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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还好……幸好……

第二十七章 还好……幸好…… (第1/2页)

我是云泽漆,生来便是太子,即是未来的君王。
  
  所有的一切,都早已从我出生那一刻便已注定。
  
  所有人的艳羡我的身份,我的权利,却没有人知道,我只想和苏暮落在一起!
  
  我不想做太子,不想做皇帝,只想娶苏暮落。
  
  我想娶她,从她呱呱坠地,到她牙牙学语就很想了;从跟她同塌而眠,到分席而坐就很想很想了。
  
  我见过她最丑的样子,最俏皮的模样,最快乐的笑脸,最动人的容颜……
  
  可是谁知道,天意弄人,在回京的路上落儿生了一场大病,再醒来,却连我也不认识。
  
  那一天,我像跟她第一次见面,跟她说我是云泽漆,她可以叫我七哥哥。
  
  她却看着我像一个陌生人,怯怯地唤了一声太子安好。
  
  从那天之后,她的眼里心里就再也没有了我。替代他我的,是一个叫刑陵游的人,那个跟与她指腹为婚的男人……
  
  从那以后,我和苏暮落之间多了一个刑陵游,宛若一个无法跨越的鸿沟。
  
  刑陵游的存在,像是无时无刻都在提醒我,落儿是他的新娘,是我不可能再觊觎的姑娘。
  
  我明白,这最后的不可能是从我娶玉玲珑开始的。
  
  可是我不能不娶她,不得不娶她。不管是因为醉酒醒来,她莫名在自己怀里;还是因为父皇说的对玉家的亏欠,我都得娶她。
  
  在落霞城,我曾经朝天发誓,说过要娶落儿,可是转眼她成了刑陵游的指腹为婚的未婚妻,我娶了玉玲珑。
  
  大婚那日晚上,我去了将军府,正巧看见她从府里出来,我跟着她,想上去跟她说,一直以来,我想娶的人都是她。只是还没来得及上前,她就翻进了刑府刑陵游的院子。
  
  她让刑陵游娶她!
  
  她在院子里,我在院子外,一墙之隔,宛如隔了千山万水。
  
  后来,苏家出事,她下落不明。
  
  我派了无数的人去找,一次又一次,五年来,从未停止过。我不相信她死了,告诉自己,就着找吧,就算找一辈子也不要停止。
  
  因为我知道,如果我停止找她,就等于相信她死了。
  
  可是即便我找不到她,也奢望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就像是上天听到了我的祈祷,她还活着,还回了京,出现在我面前。
  
  我很惊喜,很激动,想着再也不要放开她。
  
  只是……她看我的眼神,不再像从前。我知道,她怨我,恨我,可是我还是不愿意放手。
  
  她身有战功,但仍旧背负着罪臣之女,即便我明白其中真相,更早想替苏家翻案,但是面对文武百官,面对玉簪,该走的过场也不能少。
  
  玉簪的手段我见识过,当年玉家还有些残余势力,原本我是担心落儿先扣留在府里会有危险,便将她打入天牢。
  
  是我太过自信,以为天牢对于她来说最安全的地方。
  
  当我到监狱,看着她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天窗透进几缕幽冷的月光,潮湿的地板上凝结着她带紫的血液,我就知道我错了。
  
  我抱着她,从天牢到我的寝殿,感觉她的身体越来越冷,越来越轻,仿佛下一刻她就会离开。
  
  看着太医处理她手腕脚腕处的伤口,那深入见骨的伤口,血肉模糊,她一张小脸苍白如纸。守在她的床前的日日夜夜,我试着不断地去模拟她醒来的场景,不断地去想,要是她知道,她的手脚筋被挑,会是怎么样的反应?她那么好动,那么爱武……她是不是会恨我更深。
  
  我没有等到她醒来看到我,可能命运就是这样,我守了她这么久,偏偏她醒来是我早朝的时候。
  
  当我踏进殿内,看到地上的碎片,对上她那双死寂的双眼,我的心仿佛被谁拿着利刃刮了一下似的。
  
  我不能接受,她活着,却仿佛死了一样。
  
  我希望她有生气一些,哪怕是恨我,怨我,甚至想杀了我也行,都比这样像是死了一般强。
  
  于是我逼她,威胁她。只是想她活着。
  
  我想履行我对她的承诺,从娶她开始。
  
  我知道她很美,她穿戴凤冠霞帔真的很美,在回合欢殿的路上,我快乐得像个毛头少年,马上要去见最心爱的姑娘。
  
  只是……我站在合欢殿门口,看着她在刑陵游怀里的画面,真的很刺眼。
  
  我强迫自己冷静,没有一剑砍了刑陵游,可是她却告诉我血淋淋的事实,她是刑陵游的未婚妻,他们指腹为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合过八字,就差明媒正娶。
  
  她的话让我想起了那个晚上,一墙之隔,她让刑陵游娶她!
  
