府里的婆子,而是几个体格健壮的男仆。
  
  萧元祐面无表情的带着辛夷给老大人上香,慢吞吞的将香插在牌位前。
  
  其他人噤若寒蝉,有些听闻萧容凄厉的哭泣声,面露不忍。
  
  不过都没人站出来求情。
  
  明摆着就是萧元祐要给萧容教训,到底是得罪萧元祐讨好了萧容好,还是讨好萧元祐对萧容不闻不问的好?
  
  再说萧容也确实有不妥当,在场的人自认为还是三观正常的。
  
  伴随着沉闷的声响,祭祀的礼很快就完成了。
  
  侯府备了宴席让过来祭拜的族人一同用餐。
  
  “侯爷,族长,公主殿下来了。”萧侯身边的随从在门口通报。
  
  族长就是三老叔爷,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萧元祐,颔首,
  
  “让她进来。”
  
  话音才落,门口光线一暗,金金公主在一名丫鬟一个婆子的搀扶下走了进来,面色有些苍白,看起来比前两年更加的柔弱。
  
  约莫是为了配合今日的祭日,身上穿的是一袭素衣,映衬的她仿佛随时都能消散一般。
  
  金金公主进来后,向三老叔爷行礼。
  
  三老叔爷随意的挥挥手,“你身子看起来不好,免了吧。”
  
  金金公主一反从前看过的那种无辜残莲的样子,率先赔礼,
  
  “都是我疏于管束,才使得容儿在祠堂里做出失礼的事情。”
  
  “侯爷,他受多少的杖责那都不为过,不过,能不能请侯爷念在他身子刚恢复不久,打了以后就不要再惩罚于他了?”
  
  金金公主声音不大,轻轻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不过却带着不容人拒绝。
  
  杖责萧容是萧侯下的令,接下来处罚不处罚那都是要看萧侯的意思了。
  
  辛夷倒是觉得奇怪,这个金金公主难不成换了个路数了?
  
  不哭不闹的,反而先赔罪,这是先礼后兵?
  
  莫不是这两年关起门来学兵法了?
  
  萧侯直直的望着金金公主,
  
  “这是在祖父的祭礼上,他都能如此的忘形,我还能指望他什么?”
  
  “等着将来他在我的祭礼上气我吗?”
  
  萧侯面色不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斥责金金公主。
  
  金金公主一收刚才那不容拒绝,而是正了正身子,低声下气道,
  
  “侯爷说的是,是我的不是,只是容儿到底也是侯爷的孩子,难道就让孩子将来和顾家少爷一样,瘫在床上吗?”
  
  “那还等什么呢?侯爷该两年前就将他打得从床上爬不起来呀。”
  
  辛夷心里想给金金公主鼓掌,这两个情深义重,不顾所有人反对,都要在一起的人,反目了吗?
  
  训斥完金金公主,萧侯招呼着大家往外走吃酒席。
  
  金金公主站在那里,靠在丫鬟的身上,看着大家往外走,最后目光停留在萧元祐的身上,带着些莫测。
  
  等到萧元祐离开的时候,萧侯对于萧容的后续处置也下来了。
  
  萧容从即刻起,连跪三日祠堂,之后禁足一年,吃斋念佛,抄写经书,为老大人祈福,不得沾荤腥,不得近女色,不得踏出院子半步。
  
  这个惩罚可谓是严厉的很了,奇怪的是金金公主竟然不哭不闹不求情,只是默默的把儿子所需的一切给打点好。
  
  颇有点不在沉默中死去,就在沉默中爆发的样子。
  
  在老大人祭礼上发生的事,转眼皇帝那边也知道了,当即宣了萧侯进宫,不等他见礼,就一个砚台砸了下来,
  
  “你的好儿子,竟然在祠堂里做出那些事情来,你以为那些惩罚就够吗?”
  
  “萧月之,你给朕听好了,金金公主这一辈子就只会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朕不怕她国反面,不过是一战而已。”
  
  “我告诉你,当年元祐说老大人的死有异常,朕还曾呵斥过他,现在,朕不妨直言,这么多年,元祐一直都没有放弃过查找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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