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 深宫
5 第五章 深宫 (第1/2页)卫衍仰面躺在榻上,默默看着眼前的一切。
皇帝站在榻前,张着手,由着伺候的人上前帮他宽衣,很快,皇帝的身上就剩下了素白色的中衣。
随后,皇帝挥了挥手,内侍宫女都躬身退了下去,内殿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
景帝上了榻,单膝跪在卫衍面前,慢慢解开了卫衍身上的衣物。
早起时,他亲手打的结,到了此时,又被他亲手解开来了。
“卫衍……”帮卫衍宽了衣,景帝才抚了抚卫衍的嘴唇,轻声唤道。
皇帝的意思,卫衍清楚明白,但是他没有动。
他心里很不乐意这么做,所以只装作不懂,躺在那里,没有动。
但是皇帝显然会错了意,以为他是由于不服而抗命。
“闹市纵行,马踏幼童。这般飞扬跋扈,卿觉得自己不该罚?”皇帝的声音,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御史弹劾官员,若查明属实,或降职或罚薪或杀或流,自有国法律令来定罪,皇帝这样的处罚算什么?
皇帝不提也罢,提了这个,卫衍当然不能动。
“卫家能让太后为卿出头,果然是好本事,不过卫家以为有了太后做倚仗,朕就不敢动卿,那就是笑话。”卫衍无言的抗拒,让景帝的怒意再次上升,而卫衍那个“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的眼神更是让他不爽。
景帝伸出手指,摸了摸卫衍的额头,突然笑了起来,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卿不乐意这么服侍朕,莫不是想要其他的惩罚?”
他一边说,一边从壁格里抽出来一个乌木盒子,放到了卫衍面前,还故意屈指在盒面上敲了敲。
就算盒子没有被打开,卫衍也知道里面是些什么东西,这个盒子里装着各种各样用来助兴的秘药。
若他此时不肯听话,皇帝待会儿定会把这些东西一一往他身上使,翻来覆去没完没了地折腾,今晚他恐怕要吃到更多的苦头,卫衍想到这里,迟疑片刻,终还是低下了头。
卫衍的手段,景帝很想违心地说很好,但是呵呵,还是算了吧,现在都不知道是谁在惩罚谁?
过了半盏茶的工夫,景帝觉得做人还是要学会放过自己,非常宽宏大量地表示惩罚到此结束。
卫衍这般笨手笨脚,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难道要让内务府的人来教教他?
景帝将松了一大口气的人揽入怀里的时候,忍不住这么想了想。
本朝自开国以来,多位先祖在享乐之道上并不拘于男女,故大内深宫自有一套教导侍童娈宠的规矩,内务府更有专门的内侍负责教习之事。
宫中规矩繁多,后妃侍奉前尚有教习嬷嬷指导,更何况侍童娈宠之流,更是需要严加教导以后才敢进上。而且侍童娈宠不同于后妃,各种规矩多得很,若认真起来,可有得他苦头吃。
景帝抱着怀里的人亲了亲。算了,真让内务府那帮如狼似虎的家伙碰这个人,他可不喜欢,甚至连看一眼他都会觉得不舒服,以后有时间他再慢慢教好了。
当皇帝终于肯大发慈悲放过他的时候,卫衍禁不住松了口气,霎那间心头甚至隐隐浮现一丝感激之意,蓦然清醒过来,他才发现这是多么得可笑。
只因为本来可能会有更多的折磨,皇帝突然大发善心表示到此为止,他就有了感激之意,浑然忘记这些折磨无论是多是少,本不该是他受的。世事荒谬至此,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想是这样想,但是当时的感激之意,却是真真确确地从心头涌现,并无半点作伪之处。
或许,在身体被毁坏的时候,脑子也被毁坏了吧。
卫衍注意到皇帝的眼眸在瞬间更亮,那里面似乎有火焰在燃烧一般耀眼,然后,他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乖。”景帝亲了亲他的眉角,神情很温柔。
卫衍不想看到皇帝这般神情,很快闭上了眼睛。
“卫衍,看着朕。”
耳边传来皇帝的命令声,卫衍略微迟疑,终还是费力地睁开眼,努力正视眼前的人。
这种时候,从来不允许闭眼逃避。身体不允许逃避,心里更是不允许逃避,被勒令睁眼,被勒令看他,只是要在他的心里面刻上深深的印痕,只是要告诉他,眼前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他侍奉经年的君王。
为什么?
公卿之子成为君王榻上的玩物,虽说传出去太过荒唐无度,有碍君王的声名,但是在这深宫大内并不是很罕见的事情,最后不过是多几条冤魂。
在这巍巍宫墙之内,最不缺少的就是冤魂。
但是为什么是他?
他并无倾国之貌,亦无巧言辩辞,更不擅诗词书画,于榻上之事上更是生涩,到底为什么会入了君王的眼,引来眼前的祸事?
到底是为了什么?
卫衍的眼前蒙上了一层雾气,他看不清皇帝脸上的表情,也不想看清,只是茫然睁眼看着前方。
幸也得幸,不幸也得幸。
这是他唯一清楚明了的事情。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皇帝才松开了他,卫衍只觉得疲累不堪,沾上枕头就闭了眼欲沉沉入睡。
皇帝侧卧着,越过他的身体,似乎在榻内的壁格里面寻些什么东西,窸窸窣窣一阵声响,然后是盖子打开的声音。
卫衍的鼻端闻到一缕香气,他突然想到可能是的东西,陡然睁开眼睛。
皇帝嫌弃他侍奉时身体太僵硬,就要用药助兴,被逼到极致后的放浪形骸,直到现在想来还是让卫衍头皮发麻。
不,刚才不是已经惩罚过了吗?难道今夜还有下文?他的身体不经意地往里面挪了挪。
景帝发现他的动作,扫了他一眼,似乎看出了他的不安。
“别怕,只是给你上药。”
上药?
“臣没有受伤。”虽然身体是有些难受,但是卫衍并没有闻到血腥味,那里的难受,也在可以忍受的程度。
“朕知道你没有受伤。除了第一次,朕还有哪次伤过你?”景帝冷冷“哼”了一声,对卫衍怀疑自己的技术表示不满。
景帝十四岁初尝云雨之欢,自身条件得天独厚兼后天领悟能力高,先有宫内众多教习指导,后有侍寝宫女引导,再不济还有众多内宫秘笈存档供查阅,并兼拥有大量美女俊男随时可以实践练习,到如今也算是在欢爱之道上浸染数年略有心得。
平时他只要肯对身下人花上三分心思,就可以让侍寝的人高兴,更何况他在卫衍身上可是足足花了七八分心思,若不能让卫衍在此事中得到欢愉,还会不小心伤了他的身体,那也未免太小看他了。
被皇帝如此抢白,卫衍不敢再言语。除了第一次,皇帝的确没有再伤过他,不过皇帝喜欢让他做这个做那个,很多时候,比伤他还要让他难受。而且以上药为借口,行惩罚之事实,皇帝若真要这么做,他别无他法,只能忍耐。
“这是太医院上贡的珍品,有消肿和收敛伤口的用处。”见卫衍不再说话,景帝倒忍不住要开口细说这药膏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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