  于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像是发了疯一样,带她到将军府,想要让她知道,我才是她的丈夫!我才是她的男人!
  
  她很少哭的,却在我怀里哭着求饶,哭着叫我七哥哥。
  
  那一声七哥哥,我是一瞬间冷静下来,不禁怀疑自己是对是错,究竟在做什么。只是她的下一句“我恨你”将我所有的理智全部淹没。
  
  那一刻我就在想,恨就恨吧!只要我能长在她的心上,哪怕恨,也好!
  
  于是我占有了她,狠狠地折腾,到上早朝才送她回合欢殿。
  
  翌日。
  
  有人来报说玉玲珑在合欢殿被罚还被打,我就知道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玉簪我不能动,对于玉玲珑,不管当初她究竟为何出现在我的床上,但这些年,我确实对她有愧的。
  
  原本我去合欢殿只是想问落儿为什么的,只是面对她冷言讽语,我所有的理智都全数崩塌。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晓得,遇上她苏暮落,我就再也不是沉稳的云泽漆,就像是火苗遇上了炮仗,两个人一起炸开了花。
  
  又或许,我从来都不是成熟稳重。我只是在其他人面前穿上了一套假装深沉谋划、顾全大局的外衣,唯有在她面前,我才是真实的自己。
  
  所以,我在她面前,一次次犯蠢,一次次给她伤害,一次次懊悔。
  
  所以,即便是我知道她已经是我的皇后,即便跟刑陵游再无可能,但是看见她穿着刑陵游最爱的素色青衫,还是嫉妒得发了疯。
  
  我承认,我不是一个理智的人,遇上她,我也从来没有理智可言。
  
  所以每一次看见她佩戴青色的物件,都让我觉得她是在对刑陵游的物件,命令宫人将所有青色的物件都收了起来,甚至为刑陵游赐婚,将安乐侯的幺女。
  
  所以,我让她最爱的人娶了她最恨的人,生生斩断他们之间最后的情分!
  
  可是假若能够重来,我一定不会这么做。
  
  如果不是我一手促成刑陵游和孟绮芙成婚,苍术就不会遭遇埋伏,就不会死。
  
  当我得知苍术牺牲的消息时,那一刻,我想不了究竟是谁的出卖,究竟有多少损失,究竟落入了怎么样一个圈套。
  
  我的脑海里只有她双眼含恨的凤眸,我不敢想,不敢去看。
  
  成婚后的那两个月,她就一直待在合欢殿,足不出户。
  
  听着宫人的来报,她坐在殿内不是擦剑就是出神发呆,都说娴静的女子很美,可是她那个模样却让我的心一下一下揪着疼。
  
  这不是我的落儿,她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特别是脑海中回想着那日刑陵游在大殿说的那句“愿皇上近日所为,他日不悔”,心不断地下沉。
  
  不悔?我如何会不悔?如果可以后悔,早在五年前,就不会答应苏京墨的请求,就不会娶玉玲珑,就不会让她忘了我……
  
  我思索了很久,便有了后来的踏春,我想,也许等她见见苍术常山他们就会开心一些。
  
  只是我没有想到,明明是想让她快乐一点,最后却演变成不欢而散。
  
  我记得她从小偏爱男装,所以早早地让人下去准备了。那日去合欢殿,看见她素净端庄的模样,美得让人心醉。
  
  只是怪我自私,幻想着与她穿着款式相似的男装,想听人恭维赞美,我跟她站在一起,佳偶天成,又是多么的般配,像是这样能够满足我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虚荣心一般。
  
  后来玉玲珑突然晕倒,我不能置之不理,只好带她先行回宫。让无忧找苍术、常山四人保护她,正好可以让他们叙叙旧。
  
  把玉玲珑送回宫中,请太医察看,安置好她,我匆忙骑马赶回郊外。
  
  当我到郊外,草地上空无一人,寻遍了林子,都不见落儿的身影。那天,我站在林子里,整个人融在树的影子里,像是处在一个巨大旋涡的中心,一瞬间恍惚,是不是落儿从来都没有回来过,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我给自己编织的南柯一梦。
  
  直到杜衡小声提醒,“可能皇后先行回宫了。”
  
  于是我依旧存着侥幸与怀疑,又快马加鞭回宫,直奔合欢殿。
  
  当我到合欢殿,殿内除了打扫的无忧,并没有落儿。我就开始慌张,开始害怕,不断地想着是不是她真的死了心,于是就连她在乎的部下都不要了,借此远走天涯,不复相见。
  
  那一刻,合欢殿内的清冷,心头最重要的一块遗失,我几乎是笃定,我这么混蛋,她一定会离开,不会再回来。
  
  晚风吹过庭院的合欢树。想起从前她爬上树摘下合欢花,别再耳旁欢喜的模样,笑着问我,“像不像新娘?”
  
  “像。”我仰头望着我最爱的姑娘,宠溺又满足。
  
  那一瞬间,我在想,她要走,就放她走好了,只要她还是快乐的……
  
  我落寞朝外走去,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却不妨与她撞了一个满怀,看着眼前的她,橘黄的灯光下,我感觉虚幻又不真切,于是我用力一扯,确定她回来了,这是真的。
  
  我当时欣喜如狂,想把她抱在怀里,甚至想告诉她真相,告诉她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混蛋了。
  
  可是话到嘴边,我看见她身后的走廊尽头那个玉簪身边的宫女。便生生压下了所有的在乎与欢喜,想到不久后玉簪的寿辰,借此以避免她跟玉簪见面,避免她控制不住自己,也避免玉簪不断刁难她。
  
  明明我想拥她入怀,给她温暖,却偏偏吐字如刃,字字见血。我避开她的目光,狼狈转身逃走。
  
  回到朝勤殿,听汇报她徒步回宫的原因,我意识到,即便苏暮落已经这样,玉簪也从来都没有想过罢手!甚至连玉玲珑也都参与……
  
  脑海中浮现出她脚腕脚腕处血肉模糊的伤口,想想那段漫长的路程……
  
  在合欢殿外,我看着无忧担忧的神情,和心疼的话语,看着她虽不言难受,紧皱的眉头,心如刀割。
  
  那天晚上,我拿着双喜那里拿来的包子,已经冷透了里外,却一口又一口吞入腹中。仿如珍馐。
  
  我想起从前,她总是让我寅时就在府外等候,她翻墙而下,跟我到包大爷家排卯时的队伍,买第一笼出炉的包子。
  
  那一夜,我一夜未眠。
  
  翌日寅时便早早出了宫,当时明月高挂,夜色还浓,街道上空无一人,偶尔夜风将谁家屋檐下的灯笼摇晃,我走在寂静的街道上,寻着记忆,到包大爷家的店铺。
  
  登基以来,像个少年,翻墙入院,当时时,包大爷正坐在灶台前一边抽着烟杆子,一边添着柴火,刚吐出一团烟,便对上了刚落地的我。
  
  烟慢慢散去,他将烟杆子里的烟灰敲在灶台脚下,过了好久,他才起身,看着我,不确定地唤了一声,“七娃子?!”
  
  随即反应过来不对,立马跪下磕头行礼。
  
  不知道为何,那一声“七娃子”,又让我感觉自己和落儿的距离又近了。从前,她有求于我,心情好的时候,都会脆生生地叫我七哥哥。
  
  包大爷不知道我叫什么,便叫我七娃子了。当年,我无比嫌弃这个土得掉渣的名字。
  
  可是从来没有哪个时候,像我现在这么庆幸,庆幸在包大爷的眼里,我还是那个七娃子,落儿的七哥哥。
  
  我说明来意,包大爷撸上袖子便应下,端过盆便开始和面。
  
  他说,他已经好久不做包子了,人老了,这骨架子也不灵活了。
  
  他一边做着,一边像从前一样开始碎碎念。偶尔问两句我和落儿好不好,又感叹,“从前就看你俩家伙形影不离,眼下果真在了一起,嘿!还是一个皇帝一个皇后,我这小老头还真是好福气!给帝后做了这么多年包子吃!”
  
  包大爷还说了什么,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从包大爷家出来,天刚刚泛起鱼肚白,我怀里揣着包大爷刚做好的包子。
  
  像个单纯的少年,不顾形象,不顾威仪,奔跑在回宫的路上,只为了给他最爱的姑娘,吃一口她最爱的热包子,纯粹而简单。
  
  后来,太后寿辰,云泽源回来了。
  
  他去见了落儿。
  
  从那之后,落儿似乎改变了不少,不再浑身都是刺,她渐渐收拢了所有的利刃。我也说不清这是好还是不好。
  
  直到刑陵游大婚。我在刑府后院看到她跟刑陵游私会,虽然她推开了刑陵游,但是他们拥抱的画面在我的脑海里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那天晚上,她一反常态,乖顺又卑微。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模样,让我想起刑府后院里的那一幕浓情蜜意,让我觉得是我棒打鸳鸯,生生拆散了他们这对苦情人。
  
  我烦躁,我嫉妒,我发狂,只有占有她,我才感觉她是真真切切属于我的。
  
  那晚,她在我身下,笑着问我,“七哥哥,你折了我的翅膀,拔光我所有的刺,看到我这么狼狈,你是不是就称心如意?”
  
  称心如意吗?你不爱我,我又何来的称心如意?狼狈么?是啊,我们都好狼狈,即便如此,哪怕抵死折磨,也舍不得放手。
  
  她在我怀里,不哭不闹也不惹怒我,就那么静静地躺着。我气恼她的不在乎,更气恼我自己,最后气急败坏地离开了合欢宫。
  
  那晚,我在朝勤殿酩酊大醉,我不记得我喝了多少酒,但是喝得越多,落儿快乐的,悲伤的,欢喜的,哭泣的脸越来越清晰。
  
  我记得后来,我是想去合欢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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